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芝芝要哭了,眼下披风没了,天儿颇冷,人又害怕,环抱双肩,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那副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听罢公公的话,她连连点头,不时回头寻望。
那几人很快就能追上。
她小脚向前试探了一步,又收回来,可怜巴巴地朝着人道:“我...我好冷,我能进去站在墙边儿等么?”
太监看出了她冷,温和地躬身,给她让了一步。
“沈奉仪先进来吧。”
芝芝立马迈了进去。
前脚刚踏入,后方远处巷子中便出来了五人。
五人东张西望,寻视良久,又朝着旁处找去.......
芝芝瑟瑟发颤,紧攥着手,深知她躲在广阳宫,那五人不可能找到她,这关姑且算是过了,但不知下一关.......
太子会不会见她,见了后,又会如何,她都不知。
这般等待之际,那去通报的公公回了来。
“沈奉仪,请。”
芝芝眼睛一亮,腿软了一下。
这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却也令她忧心惧怕。
小姑娘急忙应声,而后跟着进了去。
**********
大殿上,灯火通明,奢华的让人心惊,珍珠帘幕相碰,有人为她掀开。
她一直微微低头,半丝没敢乱看,怯怯地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入内之后,方才慢慢抬起眼睛,朝里面的男人看去。
对方离着颇远,于桌前煮茶,见她进来也未抬头,极为冷淡地就一个字。
“说。”
芝芝吓得腿抖,加之本来也是在做着一件让她胆寒之事,缓缓地便跪了下去。
“妾身求殿下,救救妾身.......”
裴承礼徐徐地抬了眉眼,朝着地上望去。
美人纤弱无骨,声线娇娇嗲嗲,眼含春色,狐媚惑人,如此皮囊之下,却还偏偏能做出八分的可怜之态,挠的人心痒,欲-火难灭,越燃越旺。
“哦?”
“此话何意?”
他轻描淡写,声音如故,冷的让人打颤。
芝芝尽量让自己平静,压下心中悸动,既是绝路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思着,她便和盘托出。
“妾身出身低微,初来乍到,且不知怎么得罪了良娣。白日里,白日里遇上殿下之时并非妾身不小心弄坏了良娣的手串,而是.....欲加之罪.....无缘无故,良娣便让妾身罚跪,若不是殿下回来,妾身不知要跪上多久,一夜也是可能的。如若就是如此,也便罢了,妾身身份卑贱,给良娣出气,毫无怨言,但适才.......良娣派人,派人抓妾身过去.......妾身白日里听人说,说她院中的嬷嬷.......嬷嬷.......殿下如若不信,可派人出去查看.......华临宫的人正在四处抓妾身........妾身走投无路,实在无方.......”
她话说了一半,又有一半隐去,只因实在是没证据。
如若裴承礼怜她还好,若非,陷害良娣之罪岂是她能担得起的?
眼下,倒是唯那一点,华临宫中的人确是在四处找她。
果不其然,裴承礼淡淡地开了口。
“依你的意思,安良娣意欲加害于你?”
芝芝不敢说是,没有答话。
那男人“呵”了一声,慢慢悠悠。
“你有证据么?无凭无据,叫栽赃。”
芝芝心口顿时起伏了起来,眼泪汪汪,立马叩下了头去。
“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妾身,妾身只想求殿下怜惜,求,求殿下护护妾身.......”
她说的磕磕绊绊。
裴承礼唇边扯出一抹讥笑。
“怎么护?怎么怜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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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败类(上)
◎“什么都不会,你准备.."◎
芝芝被问的一怔,下睫上挂着泪珠,眼中湿漉漉的。
怎么护?
他若纯心想护她,只需为她说句话,怕就没人敢轻易欺她,敢随意要她的命了。
亦或是......她能得到他的宠幸。
但他好像根本没有想要宠幸她的意思。
不论是那次在玉鸾斋亦或是另一次在外,他都明显很是不喜她。
也不知他心中到底还把她当成探子否。
芝芝甚是局促,不觉间背脊已是一层冷汗,双手被她捏的发红。
此时的惧怕与拘谨同那日在玉鸾斋中自是还不相同。
那日他为夫,她为妾。
他意如此,一切好似理所应当,她是羞赧占首。
今日全然不同,是她主动找上门来,又深知他没那个意思,是惧怕占首。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她遇上过很多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她躲着别人,断没有她主动之时。
她也很是不想,甚至屡次逃跑,归根结底也皆是为避于此。
眼下,她如何相答?
问他:他可否让安良娣别欺负她了?
先不说他是太子,安如意是出身高贵的东宫良娣,便是单看白日里他偏袒于安如意,适才也是如此,就能说明这话说不得。
所以,便唯剩那一个选择。
思及此,便是再难堪难言,芝芝也红着小脸,声音乖软,又细又小的说了出来。
“求殿下,让妾身......留下......”
裴承礼缓缓地一声嗤笑,嘴角噙着一丝嘲弄。
“孤留下你,干什么?”
话已至此,芝芝只能硬着头皮,就势而为。
“妾身...妾身...妾身留下来服侍殿下.....”
裴承礼不疾不徐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沉沉的盯视着她,半晌没回话。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良久良久,他方才再度开口,冷声唤了人来。
“给她备水。”
芝芝已然就快控制不住了,直到听得这话,紧绷着的心弦方才一点点松了下来。
宫女过来将她微颤的身子扶起。
她进了净房。
不多时,小姑娘脸面绯红着,裹着纤薄衣衫,从净房出来,被宫女送入裴承礼的卧房。
这一系列之事,芝芝脑中一片空白。
进来,她微微抬眼,早已无心思瞧看那男人房中这华贵之景,眼中剩下的只唯独他的人。
他骄矜尊贵,冷漠难近,压迫感十足。
俩人单单是个子与体格上便所差甚多。
他高出她一头不止,于她而言很大一只。
芝芝渐渐靠近,到他身前,矮身福去。
“殿下......”
裴承礼本是坐在桌边,自她过来之后视线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随着她靠近,她身上的那股子特别又诱-人的清香飘至他的鼻息之中,只吸得一口,男人便觉得腹中窜火,星星燎原。
他起了身。
小姑娘更靠近了一步,微微低着头,一双水葱般的尖纤手指慢慢朝他的衣衫伸来,指甲淡粉,晶莹剔透,喘息的有些厉害。
那双手最终落到了他的腰封之上。
且不知是力气不济,亦或是不会开,她摆弄了许久方才打开,瞬时一张小脸如煮熟的蟹子一般。
芝芝踮起脚尖,为他脱下了那价值千金不止的银色蟒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边,硬着头皮,为他一点点地解开里衣,朦朦胧胧的瞧见了他的身子。
他很是健硕结实。她的柔荑时而不小心的碰到他,每每如此,她皆浑身一哆嗦,这般便越解越慢,柔荑也愈发的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