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无宠却有孕了 第28章

作者:枕雨眠 标签: HE 古代言情

  林绿萼面含笑意,这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小特长了。妃嫔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皇上才到摘星阁。

  皇上到后,晚宴开始。各色精致的菜肴堆满方桌,林绿萼和身旁的德妃、贤妃说说笑笑,妃嫔们向皇上、皇后敬酒,钟鼓丝竹之声响起,舞女上台跳着红袖捻梅舞。

  林绿萼吃了几块炭烤鹿肉,腹中撑得慌,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会儿表演,也不知道皇后怎么选的,今年的歌舞怎会如此无聊,她百无聊赖左看右看,阁外小雪霏霏,约莫着要雪停了才会开始焰火表演。

  “娘娘,要不偷溜出去玩一会儿吧。”温雪提议。德妃接话,“这酒喝得我脾胃不适,我也想出去走走。”

  林绿萼摇手,与燕语然耳语:“我还在等赋诗会呢。”不过她也觉得很无聊,对温雪说,“你回去把本宫的冰鞋拿来吧,今夜大家要一起守岁,离宴会结束还有好几个时辰,等会儿赋诗会结束后,本宫便偷溜去湖边玩一圈,反正冰湖离这儿也近。等焰火表演开始的时候,本宫再回来看烟花。”

  德妃怔了怔,原本的计划里是她们一同出去,她游说贵妃去冰嬉,去了湖边之后她再借故离开,没想到林绿萼竟然主动提及……也是,林绿萼一向贪玩,方才听了琪公主的话,定是按捺不住玩性了。德妃对着温雪使了眼色,温雪便点头离去了。

  又一曲结束了,皇后见皇上兴致缺缺,拍了拍手,让下一支歌舞的舞女退下,她说:“皇上可记得去年晚宴的赋诗会。当时皇上说颇有趣味,臣妾便提议日后每年都以此玩乐一番。”

  皇上侧头看向她,“今年皇后准备了什么题目?”

  皇后正要说话,淑妃忽然站起来向皇上敬酒,然后娇滴滴地说:“皇上,若让皇后出题,皇后提前将题目告知了相熟的妃子,臣妾不就吃亏了吗?”

  皇上喝了酒,笑说:“淑妃说的有理,那由朕来出题吧。”

  皇后蔑视地盯了淑妃一眼,对皇上说:“如此甚好,以免臣妾遭人诬陷,有失公允。”

  皇上随意地望了一圈周围点缀的盆栽,朗声说:“便以梅花为题吧,一炷香的时间,看谁的诗写得好。”

  林绿萼感激地望了燕语然一眼,德妃给她的诗集里,有许多描写各色花卉的诗,她这些日子读下来,受益颇多。燕语然与她对视而笑,接过内侍准备的纸笔,稍一沉吟,便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林绿萼拿着笔,半晌未动,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准备,今年不似去年局促,都纷纷动笔写了起来。皇上看着大家认真的模样,龙颜大悦地端起酒杯,一口烈酒入腹后,瞟到坐下的贵妃一动不动,不禁笑道:“贵妃,今年看来也是一窍不通啊。”

  林绿萼笑了笑,有点羞涩地说:“臣妾还在想。”

  内侍在堂中的方桌上,放上了一炷点燃的香,笔直的白烟升起,时间一点点流逝。

  “朕记得林相早年有玉面状元的美名,贵妃作为林相的独女,朕以为贵妃的学识不说不凡,至少不差。”皇上又喝了一杯酒,“没想到贵妃往往出人意料。”他说完,几位埋头苦想的妃嫔抬头讥笑地盯向贵妃,只见贵妃举笔踌躇,柳眉紧蹙,一字不落。

  林绿萼腹诽道,皇上的才学,与饱读诗书的男子想比,那自然是怎么也比不过的。在男子里称不上号的一点学问,拿到爱慕你、尊敬你、崇拜你的妃子中炫耀,却格外的洋洋得意,也不嫌臊得慌。

