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 第60章

作者:昕梨 标签: 豪门世家 古代言情

  刘斌又笑了两声,精神大好的问康氏:“锐儿呢?叫他来,我问问,一天天的就知道玩,被他二哥惯的没个样,我怎么听小厮说,前儿他往先生身上涂墨汁,这孽障再不管越发反了天了。”

  康氏一听,知道刘斌这是缓过来了,又听见叫刘锐,头疼道:“叫他做什么,老爷省省吧,你就是考问下大天儿来,那孩子也答不上来一句。”

  又瞥见自己拿着筷子吃饭的阿元,道:“瞧瞧,我们阿元都会自己用筷子了呢。”

  刘斌看了眼阿元,才是缓了脸色。

  康氏又道:“锐儿快十岁了,我瞧着,那孩子横竖于文章上是个不通的,倒是请几个师傅多教一教武艺,才不算荒废了!”

  刘斌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给阿元夹了夹菜,他素来不看重刘家家学里的孩子习武,总觉武将粗鲁,自是要先叫孩子们明理才是正途,可刘锐开蒙也开了,一天天的也被逼着去家学里了,却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他心里想了想,倒是听康氏的话,给他请个学问好的武将师傅来。

  阿元吃完饭从长春馆出来,又去慈园刘斐那儿待了待,才回了钟毓馆。

第85章

  晚间, 刘钰盯着若芯母子睡了,才轻手轻脚的从卧室挪出来,他这天极难得的叫孩子跟着他娘睡,见母子二人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才缓缓放下了帐子。

  夜色深了, 钟毓馆门口却还留着好几盏灯, 明晃晃的灯下,候着刘钰的心腹小厮和府里的几个管事, 众人见二爷从院里出来, 便都起身上前,要同二爷回事。

  刘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转过头吩咐跟出来的紫嫣:“把阿元身边伺候的人叫到外书房来, 主子睡了,别出动静。”

  紫嫣领命去了。

  刘钰转回来,一面往外书房走, 一面问管事爷们卫林:“老爷老太爷那边可说了什么?”

  卫林回道:“回二爷, 家里那口子都打听过了, 白日老爷被老太爷训斥, 原精神不大好, 后来哥儿去了,老爷同孩子闹了一会儿,脸色便好多了,还直嚷着要打五爷的板子, 老太爷那边却是不大好, 一直冷着脸, 不过, 见了哥儿倒没什么不高兴的。”

  刘钰听罢,皱了皱眉,忍不住腹诽想,府里这些上了年纪的管事,许是同他有代沟,回话总也回不到点子上,他还不知道,老爷和老太爷见了孩子高兴么,倒用你来巴巴的说半天,他只得又问:“可说了若芯姑娘的不是?”

  卫林恍然大悟,怪道他媳妇一直同他说,老爷太太和老太爷没挑若芯姑娘的不是,务必将这话儿回给二爷,他还当他女人多此一举,没成想二爷竟真的问了,他忙道:“爷放心,只字未提若芯姑娘的不是。”

  刘钰心里放了放,又问小厮田七:“叫你查的事如何了?”

  “奴才私下里查问了一下午,府上可有人私下里议论小少爷的事,府里明令禁止,倒没人讨这没趣,二爷放心,明儿奴才再去查一查。”

  刘钰点头,说话间,一群人已到了外书房,他叫管事爷们退去,只留小厮在旁伺候,书房里早掌了灯,刘钰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眼睛发酸,却毫无困意,见紫嫣进来:“二爷,人来了。”

  “嗯,没惊了若芯吧?”

  “二爷放心,姑娘和小哥儿睡得好好的。”

  “先叫奶娘进来。”

  庭娘被紫嫣引了进来,屋里灯光明亮,刘钰抬头见这奶娘面色平静如常,不禁讪讪,心道,他被这事搅得心慌了些,没道理疑心阿元乳母,阿元若是有什么不好,这奶娘更是一点好处也无,忙是客气着:“姐姐坐,想同姐姐问一问阿元的事儿,白天若芯闹的紧,没得空,晚上爷想着孩子,实在睡不着,就劳动姐姐来了一趟,姐姐莫怪。”

  这外书房到底不如内院有人气,少闻的墨香味叫庭娘心里一紧,她想着,方才紫嫣冷着脸叫了她和东厢伺候的丫头来,说爷要问话,她年岁大,见过些场面,自是淡定,那些小丫头却早吓没了魂儿,白天少爷出了事,晚上二爷就叫了她们,又怎能不怕。

  庭娘:“二爷说哪里的话,哥儿是二爷的眼珠子,二爷自是心疼哥儿,今儿出了这样的事,奴才也有话要同二爷说的。”

  “姐姐请讲。”

