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第24章

作者:地生花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心急火燎的等了好半响,总算见月秋抱着一床棉被从张家出来了,看到那床棉被李大有神色变了下,似乎是记得送这棉被的时候他和丽云的关系还好好的,他原本一直想娶丽云过门的,是他俩没缘分走到一起。

  这是他和丽云的事,让月秋掺和进来,他挺对不住月秋的。

  “大有哥,你以后离张丽云远些,你俩现在没什么关系,和她走在一起万一她胡乱说你耍流氓给你乱扣帽子,你有嘴也说不清。”李月秋把手里的棉被递给他,顺道把厉害关系给大有哥说清楚,在张家只呆了一小会,她现在浑身都难受。

  李大有把棉被栓在自行车后面的板车上,这话让月秋对着他说出来,他有些不自在,“嗐,想,想啥呢,你哥我不是那种人,咋会干耍流氓的事情。”他和丽云处对象的时候不该做的什么都没做,现在两人没关系了,他更不可能对人做什么。

  李月秋是给李大有提个醒,打预防针,“没说你,我说张丽云,这耍流氓不是男人才会耍,女人耍起了才让人防不胜防。”她可不想上辈子的事情再来一次,上辈子张丽云就是用耍流氓的由头把李大有送去坐牢的,她对大有哥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才会狠心。

  大有哥不是糊涂的人,对张丽云有感情是一回事,但也不是全糊了脑袋,有些事情他拎的清楚,李月秋把话说这么直白了,再耿直的人都能明白意思,她已经把张丽云这个女人往最蔫坏的地方形容了。

  但千防万防,有些上辈子发生过的是事情还是没防住。

  这天李月秋把上次借陈立根的衣裳洗干净送回去,这衣裳既然是董慧的,而且又是新的,八成是陈立根专门给人专门做的,她一直占着不是个事,得把衣裳还回去。

  衣裳她没送到陈家的老屋,送到的是陈立根一个人歇脚的竹院,去的时候她算好了能和陈立根碰面。

  结果去了,陈立根根本没影,早去县城里挑粪干活去了,比以往的时间都早,院子里只剩一个在打扫洒水的陈山水。

  “他怎么走这么早,一直干活,都不用睡觉的吗?真把自个当牛使了。”李月秋把放衣服的篮子递给陈山水,扬起嘴角的笑容一下敛起了很多,她知道陈立根要干活还欠下的饥荒,但也不能以为年轻就糟践自个的身子,没日没夜的这么干,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

  而且李月秋为了来和陈立根见一面,天没亮就起来了收拾打扮,出门的时候鸡刚打鸣天微微亮,不说摸黑但已经很早了,过来这边是费了点时间,但这会的时间按理说人应该在的。

  都起这么早了也没堵到人,真没奔头。

  自从上次去陈家说亲后,她就再没见过陈立根,两人没住在一个村,除了必要的事情,碰面的机会压根就不多。

  好几次李月秋主动去找人,她也不敢去陈家老屋找,只敢偷摸着来这里找陈立根,不过一次都没碰到过人。

  陈立根躲她躲的那叫一个神出鬼没不留痕迹,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能耐。

  不是敢说污糟的脏话,很凶的吗?倒是别躲着呀!她那时吓傻了,等回过味来,陈立根有什么可怕的,还能吃了她不成。

  “我哥说是今儿活多,急着做,走的早了些。”陈山水笑着接过篮子给他哥打掩护,他哥走的可快了,几乎在月秋前脚来的时候,立马就从后门走了。

  “进来坐。”陈山水请她进来,说完之后反应过来屋里头这会只有他一个男的,其他人都不在,虽然和月秋的关系还算熟悉,但她是一个女人,而他一个汉子请一个女的进来,不合适。

  李月秋看出了陈山水的不自在,主动拒绝道:“不坐了,他不在就算了,我篮子里放了新做的两罐果酱,你拿着分分赶紧吃了,果酱不能放长,放长会坏,我先走了。”李月秋笑着招招手。

