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娇缠 第61章

作者:安如沐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爽文 古代言情

经历了上回李太医帮着萧凌安骗她没有身孕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身边的这些人了,他们能够帮着萧凌安骗她一回,就一定会有第二回 ,她知道的事情都是萧凌安刻意筛选过愿意让她知道的。

“我自己的身子,没有人能够比我更清楚。”沈如霜担忧地蹙起眉尖,回忆着这段时日身上的种种不适,愈发觉得这里面有所蹊跷,不安地揉捏着袖口道:

“李太医说是心情郁结所致,但是自从进了这深宫之中,我有哪一天是真正开怀的呢?怎么从前没有任何事儿,偏偏就是在这个节点出了问题?况且心情郁结也不是全部的理由,我总觉得这一胎.....和从前不同。”

玉竹和姚念雪都听明白了沈如霜的意思,苦恼地歪着头思索着办法,蓦然间道:

“娘娘,宫里的太医都是听陛下的,并且这件事情一定会相互通气,想要从他们那儿知道事情应当不太容易,要不.......咱们试试宫外的郎中?”

“这法子好!”玉竹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挨在沈如霜身边,贴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思忖道:

“宫外的郎中只要多给些银两就能办事,而且总好过宫中的这些人遮遮掩掩的,娘娘正好一口气把身子的状况问清楚,若是宫中太医再敢隐瞒些什么,心里也会更加有数了。”

沈如霜倒是也想过这个法子,但是想要出宫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萧凌安在她身子尚且还算完好的时候都不愿意松口,现在兴许知道她的问题所在,又可以隐瞒着,怎么可能真的同意呢?

“娘娘,陛下越是瞒着你,您越是应该知道。”姚念雪也替沈如霜着急,抿唇道:

“陛下何曾怕过什么?为何这回如此小心?说不准,这个很关键呢......”

作者有话说:

明天到文案剧情,如果你们还记得是哪个剧情的话QAQ

第86章 她有办法(一更小修)

天光明亮地洒落在白雪之上, 远远看去亮得刺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从凤仪宫门前走出来的一抹绛红色身影格外醒目, 包裹在锦缎之下的身形纤弱窈窕,手心里捂着暖炉, 丝毫看不出怀有身孕的姿态。

玉竹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如霜上了马车,亲自驾车去了养心殿找萧凌安,车轮在雪地里留下两行清晰的印记。

此时,萧凌安正在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 养心殿内安静得针落有声,更是无人敢喘息打搅,但是刚一听闻是沈如霜来了, 萧凌安立即放下所有的东西,将狼毫草草搁置在木架上,不禁起身伫立在门口望着。

这还是沈如霜有了身孕后,第一次愿意主动见他, 萧凌安一时间有些按捺不住。

沈如霜被宫人小心地簇拥着来到养心殿,细腻秀美的脸庞在天光下白净得几乎透明,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眼睫浅浅遮盖住眼底的神色,只能看见似蹙非蹙的眉心, 和微微弯起的唇角,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更加清瘦。

“霜儿, 这几日是否身子不适?”

萧凌安屏退了左右侍从, 心疼地将沈如霜揽入怀中,指尖拂过她的眉梢眼角, 捧着她的脸庞细细端详, 连发梢的寒雪化成的水珠都被他轻轻擦拭干净, 眸中尽是担忧和关切,仿佛在他掌心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陛下既然这么问,我也不想瞒着陛下,确实有些不适。”沈如霜暗暗躲开萧凌安的触碰,受了惊一般本能地身形微颤,下意识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敛着眉眼继续道:

“不过说来也怪,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宫中的太医诊不出来,一直在敷衍着我,所以我想着......不如请宫外的颇负盛名的郎中一同瞧一瞧,如何?”

她这几日不断感知着自己身上的异样,最终发觉其实只有腹中的孩子最为蹊跷,可是萧凌安和李太医合起伙来瞒着她,想要直接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见宫外的郎中。

萧凌安的指尖空落落地收了回去,连沈如霜的衣角也没能留下,攥紧在掌心置于身侧,听闻沈如霜要找宫外的郎中时蓦然间抬眸,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眸光如幽潭般深不可测。

他垂下眼帘思忖了片刻,神色才慢慢缓和下来,向从前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平和的笑意,上前几步扶着沈如霜的腰肢,柔声道:

“霜儿身子最为要紧,宫中的太医兴许确实没有宫外的郎中经验丰富,只要霜儿想要如此,朕也可以允准他们进宫诊脉,不过......”