  “哥儿懂事,这爷知道,原是因着之前跟姑娘在外吃了些苦,奴才说些不该说的话,真计较起来,这是好的,别的不说,就说哥儿用饭不挑食这一项上,就比咱们府里的孩子都强,二爷看府里的孩子哪有不闹病的,只咱们哥儿被姑娘调理的不说十分好,也有八分强,至于别的,奴才见识浅,也想不明白,哥儿为何会提要回清河的话儿,许是哥儿小脑袋记性好,想起了从前的趣事儿。”

  庭娘知道刘钰要问阿元为何想要回清河,便上赶着答,她一面告诉刘钰,她的分内,是管着孩子的吃食,一面说着,她虽不居功,可也从未怠慢过,实话讲,她确实不知道,孩子怎么就突然说了那话。

  刘钰自不敢得罪这奶娘,客气道:“有劳姐姐费心了,阿元平日里玩闹,可曾提及过□□?”

  “阿弥陀佛,可不敢提,哥儿没提过。”

  刘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紫嫣道:“叫小丫头进来。”

  顿了顿又说:“一个一个的进。”

  庭娘心下一惊,又紧张起来,她还以为,二爷问话,她资历深,带头答了也就是了,可瞧这架势,二爷是要紧审问起来了。

  小丫头陆云战战兢兢的从外头进来。

  刘钰哪还客气,冷了脸问:“你管什么?”

  庭娘原要替她说,可看着刘钰变脸比翻书还快,抿了抿唇,没敢说话。

  “太太,太太见奴才识字,便叫奴才给哥儿讲话本子,日常,日常听庭娘姐姐的吩咐,也干些别的。”

  刘钰不容这小丫头多想,厉声责问:“哥儿说过要回清河的话吗?”

  陆云吓得支支吾吾:“没,没,啊,啊,有时候会玩笑着说一些。”

  刘钰眼睛瞥了瞥庭娘,见她紧张,又问陆云:“可有旁人同哥儿说过?”

  那陆云吓得哪敢扯谎:“奴才不敢,庭娘姐姐不叫说,说,谁敢说就把谁卖出去。”

  庭娘心里放了放,这丫头还算是个知事的,刚要松一口气,却听这丫头又说道:“奴才有时听若芯姑娘同哥儿念叨过,听不大真切。”

  庭娘一惊,心道不好,这作死的蹄子竟敢说这个,忙慌乱抢道:“哪有的事,姑娘许是在嘱咐哥儿莫要再说那些话儿!”她说完立时红了脸,这可不就承认了若芯说过这话。

  恼的她守着刘钰就开始教训陆云:“混嚼什么,姑娘何时说过了,没,没说过。”

  这庭娘向着若芯,一是因着若芯实在待她好,几次三番的拿她为数不多的月例给她家添置东西,二是她心里明镜似的,二爷心里着实要紧这姑娘,便是说了若芯说过那话,二爷也不会怎么样,又何必讨那没趣。

  刘钰叹了口气,他想问的大体也都问清了,说阿元没说过回清河的话儿他不信,说若芯没同阿元说过那些,他也不信,明明不信,却还大半夜的叫了人来问,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是他疏忽了,他以前总疑心若芯的心不在这府里,怕她出事,便是一双眼睛都盯在了她身上,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伺候她的大丫头都会一一回禀给他,竟没想到,孩子与他骨血相连,竟也这般想着以前的事,他真想去那清河瞧一瞧,那里有什么值得孩子留恋的地方,却也只能叹气,罢了,提就提吧,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四年,他们娘俩的心总有焐过来的一天。

  刘钰对庭娘恭敬道:“今儿劳动姐姐了,带她们回去吧。”

  庭娘起身,带着小丫头们走了。

  紫嫣将庭娘送了出去,又回来候在了书房里,心想,二爷当真上心,大晚上的折腾,不过是为了震慑院子里的奴才,莫要怠慢了小少爷。

  刘钰见她没走,便道:“没什么事了,你回家吧。”

  紫嫣不动,刘钰便又问:“还有事?”

  紫嫣回道:“奴才也不知该不该说。”

  刘钰正烦着呢,见她这般回话,就要恼,紫嫣忙道:“之前二爷叫奴才同铎大爷院里的姨奶奶讲些道理,叫姨奶奶好生养胎,莫要被秦大奶奶牵着鼻子走,原是大爷和二爷怕她出事,再惹怒了府里的长辈,可姨奶奶似是不知道府里的忌讳,同奴才打听过两回咱们小哥儿的事,奴才也冷着脸应付了她,可奴才不敢不回了爷知道。”

  刘钰冷笑一声:“大嫂子给你上眼药了?还是平儿给你小鞋穿了?”

