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第23章

作者:绿药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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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聆妤微微怔住,抬眸望向谢观。

  谢观却已经偏过脸,吩咐:“给皇后收拾东西。”

  “是。”魏学海应声,转身要出去传唤宫人。

  沈聆妤急说:“我可以自己收拾。”

  她向来不喜欢生人碰她的东西,更何况贴身衣物。

  谢观有些意外地瞥了沈聆妤一眼,似乎在诧异她没有抵抗。谢观颇为好心地指了下月牙儿,道:“给你主子收拾好东西,然后再滚去禁足。”

  谢观吃了一颗驴肉丸子,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坤云宫。

  月牙儿眼睛通红,一脸懊恼的样子。不是担心自己被禁足,而是担心沈聆妤没人照顾。她委屈地对沈聆妤哭诉:“您上次打手板打轻了,我又闯祸了。您应该再狠狠打我一顿才是!”

  沈聆妤小口吃着东西,平静地说:“不是你的错,有人想让你摔倒而已。”

  月牙儿“咦”了一声,她再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意外。然后她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挽起裤腿,去打量着自己有一点疼的膝盖,不禁陷入沉思。

  沈聆妤还想吃东西,一想到如厕的不便,便轻叹了一声,将筷子放下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谢观就是想折腾她看她的笑话。

  沈聆妤转眸望向月牙儿,柔柔一笑:“没事的。七日后就回来了。”

  月牙儿却揪着小眉头,若有所思地问:“七日后我还能回来吗?”

  “能的。”沈聆妤说得笃定。

  ——谢观若想要月牙儿死,她早死了。

  落日最后一点余晕被群山吞噬时,月牙儿推着沈聆妤到了凌霄宫。将人送到寝殿门口,便跟着小鞋子往佛堂领罚去了。

  沈聆妤自己推着轮椅挪进寝殿里。她发现砍去门槛的地方,重新换了一张地毯,白色的兽毛毯。她再往里望去,见整个寝殿地面都铺上了毛茸茸的雪色地毯,看上去很厚实很暖和的样子。那些白幡一样的白帘子仍旧飘荡着。

  乾霄宫的寝殿里安安静静的,并不见谢观的身影。

  从坤云宫出来前,月牙儿匆忙地帮着沈聆妤洗了个澡。沈聆妤将斗篷的兜帽摘下来,她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尚且湿潮。她将半湿的长发拢到一侧肩前,拿着从坤云宫带过来的棉巾轻柔擦拭着。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量着这里。她来过这里几次,可每次因为谢观都在,她也没心思仔细打量。

  除了黑白搭配仿若灵堂一样的诡异布置以外,沈聆妤又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房屋一般都讲究方正,何况是帝王居所。但是沈聆妤才发现凌霄宫的寝殿是狭长的。因为很宽敞,她之前竟没发觉它的不方正。

  沈聆妤正诧异着,圆床后面一侧的墙壁突然有了响动。

  她眼睁睁看着那面光洁的墙壁出现一道门,而谢观正阴着脸从门的另一侧走出来。

  怪不得不方正,这寝殿被一分为二了。

  谢观看向沈聆妤,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眼身后。他问:“想去里面看看?”

  沈聆妤摇头。

  她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

  谢观走过来,推着沈聆妤的轮椅,将她推进寝殿的另半边。

  密密麻麻的牌位出现在沈聆妤的视线里。谢家主仆所有人的牌位都供奉在这里,甚至沈聆妤看见了“长生”的牌位。

  长生是谢家养的一只狗。

  沈聆妤终于明白谢观的寝殿为何布置得像个灵堂,因为这里确实是一个灵堂。

  乾霄宫是历代帝王住处,当然也是赵帝曾经住过的地方。谢观继续住在这里,同时将这里当成了谢家的灵堂,供奉着谢家的冤魂。

  一瞬间,一张张面孔浮现在沈聆妤的眼前。她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挪着轮椅上前,拿起供桌上的供香燃了一支。

  最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些碗碟和酒樽。碗碟上呈放着生肉,酒樽里的酒色泽如血。

  生肉是人肉,酒樽里的酒是人血。

  赵帝和当初出谋划策的六位大臣,以及亲手屠杀谢家人的禁卫。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还活着,被囚禁在暗牢。每日被切一片肉来,供奉谢家冤魂,直至他们死去。

  谢观看着上香的沈聆妤,突然说:“等你死了,你的牌位也要摆在这里。”

  沈聆妤愣了一下。

  他这话什么意思?要杀了她吗?

