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星昱
“住嘴!”
褚大人没有任何犹豫,一巴掌摔在褚三娘脸上,他用的力气大,褚三娘嘴角都歪了,流出血,朝地上倒去,睿贝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没有跌到地上。
“为父对你真是失望透顶!”
“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嘴巴缝上。”
褚三娘还想再说,睿贝子拉住她,压低声音安慰:“褚大人正在气头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对你不利,别说了。”
褚三娘:“睿贝子信我?”
睿贝子:“相信,不然我扶你做什么。”
褚三娘好感动。
“玉华郡主,”褚大人道:“这逆女是被她母亲惯坏了,我这就管教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玉华郡主淡淡一声:“无妨。”
褚大人又走到顾修面前:“顾大人,世子妃,是我教女无妨,这就带回去管教,明日里,我叫她亲自上门致歉。”
顾修:“我夫人明日会在府上等着褚贵女。”
“太子妃娘娘,郡主,臣先带世子妃回去了。”
太子妃自然没有异议。
行至门口,宫娥将沈星语的披风递过来,顾修抬手接过来,披在沈星语身上,给她系上扣节,俩人这才出了门。
沈星语想起来:“还有如玥。”
顾修:“她应该不在里面,或许是在外头玩什么。”
沈星语觉得顾修分析的应该是对的,刚才的动静那么大,盛如玥要是在里面,肯定就过来了。
“我们分开,你走这边,我去那边,去找一下吧。”
顾修:“无论找没找到,两盏茶之后来这边汇合。”
俩人沿着这坐宫殿的左右两边向两头寻找,沈星语边走边喊盛如玥的名字,在转角的一处,沈星语感觉自己踩到了东西,退后一步,弯腰将珠子捡起来,是一枚溪地粉色珍珠,如果没记错,盛如玥今日头上的簪子,正是溪地珍珠。
“如玥?”
“如玥?”
沈星语攥着珍珠,一边在廊芜上走,一边看见房间就推门而进,一间间房间找过去,却一无所获。
沈星语觉得很奇怪,盛如玥不像是会乱跑的人。
难不成去逛园子了?
沈星语决定再去园子里找一圈,穿过廊桥,玉华郡主正站在一颗洛神树下,翠绿的枝叶,粉色的花瓣在她头顶。
“郡主。”
沈星语上前一步走上去,屈膝给她行了一礼。
玉华郡主听见声音回头,“世子妃。”
沈星语很奇怪,玉华郡主为何刚刚要帮自己撒谎,那个宫女,明显也是受人支使的,很有可能也是玉华郡主安排的。
“刚刚的事情,多谢郡主了。”
玉华郡主:“不必客气,一切都是”
“玉华!”
褚三娘人还没到,咬牙切齿的声音先过来,她用足了力气,气势汹汹跑过来, “我来问你一句实话,你究竟为什么帮这个贱人污蔑我?”
玉华郡主:“我不过撒了一句谎话而已,你何至于这样生气。”
褚三娘给玉华郡主轻飘飘的这句话气死了,眼睛都气红了,“还就撒了一句谎?”
“你这一句话彻底将我害死了。”
玉华郡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会被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不检点?”
“三娘子对这句话熟悉吗?”
褚三娘想起什么,一张脸惨白。
两个时辰前,她同苏映雪一同来宫宴,看见一身素淡到底的玉华郡主,苏映雪很是怜悯,闲谈时同她说:“玉华郡主真是可怜。”
“可怜也是她自找的,”当时的褚三娘叱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会被一个低贱的侍卫害了,也是她自己不检点。”
“她若不是吃饱了撑的救了那侍卫,那侍卫能到内院吗?”
“良善,良善这东西有什么用,蠢人才引以为傲。”
“你听见了?”褚三娘盯着玉华郡主的脸:“所以你报复我对不对?”
玉华郡主:“我若说没想过报复你,你大约也是不信的。”
褚三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的闲话,你最是良善了,帮帮我,告诉大家真实的情况好不好?”
