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宠妻日常 第66章

作者:溺子戏 标签: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季卿语伸出手按住顾青的脸,她的手小盖不住:“我看是大人想要了。”

  都不叫将?军了。

  顾青大笑起?来,把人的手捏好,腿压好她的,整个人搂进怀中,催她睡觉:“睡得乖的话,明日给你。”

第65章 辗转反侧

  季卿语和顾青离开合安村时, 很多乡里来送,小小的村道?都被乡亲们围起来了,但又因为忌惮顾家身份, 所?以不敢靠得?太近,近乎是不大敢攀的,到最后, 只有此起彼伏的几句顾将军和顾夫人明年过年还?来。

  除了来送季卿语和顾青,来送镇圭的人也颇多,小孩子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况且跟镇圭玩得?好,自然敢同他亲近,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百……小小的一?团围在院门口,那大门都给堵住了, 各个哭得?稀里哗啦的,颇有几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意思?。

  尤是邻家扎着?蓝头绳的胖小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跟断线珍珠似的,边擦边跟镇圭说:“你走了,就没人给我糖吃了。”

  镇圭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昨日还?同他说:“你走了我指定不哭, 我才不想你,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弹……”

  镇圭从兜里掏出来一?推糖,一?脸老成, 全然看不出才四?岁:“糖而已,有什么值得?哭的?都给你,不过你少吃点,牙齿都掉光光了,明年我再?来,你没了牙齿,变哑巴,不会说话?……我二娘说小孩都是一?天一?个样的,下回过年还?要好久,你没了牙,我就不知道?你的名字,那样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再?也没糖吃了。”

  蓝色小胖被吓得?一?噎,但还?是把糖收下了。

  汪汪牵着?娘亲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的——因为先前?出过事,家里人都让他少跟顾家接触,怕惹贵人生气,想起旧事心烦不喜欢,顾夫人也就算了,顾将军不好惹,全然都是不待见他们的样子。所?以平时里,也就是偶尔镇圭会跑到汪家来找他玩一?玩。

  但是今日人家要走了,当初的恩情不小,汪家再?怎么害怕,也不可能不来送,汪汪不知道?爹娘心里怎么想的,怕爹娘又要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所?以这?日一?大早就拉着?娘亲出了门。

  也是这?会儿,汪汪瞧顾夫人真的要走了,忍不住松开娘亲的手,跑到顾夫人面前?,把新年家里做的糍粑拿出来,踮着?脚递到季卿语手里——

  顾青看那包糍粑的油皮纸都渗出油点了,季卿语指定得?嫌弃,她这?么爱干净的人,只她想错了,季卿语笑着?把东西接过来,甚至没【看小说公众号:不加糖也很甜耶】用帕子,接过之后,说了声“谢谢汪汪”,还?用手揉了他的脑袋。

  顾青脸色瞬间不好,盯着?这?小孩瞧,但也是出奇得?很,这?小孩是个死心眼的,见顾青这?么瞧,也不带怕,扯着?季卿语的裙摆,羞着?脸说:“汪汪明年过年,也给夫人送饴糖。”

  直到上了马车,顾青面色都不大好,季卿语看人跟在她后头进来,就笑了:“怎的忽然坐马车了?郎君平日不都骑马的吗?”

  顾青看她明知故问,最近这?人胆子见长:“你待那小狗儿真是好,油乎乎的糍粑也愿意接过,也不知当初是谁,过期饴糖都不乐意吃……”

  “过期的饴糖和新鲜的糍粑怎能一?样?”季卿语笑容渐盛,甚至有些?挑眉,不经意间露出的嚣张模样,让乖巧的性子变成了乖张,招人得?很,“郎君盯着?人家的眼神,跟要吃小孩似的。”

  顾青眯起眼睛,逼近:“吃小孩?谁吃小孩了?”

  因为顾青的迫近,季卿语的头下意识地往后靠,直到避无可避,下一?瞬就变得?嚣张极了,像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能把她怎样,悠悠哉哉:“……谁吃醋,谁就吃小孩。”

  “我吃小孩?”顾青单手撑着?车厢,把人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下,在季卿语的话?语声里,含住了她的下唇。

  “我吃你。”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顾青毫无障碍地闯进季卿语的口腔,像是凌冽西风般席卷了她的齿舌,可他又并不像西风寒冷,而是带着?温度的夏日灼风,只是相贴,眼底便有无限热浪奔涌。季卿语被他吻得?攒不住津水,下意识吞咽,惹得?顾青心头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顾青腿上了。

  季卿语感受着?人的反应,呼吸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喘气,顾青捏着?她的后颈,用力而大肆地摸着?,凑在她耳边:“下次再?吃他的糖……”

