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小苔
注:﹝1﹞《观音心经》引用自百度。
———接档文《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文案——
因救命之恩,雀妖梨霜对凡界少年时雍生了情愫,不惜取了命珠,为其改写“孤煞”命格,自己则被冰封万年。
万年后,梨霜终于登仙,却得知时雍是银川帝君历劫所化。银川帝君是九重天仅存的上古神祇,冰姿雪魄、不染纤尘,修的是无情道,已将凡世记忆忘却。
旧情难忘,梨霜甘愿去他府上做个寂寂无名的仙侍,只为偶尔看到他。
为他一句话,她拔了最珍贵的翎羽和百花仙子交换,好让凌霄花一直绽放,可他再未看过一眼;为替他解毒,她甘愿给魔君当了五十年奴隶,可回去之后,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千年万年,纵然他不曾顾惜她,她也甘之如饴。
直到银川为了天界公主落梵将她逼到诛仙台:“只要剜了七窍玲珑心,落梵就得救了,你不要怕,很快,不疼的。”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泪。
“好,你要的我都给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她笑着将心剖出,纵身跳下诛仙台。
望着被罡风撕碎的神魂,银川脸色煞白,猛地退了一步。
———预收文《真千金嫁给偏执督公后》文案———
谢云知刚认回亲生父母不久,就被作为弃子嫁给了西厂督主时靖霄。
时靖霄是权倾天下的权宦,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众人都道她必死无疑。
为了保命,谢云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日日拿个小本子记录他的喜好。
“今日督公喝了九勺甜汤,蟹黄豆腐只吃了一勺,看来喜欢甜口。”
“今日督公回来时,在栀子花树下多站了会,也许把花瓶的花换一下他会更喜欢。”
“今日督公的病又犯了,是这个月第九回 了,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可藏的好好的本子还是让他发现了,望着时靖霄喜怒不定的神色,谢云知瑟瑟发抖。
不料他却靠着椅子,慵懒道:“想知道什么,都问了吧。”
谢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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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靖霄曾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一朝掉落尘泥,受人践踏,还不慎双目失明。
危难之际,只有那个乡下小姑娘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命,还为了他跟别人急红了眼。
后来他准备离开,小姑娘将唯一的银簪塞到他手里:“我没什么值钱的,哥哥拿去吧。”
他眼眶一红,轻轻抱住她:“若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回来找你。”
后来,他剔骨换面、治好双眼,成了天下第一权宦,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直到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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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为选皇商,将胡珊兰送去尚书府,成了郑蔚的通房。郑蔚品性端方相貌出尘,会在沉沉夜里背她回家,会在惹怒她后温存道歉,对她百依百顺,使她情动。
但孟夫人将她安置在郑蔚房里,是要郑蔚色令智昏,会试失利。
胡珊兰哪肯断郑蔚生路?遂苦苦应对,哪怕被磋磨的捏不起针走不动路,也没遂她心意。
更因他一句别计较,就咽下委屈,容忍他表妹的诸多算计。
胡家选上皇商,两家欲定亲事,胡珊兰欣喜不已,可转头却被郑蔚嫡兄众目睽睽之下轻薄,坏了名声。郑蔚将她抱在怀里:做不做正妻不要紧,我心里只有你。
她倾尽所有,将郑蔚平安送进考场。他考了几日,她就被孟夫人罚在静室跪了几日。
喜报来的那天,胡珊兰还下不了地,却听见他淡漠的与人说起她: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必放在心上。
转头又得知,当初那场祸事,是他一手促成,为报复嫡母,也为阻断她成为他的正妻。
她知道了,他也只是轻笑:胡家在朝毫无根基,你怎么能做我的正妻呢?
胡珊兰失魂落魄大病一场,鬼门关一遭后,醒悟了。
*
数月之后,郑蔚看见久寻不见的胡珊兰站在城中新开的绸缎庄里,言笑晏晏,媚眼如丝从他身上扫过,冷漠的仿若不认识。
他癫狂的扑过去,谁能想到,当初他以身为饵诱她入局,做了一场他的棋子,可最终却把他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但哪怕他卑微乞求,几经生死,她也只是轻笑:“我随便说说的,大人怎么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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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泣血
就在他即将冲入火海时, 书庭赶紧将他拉住。
“世子,你不能进去啊!”
这么大的火,进去必死无疑。
陆行云将他踹开,不顾一切往火里冲, 浓烟熏得他睁不开眼, 滚烫的火苗烧的他火辣辣地疼,他依旧不管不顾。
隐隐约约, 他似乎看到地上倒着一个女子。
“柳儿, 咳, 我不准你死, 不准!”
