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烟
没多远,回到了安亭院,这儿还是原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无耻狗子,软的不行来硬的。
推一下基友的古言甜宠养成文《娇养》by:慕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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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笨美人×外表温润如玉,实际上腹黑狠厉的太子殿下
小时候阿圆逛庙会,不慎与家人走散,是个好心的大哥哥送她回家。
那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呐,俊朗清隽,皎皎如天上月。
大哥哥说他寄人篱下命运悲惨,甚至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但他人穷志不短,立誓要成为人上人。
阿圆心疼又感动,鼓起勇气安慰他:“大哥哥别难过,阿圆存银钱养你。”
也就养了两三年吧,结果大哥哥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
阿圆:QAQ 我感觉我养不起了。
.
仆从们惊讶地发现,自从他们殿下遇见褚姑娘后,就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阴郁狠厉的少年。
他喜欢逗弄小姑娘,还亲手给她喂糕点;
教小姑娘读书写字,送许多精美华服让她穿得可可爱爱;
甚至,小姑娘受委屈,他耐心帮着擦眼泪后,暗暗地收拾了人。
有一天,小姑娘凶巴巴道:“沈哥哥说自己寄人篱下还欠了许多债,怎么总是挥金如土不知俭省?往后可莫要如此了。”
仆从们冷汗:“不得了!居然有人敢管他家殿下!”
可悄悄抬眼看去,他家殿下竟是眸子含笑,无奈应了声“好。”
后来,谁人都知道东宫太子萧韫有颗眼珠子,宝贝得紧。然而一朝身份掉马,眼珠子生气,他愣是哄人哄了好几个月。
小剧场:
太子恢复储君身份的第二年,宫宴上,皇帝有意为太子择妃。
候府家的小姐明艳,公爵家的姑娘端方,个个貌美如花,含羞带怯。可太子殿下却突然起身,走到个五品小官之女跟前。
他神色宠溺:“阿圆,过来。”
*阅读指南*
1、日常甜文,欢脱下饭。
2、男女主相差八岁,前期男主养崽甜宠,后期女主成年后俩人才恋爱成亲。
3、阿圆大名褚婳,因小时候是个奶乎乎的团子,所以父母取小名阿圆。
4、女主婴儿肥(微胖哈),长大会瘦成个倾城美人哒。
灰常好看,烟不会骗银滴。
第16章
灯笼悬挂在各处,将这方院落照亮。相比于别处,安亭院的年味儿总是淡些。
婆子忙活着,婵儿和巧儿站在正房门外,余光看着回来的无双。女子脚步柔柔如水,面容恬静,还是她们最初见到的美人姐姐。
无双回看她们,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走进屋,房门一关,凛冽寒风隔绝在了外面。
龚拓坐去榻上,手掌拍拍身旁位置,“过来。”
无双解下斗篷,缓步过去,随他意思坐下,一双水眸看着男人,好似里面盛满了千言万语。
甫一靠近,女儿暖香钻进鼻息,是他为她浸种入肌理的百馥香露,目光不禁流量去她的勃颈间,细弱的脉搏跳动,鲜活美丽。
“你呀,就是胆子小,”龚拓手攥上那只细细的手臂,直接拉人靠在自己身前,“你人在安亭院,谁敢害你?”
无双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强健的心跳声,晓得他说的是上次在向阳院的事。她问他,有一天自己不明不白死了呢?
骄傲的他,总以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而她娇弱可怜,必须躲藏在他的庇护下。可他真的了解过她的处境吗?
这句话没有让她欣喜,也没有触动,心境早已淡然。
“话还是这么少?”龚拓的指肚略粗粝,从女子眼角一路下滑,最后停在白玉一样的颈项出,眼睛眯了下,“该死的东西,就该废了他们的手!”
无双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上有一条浅痕,是当日龚敦闯入课镇院,慌乱中划了一下,后面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一条不易察觉的伤痕。她知道龚拓不喜欢自己身上有一点伤痕,便想起身离开。
“别动。”龚拓把她拉了回去,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小盒药膏。
看来是早有准备,开了盒盖散发出清新的药香气。男人细长的手指沾了药膏,随后为她轻抹在淤青处,生怕重了弄疼她。
无双任由他,门关上,他会展现出对她的宠爱,比如现在。
回忆像涓涓细流蜿蜒,过往历历,她脑海中的过往,大半关于龚拓的,这些年她就像影子一样依附他。
可韶华易逝,色衰爱弛,她这辈子还想为自己活一回。
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响,一个婆子的声音传进来:“世子,膳食备好了。”
龚拓道声送进来,下一瞬还看着他发呆的小女子蹭的离开,垂首站去一旁,眼睛盯着鞋尖。
“羞什么,还怕被人瞧见?”他笑了声,拿眼看她,怀中空留一团幽香。
饭菜送上来,几个婆子很快退了出去,过程中连眼皮都没抬。
龚拓站起,长臂一伸揽上无双腰肢,带着往饭桌走:“用饭。”
他带着她,享受那份独自掌控的感觉。五年,无双在他掌下一点点被琢磨成如今模样,怎么可能放手?