  她去年之所以遭受李充媛讥讽,也是皇上带头笑话了她,皇上应是觉得自己在年夜热络的气氛中,放下架子,与众美欢笑几句,甚是体贴。但被欢笑的林绿萼,总有点不是滋味。

  林绿萼打好了腹稿,却还是不写,局促不安地四下里望了一眼,见无人盯着她,她蓦地瞥向云水,扬了扬下巴。云水授意,匆匆地离开了宴饮的正殿。

  他方离去,李充媛就对身后的婢女使了眼色,婢女连忙跟随云水而去。婢女发现云水走到偏殿,假装拿蔬果,却掏出袖中的纸笔,伏在摆放蔬果的桌上,奋笔疾书。婢女哼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回来告诉了李充媛。

  林绿萼在云水离去后,快速地在纸上落写一首五言绝句,行笔之快,其他埋头的妃嫔并未发现。不一会儿,云水回来了,他双手端着一盘剥好的橘子,放到林绿萼面前的桌上,然后悄悄地把袖中的纸条递给贵妃,贵妃接了纸条,捏在手中,与云水对视,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殿中烛火辉煌,风透过屏风吹了进来,桌上的香卷曲着,仅剩一点要熄未熄的火光。

  “皇上!”李充媛突然拍案而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臣妾要状告贵妃作弊!”

  众人先是震惊地看向李充媛,然后转头看向惊呆了的贵妃,再带着看热闹的情绪看向皇上。

  “哦?此话何解?”皇上看向贵妃,只见贵妃慌乱地摇头,似乎有心事。他心中暗叹一声,怎么这么愚蠢。

  李充媛一挥衣袖,跪在地上,一副清高做派,“贵妃身边的婢女云水,是林相千挑万选进宫的,目的便是协助贵妃。云水饱读诗书,今日听了题目后,便借去偏殿拿水果的空隙,帮贵妃写好了诗。臣妾方才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若是不信,可让贵妃拿出袖中的纸条,那便是她婢女所写的诗。”

  “哎呀。”贤妃尴尬地笑起来,细长的双眼不好意思地望向林绿萼,“贵妃何苦呢,去年臣妾排在末尾,也未曾想在这种游戏中作弊啊。”

  “是啊。不过是姐妹们年夜玩乐的小活动,贵妃何必这么急功近利呢。”赵充仪眼角眉梢都挂着看热闹的笑容。

  德妃拉了拉林绿萼的衣袖,发现她沉着脸色,斜视李充媛,一声不响,德妃只好自己跪在地上,哀求地看向皇上,“贵妃只是求胜心切,不过是玩乐罢了,贵妃虽是行为不端,但也无伤大雅啊。”

  淑妃睨了贵妃一眼,蠢事做绝,人赃并获,本宫可不想帮她说话。

  “小事罢了。”皇上也不太放在心上,贵妃总归是为了讨好自己而犯了小错,虽是传出去名声不好,那也只是污了她的名声。

  皇后宽和地望向林绿萼,端庄公正地说,“年夜的赋诗重在玩乐,剔除贵妃的排名便是。”

  内侍收了众人写诗的宣纸,没有收贵妃的。林绿萼再次递上自己写好的诗,内侍低头就走,不敢接过。

  殿中胆子大的,直勾勾地望着贵妃笑,胆子小的,也悄悄捂嘴低头。与贵妃相熟的妃子,德妃跪在地上,宁充容低头饮酒,并未说话。

  林绿萼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突然站起来,在嘲笑的目光中,一挥衣袖,甩出里面的纸条,“是这个吗?”她捻着小纸条,高声问李充媛:“诬告上位,是什么罪名,你担得起吗?”

