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槎与瓜
而站在王芮姿身旁的王可忆,却发现她的表姐莫名其妙哭了……就挺奇怪的。
“玩家,你刚才没控制好眼泪,不小心哭出来了。”系统提醒。
王芮姿敛去泪水,正想使用卡却失败了。
她沉默。
而她沉默的同时,沈夫人就是想撕人,字面意义上的想撕人。
虽然她知道姜贽流着那狗皇帝的血,但想到对方是至交故友的儿子,也原本打算信他一回。
结果,到头来别说皇后不说,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是太后下旨让她的女儿进宫。怎么?真当她沈占云提不动刀啦?
那宣旨的太监刚走,沈占云就气急败坏往书房去了。
她倒是要问问王孟山那厮太师是怎么当的,居然连女儿一个小小的后位都摆不平。
王可忆见母亲来不及收拾她,原是很高兴的,结果姐姐妹妹都来和她说话。
“姐姐,你似不似要去京城了呀!”这是小叔家说话漏风的妹妹。
她笑着回答:“对!”
“我听我娘亲说,京城条条框框多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好玩。”这是母亲出自京城望族的堂妹。
她反驳:“好玩的!”
虽然舍不得江南,但京城也是好玩的,比如逛花灯,而且姜贽特会猜灯谜。
以前每次和他乔装打扮逛灯节,都是她指哪个花灯,他就能把哪个花灯赢下来。
直到后面拿猜灯谜作噱头的店主看到他就怕。
姐妹们都舍不得王可忆,只有王芮姿和王谢柳两个人远远看着。
王谢柳神情莫名,她忽地把目光落在王芮姿身上将笑未笑地看了他一眼。
王芮姿还在和系统理论:“好好的卡,怎么就用不了呢?这张卡明明没有使用条件!”
系统:“没有使用条件。”
“这张卡是没有使用条件,但这张卡必须在你和沈珏成婚以后才行。”
王芮姿:“就没有别的途径吗?不能加速剧情吗?”
“可以,”系统即答,“再充一发6……”
“你闭嘴。”王芮姿打断系统。
她现在就是处于气极反笑的程度,玩这么多年游戏,啥类型的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钻钱眼里的游戏。
她再充就剁手,而且这破游戏谁爱玩谁玩,她再也不玩了。
王可忆见王芮姿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突然变得癫狂起来。
却又在下一秒忽地晕了过去。
众人赶紧把她扶进屋,还去传唤郎中来替她医治。
只有王可忆呆呆站在原地,她刚才好像听到王芮姿疯癫的同时说一句“破游戏”。
游戏?
就像她猜灯谜那样的游戏吗?
她身边的王谢柳忽然问她:“姐姐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她看王谢柳眼神澄澈,没有犹豫道:“游戏?刚才堂姐好像说了什么‘游戏’?”
王谢柳轻轻一笑,“我也听见了,不过也没什么,我瞧堂姐这样子大概是魇着了?”
王可忆点头。
确实,以前那些变得不正常的人里也有这样的。
—
“已经按着皇祖母的吩咐去办了。”姜贽品着茶,神情莫测。
太皇太后孙平柔并没有亲子,先帝非她亲子并不亲,反而是这个从小养大的孙子还更亲几分。
但也没亲到哪里去,姜贽性格冷淡,打小就不是粘人的性子。
孙平柔淡淡笑:“你也别怪哀家,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哀家总得替你看看。”
“多谢皇祖母,”姜贽放下茶盏,像是故意弄出声响一样,“噌”的碰撞声让人心惊,“若是无事,孙儿便退下了。”
他拂袖而去,却在将踏出殿门时,有一娇俏身影正巧将要与他相撞。
“哎呀——”
姜贽往左后方退了一步,眼前人便往前摔去,幸好被宫女们扶住。
他却并未回身反而大步离开,没受丝毫影响。
“宿主这男主好难攻略啊。”系统有些担忧。
“孙瑜歌”并不在意,仔细整理衣着,“不必担心,你好好盯着王可忆和他就是。”
“是……”系统像是怕极了她一样,平缓的电子声都泛起波澜。
“瑜歌你来啦,快进来吧,”孙平柔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赶紧出来拉着她仔细端详,“摔着没有,你要是伤着,叫哀家可怎么办?”
