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这言一落下,犹如五雷轰顶般砸在秋绮儿头上。
不及芝芝反应,秋绮儿当即上前一步,立马道:“云姐姐有所不知,这一行人中,我跳的最好!若说做首,也必然是我!至于她,她根本就不善于此!别说是不善,她根本就.......”
“可是,你明显没她生的好啊.......”
云秋娘凤眸轻挑,淡淡扫向秋绮儿,打断她的话语。
秋绮儿顿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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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下午,襄平侯书房。
天儿不知何时阴了下来,瞧着又将来雨。
宁鸿宴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急,此时已有小半个时辰。
他没一会儿便唤人进来,问着时辰。
派出去的手下已走了半日,还没回来。
三日来,宁鸿宴并非没见过太子。
每日早朝他有机会看见其人,奈何没机会说话。
送入东宫的拜帖不知多少,然皆石沉大海。
唯今日,实在无方,他孤注一掷,将请帖直接交给了太子护从——虞越,劳烦代达。
虞越接了。
只消虞越接下,请帖便必然会到太子手中,给太子看到。
人如若来,一切便还有希望。
但,人如若不来,宁家上下,便全完了。
天空霍地一道惊雷,将书房照得一亮。
汗珠顺着宁鸿宴紧绷的脸上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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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丽正殿
窗外,雨滴如线般落入白玉围砌的水池之中,浮萍轻开,激起道道涟漪。
大殿宽阔,珠帘落地,鎏金香炉顶端轻烟袅袅,徐徐盘绕,满室皆淡淡清香。
桌案之上,金蟾玉砚,奏本叠摞。
一只节骨分明,修长的手将阅过奏折合起,扔去一边,发出“啪”的一声,继而换了下本。
“说。”
男人头未抬,语声冷淡。
其下,曹公公弯腰堆笑。
“是,殿下,虞中将来了。”
“宣。”
“是。”
言讫,曹公公站直身子,手中拂尘换了方向,疾步出了殿去。
不时,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被传入内。
曹公公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呈到太子面前。
男人长睫轻动,侧眸只淡淡扫了一眼。
其下虞越道:“这个宁鸿宴到底是个失算的老狐狸,还是,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殿下可终还是担心他是天阁中人?”
案前之人唇角微动,并未言语,放下了手中奏折,背身后靠,抬手随意掸了下雪白的衣袖。
“孤,不是担心他是,反倒是担心,他不是。”
作者有话说:
加了一点点。
天阁:是秦王羽党民间组织代号,文中后边会解释,这里就先简单解释一下,方便大家明白啥意思。下章应该不会太远,很快就能更,但今晚12点前估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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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
◎一眼狐媚过一眼◎
他会去,自然会去看那宁鸿宴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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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侯府
宁鸿宴一下午皆等在书房,一步未离。
直到邻近黄昏,外边雨靴踏水,脚步急促到几近飞奔。
他听得动静,立马起了身去,开门所见,正是他派出之人!
那人喘息不已,然不必说话,脸上的笑已然证明一切。
“侯爷,侯爷!”
宁鸿宴悬着三日的心,直到此时方才落之下去,面上见笑,重重地松了口气。
而后头之事.....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日秋雨夜中的小瘦马,转而便派出人去,叫来献她入府的宋玉清。
太子生性多疑,骨子里又极能隐忍。
这宴席来与不来是一个意味。
来了,美人收与不收则又是一个意味。
此番乃他请罪与讨好太子之举,如若真能如愿,事情可逢凶化吉,也就过去了,是以人必须绝对干净,不可出半分差池。
待那宋玉清一到,宁鸿宴开门见山,压低声音,直奔主题。
“那个小瘦马,你敢保证,她绝不是天阁中人?”
宋玉清脸色惨白。如今当朝,“天阁”二字当真是比鬼还可怕,沾上个边儿怕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宋玉清声音更低。
此事侯爷已问过一次,他当然敢保证。
“侯爷便放心吧。两个都极干净,绝不可能是天阁中人。尤其那个小瘦马,她是个小怂包!还不如另一个胆子大!下官买她当日,人吓得都钻到桌子底下了,抱着桌子腿,说什么都不出来。那副梨花带雨,哆嗦乱颤的模样,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天阁,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岂会有这种小怂包!”
本也知绝不可能,不过是出于谨慎方才再问,宁鸿宴听得这言,又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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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水榭,第四日。
云秋娘所授丽舞唤为《名花》。
第一日秋绮儿便瞧了出来,整个编排,她人完全是在给那沈芝芝做配。
云秋娘也完全是在依照沈芝芝所能编排。
通体下来,毫无舞技可言,简单的要命!
那沈芝芝也确是毫无功底,舞不出什么花样,但奈何长得狐媚,身子又白又软,跟没骨头似的,什么姿态都做得出,尽数下来,就是再厌恶,秋绮儿也无法违心说她舞的不好看。
当真是气的半死!
反观芝芝,倒是和秋绮儿所思大不相同。
她在想,这几日芜苑没人看管,定然漏洞百出,如若没被嬷嬷选上,没来这襄平水榭,没准她早跑了!
现在不然。
她每日都被许多人盯着,着实难受。
芜苑之时是没机会跑,眼下是根本就没可能跑。
但四天了,即便没人明说,这种事情对于芝芝而言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似乎明白了宁鸿宴为何给她验身;明白了云秋娘为何让她做首;亦是明白了这场宴席到底是要干什么。
从宋安到赵伯爷;宋玉清到宁鸿宴,再想想她娘。
芝芝觉得眼下是旧事重演,那宁鸿宴怕是要把她献给别的男人。
不得不说,即便如此处境,芝芝也没半分期待。
有什么差别?
不外乎都是好色的老男人。
到了下个老男人手中,要不了多久,没准儿就又会被献给下下个老男人。
当然还是跑了好!
但事已至此,既是没法子跑,这自然不啻为一个离开芜苑的机会,姑且便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这宴席。
为今已经四日,水榭上上下下日日忙碌,瞧着早已万事俱备。
唯独那个不知是谁的老男人,好大的官威,迟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