  李充媛豆眼瞪得老大,林绿萼怎么还敢放肆啊,她不该羞愧难堪、无地自容吗?她挺直了背脊,“臣妾只知娘娘作弊,不解诬告上位是何意。”

  林绿萼红唇上扬,发间的金钗随着她得意的笑容在明亮的烛火中熠熠生辉,“你若担得起诬告上位的罪名,本宫就打开纸条让大家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若担不起罪名,即刻给本宫叩头请罪,本宫就饶过你。”

  李充媛感到不对劲,她瞪向德妃,德妃眼眸下垂,面色平和,心中却波动不已。

  皇上一下来了兴趣,伸手招贵妃到面前,“给朕看看。”

  林绿萼打开纸条恭敬地递给皇上,皇上看后哈哈大笑,纸上记录着贵妃晚宴吃了四块鹿肉、两块鱼肉、三片青笋……如此种种。皇上对着云水扬眉,“你记这些干什么?”

  云水跪下回禀,“娘娘总说自己什么都没吃却长胖了。奴婢便帮娘娘记录,她到底吃了些什么。”

  林绿萼又把自己写的诗递上,巧笑道:“皇上看看,臣妾今年可有进步?”

  其他的诗还堆在一旁,皇上先读了一遍贵妃的诗,赞美道:“将梅比为雪,雪喻为梅,甚好。”皇后发现李充媛上当了,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收敛了对贵妃讥笑的神色,平和地附和道:“古朴自然,甚好。”

  林绿萼指向身后的李充媛,对着皇上不满地嘟嘴,“那她诬告臣妾,臣妾委屈。”

  “由你处置吧。”皇上挥了挥手,不太想管这事。他也想看看贵妃会如何处理。

  林绿萼忽的转头,冷厉地瞪向李充媛,狠狠地说:“诬告上位,理应拔舌。本宫过往就屡次听到李充媛对本宫的不敬之语,但本宫并未放在心上,指望她能够忏悔己过。”

  林绿萼顿了顿,瞥向方才其他出言嘲讽了她的人,“有些人,读书不读正史,只读演义,心中充满了勾心斗角和算计,所以说话难听。不似本宫磊落自然,又肯努力。”她声音洪亮,大有得理不饶人之势,那些轻视她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李充媛听到拔舌,叩头如捣蒜,接连给贵妃道歉。

  林绿萼不想扫了晚宴的兴致,若真拔下这舌头,她在京中的恶名会更甚,眼瞧着李充媛声泪俱下,她心里也舒爽了。她淡淡一笑,柳眉上挑,“皇后说得对,年夜重在玩乐,又岂能做这种血腥的事。本宫……”她顿了一会儿,引得李充媛痛哭失声,又轻声说,“饶过你了。”她得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茶杯,淡然饮茶。

  李充媛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回到椅子上,却再也不敢看贵妃。去年最得意的活动,今年却变得如此的狼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皇上赞美德妃诗句含蓄优美,用词生动,是为今年的魁首。

  李充媛咬牙切齿地抬头,阴恻恻地盯向德妃,便是她派人给她带消息,说贵妃会在诗会时作弊。她见贵妃感激地对着德妃欢笑,更是明白了,这两人早有预谋,就是要让她难堪。德妃……她记下了。

  燕语然心中也充满不解,前些日子婷儿在偏殿偷听到云水提议帮贵妃写诗,贵妃满口答应。婷儿又发现,宫女私下里休息的时候,云水在看诗集,又在纸上写写画画。

  婷儿偷拿了云水写的诗给德妃看,德妃又拿给李充媛看,她们二人都认为云水文采斐然,更笃定了贵妃要让云水帮她作弊。谁知事情竟然是这样……此刻林绿萼频频侧头,欢笑着答谢方才燕语然出言为她周旋,燕语然也只好笑着回应,心里却感到不安。

  作弊这事,本就是燕语然临时起意打算污林绿萼的名声,除了李充媛以外并未与别的人商量。而今夜那些与皇后贤妃布置的周密的陷害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林绿萼到底知道多少,她是在演戏,还是恰巧今夜没有作弊的打算?