  寝殿外响起叩门声,继而是惊夜的声音:“陛下,有事要禀。”

  谢观转身往外走,才迈出一步,又折回来,将沈聆妤推出来。他没召惊夜进来,而是走了出去。

  谢观大致猜到了惊夜要禀的是什么事。

  他反手关上寝殿的门,低声:“抓到了?”

  “是,人已经抓进了暗牢。”惊夜迟疑了一下,“可是他身中多种剧毒,毒素之多一时没能诊清都有什么毒。秦元津说他恐怕时日不多。”

  谢观惊讶地皱眉。

  身中剧毒,时日不多?

  ——惊夜抓到的人是季玉川。

  谢观回到寝殿,望向沈聆妤。

  她安静坐在轮椅上,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走神。棉巾搭在她的腿上,显然她擦头发擦着擦着就走神忘记了。

  谢观走过去,拉着一张椅子到她身边。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消了椅腿的曳地声。直到谢观在沈聆妤身边坐下,沈聆妤才回过神。

  “好看吗?”谢观问。

  沈聆妤重新望向这幅山水图,点头说好看。

  谢观知道她并没有在看山水图,她只是习惯性地走神发呆。谢观拿起她腿上的那条棉巾帮她擦拭头发。

  不多时,魏学海在门外禀告秦红菱过来了。

  秦红菱今日有事耽搁了,这么晚才进宫给沈聆妤针灸。宫人将她领到乾霄宫,她不由有些意外。进了寝殿,看见谢观坐在沈聆妤身边给她擦头发。

  沈聆妤微微抬着眼,望着墙上悬的山水图。谢观坐在她身边,专心地给她擦头发,时不时抬眸望一眼她的侧脸。

  天色已暗,寝殿内昏黄的灯竟将二人照出了琴瑟和鸣的韵味。

  秦红菱皱了下眉。

  “怎么这么晚?”谢观质问。

  秦红菱回过神,赶忙禀:“有一位重症病人的治疗今日是关键时刻,昨日已经向皇后提前说过今日要晚来。”

  沈聆妤道:“秦大夫昨日说过的。”

  谢观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仍旧不太满意。他将棉巾放下,用掌心揉了揉沈聆妤的头发,见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将沈聆妤从轮椅上抱起来,抱她到圆床上去。

  谢观立在床边弯腰,去脱沈聆妤的裤子。

  沈聆妤急急说:“我自己可以。”

  谢观并不理她,继续去解她的裤带,拉着她的裤腰往下扯。沈聆妤匆忙去拉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谢观与她对视一眼,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连她里面的小裤也拉住了。若不是她伸手阻止,这是一下子要全剥了。

  谢观将她的小裤裤腰往上提了提,只去褪她外面的裙裤。他再拿了软枕,垫在沈聆妤的后腰让她倚靠着。

  秦红菱立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才走上前去,将药匣放在床边,取出里面的银针来,一一刺进沈聆妤腿上的穴位。

  施针结束,秦红菱一一取下沈聆妤腿上的银针。

  看着谢观望过来,沈聆妤有些不自然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

  谢观会错了意。他转身走向一旁的炭火炉,将里面的银丝炭搅了一番,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

  寝殿内逐渐变得更加温暖。

  秦红菱收拾着药匣,突然开口:“皇后娘娘虽然行动不便,可还是要多翻身,以免屁股生褥疮。”

  沈聆妤脸上一白,顿时觉得有些尴尬难堪。

  她勉强笑笑,低声:“好,我知道了。”

  秦红菱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谢观屈膝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谢观瞥了她一眼。

  他再望向沈聆妤,见她垂着眼睫,神情有一点低落。

  谢观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掀开沈聆妤盖在腿上的被子,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帮她揉捏她的右腿。

  他慢悠悠地说:“你屁股上没褥疮,我看过。”

  沈聆妤当然知道自己身上没生褥疮,可她还是担心以后。她看了谢观一眼,欲言又止垂下眉。

  过了一会儿,沈聆妤才说:“陛下日理万机,公务繁多,不用做这些事情……”

  “不想干就不干,没多少事情。”谢观懒散道。

  “陛下奏折都批完了?”

  谢观挑眉。对上沈聆妤的目光,谢观沉默了片刻。

  行吧,批一批。

  时辰还早,谢观叫魏学海将奏折送进来。他懒洋洋地坐在书案后,提笔唰唰唰地批阅。

  沈聆妤原本是想支开他,没想到他竟在寝殿里批阅奏折……

  沈聆妤望了一眼自己的轮椅,也不想折腾了。她挪蹭着,在圆床上躺下。

  谢观批阅奏折的间隙,时不时抬眼望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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