玉华郡主:“三娘子不是还说过,良善这东西有什么用,蠢人才引以为傲。”
“我现在去帮你澄清,我会成为一个撒谎的小人,还得罪了顾世子,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
肃王是阁老之首,又是皇帝的亲弟弟,圣上最委以重任的两个人,一个是肃王,一个就是顾修,褚三娘满肚子不甘,也不敢用嘴表达出来。
她只敢挑软柿子捏。
目光剜在沈星语脸上,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顾修的声音。
“郡主。”
褚三娘将嘴边的话生生吞下去,不甘的跺跺脚,逃也似的跑了。
“顾大人。”玉华郡主同顾修颔首。
“如玥找到了,现在回去。”顾修说。
沈星语朝玉华郡主屈膝,跟着顾修一起,朝宫墙外走去。
宫娥觑着两人的背影,“外面人都说顾大人不喜这世子妃,怎么奴瞧着,孤大人对世子妃很看中呢。”
“敢这样设计阁老之女,世子瞧着倒也没怪罪的样子。”
“顾大人瞧着冰冷,除了性子不太好,倒不失为是个好郎婿。”
“走吧,我们也回去。”
玉华郡主拢了斗篷,往前走了两步,袁心捧了一支玉盒过来。
“郡主,这是我们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谢礼。”
玉华郡主:“你家大人客气了,本来这事我也乐意,叫你家大人不必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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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辉院内,地笼烧的火热,琉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很温暖,气氛却像是结着一层冰,这一次,绿翘还有阿迢都被罚去了外面,站在冷风里受罚。
阿迢就是沈星语的逆鳞。
“你为什么总要无缘无故罚的婢子?”
“阿迢只是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这件事同她无关。”
顾修两指捏着她的下颚,将她脸微微抬起来,被迫仰视自己。
愠怒的气息染在他眉间,锋利的眼睛直视着她,沈星语感觉到疼,不知是因为他虎口的力量太过甚,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凉。
“谁给你的胆子,划脸的?”
沈星语头见识到,他真凶狠起来这一面。
“说!”
他凶狠的像是一只在暴怒边缘的猛兽,沈星语有点怕了,“没,没谁给我胆子。”
“你真该死!”
他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又往上抬了抬,让她的脸完整的呈在她面前。
“是不是我太过宠你,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沈星语:“你这般在意我的脸吗?”还是只在意的我脸?
顾修冷声:“看来,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沈星语,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吗?”
“我”
沈星语后面的话被男人赌了回去,男人的指节掰开她的嘴,舌头伸进来,粗暴的搅动,要把她舌头都吃了的样子,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被赌的喘不上气,下巴被迫往上折,仰着承受,舌根酸麻,没有空气了,只能接受他嘴里渡过来的气息。
几乎是粗暴的被摔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解,便欺入进,她痛苦的咬着牙齿承受。
她的沉默,更加惹怒他,捏着她下巴:“哑巴了?”
沈星语转开脸,无视他的质问,贝齿咬着唇瓣,一个字也不发出来。
男人变本加厉。
一阵猛烈的风撞在窗户上,支窗的叉杆掉在地上,轰隆一声,撞击着窗牗吱吱作响,冷风灌进来,吹落书案上的纸,散落一地。
北风□□着花瓣,一片片扑簌簌零落。
在压抑中爆发出来的浪潮惊天,沈星语终于窥见到这个男人真正的狠厉,那么多的花样,忍不住哭出声。
到最后,嗓子已经完全哭哑了,像一瓣被冷风吹落的花瓣扑簌簌抖动,衣衫碎的不成样子。
双膝,手肘上都是淤青,眼眶红的像只兔子,指尖的床单都抓烂了。
“知道错了没?”男人问。
沈星语丝毫不怀疑,若是她再回答错,她还要再经历一遍,黯哑的声音瑟瑟:“知道了。”
“错在哪?”他追根究底的问。
“我不应该划脸。”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