  她过来一趟不容易,爷爷要是晓得她这么缠着陈立根,肯定会好好管教她,而且这竹院离她家挺远的,但陈立根不在,她也不好多呆,呆了陈山水肯定会不自在,让人知道也不好,况且篮子里有果酱,这东西是她自己做的,怕陈山水不收,所以赶紧放下篮子离开。

  来得时候李月秋雀跃得步子都是欢快的,回去的时候步子明显慢多了,后来也是到了家才知道张家的人过来了。

  毛豆在院子里对着张家的人一直在吠,对着外来的人极尽表达它的不欢迎,叫得特别的吵,吵得左邻右舍都冒头看李家这是咋的了,李老头丢了两个番薯给它也没让它停下来,最后把它栓到了门外的木桩子上。

  李月秋回来之后,解了木桩上的绳子,牵着乱吠的毛豆进院子。

  二叔拿着挑水的扁担往李大有身上招呼,李月秋进门正好看到长扁担打在了李大有的背上,声音像是甩鞭子响得她脚下一顿,吓了一大跳。

  在边上的张丽云气色很不好,脸色蜡黄又泛白,仅仅是没见了几天,但整个人瘦了一圈,像是受了磋磨一样,站在张母的身后哭哭啼啼,脸都哭花了,而张父铁青着脸在和李老头说话。

  “李家的,你把人打死事情还是得解决,你们之前把说好的亲事断了,我还想不通咋回事,这是占了丽云便宜不想负责,我话撂这了,这事你们理亏没脸,告派出所李大有得坐牢吃/枪/子。”张母不管在和李老头说话的张父,直接开口说话,话说得咄咄逼人,好像有了依仗,身板都挺直了不少。

  李大有梗着脖子,脖子窜得通红火辣,他眼睛盯着张母身后的张丽云,那双眼睛是不可置信后的愤怒,“胡说,我没有,我没做那事!我没碰过她。”他咋可能会干出那档子事来!

  “你还狡辩,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我们报派出所是不是?亏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靠的汉子。”张母直接走过去,拿出了受害人的架子,像是别人都欠了她的一样,抬手对着李大有的脑袋戳戳点点,大有瞪了过去,身上的气势像是要跳起来打人。

  男人头摸不得,更遑论戳戳点点,外人没资格,张母被李大有一瞪,心里犯怵后退了开,但随即哭喊了起来。

  张丽云怯怯的拉了下张母,张母的声量放小了些,这种事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不能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

  李月秋手中的毛豆开始对着院子吠,院子里的人注意到李月秋回来了,她今天是要准备去见陈立根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藕粉色的裙子和漂亮的小皮鞋,鲜妍明媚得仿佛不该出现在这个院子里。

  张丽云瞥了一眼李月秋,同样是农村乡下人出身,李月秋比她过的顺遂多了,从小如珠如宝,她身上那一整套的衣裳是张丽云根本买不起。

  李老头拧着眉道:“秋丫,把狗给俺牵出去,你进屋里头呆着。”这事不用秋丫一个没出嫁的女娃来掺和。

  李月秋没听爷爷的话,也没上屋里头去呆着,她一边把毛豆栓到院子的海棠树下,一边朝二叔道:“二叔,你打大有哥做什么。”她看向张丽云,有些好笑的问:“她说大有哥对她耍流氓?她说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个毛丫头插什么嘴。”张母擦了擦眼泪,在她看来李家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人,除了这个作精的李月秋,总是处处找丽云的晦气和麻烦,真是啥样的种发啥样的芽,不是个安分于室的。

  李老头对面的张父不像张母一样啰嗦,他是一个汉子,不会大吵大嚷,朝李老头道:“你是长辈,你说这事该咋办?丽云不能白让人欺负,该怎么办你给个话。”这是李家的主事人,咋办要他来定。

