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樊笼 第53章

作者:衔香 标签: 甜文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古代言情

  为了她要和二房作对的确是一件麻烦事,但二表哥没走,那就表示还有回旋的余地。

  雪衣试着伸手攀上了他的双臂。

  片刻,见他没推开,又踮起脚尖,试着去亲吻他。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二表哥的五官极其分明。

  岿然不动的时候,让人望而生畏。

  雪衣忍住了惧意,双手攀着他的肩撑着脚尖缓缓地去吻他的薄唇。

  他的唇微凉,从唇角细细地吻过,二表哥只是站着,不见有任何反应。

  雪衣笨拙的试着挑开他微抿的唇,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那张薄唇始终不对她张开。

  仍是那么无情。

  雪衣一直踮着脚,亲的有些累了,靠在他肩上轻轻喘着气。

  一抬头,看到了那微微隆起的喉结,她又试着去吻他的喉结,轻轻地含住,调弄。

  当牙尖擦过他喉管的时候,雪衣忽然察觉到那喉结耸动了一下,仿佛有吞咽的水声。

  但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忽然被按住肩推了开。

  “别再闹了。”崔珩沉着脸,低沉的声音中却沾了些哑意。

  又一次被推开,雪衣无可奈何,当看到那落在她肩上的手时,她干脆一横心,握着那手往下覆上自己,噙着泪意望着他:“二表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可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崔珩仍是那么沉沉的看着他,纹丝不动。

  看来是她想错了。

  二表哥根本不会为了她对二房出手。

  雪衣心灰意冷,正要把他的手推开的时候,那原本虚扶的手忽然一拢。

  雪衣吃痛,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抵在了窗上更深更狠的吻住。

  “这才是吻,你刚刚算什么?”

  “连吻都不会,你哪来的底气?”

  热意席卷的时候,雪衣迷迷糊糊仿佛听到了压抑的火气。

  可她来不及反应,被拥着往走,边走,衣服边掉了一地。

  紧接着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打横丢在了榻上。

  后背一片冰凉,千钧一发之际,崔珩攥着她腰的顿住,哑声警告了她最后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雪衣已经被药效折磨的什么没法思考了,她眼里急出了泪,伸出软绵绵的双臂急切的将他的后颈往下压:“求你。”

第42章 恻隐

  夜阑人静, 梨花院里,莲姨娘和崔五却夜不能寐。

  “嘶, 轻点。”崔五不满地瞪了一眼给他上药的女使。

  这位表姑娘下手也忒狠了点, 照着他额上就是一棒槌,槌的他现在还晕乎乎的,脑瓜子上肿的这么老高。

  “你活该!”莲姨娘揪着帕子直气恼, “出了这么个阴损的主意, 我原以为你能办妥的,没想到竟让一个中了药的弱女子逃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崔五也没想到陆雪衣一个弱女子都中了药了还能逃出去。

  现在一回过神来, 他才发觉当时是被陆雪衣拿庶子的话激到, 气昏了头了这才让她逃了出去。

  “逃了也就罢了,这事不光彩,料想她也不敢说。但……怎会撞上了二郎?”

  莲姨娘不安地踱起了步:“二郎性子最是刚直,若是让他知晓了,陆氏定然也会知道。陆氏要是发现我想动她的宝贝儿子,还不得我们母子给生吞活剥了!”

  崔五被母亲一提, 憋闷的火气愈发窜了起来。

  一个中了药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任人揉圆搓扁, 为所欲为, 二哥现在定然十分畅快吧。

  二哥会将人交出去?

  他恐怕感激他还来不及。

  “那可未必。”崔五嗤笑了一声,“母亲以为二哥又是什么正人君子么?”

