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芝芝声音颤抖,吓得眼中早就含了泪出来,樱唇还在他的下颚之上轻轻擦摩。男人接着又从她身上搜到了那双男鞋,及着那张包着胡子的手帕。
他虽未曾打开,但这男装与鞋子致命至极,手帕打不打开已然不重要了。
“妾身犯了错,殿下...生气了么?”
小姑娘语声愈发软柔。但那男人未答话,一言未发,只一件件脱着她的衣服,如此这般没一会儿她便被他将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去,唯独剩下一抹半遮半掩,整个香背只一条细细丝带的粉白肚兜。
芝芝喘的厉害,身子微贴在他的身上,樱唇于他下颚及着下唇上似亲似蹭,语声尽是哄意,“妾身错了,殿下,殿下可愿听妾身解释?”
裴承礼大手箍住了她一半雪白桃尻,向上提起,此时也终于开了口。
“什么错?”
他声音冷沉的骇人。
芝芝从未听到过。
“嗯?”
他反问的语声,连同他的手掌一齐用力。那白雪般的玉丘被他捏的微微变形,接着男人的另一只手便也随了上来。小姑娘纤弱,很轻,于他面前很小一只,他好似很轻巧的一抬,她便双足离了地,等同于是坐在了他的掌心之上,整个人被他托起,全部重心皆在他的手上。
芝芝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浑身战栗不已,被背身跪落到了桌案上。
那双大手几近未离过她的桃尻,颇为用力的揉捏,不时将她纤细的小蛮压到最低,几近贴上了案面,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说。”
芝芝点头应声,连着一声与应声不协调的旁的什么动静,软糯的小嗓子中顿时带上了几分哭腔,“妾身说,妾身说,妾身错了,妾身耍了心思,没有告诉殿下...”
她一连哭了两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对方声音从背后传来。
“什么心思?”
这屋中的陈设,此桌案对面恰好便是她的妆台,妆台之上立有铜镜,她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自己和那男人。
“说。”
芝芝哭着点头,原本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此时如同煮熟的虾子,眼睛立刻离开那铜镜,不知该看向哪,羞赧又惧怕,已然不会言语,人傻了一般,慌张无措,直到背后之人用力,冷声再度,“说。”
芝芝一边哭,一边开口,“是,妾身说,妾身说,殿下...殿下轻一些..求求..求求您...”她越说哭的越连续,唇瓣颤动,“第一日,妾身去了最近的集市,买了两块暗色布匹;第二日妾身去了往昔对妾身有过一点恩情的姐姐家。”
“姐姐的丈夫去世了,姐姐曾轻生,妾身既是来了,往事也跟着想了起来,有些惦念,便想去看看。原妾身只是想去看望姐姐。”
“不想到了后,发现姐姐已经离开,房屋内外一片凄凉,妾身随意打开一间房屋的门,巧之不巧正好看到一套少年的衣装,瞧着身长和妾身自己差不多...”
“妾身原买布匹就是想为自己做一身男装,便一时灵机一动,拿了那衣服,想着借用一下,来日便还...那鞋子,也是妾身从那屋中拿的...”
“第三日,就是今日,妾身偷偷地穿了那男装在里边,也带了鞋子和事先偷偷准备好的胡子,去了延喜坊。亦如殿下所见,妾身是故意甩掉了侍卫和宫女。”
她说到此,身后的男人显然更下劲了几分,沉声,狠声。
“然后?”
“然后...然后妾身甩掉了人,原是想寻个地方脱去外衣,换上鞋子,沾上胡子,装扮成男子,进入明月楼...”
“殿下若有印象应该记得妾身在东宫之中寻求殿下庇护那晚,曾掉落过一双母亲留给妾身的耳饰在殿下房中。其实,其实那原不仅只是一对耳饰,还有一小串珠链...”
“往昔妾身在明月楼中为瘦马,时常挨欺,珠链过于显眼,怕被人抢走,遂曾偷偷将东西藏了起来。后突而一日,被宋大人买走,一切匆忙,让妾身骤不及防,最终未能取回东西...”
“原若没来扬州,妾身也便放下了,不要了便是,至少妾身还留有母亲的一对耳饰,想来也够了。但如今来了扬州,妾身思母心切,心中难过,便一时糊涂,耍了小聪明,想着自己扮男装进去寻东西,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出来,不耽搁什么,便就瞒着殿下做了这事...”
“千不该万不该,妾身不该瞒着殿下...”
“妾身一来连日不见殿下,二来知道殿下极忙,怕说了殿下不悦...”
“那日妾身求殿下带妾身出来之时答应过殿下不做殿下的累赘,是以真的是怕极了把事情变得复杂,惹得殿下不喜...就...就一时昏了头脑,办了这事....”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知道错了,殿下能原谅妾身,不生气了么?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殿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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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退为进(下)
◎觉得她没有理由离开他◎
她边说边哭, 语声断断续续,随着他不断加重,越哭越甚。
那男人一言未发, 直到结了。芝芝虽双腿颤抖,娇弱无力, 动一动都极为吃力, 但还是自己起了来, 小脸上挂着泪, 转过身子,贝齿轻咬玉指,青丝微乱, 我见犹怜,抽噎着哭泣。
男人未离桌边太远, 不紧不慢地理着衣服,系着腰封。
芝芝委委屈屈,便就那般看着他哭。
心中虽已惧怕到了极点,但脑中很是清醒, 不论是他的态度, 亦或是他适才的行为,芝芝皆分分明明地感觉得到,他是带着点火的。
良久, 直到理完衣衫,恢复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那男人负过手去,方才再度开口。
“孤记得告诫过你, 孤不喜被欺骗, 更不喜心机太深的女人...”