孙瑜歌笑着扑进她的怀里,“不会的,我会好好陪姑奶奶的。”
笑意却不到眼底。
第12章 进京
马车轧过山路,偶尔还会剧烈颠簸一下,连燕语都嫌这路难走。
反而是瞧王可忆一个人乖乖坐着,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藤罐,里面装着只蝈蝈儿。
她拿刚歇息时在路边拔的茅草逗着虫儿——这是临行前沈珏送她的。
因为除了沈夫人以外,她和其他姐妹都不觉得她此去京城会回不来,所以不同于以前长亭十八送,还有上百抬嫁妆的风光。
这次除了宫里派来接应她的人,王家人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派了些护卫跟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儿一定要跟着来,不过她既然开了口,王可忆也没有拒绝。只当王谢柳是同样想进京去玩,便求了母亲与她同行。
“娘子,你怎么就听了四娘子的话。”燕语不解。
一刻钟前,她们还走在官道上,那路平坦开阔不像这羊肠小道,指不定就猛地颠簸一下,晃悠得人想吐。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王谢柳突然不知为何说换一条小路走,王可忆便立刻同意了。
只是燕语实在是想不明白。
王可忆逗着蝈蝈儿,像孩童一样单纯道:“我又不聪明。”
她抬头笑得坦诚:“我觉得柳儿很聪明,听聪明人的话没什么不好。”
燕语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自家娘子这话没错。
四娘子王谢柳打小就是个聪明的,诗书礼乐都通,只是为人谨慎内秀。不然总不可能在南洲城里,还没有王芮姿出名。
她又素来和王可忆这个姐姐关系好,总不至于害了王可忆去。
王可忆却想得更简单一些。
听人劝,吃饱饭。
既然柳儿开口她听就是了,只要不是变得“不正常”时,她身边大部分人都是可信的。
等他们行至驿站时,原本应当立刻出来迎接的小吏,却迟迟未出来迎接。
直到他们一行人都等的有些不耐时,才见有人来,那人走近才发现是个身量尚小的少年。
燕语跳下马车询问:“这儿的官吏们呢?”
少年慌张解释:“姑娘有所不知,此处多贼寇,平常就喜欢干些打家劫舍的行当,还喜欢劫掠过路人。”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那些人啊又在官道上拦路,唉,也不知道是哪儿户人家要倒霉了。”
燕语惊讶:“这官府就不管管吗?”
少年摇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这里穷山恶水,年年不是大旱就是涝灾的。今天打了,明个儿指不定又有人活不下去落草为寇。”
少年摇头叹气,意识到马车上的贵人还没下车休息,忙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几位先进屋休息吧,不需多时他们便都该回来了。”
王可忆却是听了那少年人的话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头看去。帘外土地平旷,河水清凉。
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山恶水之地。
只是她又揉了揉眼,便见景色忽地尽数改变,河水枯竭,土地失了青葱,变得贫瘠苍凉。
就好像起初的景色只是她的臆想。
奇怪,当真是好生奇怪。
王可忆忙问来扶她下马车的燕语:“你看到了吗?这里刚才还山清水秀!”
燕语只当她是坐马车太久,眼睛都晃了,“娘子是累了吗?快下来歇歇吧。”
王可忆只能被燕语先扶着下马车,却仍然在心中疑惑。她并没有累着,她从前骑马时远比这个颠簸,可都从未如此过。
她确信那景色是变了的。
正是刚才的景色变化太过奇怪,以至于她都没有进一步去追究为何王谢柳会突然让她们改道。
若是未改道,那刚才岂不是就有可能遇上那所谓的贼寇。
只是她此时只是遥望四周的景色犯嘀咕,还被燕语催促尽早进屋,便也来不及深思。
她最后只是想到刚才少年说的穷山恶水之事,觉得等进京后定要告诉姜贽让他来将此处的贼寇尽数剿灭。
结果到了晚上,似乎是驿站的人都回来了,驿丞知道今日驿站来了贵客便来拜见。
王可忆提及此事时,那驿丞却像是不解,“郡主娘娘此言何意?”
于是王可忆更仔细几分将此事摊开和他说,那驿丞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但顾及到王可忆身份高贵只得压抑笑意,“郡主说笑了。”
“我们怀安县一带是出了名的粮仓,百姓们个个都丰衣足食,您这不是说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