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她尚未想完,听得了一声颇响的关门声。
小心口一颤悠,芝芝使劲儿地闭上了眼睛,便差一点没立刻转身, 跪地求饶, 大喊一声“大爷饶命”。
这时但听男人张了口。
“沈芝芝,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他声音发狠,芝芝毛骨悚然。
转而便觉后颈一热, 被他掐了住。
不仅是掐住,她整个人都被他拎了起来。
芝芝“啊啊”轻叫,被他调了方向,转过了身来。
男人俯身逼视:“嗯?”
芝芝又怂又怕, 小眼神飘忽, 当即狡辩道:“我, 我没和福儿说什么!你,你可能是有所误会,我,我也真的肚子疼,真是想去方便来着,但出去之后又突然不疼了,正好碰到福儿,就就和他说了两句话....这不刚要....”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狠声打断,捏起她的小脸,一字一顿道:
“你还真是谎话连篇!”
“当我是傻的?”
“沈芝芝,你可知道当初为何选了宿在此处?”
“因为这没男人,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小童你也能勾搭!”
“你跟他说了什么悄悄话,说!”
芝芝使劲儿摇头,“我,我没说什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裴承礼更紧了捏着她小脸的手。
“你还想跑,还想耍花招,你在让他帮你做事,是不是?”
芝芝慌慌张张,当即一口否决。
“没有,我没有想跑...我我我,我怎么跑,我往哪跑?!”
裴承礼怒极,松了她的脸,抬手,缓缓地伸向衣领,咬着牙槽。
“沈芝芝...”
芝芝当即小脸烧红,浑身置入火海了一般,会意他之意思,美目睁圆,一下子便站起了身来,要跑,然被他一手抓住。
小姑娘小手抬起,口中连连:“使不得,使不得!”
一连八日,虽然冷冷冰冰,但这老男人好在没再发疯。
今日,显然,她又触得了他的逆鳞。
人瞧上去一看便是又来了极大的火,疯病再犯!
芝芝如何不慌,使劲儿挣扎,暗道:你个老男人,老疯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
然,她那小力气,如何能挣得过他?
裴承礼一手解着衣服,一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只单手便把她束缚的死死的。
芝芝小脚直颠,更不住踢他,变着法的挣脱欲跑。
裴承礼开口:“你给我安静点,最好是先求我!”
这句话一出口,芝芝更是浑身烧的慌,脸蛋臊红,又羞又惧,踹他的小脚也当即更使劲儿了去。
转眼,男人的衣衫已经解开,隐隐约约露着健硕的胸膛。
再接着,他便抓住了她的衣领,将人靠近,欲要扛起。
俩人咫尺距离,然就在这时,他拽着她衣领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下,那一下与芝芝抬着小脚不管不顾地狠狠照他的腿上踢去几近同时。
男人突然皱了眉头,停了手,脸色和唇色都明显地苍白了去。
芝芝一怔,眼睛一亮,瞬时都没反应过来是她这一脚起到了作用,还是怎么了...
接着,只见裴承礼竟是慢慢松开了她,额际上渗出汗珠,嗓中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低沉呻-吟。
而后,他便微微闭眼,就近扯了椅子,靠着椅背坐下,微微仰起了头。
芝芝惊呆,不明所以,瞬时脑子有些转不得,美目睁圆,紧紧盯着他。
男人喉结滑动,仰首倚在那,下颚与喉结形成鲜明弧度,从脖颈到露出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便好似都挂上了一层汗珠,脸色愈发苍白。
人在微微低喘。
没死是肯定的,但一看便极难受。
芝芝心口一蹦,眼睛当即睁得更圆,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他前几日便有不舒服之兆,适才抓她的手又极烫,呼吸也甚热。
本来她以为他是发疯发的,现在想来不然,这老男人怕不是生病了吧?
芝芝心口狂跳,眼睛一转,而后便兔子一般地动了起来,去衣柜之中小手狂翻,拽出了他平日里绑她的绳子。
而后,着急忙慌地奔过,皱着小眉头,柔荑极为麻利,心肝乱颤,又异常激动兴奋,毫没犹豫地里三层,外三层,从头到脚地把那男人给绑了上,固定在了那椅子上。
裴承礼转瞬便除了头以外,皆被束缚了住。
他明显昏昏沉沉,但又明显没完全失去意识,也显然发现了自己被束。
芝芝心口狂跳,立在他身前,鼓胀的小胸脯起伏连连,美目直直地盯着他,额上一层冷汗,不时,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芝芝小脚朝后退了两步,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人,不敢靠近,仿佛自己绑了一只大老虎,他随时可能挣脱咬人。
正当她以为他肯定又要发疯,暴怒之际,却见那男人低眸瞧了瞧自己这处境,而后竟是低沉地笑出了声。
芝芝顿时又向后退了两步,小眼神灵动,又惊又怂,也依然还是盯着他。
这时听他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要干什么?”
芝芝上前,走回了两步,鼓足勇气,硬气道:
“干什么?这不明摆着,绑你呀!”
裴承礼不疾不徐,“绑我干什么?”
芝芝的那颗打颤的小心脏,慢慢地不再那般颤了,人也更厉害了几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也绑我了!谁让你欺负人!你长得大,力气大,你你你,你就欺负人啊?”
男人闭眼“呵”笑,低沉悠长.......
芝芝见他是真反抗不得了,很虚弱的样子,慢慢挺直了腰身,心里头乐开了花,胆子也更大了起来,警告道:
“小姑奶奶告诉你,你现在发烧了,命都握在了小姑奶奶的手上!你乖,小姑奶奶就给你治,不乖,小姑奶奶就不给你治了,让你直接病死!”
“小姑奶奶...?”
裴承礼一字一顿,缓缓重复。
芝芝一得志,胆子一大,顺嘴就胡邹了出来。
他这般一重复,她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又怂的往后退了两步,刚想捂嘴。
但转念又压下了悸动,心中暗道:说出来了就说出来了!她还怕他一个浑身被束,动都动不了了的人?
再者,机会从天而降。
过了今晚,再有四日,她就能拿到“月令”了。
倒时候,编个由子,锁这老男人两天,她先跑了。
等他被那妇人发现,她早出了谷!
他没有“月令”,出不得,还不知要等上几天,待能出去时,还上哪抓她!
以后,她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大阳关大道了!
思及此,芝芝更放心起来,当即回道:
“对,小...小姑奶奶!”
裴承礼再度低笑出声。
“那...你想怎样?”
芝芝叉腰回道:“怎样?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你乖,我心情若好,就给你治病!不乖,就不给你治了!”
裴承礼道:“如何算乖?”
芝芝眼睛转了转。
“听我的,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许耍花招!”
裴承礼道:
“我答应。”
“那、你要我做什么?”
芝芝想了想,慢慢上前两步,眼睛缓缓地转了转,又怂的退回了两步,再想了想,又上了前去,警告道:
“你别动,你现在一动不准动。”
裴承礼慢悠悠地应了声。
“知道了。”
芝芝瞄着他,等了半晌,终于不知第多少次地上了前去,慢慢朝他靠近,一边靠,一边道:“你你你,你千万别动...”
他要是突然一动,能把她吓死!
裴承礼很是无所谓地“啊”了一声。
芝芝慢慢地过了去,离着很远,小手就伸将过去,摸到了他的额头。
眼睛转转,触觉甚烫,她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知道自己判断的没错,这老男人确实是发烧了。
想来,他应该是几日前便不舒服,也没看郎中,没服药,拖的严重了。
芝芝问道:“你不冷么?”
裴承礼依然,很是不在意地张口:“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