沈如霜听得正是高兴,谢恩的话语差点就说出口了,却猛然间听到萧凌安话锋一转,上挑的凤眸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闪过几丝微弱的光亮,继续道:

“不过......宫外的郎中毕竟都是草民,恐怕不懂宫里的各种规矩,加之现在朝局复杂,难保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安排人入宫诊脉,所以这些人都要经过排查,朕会亲自考察他们的资质,然后才会让他们来见霜儿。”

话音刚落,沈如霜刚刚提起的希望就浇灭了大半,晶亮的眸光刹那间黯淡下来,垂眸缓缓转悠着眼珠就明白了萧凌安的用意,失望又讽刺地轻笑一声。

他这话说的好听,明面上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不愿随意让无官无职的民间郎中进宫诊脉,故而要考察资质,但是这考察的办法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要养心殿的大门一关,谁又会知晓萧凌安会同那些郎中说些什么。

若是萧凌安威逼利诱那些郎中按照他的意思说话,那她请他们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仅仅相当于换一批人来配合萧凌安骗她,稍有不慎还会害得他们丢掉性命。

“哪里需要这么大动干戈?我倒是觉得民间的郎中最重要的是接地气,把他请进宫中反而拘束着不好施展,不如我挑个日子去街头巷尾转一转,问问街坊老人哪位郎中医术最好,这样再亲自去上门拜访。”

沈如霜并未将心底的心思透露出来,换着法子委婉道。

谁知萧凌安听了这话,反应比沈如霜想的还要大,毫不犹豫地就一口否决,担忧之中似乎还带着些急切和慌张,愈发让沈如霜觉得奇怪。

“霜儿,你真的不能再出宫了。”萧凌安生怕沈如霜发现端倪,赶忙用一贯以来地理由当做借口,拧着剑眉轻叹了一口气。

“陛下为何如此阻拦?就算出宫也只是去找个郎中罢了,同样都是坐着马车出去,到了就下车进屋,上回去繁仙楼的时候陛下还会应允,怎么这回就不行了呢?”沈如霜辞色凌厉地问道。

她这回不同于之前闹着想要出宫无拘无束地玩闹,并不会接触太多的外人,只是下了马车就看郎中罢了,真要算起来还是去繁仙楼更加麻烦危险一些,萧凌安应当没有理由不同意。

萧凌安被问得无话可说,亦或是心中有话但并不能说,薄唇刚刚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禁自觉地闭上了,眸中闪过纠结之色,过了半晌也只能干巴巴地宽慰几句,意味深长道:

“霜儿,朕不会害你,朕都是为了你好......”

沈如霜嘲讽地斜睨着萧凌安,听了这话就觉得荒谬可笑惹人厌烦,每一回萧凌安拦着她做想做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用这一套,连怀上孩子也是用的这种借口,她早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是吗?那臣妾是否还要多谢陛下呢?”沈如霜勾起眼眸望着萧凌安,心中已经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凌安松口了,笑容中尽是破碎与恨意。

她在此事之中已经退让到了这个地步,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真相而已,为什么萧凌安还是要如此强硬地压制着她呢?萧凌安所谓的为了她好,做了一场好戏给天下人看,却几乎要把她逼疯。

哪有出现异样,她这个当亲娘的不能知道的道理?

沈如霜越想越是气恼不甘,但是对萧凌安已经彻底失望了,心神凌乱地按着起起伏伏的心口,眼眶中蓄满了酸苦的泪水,却一直忍着不愿意在萧凌安面前流下,一转头快步离开了。

*

沈如霜在回凤仪宫的路上就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玉竹,不断回忆着方才萧凌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哪怕是眼底暗涌的波涛都清清楚楚地回忆着,越想越是觉得萧凌安一定是瞒着她什么。

按照他从前的性子,只要她适当作出退让,萧凌安找不出否定的理由也会退一步,抑或是他打定主意不容反驳,听到她执意如此也会有愠怒之色,难以克制地冲上前来拉扯着她不肯放手。

但是今日的萧凌安太过淡定,甚至还能一点也不脸红心跳地说出“都是为了她好”这种可笑的话语,沈如霜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让萧凌安都能如此隐忍了。