夜里,无双没踏出正房,甚至里面没让人进去收拾饭桌。
卧房一直没有熄灯,两个婆子小心推门进去,手里端着铜盆,水温正好。
“过几日去牛头岗有公务,届时带上你,可去趟佛寺。”龚拓揽着软软的人,在她耳边说。
无双无力嗯了声,任他咬着她的耳尖,麻麻的疼。
。
看似回去了以前的日子。
无双大部分时间留在安亭院,等龚拓回来。
宋夫人这两日礼佛,传话出来任何人不许去打搅。底下家仆偷着议论,说是与黄家的亲事算了,夫人心情不爽。
无双尽管出不去,但是一些消息也会听得到。婵儿从阿庆那边听说了什么,转头回来就尽数说给她,包括龚黄两家议亲之事作罢。
不成也正常,总要各方面契合,无双也没从龚拓身上看出这事的影响。再说,名册上又不止黄小姐一人。
他的选择很多。
“双姐姐,还有一件事。”婵儿神秘兮兮的凑近,“你信不信报应?”
无双看人认真的样子,觉得可爱:“什么事?”
婵儿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低着声音:“就是那日跟着大公子欺负你的两人,听说被人打断了双手,可惨嘞!”
“手断了?”无双打了个哆嗦,脑中忽的想起龚拓的话。
他那晚看她颈上伤痕,曾脱口而出,废掉他们的手。真是他做的吗?他这人当真睚眦必报。
她是知道他很喜欢她的身体,不准磕碰、留下伤痕,除非是他亲自给她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儿,脑中不可遏制的闪现着昨夜纠缠的画面。他咬着她的锁骨,在那花瓣痣上啃噬,被箍着无处可逃,她像是缺氧的鱼儿,身子无力的随波逐流。
到后面还是哭出了声,他笑她,遂也轻了动作。
“双姐姐,你这几日不舒服?”婵儿问,“看上去很累。”
无双笑笑,抿抿樱唇:“我没事儿。”
婵儿哦了声,走过去将窗扇开了一道缝:“这么快就出正月了。”
无双跟着看出去,那株红梅已经开败,枝头隐隐泛出绿意,相信不久就是叶满枝。
今日二月二,便是说好的出城日子,她特意挑了件杏色衣裳,带着那根石榴簪子,整个人娇艳欲滴。
未时,郁清过来接人,无双跟人从后门出去。
龚拓先行,带着属下早早去了牛头岗,那边染上疫病的难民越来越多,今上怕出乱子,加派了人手。
无双和龚妙菡一起,乘马车去往大佛寺,也算是打着陪同小姐踏青的旗号。
料峭春风,从山门下往上看,青石山一片长青的松柏,佛寺卧在半山腰处,耳边听见一声钟鸣。
因是龙抬头,佛门慈悲,僧人在山下支了粥棚,给一些穷苦人施粥。不管是外地逃难而来,亦或是单纯像讨一杯佛缘,队伍排了老长。
龚妙菡翘着脚看,满是惊奇。她没怎么见过穷苦人,看见人蹲在路边喝粥,甚是奇怪。
旁边的无双对这场景确很熟悉,当年她同样逃过难,被母亲带着混在人群中,即便身上有银子也不敢拿出来,会出人命。
她们出自富贵人家,旁人一看便知,再瞧着几个高大健壮的护院,没人敢凑过来。
郁清示意这里太乱,让两人去寺中。
可龚妙菡是谁啊?恩远伯府中的小祖宗,除了龚拓谁也治不了她,一定要转转。
这没走几步,就一个小黑影子窜出来,直接将这小丫头撞了个趔趄。她哪遇见过这个,当场抬手指着几步外的男童:“郁清,把他绑起来!”
男童很瘦,看样子八九岁,乱糟糟的头发挡了半张脸,闻言站在原地。
郁清无奈,他一个大男人的,怎好去抓一个孩子?再说,不是龚妙菡自己非要往人堆里钻的?
这时,人群中冲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来一把就揪住男童,不问缘由拖着就走。
“放开我!”男童蹬着脚挣扎,怀里仍死死抱着领来的馍馍。
男人骂骂咧咧,一脸狠戾的横肉:“赶紧跟老子回家,整日瞎跑。”
瘦小的男童哪是男人对手,小鸡子一样被提着走了,毫无招架之力,还在声嘶力竭呼喊:“我不是……”
话没喊出就被男人捂了嘴,朝一辆停着的旧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