  紫嫣瞬间委屈了起来:“二爷分明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还叫奴才几次三番的去劝那姨奶奶,大奶奶是二爷的亲表姐,奴才总不能叫二爷替我去大奶奶跟前儿寻场子吧。”

  刘钰哼了一声,不由感慨,这紫嫣真真是个人精,若不是托生成奴才,只怕比秦穆菲都要强上一些,她早不说晚不说,偏挑着他忌讳阿元这事的当口说,他虽知那个外头来的姨娘,打听议论阿元的事没什么歪心思,不过是紫嫣想借机摆脱了她罢了,可真知道了有人不知死活的瞎打听,又怎不觉着恶心。

  刘钰冷冷道:“知道了,她既不知好歹,那以后别管她了,下去吧。”

  紫嫣退了下去,出了外书房才是松了口气,她也不想惹主子不高兴,虽拿捏不准主子会不会因她推卸差事,发落了她,可若不赶在这当口提出来,就怕二爷还叫她去,她若再去,真就将秦穆菲和平儿得罪了个干净,日后在这府里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这天夜里,刘钰就没再回钟毓馆睡,次日一早才匆匆赶回去,他被若芯的话激的,心内有愧,殷勤的陪着孩子用饭,又说着要带孩子去这儿玩去哪儿玩的话儿,阿元小人儿听得心花怒放,搂着爹爹的脖子直撒欢儿。

  若芯实在听不下去,起身就要走,刘钰讨好似的拉住了她:“你放心,爷都替你问过了,太太没生你的气。”他想,若芯自来惧怕康氏,才上赶着说了这话,好叫她安心。

  不想这女人不但不知情儿,反而挑衅道:“太太为何要生我的气?因我昨儿抱走了孩子?还是因孩子说了那些话?二爷这是怎么了,二爷向来行事果决,说话爽直痛快,从不肯藏着掖着,怎么不直说出来,说是我这个当娘的不教孩子好,才叫孩子当众忤逆了长辈,听闻二爷昨夜还查问了庭娘?二爷直接来问我就是了,何必连累旁人!”

  刘钰咬着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劝他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如今这样刻薄,不过也是为了孩子,老子大人大量,不同这死女人计较。

  忍了好半天,才轻笑道:“若芯,孩子在呢,阿元心里你可一直是个温柔娴静的母亲,莫要为了同爷赌气,就变成个夜叉,得不偿失。”

  刘钰不要脸起来,谁拿他也没辙,他这般调笑,倒叫若芯心里没了主意,她原是忍不下这口气,想说些戳心窝子的话来气这男人,不想他镇定自若,竟还有心情同她玩笑,气的她小脸皱成一团,抬手便要打他,刘钰抓住她捶上来的手,将她带到怀里,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若芯,赌气伤身,咱都省省力气,昨儿闹了那一张,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奴才报说,老太爷那儿不大好,还不知怎么个说头,你别再费心思跟爷闹事了,这当口,你就是把爷气死了,爷也不会叫你闹出来。”

  府上人人都说,若芯姑娘被太太□□的如何如何,被二爷逼迫的如何如何,却无一人发觉,变得最多的人不是这姑娘,是他们府上的钰二爷。

  若芯再是变,内里还是倔,不肯屈让一步,刘钰再是没变,心却越发软弱。

  从前,若芯但凡同齐家的那位太医有一点点瓜葛,刘钰恨不能将他二人生剐了,可那天在林湘院的客室里,他见齐宏毅和若芯又碰上了,硬是忍着气,内伤都要憋出来了,也没敢发作起来恼她,如今更甚,她刻薄成这样,句句往他心上扎刀子,他也没敢骂她半句,就怕闹出来,叫他母亲知道了,再借机将她挪出去,他闹怕了,大约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他最不齿的窝囊样儿。

  若芯听了他的话竟没立刻推开他,愣愣的看他两眼,才从他怀里出来,道:“二爷说给孩子的都要做到才是,莫要叫孩子失望。”

  “那是自然,爷说给你的,也绝不食言一句。”

  若芯到底不是真的刻薄之人,没再拿话堵他,刘钰见她神情恢复如初,便就松了口气,又同她开了两句不好笑的玩笑,才抱着孩子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过后, 刘钰真就扎扎实实的陪着阿元混玩了几天,什么骑马、射箭,投壶,还有听都没听过的新鲜玩意儿, 一应玩了个遍, 阿元玩疯了, 一说要送他去家学听书,就撒泼打滚的要找爹, 若芯招架不住孩子这么疯玩, 气的质问刘钰:“二爷是故意的么?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么?”