  “爷,我没有,我真没碰过她。”李大有简直要疯了,上前抓住张丽云,“张丽云,我哪对不起你,你这么冤枉我。”

  场面因为李大有的动手顿时闹做一团,二婶在屋檐下抹眼泪,她忽的走了过去,扯开李大有反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子,那声音响得毛豆哼唧了下,也不敢吠了,院子里安静了下去。

  二婶转头对张母道:“现在这样是我家没理,尽快把他们的亲事办了,该备的东西我们这边准备,办亲事时不会让人看出丽云的肚子。”

  “……”李月秋感觉噎住了一口气,诡异的看向张丽云,肚子?哪来的肚子?“什么肚子,你们是说她怀娃了?”

  她以为张丽云是耍流氓,这还有个肚子?她一点也不客气的拽过在那哭的张丽云,“你说有就有,多长时间?什么时候的事?”

  张丽云红着眼眶,嗓音哑哑的好不可怜,“月秋,我没撒谎,是,是大有,一个月前大有强迫我和他……那晚有的,他说了会娶我的,但亲事退了,我,我害怕。”

  你害怕个屁,就大有哥那样,强迫姑娘?他能强迫姑娘?李月秋眼珠儿直勾勾的盯着张丽云看,恨不得给她一脚,“张丽云,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说是大有哥的孩子就是大有哥的?你在县城学校和人好,我看是朱建邦的吧。”

  张母一听这话火了,想都没想抬手去掐李月秋这个作妖的,被李老头的水烟袋狠敲了下手腕,“好好讲话,干哈哩,在俺家地面上动俺孙女。”

  李老头那动作做的叫一个干脆,敲下去的声都是咚的一声,可见是真使了力气。

  “看样子你们李家是不打算认,我们找派出所来定李大有的流氓罪。”张父不满李家的态度,这要换了别人家怕是在下跪道歉了,偏偏李家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他牵着张丽云打算走,要不是顾着和李家的关系,早在知道丽云那肚子,他直接就找派出所了,之所以过来李家,是给他们个台阶下。

  但他和李老头把话都说清楚了,李老头听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皱着眉说他家大有不会乱碰姑娘,问丽云的肚子咋证明是大有的。

  听听这话问的,他家丽云能拿清白这种事骗人,这会李家这丫头回来了,语气刻薄不安好心,他算是看出来李家的态度了,那没什么再商量的了。

  这事明明是丽云吃亏,李大有不干人事,他就是把李大有打死了也不为过,虽然事闹大了,会让丽云没脸,不过他家不是软柿子,李家别想讨好。

  流氓罪不是小打小闹开玩笑,是要吃花生米的,李家老二只有李大有一个,他们家舍不得。

  王贵芬是个女人,农村多子多福,这么多年不是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但她一直都没再怀上,身体也去检查过,没问题,可就是没再怀孕过,如今膝下只有大有一个儿子,她能动手给人一个嘴巴子,却不能看着儿子进牢房,急着跑去拦人。

  “没说我家不认,大有会尽快娶丽云过门的。”这是王贵芬立马就做下的决定,说出话泼出的水。

  前年,有个村的小伙就是弄大了姑娘的肚子,事情捅破之后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直接被送到了派出所,因为其性质恶劣,没几天就被判了/枪/毙,人说眨眼的功夫说没就没了,因为这事,村里还专门开了一次会,给村里的男男女女敲打一番,免得犯错误。

  她不能让大有出事,他们认,全认。

  “妈!我没碰过她,凭啥背黑锅。”

  李大有仿若困兽,他自个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破绿帽他才不戴,他拉着王贵芬,看着张丽云的那双眼睛再没了一丝的情意,冷冰冰的像是在看一个恶毒的仇人,但同时心里最恼最恨的是自己,恼自己没把人看清。

  李月秋先一步上前去给张家的人开院门,也不拦人,张家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以为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吗?如果事情真是大有哥做了,他们是不敢闹大,可大有哥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张丽云。