  “你是说,二郎和这个表姑娘……”莲姨娘满眼诧异。

  “母亲有所不知。”崔五肯定地道,“我们手段是不磊落, 但二哥也不干净, 到时候真抖落出来两败俱伤, 二哥是个聪明人,此事约莫就这么含混过去了,否则,现在二房就该闹起来了。”

  莲姨娘想想也是。

  更何况二房一直和二房不对付,二郎压根也没必要帮陆氏。

  莲姨娘悬着的心慢慢放下:“那便等等明早再瞧瞧吧,实在不行,我们便反咬一口,说是陆雪衣不想冲喜,故意来求的。”

  ***

  清邬院,崔珩却并不像崔五想的那般畅快。

  脖子上环了一双白净的手臂,吃力地按住他的后颈往下压。

  鼻尖一碰一碰的,已经点在了一起,若是再往下,便要碰到那张红唇了。

  “求你了。”陆雪衣软声地求,眼里已经被逼出了泪光。

  见他不动,她实在受不住,又仰起头主动去吻他的下颌。

  触碰到了一丝凉意,她发红的脸颊便贴着他的侧脸轻轻地蹭,久久不愿松开。

  这副模样,显然是已经被药效逼到崩溃,失去意识了。

  崔珩虽厌她,但他要的是她主动求他,而不是在她意识混沌的时候趁人之危。

  何况这药还是他的五弟下的。

  崔珩深吸了口气,濒临失控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她的手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雪衣烧的理智全无,全凭本能行事,眼下只能感觉到眼前的人是个大冰块,能够浇熄她浑身烈火的冰块。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模模糊糊地轻哼着,毫无章法地在他颈下蹭。

  崔珩被她抱的理智慢慢崩掉,然而当他倾身的那一刻,雪衣忽然想起了梦中的场景,害怕的直摇头,又用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下意识地往外推。

  “你害怕?”他捏紧了她的下颌,目光阴沉。

  雪衣不说话,被药效折磨的双目涣散,既怕他,又想靠近。

  他大概当真欠了她。

  那么可怜,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让人情不自禁地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趁着中药的时候碰了她,往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眼泪。

  若是不帮她,她又根本挨不过今晚。

  崔珩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撑着双臂暂时直起了身。

  可被勾起的火气哪儿那么容易消,他又换了手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唇,而后凶狠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声音。

  雪衣始料不及,声音断在了嗓子里,只能抱着他的肩,更热切地回应他的吻。

  外面,守夜的女使秋容这一晚过的提心吊胆,实在想不明白表姑娘怎么会和公子走在了一起。

  公子从前不是很不喜表姑娘么,连她送的画都不愿收下。

  如今,又怎么深更半夜的带人回来?

  秋容实在想不通,但里面的动静又听的真真切切的。

  这位表姑娘当真是个有手段的,这声音听的她一个女子都面红耳赤,杨保身为男仆,更是老早就找了借口躲到了院外。

  公子至仁至孝,服丧期间的三年未曾碰过任何女子,这甫一破禁,大约要到很晚。

  秋容守了许久,打了个哈欠,便想着找两个可靠的侍女来盯着。

  可她正要招人过来,那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

  崔珩沉着脸出来,却仿佛比进去时脸色还难看。

  他衣着整齐,沉声道:“去给她收拾收拾。”

  “是。”

  秋容垂眸,不知发生了什么,屏着气转了身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些许清浅的呼吸声。

  秋容一掀帘子,便看到了一截趴着的雪白裸背。

  腰上松松地裹了件薄衾,迤逦往下,遮住了一半修长的腿。

  露在外面的地方干干净净,只蒙着一层薄汗,公子似乎并未对表姑娘做什么。

  秋容敛了敛眼神,不敢多问,只管替她收拾。

  擦完了背,她正欲将那盖住的薄毯掀开,那原本一直趴伏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紧紧地按住了薄衾:“我自己来。”

  她声音有些难为情,微微一回头,眼尾的湿红尚未褪去。

  秋容不敢动,回头看向正在外间净手的二公子,只见二公子头也未抬,似乎是默许了,这才放了手,将帕子递给了表姑娘,转身出去。

  雪衣又伏在枕上歇了一会儿,才慢慢揭开薄毯,收拾了一番。

  这药本就消耗精神,解开之后,她又浑身无力。

  雪衣勉强收拾到一半,便疲累的睡了过去,连薄毯都忘了盖。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接着帮她收拾。

  大约还是那个女使吧……

  雪衣已经乏累至极,浑身又极其难受,只好任由她帮忙。

  ***

  渴,好渴——

  昏睡了一夜,雪衣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的时候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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