  刘钰却道:“爷如何不知,阿元同我不亲,便是日日挂在嘴上的‘想爹’也不过是小孩子嘴甜,哄老子的话罢了, 文章那东西,爷真的不会教,便教孩子些新鲜玩意, 也好叫孩子知道他爹也是个有本事的。”

  若芯听了刘钰的歪理, 恼的厉害, 刚想去康氏跟前告状, 就听说, 老太爷刘斐听了刘钰的丰功伟绩,瞧不下去了,他叫过刘钰狠狠训斥了一番,才将阿元又哄去了家学里, 跟着哥哥姐姐们听夫子讲书。

  近日里, 刘斐心里总也不安定, 不止因为家里的事, 还因陛下频频召见于他,起初,他还以为是陛下于治国理政上有惑,亦或是于圣人之言上不解,叫他这个天子太傅进宫辩一辩,没想到,陛下没正经辩上几句,就开始打听起了他的家事。

  “听闻太傅府上前些日子办酒,给家里小辈的孙子做席,怎不知会朕,朕好叫内官备些礼过去。”

  “陛下折煞老臣,家中琐事,恐扰了圣听。”

  刘斐恭敬立在皇帝面前,一脑门子的汗,阿元做生日,下帖请的客人并不多,不想,那日却来了许多贺寿之人,他当时就觉不妥,可孩子闹脾气,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此时想来,颇觉古怪。

  肃穆森严的议事厅内,只几个识字的内官伺候,皇帝着正蓝龙袍,袍身绣九龙纹,登戏珠靴,在厅内踱了踱,客气道:“朕不过想沾一沾太傅府上的喜气,不过,这未娶妻,便大张旗鼓的给孩子做生日,太傅府上必是极看重子嗣的。”

  “陛下圣明,臣教子孙,不论嫡庶,德行为先。”

  刘斐答非所问,想依仗他是天子太傅,先将此事在陛下面前含糊过去,不想皇帝却是不依不饶:“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出于礼乐三十四篇,这还是太傅教于朕的,怎么太傅倒忘了。”

  “老臣惶恐。”刘斐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皇帝见状,大步了跨过去,扶住了刘斐:“太傅快起,同太傅玩笑几句罢了。”

  沉默半晌,又是说:“刘钰辅佐太子,朕十分放心,这孩子这些年也算尽心,朕原想提他做东京骁骑参领,不想却遭谏官弹劾,想来这孩子还是少历练。”

  “谢陛下抬爱,子孙不才,未能替陛下分忧,臣惭愧。”

  “老太傅言重了”

  出宫的路上,刘斐步履蹒跚的从西华门一路行至郑武门,他额上沁着汗,一步一步走的艰难,引着他出门的小内室见状,不免心生怜悯,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替儿孙操心,真是个可怜的老人。

  一阵风吹过,刘斐打了个寒战,别看他佝偻着腰走的慢,脑子却如野马奔驰般疾风转着,这事摆明了针对东宫,是陛下对东宫不满,要动一动刘钰,借此敲打太子,还是真觉刘钰私德不修,嫡庶不分,不配辅佐东宫,借机点给他这个当祖父的听?

  阿元生日宴上来了许多人,事后,他细翻了记事的册子,有大半是冲着刘府的面子来的,还有一些人,该是觉着刘钰风头正盛,想结交,一个一个查看下来,倒没发现有不妥之人鱼目混珠,可即便来的人再多,也不至于叫陛下如此小题大做的责问吧!

  刘斐越走越快,刚回府,顾不得喝茶,便同王氏说道:“我记得你娘家有个女孩叫芙蓉的,去岁冬天同钏儿媳妇一同来府里做客赏梅,不说是个恭顺能容人的孩子吗?请到家里来,叫大媳妇见一见,也叫钰儿见一见,赶紧定下来,莫要再拖着了。”

  他说的急,微微有些气喘,王氏听的摸不着头脑,待明白过来,忙道:“你当我没想过芙蓉那孩子,便是阿元他娘那里,我都悄悄的问过了,可就是瞧着钰儿他娘不大乐意。”

  王氏早有意将芙蓉说给刘钰,悄悄透了点意思给王家,没想到,王家竟回说愿意,可康氏却不大乐意这亲事,她一不乐意府上再娶个王家的女孩,二也觉同那女孩没眼缘,瞧着她还不如瞧着若芯舒心些,那要做亲的事,便就没再议下去。

  王家的几个女孩里,若说喜欢,王氏更喜欢王墨染,虽说这女孩跋扈任性,却是个直来直去不藏奸的性子,起初,王氏是想将王墨染嫁于刘钰的,没成想,墨染祖父竟是当场拒绝:“墨儿任性,说句不该说的,这钰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俩孩子怕是合不来。”

  王氏识趣,当下便提了刘钏,王家长辈思忖着刘钏的品性为人,立时便答应了下来,给王墨染和刘钏定了亲,没过两月,便听得刘钰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接进了府里。过后每每提及此事,王墨染祖父还是十分得意,得意当初没将他孙女许给那刘钰。

上一篇:祸水如她

下一篇:帝王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