  顾青声线不稳。

  季卿语感觉自己往上颠了一?下,就听他道?:“我就把你弄脏。”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番难受许多,季卿语虽然依旧有些?难受,食欲不振,但不像来时那般会把自己折腾得?瘦个四?五斤了。

  先前?顾青看她瘦时,夜里睡觉,明明是掐着?腰把人按在榻上平复,却贴着?人的耳边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给瘦没了。

  只那会儿,季卿语答不出话?,这?会儿季卿语能答出来了,但顾青却不那般说了,他扶着?人下马车,看她神色不错,嘀嘀咕咕的:“都把你养得?不金贵了。”

  季卿语就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有点甜:“嫁给郎君,就是要吃苦的。”

  这?话?不知如何触动了顾青的心弦,惹得?他顿时不高兴起来,而且像是真的不高兴:“那还?嫁给我作甚?”

  

  这?话?说得?没道?理,惹得?季卿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还?没来得?及问顾青话?中深意,就听闵川说宜州近来匪乱猖獗,山脚下不少百姓遭殃了,这?年过得?可是不顺心——

  据说惠山上有一?个土匪山寨,那名头起得?响亮,名叫升龙帮。这?土匪窝一?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又碍于?一?直没有寻到可以整治他们的办法,时间长了,他们便日渐壮大,发展到如今,已经在江南一?带颇有威势,各地的知府和知县也为这?事头疼不矣。

  顾青先前?原以为自己到了宜州,真成了闲散将军了,直到后来了解到惠山有这?么一?个土匪窝,发觉自己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干,只先前?他也曾派人去打听过这?个山寨的事,但都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在惠山抓到人,还?是那些?正准备投奔山寨的乏徭徭兵。

  这?个山寨组成鱼龙混杂,不仅有流民、逃犯还?有逃兵,先前?说起的宜州地区军田无人可种?,那些?逃跑的军士,有不少人就是逃去做了土匪。

  除此之外,惠山又是往来宜州的必经之路,所?以根本?避无可避,以至于?不少百姓、商贩等都在惠山那条狭谷关上被抢劫和杀害过,如今正值过年之际,正是路上热闹的时候,百姓们驾着?马车,大包小包地经过,跟在挑战这?群土匪的人性一?般。

  因为,想要真正处置惠山匪祸,不简单。

  顾家的马车进了宜州后,批评咒骂顾青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没了偏远山区的庇护,这?些?留言难听得?入不了耳——有说顾青是因为沉迷美色,腻在了美人窝里,已经虚得?拿不动刀了,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堂堂威武将军,也有男人的劣根,根本?不能免俗,难怪肯狠心还?让年近花甲的师父出征,不孝,大不孝!

  那些?话?,季卿语听了都难受,倒不是因为被人说是红颜祸水,而是因为他们说顾青,她整日闷闷不乐,像是被人从耳朵里灌了水,难受极了,顾青瞧见后,又高兴又心疼:“随他们说着?吧,无所?谓,倒是你,已经被人说成褒姒了……”

  季卿语不听他的贫嘴:“郎君嘴上说着?无所?谓,也不知是谁方才还?坐在廊下磨刀。”她说完这?句,陡然换了语气,忧心忡忡地问,“郎君是要去惠山剿匪吗?”

  “匪乱不除,我心难安,听赵信说,因为北边打仗,不少流民往南方逃,可那些?府县根本?不接济他们,甚至连城门都不让进,百姓走投无路,只能投奔他们做了土匪,如今天下民心不稳,若升龙帮见势力庞大,有了野心,煽动民意,宜州早晚得?乱。”顾青说得?正色,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不是同刘琨说了吗?他请郡主帮忙,你剿匪。”

  季卿语叫他这?话?说得?心都碎了,牵着?顾青的衣角,心里想的都是此番的凶险,顾青这?是拿定了主意要把他们全部歼灭,可季卿语看着?他少有的坚定的眼神,又觉得?里头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分明自己正值年轻力壮,有战功,能打仗,但却因为皇权夺利里的勾心斗角,失去了能上阵杀敌的机会,甚至于?落到了如今只能让自己年迈的师父挂帅出征的地步,不只顾青,这?事换做谁,都难以接受。

  顾青很想做些?什么,来弥补这?个过错,不是为了堵住宜州百姓悠悠众口,而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这?是梁元曜对他的报复,而顾青也看出来了这?个帝王的心眼。

  顾青要出发的前?日,季卿语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顾青知道?了,哄着?人反复深入地折腾了大半宿,等季卿语再?没有气力想写别的,昏睡过去,才抽身抱着?人去洗。只没想到季卿语才睡了没多久,清早又被人吻醒了。