马车停在了凤仪宫门口,沈如霜一直沉浸在深沉的思绪之中,险些被殿门前的石阶绊了一跤,幸好有玉竹搀扶着才幸免于难,小腹又是一阵是时而和缓时而猛烈的疼痛,像是这个孩子并不想安安分分地来到这世上。

玉竹见沈如霜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按照医嘱做了些可口的药膳,用精致讲究的梅花小盏盛着端到沈如霜面前,关切道:

“娘娘,您是怀有身孕之人,好歹吃些吧。”

沈如霜自然知道怀孕之时要多多滋补,但是她现在心里全是如何出宫找郎中的事情,根本没有半点胃口吃东西,再者一想到这个孩子是萧凌安瞒着她得来的,心中对胎儿的爱意也削减很多,混杂着怨恨和不甘心,更是不想吃了。

玉竹又劝了好几次,但是沈如霜心中思虑过多,实在没有心思去吃东西,心疼得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热泪从眼眶中滴落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哽咽道:

“娘娘,奴婢虽然现在并不是很清楚您和陛下究竟怎么了,但是奴婢只要娘娘开心快活,身子也要好好养着,若是连这样也不能做到,奴婢宁可娘娘把从前的那些事儿全部忘了。”

沈如霜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未曾想玉竹竟然是第一个劝她忘记曾经那些痛苦与耻辱的人,这可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腹,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奴婢知道娘娘生气,但是奴婢天生愚钝,只知道现在娘娘喝陛下这样都是因为彼此放不下,可是想要改变总是要有人退步的,奴婢不会算计那些恩怨,只要娘娘能够过得更好些,陛下更加顺从娘娘些......”

玉竹边哭边解释着,说得话也磕磕巴巴,沈如霜听了许久才明白她也是好心,并非是心里向着萧凌安了,这才心疼地扶她起来,递上手帕让她擦干净脸。

不过玉竹的话倒是让她恍然间想起了些什么.......萧凌安曾说,想要重新开始。

若是真的能重新开始,他应当会好好顺着曾经那个沈如霜的心意吧?

既然萧凌安可以瞒她骗她,让太医来演一出戏,为什么她不能这样做呢?

“玉竹,明日开始你帮我一个忙。”沈如霜心中有了主意,擦拭着玉竹的泪珠道。

玉竹想也没想就懵懂的点头,等着沈如霜继续细说,瞥见她唇角的笑意愈发明艳。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十二点哦~下一章到文案部分!

第87章 她忘了吗(二更小修)

翌日, 天际的朝阳刚刚露出边角,光芒交织着明橙与浅绯两种亮眼之色,给灰暗昏沉的天空增添了一抹俏丽, 一切恍若新生。

凤仪宫刚刚有了一些动静,小宫女忙活着烧水打水, 再将掺了花瓣的温水送入寝殿,由玉竹亲自开门接过,嘱咐了几句就要转身离开时,忽然间被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拦住了。

萧凌安正准备上朝, 一如前些日子一样每日都会在绕路来一趟凤仪宫,费尽心思找理由想要看她一眼,若是霜儿还睡着就只能悄然离去。

所以沈如霜为了避开萧凌安, 时常放宽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次都没有见过他,这回萧凌安心里也默认霜儿不会见他,故而只是按照惯例走过场般进来问一声, 却看见伫立在门口的玉竹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为难道: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今日醒得早,但是.......她似乎是病了, 只不过这病非比寻常,不仅没有什么病症, 还容易忘记事情, 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一听到沈如霜身体抱恙, 萧凌安立即就紧张又焦急地迈入寝殿, 连玉竹连声喊了好几声都听不见, 三两步就熟门熟路地行至床榻边。

此时,沈如霜已经起身了,顺滑柔软的丝绸寝衣包裹着纤弱的身形,挺直了脊背坐在梳妆镜前,三千青丝垂落在脸侧看不清面容和神色,只能勉强望见挺巧秀气的鼻梁和眉眼,身边燃着一盆炭火取暖。

“霜儿,你......怎么了?”萧凌安一时也看不出沈如霜分明好端端的,究竟是哪里生病了,赶忙冲上前去摆正她的身子,逼着沈如霜与他四目相对。

沈如霜青葱般纤细白嫩的手指执着木梳,正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墨发,似乎并未听到萧凌安说的话,直到被他猛然间触碰到时,才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跳开,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眸中是一片木然和迷茫,看着萧凌安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仿佛被他看到穿着寝衣的模样是一种侵犯,慌忙的退到一边用披风盖在身上。

“霜儿,你这是做什么?”