  “去,把派出所叫过来看到底谁耍流氓,张丽云的肚子按你们的说法凭她一张嘴,谁能证明她说的是真是假,要这样,我还说,”

  李月秋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漂亮的眼珠立马变得通红,她指着张父谴责的说:“你刚刚趁机摸我手了,你也耍流氓,是不是也直接把你送派出所。”

  都说男女平等,不搞重男轻女的那一套,但80年代初的情况下,耍流氓是重罪,只要是提起耍流氓,人们下意识都认为是男人祸害女人,毕竟没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名声干这种事。

  张丽云有了肚子,就能说孩子是大有哥的,明明她还和朱建邦好了,同时和两个男人处对象,怀的肚子就认定是大有哥的,既然可以这样张口就说,李月秋也可以胡诌说张父占她的便宜。

  比无赖厚脸皮,她都死过一次的人还比不过张丽云不成,谁怕谁。

  李月秋说的有条不紊不慌不忙,还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这直接让张家的人愣住,张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一下涨红了整张老脸,李月秋长得水嫩漂亮,比那些个城里的姑娘都俏,可他的年纪老得可以做李月秋的父亲了,怎么可能会生出龌龊心思,老不羞的对她……

  “呸,李月秋你个黄花闺女知不知道害臊。”

  张母彻底都惊了,一个没嫁人的姑娘,怎么敢胡诌瞎话到这个地步,泼脏水泼到她汉子头上来了,这还是识字的文化人,真是不敢想象李月秋的心到底有多黑,不说她一双眼睛看着,就是旁边的李家人也不是没有眼睛的,他家那口子一下都没碰过李月秋这丫头。

  李月秋不管害不害臊,和张家人说话不能害臊,不让哪拼得过这些厚脸皮的,大有哥和张丽云这亲事断了没几天张丽云就有了肚子,还说一个多月前大有哥强迫她,那当初怎么不说,忍到现在?

  合着嫌月份不够,要等月份拖大一些?

  这样的场面李老头拧了眉,秋丫胡说八道啥哩,要不是外人在,李老头估计要上藤条了,闺女要晓得自爱,名声最紧要,但他不信大有会干混账事,秋丫10岁后送到了县城老三家,他进县城进的勤也不是在眼皮子底下。

  大有却是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啥性子脾性他清楚,他咋可能会强迫人姑娘哩,这根本说不通,找派出所来调查清楚最好。

  在张父张母身后的张丽云眼眸暗了暗,她晓得李月秋会最难缠,学校的老师收到匿名信,找她谈话了好几次,问她和朱建邦的关系,她不是傻子,匿名信是谁写的不难猜。

  她做事从来都很认真细致,李月秋知道了他和朱建邦的关系处处针对她,以前觉得李家的爷爷把孙子和孙女养成了一样的性子,李大有和李月秋是同一种人,但那是在以前,现在的李月秋比她想的有脑子有心眼多了。

  也碍眼讨厌多了。

  “月秋,你的话没谁会信,你自己私下都不检点,伤风败俗和男的不清不楚。”

  张丽云走到李月秋身边,那副样子像是抓住了人的把柄,胜券在握的很,她低头在李月秋耳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徐徐说道:“你和男人那个了吧,所以才急着给自己说亲,找陈立根那个老实的兜底吧。”

  她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一直可怜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浅笑,宛如捅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字一句的说:“我那天看到了,你腿上的淤青,得多大的力气才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迹,怕是现在都没全退了。”

  “……”李月秋懵住了,“???”

