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樊笼 第28章

作者:衔香 标签: 甜文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古代言情

  难道是……

  方才换衣服时,只差了那么一眼,她没看见。

  此时雪衣难以置信地低着眉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红色月牙印。

  是他,果然还是他!

  雪衣彻底愣住了,整个人如五雷轰顶。

  这次无可辩驳了,纵是这么些日子来,她在心底从不愿把二表哥想成是那个人,现在也没有理由来蒙骗自己了。

  梦里屈辱的下场,疼痛的记忆一涌上来,雪衣踮起的脚尖瞬间绷紧,抵着他的胸口微微拉开了一丝距离,慌张地想要逃开:“二表哥,多谢你屡次救我,日后,我定然重谢……”

  那手从他的后腰离开,带动了一丝痒麻。

  崔珩一僵,须臾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奇怪。

  月牙印怎么了。

  她似乎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崔珩攥着她的腰并不放松,反倒又紧了紧。

  雪衣摇头,抿着唇不肯看他,只是用力地挣扎:“二表哥你放开我……”

  可是两人挣扎间,湿透的衣服一摩擦又激起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崔珩本就在竭力忍耐,此刻喉间更是一阵阵发紧。

  她穿着湿衣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久,又毫不顾忌地扑进他怀里,是当真把他当君子了吗?

  可是君子也是有限度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来。

  把他撩拨至此,到了临界点了,却又哭着恳求他不可以。

  这算什么?

  她把他当什么?

  还是说看见了崔五郎,她更亲近的表哥,又像从前一样有了新目标了?

  崔珩眼底倏地暗下去,一伸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高高扬起了头:“欲擒故纵?”

  果然是那么粗糙的指腹,摩擦的她下颌生疼。

  身后是树,身前是他,雪衣退不走,又不敢往前,只能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屈辱地摇头:“不是……”

  她后悔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二表哥的。

  二表哥不是君子。

  他只是披着君子的皮。

  不管现实还是梦里,他果然都不会放过她。

  而她,却还像个傻子一样不断地送上门去,讨好他,取悦他。

  她在他眼里算什么,一个自轻自贱,可以随时亵.玩的玩.物?

  “不是?”崔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你在躲什么?”

  他手一扬,落到了她后颈,雪衣被迫护着的双肩也彻底露了出来,不得不被迫直视他的眼。

  又是这样阴沉的眼,折辱她的举动。

  梦里的恐惧和现实的无力齐齐涌上来,说不出是委屈更多还是悔恨更多,连日来的怨气一冲破喉咙,雪衣声音带上了哭腔:“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一哭,反倒愈发激起了崔珩的欲。

  他不能什么?

  不是她自己往他身上撞的吗?

  这岛上已经彻底没了人,只有他们二人,湿衣相拥,亲密无间。

  他一手便能掐断她的腰。

  他想做什么不可以?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恶念一起,崔珩被她撩拨的手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隆起,眼底也沉沉地翻滚着情绪。

  雪衣一瞧见他这副模样,惧意立即又铺天盖地。

  她撑着手臂努力地挣扎,好不容易挣开了一点,正要往后退时——

  崔珩克制已久的怒意却径直压了下来,攥着她的腰重重抵到了树上,膝盖一顶直接分开了她的腿。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第26章 帮她

  后背猛地撞到树上, 雪衣“嘶”了一声,咬着唇轻轻抽气。

  半晌才缓过劲来。

  可更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让她难以招架的是当下的情形——

  腰肢被牢牢的攥住, 整个人笼罩在二表哥的阴影里。

  她挣扎着想走开, 然而双腿被牢牢地别住,身体稍稍一滑落便险些触及他的膝盖。

  这姿势又难堪又羞窘,她不得不努力踮着脚尖, 后背紧紧地贴着大树才能避免能滑下去。

  可如此一来, 紧护着胸口的双手便不得不松开抓住他的双臂借力,一览无余。

  “你放开我……”

  雪衣咬着唇,被夹在他和大树之间绷紧了身体不敢动, 上下也不得兼顾。

  “你不想?”

  崔珩冷眼看着她脸色涨的通红却又无力推开的样子:“今日之事不正是你们设的局?”

  “你们”两个字提醒了雪衣。

  直到这时, 她才明白二表哥还是在误会,误会她和长姐一样,都是姑母故意派来设计他的。

  虽则雪衣刚开始的动机的确不纯,但是落水之事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已经竭力规避,为何偏偏最后还是她掉了下来?

  她欲哭无泪,只能忍着委屈摇头:“长姐和姑母的盘算与我无关, 我并未想设计你,当时的情形二表哥你也是看见的, 我自从上船之后便一直待在船舱里, 若不是那位郑娘子出了事我定然是不会出去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崔珩。

  她当时的确是极为安分, 但是未免安分的过头了,仿佛知晓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才刻意地回避。

  崔珩脸色忽沉,修长的手将她偏到一旁的头直接掰过来:“你当真分毫不知情?”

  下颌被他牢牢地捏住, 被迫与他的眼神直视, 雪衣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她的确是知晓姑母和长姐的计划的。

  她也曾自私的想过要不然就这样趁机设计了他。

  大概, 这就是她动机不纯的报应吧。

  雪衣被他捏的微微发疼,不得不承认:“是,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二表哥想怎样都可以。”

  她果然是知道。

  可即便是知道,她也只是一个人往船舱里躲,从没想过他若是真的去救人的后果。

  这是要生生把他别人怀里推。

  崔珩心里忽然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乱窜,捏着她的下颌用力往前一带:“你当真是个好妹妹,守口如瓶,我最后没去救你长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雪衣自然是不想长姐获益的。

  但眼下怒气上头,她口不择言,仍是不愿服软:“与我何干,二表哥若是愿意自然可以下去。”

  她果然无情无心,朝三暮四,嘴里没一句实话。

  在他下水救了她之后她依旧能说出这种话。

  崔珩眼底怒气翻滚,当看到她勉强昂着头,但抵在他肩上的手却微微颤抖的时候,却忽然抬起了她的下颌,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可如今我救的是你。”

  他说话时眼神一低,毫不掩饰地从她身上掠过。

  从脖颈到肩膀,一寸寸地落下去,被他审视过的地方忍不住泛起颤栗。

  雪衣这才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又沾了水,几近算的上一览无余,瞬间脸颊涨的通红。

  这场景若是叫别人看见了,她就是不想嫁也逃不开。

  可是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二表哥怎会真的娶她?

  指不定又是像梦里那样一边哄着她要了她的身子,一边又另外择了门当户对的妻子,最后寻个不检点的借口逼死她。

  至于二表哥为何会救她,想必一定是被船夫推下来了吧。

  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高门岂是这么好攀附的。

  雪衣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只能忍着羞耻装作不介意:“事出紧急,我并不介意这点肌肤之亲,也请二表哥莫要在意,等下了船之后我们便分开,这样便不会传出任何闲话。”

  “你倒是很放得开。”

  崔珩冷笑了一声,又想起了之前中药之时她想用手帮他的事情。

  她放的开?

  这些污遭的事难道不是梦里的他一点点逼着她教会她的?

  雪衣忍不住怒目斜视,但这梦实在太荒谬,她反怕激怒了他,当真会落得梦里的下场,于是只忍着气试图挣开:“二表哥怎样想都好,我自知身份低微,决计配不上你。”

  配不上还敢往他身上撞,这短短的一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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