他怒吼着冲过去,脑后骤然一痛,被人打晕了。
打晕他的是老侯爷派来的人,为了盯着他,免得他做出过激的事情。
.
醒来的时候,陆行云发现自己躺在书房里。这也是老侯爷安排的, 免得他睹物思人,徒增伤感。
彼时, 夕阳如血, 透过雕花窗户映他身上,他脸上和手上都有烧伤的红痕,头发被大火燎去了一些, 面容苍白。
“书、书庭...”
他抬起手, 喉咙被咽呛的发哑。书庭正靠在床边打盹,听到声音顿时惊醒, 激动道:“世子, 你可算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
“柳儿和烨儿....”
话未说话,陆行云打断了他,眼里满含着期待,似乎希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
书庭眼眶微红:“世子妃和小公子...都殁了...在那场大火里...”
希望破灭,陆行云的眼眸似星辰陨灭,瞬间变得死寂,脑海里是姜知柳站在火海里的样子。
她淡漠凉薄的眼神,像刺刀扎进他胸口,反复绞着。
柳儿死了,烨儿也死了,他们都不要他了...不,是他,是他先抛弃得他们,是他活该,活该啊!
眼眶骤然猩红,泪水在眼里打转,他颤着唇,苍白的脸上满是自嘲与绝望。拳头攥得发抖,彻骨的寒冷化作冰锥在每一寸血肉上划过,鲜血淋漓。
心口处仿佛有断裂的声音,丝丝入扣,忽然,腥甜的气味从喉中翻涌而来。
“噗!”
他趴在床边,吐了一大口血。那血鲜红刺目,在地上漫开似大片绚烂的玫瑰。
玫瑰...她就是世上最夺目、最美丽的红玫瑰,是他亲手将她连根拔起,碾得支离破碎。
“哈哈!”
他绝望地笑着,额上青筋暴起,滚烫的泪顺着下巴滴进血水里。
一滴又一滴...
书庭脸色大变,想扶他又不敢,只好去请老侯爷他们。片刻后,老侯爷二人来了,看到这种场面,顿时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行云!”
他们颤颤巍巍地跑过来,将他扶着躺好。望着他哀恸的神情,老两口都老泪纵横。
“行云啊,祖母知道你伤心,可是逝者已逝,生者还要向前看,你得为了我和你祖父,好好地活着啊!”
“祖母,是我害死了他们,若非我抛下他们母子,让柳儿一人面对那样的绝境,她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是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他扯着唇,眸中似刀绞着,悲痛欲绝,泪水大滴大滴滚落。
老夫人连忙抹泪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也是为了陆家啊!若说祸首,那也是我和你祖父,是我们逼着你去的,他们纵然要怨,也是怨我们,不怪你,不怪你!”
老侯爷也哽咽道:“是啊,行云,知柳她素来贤良大度,一时想不开才走到绝路,你不能也钻了牛角尖啊!”
“贤良大度...”
陆行云眼眶一酸,面上露出自嘲:“祖父,四年了,我为了别人数次把柳儿放在后面,可她哪一次真正怨怪我了?”
“可是我把她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一次次的伤害她,如今她因了烨儿走了死路,我如何能怪她想不开?”
“若换做是我,只怕会死得比她更惨烈...”
胸口似有硕大的滚轮反复碾压,将他的心碾得血肉模糊,泪水似洪水决堤而下,打湿了他的脸庞与头发。
“行云...”老夫人喉中一哽,眸中露出歉疚之色,老侯爷也闭着眼眸,深吸了口气,泪水凛凛。
半晌,陆行云咳了一声,硬撑着站了起来:“他们在哪儿?”
“在前厅,刚运回来,灵堂还在布置。”
眸中一刺,陆行云抹去嘴角的血,摇摇晃晃往外走,书庭去扶却被他推开了。
“不要过来。”
望着他凄冷如同枯叶的身影,老侯爷二人又湿了眼眶,只好留在这里,让书庭远远地跟着。
前厅,几个下人正在布置白幡和丧灯,大厅中央则停放着一只棺椁。
见他走来过,忙停下来行礼,陆行云却不理会,径直走到棺椁前停了下来。
见此情形,众人目中露出怜悯,悄然退下了。
陆行云拿起桌上的灵位,颤抖的手拂过冰冷的字迹,指尖似被针扎似的,每拂一寸,痛意就更深一分。
“柳儿、烨儿...”
豆大的泪吧嗒砸在指尖,沾湿了那两个名字。
俄顷,他放下灵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棺椁旁,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颤抖地伸出手,将棺盖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