第39章 刹那间张丽云脸上仅有的血色褪……

  张丽云的话于李家人是晴天霹雳的震惊,脸色唰唰的全变了极其的难看,栓在海棠树下的毛豆吠了几声,最先有反应的是王贵芬,李家的其他人可能一时搞不清楚具体的状况,没弄明白张丽云话里的意思,但王贵芬清楚的晓得张丽云说的是什么。

  她伸手把李月秋拽到身后护住,电光火石般抬手毫不客气上前给了张丽云一个大嘴巴,速度快得让人咂舌,这一下比刚刚动手打李大有的那一下狠多了,完全是一副泼妇做派。

  “黑心玩意,张嘴胡造,是想把我家的人全搭上!”她真是瞎了眼,大有和人好了这么久,都说日久见人心,她也真是白活到这个岁数,以前她看张丽云没什么不好的,小两口过日子挑挑剔剔那些干什么,只要看对眼了就成,她以为张家的闺女是个本分的,能和大有好好过日子的女娃,现在真真是看清楚这是个什么黑心肝的玩意,坏进了坯子。

  “王贵芬,你咋打人哩!丽云肚子可是有你们李家的孩子,你们家李月秋一破鞋还怕人说哩。”

  张母看着自家女人挨打,自然是不能忍的,她叫骂着过来和王贵芬动手,既然对方先动手,她也顾不得是不是要撕破脸了,丽云那肚子才一个月,月份浅,孩子是李大有的孩子,王贵芬这么狠心,说打就打。

  想必是因为李月秋的事情气急了眼,丽云说的事情她也是现在才知道,瞧王贵芬这着急的模样,丽云说的肯定是真的。

  怪不得急巴巴的找上了桃源村的陈立根说亲,胆子大,这是找老实人兜底,呸!就一破鞋还埋汰她家丽云。

  王贵芬一听这话,彻底火了,张母比她高出半个头,但愣是没拧过人。

  这女人缠在一块打架,没一个上去拉人的,就连张父都没反应,听到张母在哪嗷嗷叫的时候才想起过去把人拉开。

  张丽云被扇了一个嘴巴,她皮肤比不上李月秋水嫩,但也是面皮薄的年轻小姑娘,挨了这么一下,脸颊迅速浮起红肿,身儿有些站不稳。

  她下意识护着自己根本看不出的肚子,摸着红肿的脸,到这会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在和李月秋周旋,“你往学校送了封匿名信,我还你一封,李月秋,这样你就没名声了。”李家最金贵的不是李大有,是李月秋。

  论起地位来说李大有可比李月秋低多了,张丽云不傻,学校会查她和朱建邦的事,是匿名信在作怪,那匿名信只有可能是李月秋寄去的。

  李月秋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张丽云说的是什么,她皮肤不禁磕碰,淤青散的比常人慢的多,那天,张丽云看到了。

  她抿了抿嘴角,打算把话圆过去,不过还没开口再说话,张丽云继续道:“大有你既然不认你做的事那就算了,你这样的品性我也不想和你结婚,我可以不报派出所,月秋的事我已经给你们村上的村委会寄了匿名信,我之后也可以去说清楚说是误会,但你们家要凑一万块钱给我当私了,这样事情全部当没发生过。”

  她话说的没有任何犹豫,字里行间条理清楚,就连价格都想好了,一听就不是临时起意的,李大有看着张丽云,好像从未认识过说话的人一般。

  一万块?她在说啥子?怎么开得出这个口,他李大有活到这个年岁,连一千块都没见过,家里哪来的一万块,就是把他剁了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到这份上他看出来了,张家过来,不是压着他娶人的,他认不认肚子也根本没关系,张丽云也没想和他结婚。

  她想要的从头到尾都是钱,这些钱是想拿去买城里户口?心眼坏得打了一手的好九九。

  他处了个对象,给家里招了只狼,害了自个不说还搞得会累了月秋的名声。

  就连张父张母也因为自个闺女的话陷入了愕然,什么叫不和李大有结婚,清白都被李大有毁了,不找李大有结婚?这丫头是蒙心肝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没了清白她以后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还有,什么叫拿一万块私了,这些事怎么都没和他们商量就胡乱说,夫妻俩这一瞬是真的完全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