  燕语然瞥了一眼李充媛愤恨的眼神,废物,瞪我做什么。

  林绿萼偷偷地拉了拉云水的衣袖,谢谢你。云水回以一笑,“要奖励。”

  前些日子,云水发现了婷儿老是偷听贵妃说话,于是将计就计,布了作弊这个局。他知道姐姐因背后被李充媛讥讽而心中有气,那他就帮姐姐出了这口恶气。再小的委屈,也不能让姐姐平白遭受。

  “回去再说。”林绿萼脸色微红,捏了捏他的手臂。

  在莺莺燕燕的欢笑声中,皇上评选出了今年的排名,因皇后不参与这个活动,余下的人,德妃第一、李充媛第二、淑妃第三、贵妃第四、杨昭仪第五、赵充仪第六、宁充容第七、贤妃第八。

  林绿萼笑得花枝乱颤,看了几个月的诗集,算是捡回了一些年少时的学问,她心里得意,可惜只得了第四,也怪皇上有眼无珠,赏不来她这么好的诗。

  大家玩笑了一会儿,婢女又端上各色糕点,台上开始唱戏,是林绿萼听腻了的曲子,她显得有些无趣,又开始四处打量。恰巧温雪回来了,躬身在旁问:“冰鞋放在了殿外,娘娘现在去吗?”

  “檀欣,你去问问,焰火表演还有多久?”檀欣问了,还有一个时辰,林绿萼点头,“那本宫去玩玩吧。”她借说醉酒,去殿外醒酒,片刻就归。

  皇后对德妃使眼色,跟上她。德妃领命,也缓缓离开座位,她走到殿门,正要开口喊贵妃,宁充容也笑着跑出来,“贵妃、德妃,你们去哪里玩?带上臣妾吧。皇上淑妃一边听戏一边回忆青春呢,一时也顾不上其他人。”

  林绿萼听到离离的声音,转身招手道:“听说你又要晋位了,是什么时候?”宁充容挽上贵妃的手臂,“大概元宵之后吧。”

  她们见德妃没有跟上,转头轻呼:“德妃,快来呀。”

  燕语然皱眉,事情有变,她得把宁充容支开才行。她笑着迎上,“来了。”

第44章 看戏 去冰嬉吗

  出了摘星阁往北走, 经过一小片竹林,便到了冰湖边。这湖名为清水湖,湖畔有一个观水阁, 往年的围湖花会、今年皇上的寿辰晚宴,都是在湖边举行的。观水阁的一楼是杂物间, 供舞姬和伶人休息和装扮。二楼是戏台,宽阔开敞。观水阁几月未用,门窗紧闭,飞檐上堆满积雪。

  三人说说笑笑, 行至湖边, 德妃捏着贵妃的手,“绿绿, 你这翡翠戒指真好看。”

  “方才你就说过了,你很喜欢吗?”林绿萼看着德妃, 见她移不开眼了,“送给你吧。”她一向慷慨, 两人在闺中的时候也常互赠首饰。

  林绿萼摘下戒指递给德妃, 又举着自己的左手说,“你看, 这是一对, 戒指的环都是连枝纹的。”

  燕语然笑着收下, 却没有戴在手上, 而是放在了袖袋里, “今天这衣服不搭,改日再戴。”

  小雪初霁,明月被暗云遮掩,露出微弱的昏黄光晕。林绿萼穿上冰鞋, 兴冲冲地先一步在湖上走冰,温雪和云水在湖旁举着灯笼,劝贵妃不要走远。林绿萼对着德妃、宁充容招手,“怎么,你们就看着我玩吗?”