芝芝顷刻便又可怜兮兮的滚落了两行眼泪, 脸面上更加委屈了几分。
“妾身没有欺骗殿下,因为殿下忙碌,妾身也觉得这不是甚大事,自己可以办好,方才没有告诉殿下;妾身其实也没和殿下耍心思,本意真的只是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青楼不是女子能随意进入之地,妾身又曾在那呆过阵子,很怕被人认出,惹不必要的麻烦,想着,若是要去寻东西就一定得好好乔装自己。东西不值银子,廉价的很,妾身自卑,也有些怕给人知道,让人笑话,是以,对谁都未说。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生出去寻东西的想法...东西,妾身不要了便是了...”
她越说声音越娇柔,亦是越说眼泪越多,依然咬着手指,哭泣的双肩慢慢耸动。
她身上小衣未破,未脱,遮挡着身前不住起伏的酥雪,锁骨雪白分明,娇柔孱弱,那副模样可怜又狐媚,加上稚气与眼泪,任谁人瞧着皆很难不动恻隐,不生怜香惜玉之心。
男人居高临下,垂眸瞧着她,再度一言不发。
芝芝也没再说话,便就是委屈地哭。
良久,裴承礼伸出了手臂过去。
小姑娘见好便收,当然有台阶就下,立刻便缓缓迎之过去,亦伸出了细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裴承礼的大手落到她的腰上,单臂揽住人,将她抱起。
小姑娘细腿盘在他腰间,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将她送回了榻上。
她落到床间,扯了被子盖住下-体,不再看他,但依旧在轻轻抽噎,不住地抹泪。
这回轮到她一言不发了。
事情到此,刚刚好,再说什么都多余。
男人在床边立了一会儿,唤了宫女过来吩咐事宜。
没一会儿宫女便端了温水过来给她。
芝芝摇头,未饮。
再没一会儿,宫女又端来了热腾腾的莲子羹,欲要喂她食用。
芝芝也未用。
眼下已过午时很久,早该用膳了。
但她滴米未进,甚至滴水未喝。
裴承礼坐在一旁,离着不近,但也不甚远。
床榻上纱幔未落,小姑娘坐在床上,背脊倚靠在玉枕之上,低头委屈地抽泣。
她声音不大,起先用小手擦泪,后续宫女递来了帕子便开始用帕子擦。
裴承礼的目光几近一直在她这边,只是神情颇淡,落在桌上的手指时而有一搭无一搭地于桌上轻点,眸光深邃。
大约坐了小半个时辰,男人缓缓起身,出了卧房,行到门口,朝着浸巾帕回来的宫女锦儿沉声,“哄一哄。”
而后,出了门去。
芝芝一直微低着头,也是一直在抹眼泪,直到那男人走了,小眼神儿方才灵动起来,美目中含着泪,战战兢兢地动了身子,朝外头偷瞄。
没一会儿锦儿进来。
她进来的声音同那男人出去的关门声几近一起,芝芝也便赶紧退了回去。
“昭训。”
锦儿给她递上巾帕。
芝芝接过,擦了擦小脸。宫女出言哄了许久,亦讲个几个笑话给她听,她也没笑,时不时地眼泪疙瘩还是不住地往下掉,最后亦没说什么,过一会儿躺了下,心中暗道:“结束了?”
感觉并未。
转而两个时辰后,外头宫女再度来报。
“昭训,殿下来了。”
芝芝缓缓起身,小声音很轻的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看到了裴承礼的身影。
目光交错的刹那,她便又露出了委屈可怜的神色。
裴承礼看她两眼,终视线落到了桌上的水碗以及扣着盖子的饭菜之上。
他抬手随意打开两盘,见里面半分未动,凉凉地开口。
“不吃不喝,是何意思?”
芝芝糯声答道:“妾身...实在是吃不下...”
锦儿在一旁补充,“殿下,昭训适才说嗓子痛...头也有些痛,吃不下东西,奴婢摸了摸,昭训额际好似略微有些热....”
裴承礼听罢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朝床榻走来,到了她身边,大手伸出,摸了摸她的额头。
触觉是有一丝丝的热,但不甚明显。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裴承礼让宫女进了来。
进来的拢共四人,每人手中皆拖着一个托盘。
四名宫女鱼贯而行,到了床边依次排开,将手中托盘逐一放下,送到芝芝眼前。
只见其内:琳琅满目,珠光宝气,金灿灿的,尽是些随侯之珠,金银、玉石、玛瑙、翡翠...各色玉簪步摇,珠钗耳珰,项链手镯,足链腕链,二十几种,各个足色,一看便皆是些价值不菲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