  顾青把季卿语按在榻上亲来亲去,把人亲得?从睡梦中惊醒,撕咬破她的唇,顾青舔掉季卿语的血珠,把人的鬓发拨开:“给你留个口子,记得?想着?我。”

  季卿语眼睛迷离,水汪汪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精神不济,听不明白顾青话?是何意。

  顾青走了,季卿语浅补了觉,等到了时辰,就去给阿奶请安。

  甫一?进来,阿奶就看到了孙媳妇嘴上的伤。

  季卿语被阿奶打量了几次,忍不住抿了抿唇,想把嘴巴藏起来,可只是微微一?抿,就感觉到了唇上的痛,季卿语垂着?眸脸红,心想果然如顾青话?里那般,被他一?咬,每次抿嘴总忍不住想他,也忍不住想,他临走时,弄脏的她的衣裳有没有烧干净。

  阿奶知道?孙媳妇怕羞,没再?看了,哪家长辈不想看小辈和和睦睦感情好?不过往后还?是得?劝孙子规矩点,咬在这?种?地方,叫季卿语如何体面地见人?顾阿奶起了话?头,问起村里乡亲的近况,又说自己过年时闲着?无趣,给她还?有镇玉、镇圭他们做了手套。

  这?才开口安慰:“阿青就是这?样的,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心里有了主意,那是十万大山都要去做……”

  季卿语也笑着?摇头:“且郎君想做的事又有理有据,叫人凶他都不得?,感觉多说什么话?,就像是自己在耍无赖,最后只能任着?他胡来。”

  “可不是嘛。”顾阿奶笑起来,想起什么,轻言慢慢地说,“但你也别担心,阿青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胡来而已,总不会乱来,逞强也少,勉强叫人稍微能安些?心。”

  季卿语听阿奶说话?,总觉得?阿奶很有经验。

  顾阿奶就拍着?季卿语的膝盖,同她说:“等了十年,好容易等到人回来了,大富大贵的,也成了别人口里的贵人,但我后来听着?,这?大富大贵都是他拿命换来的,说是救了什么皇子,险些?半条命都没了。”

  “皇子是什么,我这?老太婆不懂,只知道?我孙儿的命也是命,都是人,为啥要同别人家的孩子换?我看着?那些?赏赐吃不下饭,觉得?每一?粒米都沾着?血,阿青知道?我担心,就同我说,他才舍不得?死,他打仗的时候,总是惦记着?阿奶还?在家等他,所?以不敢死,说如果他真死了,那就只剩阿奶一?个人了。”

  白发人送走两个黑发人已经够难过了,顾青看不得?阿奶在这?个世上孤零零一?个人。

  因为这?话?,季卿语夜里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好容易睡着?了,夜里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梦。

  她梦到顾青到了惠山,那些?土匪好生狡猾,在山里挖了很多补兽的陷阱,却比一?般的陷阱要大很多,稍不留神,就会往坑里掉——

  夜色深黑里,是不见五指的迷茫,顾青单手提着?一?个士兵的后领子,把人提了回来,在人砰砰直跳的心口上用力拍了好几掌,山里的陷阱太多了,直接影响了顾青队伍的前?进,他们数百人被迫分裂成了好几个小队,速战速决,出其不意的战术被打破,他们只能慢慢地往山上摸。

  黑黝里,人流像影潮,在冬日的月夜显映里,如海水涨潮一?般寸寸挪行,这?冬日太寒,连影尾都带着?冷气。

  将近一?个时辰,顾青才带人翻进了升龙帮山寨的大门,太安静了,像是在靠近一?只打盹的大猫,顾青挥手示意后头的小队潜伏不动,自己和赵信带着?两队人马,摸了进去。

  他们悄无声息地干掉了守夜的士兵,轻手轻脚地开始摸排,顾青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营帐上方歪歪扭扭地写着?“武器库”,收刀抬步,带着?人往里进。

  他每走一?步,后头便有人给他报信,可意外的事,报上来的消息都是相同的——屋子里没有人。

  每一?声汇报,伴随着?他的脚步,寒气丝丝地从脚底往裤腿上钻,冻得?人脚跟发麻。

  直到后头再?无人报,周遭火光刹时亮起,像火球般滚动,点亮了整个山寨,明亮的火把逼得?影子无处遁形,一?须一?毫尽数暴露在夜色里。

  大坑一?般的山寨地形,都四?周坡上整齐而凌厉的刀光抹亮,他们举着?长刀,像洪水决堤一?般自上而下朝顾青他们冲下来——

  “威武将军是嘛?我来会会你!”