  燕语然正在想办法怎么把宁离离支开,她啧啧道:“绿绿,你好像没有在闺中的时候玩得好了。”

  林绿萼不服,“你等着,我热热身就给你表演一个转圈。”

  天寒地冻,在冰上驰骋颇有趣味,宁充容羡慕地跺脚,“真好玩,我也回去拿冰鞋!你等我啊!”她说着挽上德妃的手,“不能让她一个人得意,过了小竹林,再走一条长街,就到披香殿和凝香居了,走,我们回去拿鞋。”

  燕语然点头,随宁离离往竹林走去,笑道:“她过往在闺中时,冰嬉还是我教的呢。”她又回头看向贵妃的婢女们,得把多余的人支走,“檀欣,皇上皇后正在听戏,你去摘星阁候着吧,若有情况,便来通知贵妃回去。”

  林绿萼对檀欣挥手,“对,你去摘星阁守着,免得本宫在这儿玩,皇后寻不到本宫,又抓本宫错处。”

  燕语然又说:“云水,你……”

  云水打断道:“奴婢在这儿陪娘娘。”

  “走啦!”宁充容拉着德妃往前,不耐地说,“再耽搁一会儿,就玩不了了。”德妃只好笑着跟上。

  林绿萼在湖上滑了一会儿,便发现冰鞋有问题,滑着总有些磕磕绊绊,冰面又不太平滑,总有小石子和杂物咯着她的鞋,她为了向德妃证明自己冰嬉更甚闺中之时,滑得有些快了,待她们走后,她想停下来看看鞋有何问题,结果绊到石头,“啪”地一下摔在冰湖上。

  “娘娘!”温雪和云水同时冲过来扶她。

  林绿萼推开她们的手,眼里含着一点泪水,“缓一缓,膝盖痛,起不来了。”

  云水着急地说:“让奴婢看看伤得重不重。”

  林绿萼拍开他放在自己膝上的手,“这么冷,本宫脱了裤子让你看吗?”

  温雪说话声音较大,即使在竹林中的人,也能听个清楚,“娘娘,奴婢带了药膏,不如去阁楼里擦药止痛吧。”

  林绿萼坐在地上瞥向她,“你怎么会带药膏?”

  温雪道:“娘娘过往冰嬉的时候也常摔倒……方才奴婢回去拿冰鞋,便顺便捎上了药膏。”

  林绿萼缓过痛劲了,脱下冰鞋对着灯笼看了看,冰刀竟然是歪的,怪不得玩得这么费劲儿,这些东西一向是温雪保管的,她大声责怪了温雪几句,她的斥责之声随着晚风飘进了竹林里。她扶着云水站起来,“痛死了,走吧,去擦药。”

  她们走到观水阁前,云水伸手一推,发现阁门竟然没锁,便扶着姐姐走了进去。房中有股奇怪的香味,闻着有些甜腻。温雪用火石点燃了烛台,阁里堆放着不少杂物,但也有一张软塌可供休息。

  林绿萼坐在塌上,云水端了一个圆凳坐在软塌前,伸手让温雪把药膏给他。

  温雪嘟了嘟嘴,没有争取到给娘娘擦药的机会,“那奴婢去阁外候着吧,以防有人闯进来。”温雪走出去,关上了阁门,然后她对着竹林那边招了招手,示意成功了。

  竹林里的漫漫和皇后派来监视的婢女看到温雪招手,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大半,连忙回去向德妃、皇后复命。

  云水卷起林绿萼的裤腿,温暖的手抚在她的小腿上,往上摸到了膝盖,引得林绿萼小腿痒痒的,腿上一阵颤栗,她拍他的手,轻呼道:“干嘛啊。”

  云水两只手放在她的腿上,眼睛瞥了一眼一旁的药膏,“帮娘娘擦药啊。”

  林绿萼指着膝盖上的软绵绵的布条,止住他还欲往上的手,“擦药不用药膏只用手吗!别摸了,这么厚的护膝,我根本没有受伤。”前些日子,她得知德妃托温雪把她的冰鞋弄坏之后,便做了护膝、护腰和护腕,今日都戴在身上。方才也是故意跪在地上,自己把握着摔倒的力道,根本没有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