萧凌安疑惑不解地望着沈如霜,诧异地看着她反常的举动,愈发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太对劲,特别是那双杏仁般的眸子对他满是防备和陌生,却又是许久未见的干净,没有了回到深宫后的怨恨之色,恍惚间像是与他初遇之时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靠近,但是沈如霜似乎把他当做闯入家宅的不速之客,随着他的接近慢慢向后退着,拼命地摇着头,含着泪对玉竹使眼色,仿佛是在求救和询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霜儿,是朕啊,你为什么要躲?”萧凌安更加不明白沈如霜为何要朝着玉竹求救,就算她再恨自己也没必要到这种程度。

就像是.......从未见过他一样。

这句带着自称为“朕”的话传入了沈如霜的耳中,她终于停止了后退的脚步,懵懂地望着萧凌安很久,上下打量着仿佛在确认着什么,直到瞥见他腰间的玉牌时才敢肯定,恍然大悟地瞪大了双眸,急忙行了大礼,声音带着惊恐道:

“小女......从未见过陛下您呢,方才有失礼数,还望陛下恕罪。”

萧凌安刹那间以为是他听错了,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甚至觉得这像是一场荒谬可笑的梦境,一时间都忘记将沈如霜扶起来,反应过来后温柔地想要握着她的手,却被她惊慌又恭敬地避开。

什么叫从未见过他.......他们明明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霜儿怎么可能从未见过他呢?

萧凌安不可置信地再次望向沈如霜,仔仔细细将她的眉眼和一举一动都端详了一遍,还是疑惑地找不出任何破绽。她的眸光依旧茫然懵懂,如同初生小鹿面对着复杂的世界,埋着头攥紧手指的模样显然是在敬畏他,像极了当初霜儿与他初识的场景。

难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就是玉竹所说的病症?

萧凌安还是不大相信眼前的一切,分明昨日沈如霜还态度坚决地来问他能否出宫请郎中,今日转眼间就将这些过往忘了,这真的可能吗?

“霜儿,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夫君啊.......”萧凌安生怕沈如霜怀着身孕在地上着凉,硬是拉扯着将她扶起来,按着肩膀坐在铺了软垫的檀木小椅上,认真地望着她懵懂的双眸,一字一顿道:

“你应当叫我夫君,我们还有一个小皇子阿淮,现在我们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萧凌安拉着沈如霜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试图同她自身的温度和微微隆起的弧度提醒着霜儿,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都是他们曾经的证据。

但是沈如霜自始至终眼底都只有茫然,甚至在听到自己与当今圣上有了孩子后更是惊恐万分,颤抖着一连退缩了好几步,恨不得找一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颤巍巍地冲着萧凌安摆手,根本不肯承认这一切,生怕他下一步就要了她的命。

“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听朕好好说!”

萧凌安意识到这些都是真的,沈如霜似乎真的是忘记了有关的一切,蓦然间觉得心间一直以来的希望崩塌了,手忙脚乱地奔向沈如霜,不管不管地将她搂在怀中,想要把这些年的爱意和过往都告诉她,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不甘心地束缚着她挣扎的手脚。

“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沈如霜不明所以地摇着头,眸中委屈又迷茫的泪水滴落在萧凌安的手背上,烫得心口灼热,不舍得放开又不可能放下,心疼得抚摸着沈如霜的脸庞。

他宁可沈如霜一直恨着他,也不要如今这样彻底忘记他。起码只要霜儿心里恨他,就会一直在心里给他留下一个位置,往后余生还有那么多年,总有一天能够将那些过往的缺憾补上,但是忘记他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是陌生人,他们没有过任何的纠葛,霜儿也不会对他有半分在意了。

萧凌安日夜所求的是彼此放下,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绝非是如今这样连他都全然不认识的一切归零。

就如同想要修补一幅字画,在他没有认清之前就变成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只剩下束手无策和深深的绝望。

沈如霜在萧凌安的怀中挣扎着,迫于帝王的威压不敢乱动,但是泪水和手脚的动作皆是和初到京城时一模一样,似乎当上皇后之后在宫中学的一切都忘了,现在她眼里萧凌安就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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