  季卿语这?日起来便一?直忧心忡忡,梳洗时还?换了一?身衣裳,都是叫昨晚的冷汗给打湿的,菱书给夫人换衣裳,有些?担心:“夫人可是哪里不爽利?”毕竟这?几日刚从宜州回来,舟车劳顿的疲惫还?是有的,菱书怪自己和菱角不细心,仗着?将军在,不够关心夫人。

  “若哪处不舒服,该早早叫郎中看才是,省得?小病耽搁成了大病,这?便不好了,也会叫将军和老夫人担心的。”

  季卿语按了按眉心:“我今日起来后,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菱书给夫人添了茶:“许是睡得?不好的缘故,奴婢帮夫人按按额角,今夜换些?安神香吧。”

  季卿语摇了摇头:“罢了,今日本?就起晚了,先给祖母请安吧。”

  菱书便扶着?夫人起身。

  请过安后,问过礼,季卿语无精打采地从松鹤堂出来,就从月洞门出去的功夫,就远远瞧见了在廊道?上疾步的闵川——

  可闵川不是跟将军到惠山剿匪去了吗?

  季卿语心里一?沉,让菱书把人拦下来。

  闵川看见季卿语,神色更加为难,可到底是心里着?急,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你如实说,将军那边有我,不会怪罪你的。” 季卿语跟着?严肃下来。

  闵川哪是怕怪罪,皱着?眉:“将军中了山匪的埋伏,惠山上没了消息。”

  季卿语在这?话?里,指尖掐出一?道?白。

第66章 三色交辉

  闵川喘着粗气, 脸色不算好:“我们判断有误,没想到升龙帮势力这般强大,甚至因为先前河坝决堤的缘故, 又有不少灾民投奔了升龙帮,不仅如此,看?他们的势头?, 这些年,升龙帮吞并?了其他小帮派,人数越来越多,如今眼看?着像是全都?聚集到惠山来了。”

  说着,闵川拧起眉头?, 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严肃神色:“将军这回才带了三百人, 惠山地形复杂,升龙帮又在入山的必经之路上设了许多埋伏,致使?我们不得不分散行动, 凌晨时候,将军和赵将军带人摸进了山寨,却没想到他们早有察觉,一进去, 就糟了埋伏,外头?留守的将士觉得不对,刚要进去增援,没想到也是后有追兵……”

  “……前些年战事不断, 是到了这两年才好些。”顾青那一仗把西戎打怕了,让他们龟缩了两年,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睚眦必报,当年吃过的亏,都?想要一点?一点?地讨要回来。

  “除了战事,河坝决堤的事也影响甚大,当初彻查魏家一脉,连着打掉了好些地主?豪绅,这些人对土地的侵剥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当年先皇为给太后翻修一个安寿堂,跟国库要银两的时候,那是在朝上发了四次火,可这些年魏家贪污的税粮那是能再建上百个安寿堂,门阀士族歌舞生平,脚底下踩着的都?是流民。”

  闵川点?着头?:“我同镇玉带着人马在山下等信号,是做增援的,谁知一夜快过了,都?没等到消息,我和镇玉商量了一下,摸上了山,只道半山腰已经是尸骸遍野,保守估计,惠山上的土匪已经到了三千人的地步,我此番回来,是来搬救兵的。”

  季卿语神色逐渐凝重:“那你到家里来,能找谁做增援?”

  赵信和冯鸣应该都?跟着顾青去了惠山。

  “是回来寻调令的,宜州还有些人马,但要调兵,将军不在,需得有调令才行。”

  季卿语连忙让闵川去找,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闵川白着脸出?来了,季卿语大致能猜到些什么,顾青刚刚上任宜州都?指挥使?不久,又遇上了好些事,只怕还没来得及到都?指挥使?司交接,想来调令很可能没到他手上——

  “去刘府,寻都?指挥佥事,刘勐刘佥事。”

  地方的都?指挥佥事主?要分管屯田、训练和司务,并?不分管地方民兵土兵,按理说这事该都?指挥同知负责,可这位都?指挥同知大人从前是魏氏一党,魏家落马,同季卿语分不开干系,此番去寻他们,只怕是徒劳无?功,季卿语只能去找刘勐。

  刘府。

  刘勐和平阳郡主?正在家中想听戏,毕竟现下年味尚存,除夕那会儿听了两出?,正是上头?的时候,没想到后脚悬壁那边起了战事,到底不是平头?百姓家,哪里敢在这时候听曲?那不是明摆着让言官弹劾嘛,也就在家说上两句,自己?低哼哼,馋馋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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