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佯醉
春觉上前,提醒道:“小侯爷,夜深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调整不好更新时间而且还有点卡文,这几天上班有点感冒,所以昨天睡的很早,我会尽量每天更新的,更新不了会早点挂请假条,不让大家白等了,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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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双城、姜姜的两瓶营养液和PTX的一颗雷!
第39章 39
◎噫,真惨◎
“我们姑娘睡一觉便好了。”春觉硬着头皮道:“多谢您的照顾, 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从引心想这是在赶人呢,偏偏她说的确实不错。
场上的气氛格外诡异, 小侯爷若非要留下来,那就真不对劲了。
须臾后,宁栖迟站起了身。
从引松了一口气,今天小侯爷的举动真的是太奇怪了,好在如今恢复了正常。
他跟宁栖迟出了房门,轻手轻脚将门带上,又道:“公子,我唤人去二夫人那了,今夜咱们可以去那安置。”
帆居没有多余的客房, 公子也不能住下人的屋子,只能这样对付一晚上。
二夫人知道小侯爷同少夫人的关系,听说了这事还有些吃惊,已经将屋子备下了。
宁栖迟却停下脚步。
帆居敞亮, 月光从窗外泄落在长袍上,宁栖迟却道:“不用。”
从引不解,却见小侯爷转身走走向了书房, 从引只当他是要看些公务, 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进去。
他添了油灯,跟着宁栖迟一直到了半夜里, 竟忍不住歪头瞌睡。
而宁栖迟捧着书卷,直到楼上的灯火灭, 也未曾阖眼。
*
翌日一早。
姜予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惊坐起, 手捂着心脏很是不适, 额间全是细汗,心跳极快几乎震耳欲聋。
头也在疼,像是千万斤重,她昨晚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不是没喝过酒,也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德行,可像昨晚那样连细节都想不起来的,还真是头一遭。
这二夫人珍藏的佳酿,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还有昨夜里那些噩梦,愈发刺耳了。
姜予缓了好一会,才朝外道:“春觉。”
侧目看去,才觉眼前的布置极为陌生,她素日喜欢将屋内装饰的附和自己心意,才不会像眼前这样精简。
而且衣架上,还有男子的衣裳。
姜予人都呆住了。
不一会,门被打开,春觉从外边走回来,见自家姑娘呆若木鸡一般的模样,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你醒了?”
姜予抓住她的手,颤声问:“这是哪儿?”
“哟,您还问呢。”提起这个,春觉来劲儿了,吓唬她道:“昨儿是谁扒着小侯爷不撒手的?”
姜予懵的张大了唇,她头疼的几分要分裂,怎么都想不起昨夜的场景,只记得一节袖袍,一缕冷香。
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似一场梦。
但她很快问,“昨夜我们遇着小侯爷了?”
“不然怎么在帆居呢。”春觉也不打趣她了,将事前事后一一同她说了,倒没有添油加醋。
姜予听完,一脸的茫然,宁栖迟居然没给她扔回去?还好心留她在帆居?
小侯爷同情心又泛滥了?
至于春觉说的一些较为亲密的接触,姜予听了若有所思,直到外边的人送了衣裳吃食过来主仆两才停止了交流。
姜予起身,洗漱一番再收拾了干净,才开门出去,楼梯上,她停住了脚步。
竹帘浮动,好似有风卷入。
视线在无声碰撞,姜予低首,翘长的睫羽下垂,眼梢有些光亮,她脖颈纤长,在光下莹润如白玉。
站于楼阁下的宁栖迟素衣着身,腰间只系着一只翠鱼佩,身姿如峰,尤显清贵挺拔,正与她隔地相望。
他先移开了眼,好似屈居于下风。
姜予顿了顿,抬步走了下去。
虽然昨日那事确实有些尴尬,但她并不觉得小侯爷会介意什么,只要说清楚就好。
春觉感觉有些不自在,磨蹭的跟在她身后。
姜予的步子停在了他面前,隔着一尺的距离,恭敬的唤了声,“小侯爷。”
宁栖迟‘嗯’了一声,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什么,又问一句,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酒可醒了?”
“还好。”姜予答道:“就是头有点疼。”
说完还忍不住用手敲了敲脑袋,眉头轻轻皱起,“没什么事,一会便好了。”
宁栖迟见她反应,看了一眼身侧的从引,于是从引便点首下去了。
四周清净,姜予似乎在组织着言辞,两人无言了片刻,直到宁栖迟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上提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她面上,声音克制,“昨夜......”
“昨夜我大抵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姜予也一同开口,听他说话,顷刻住嘴。
见宁栖迟没反应,想了想又道:“小叔同我说,二伯母在府里藏了酒,昨日偶然破了谜题,得了上好佳酿,一时间没把持住,是我失态了。”
说起来她还是有些心虚的,但仔细想想,是不小心碰到了小侯爷,也不是自己刻意为之。
姜予咳了一声,又道:“我无意冒犯于你,我想着四周只有我们的人,也未有旁人瞧见,便没什么要紧的吧?”
这宁家,除了对家事漠不关心的侯爷和关心过了头的侯夫人,其他人都知她同宁栖迟没什么龃龉。
况且,万一宁栖迟觉得自己有什么心思,可糟了。
姜予又道:“多谢小侯爷收留我一夜,昨夜之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
宁栖迟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肩背僵直。
一股无名郁气压在心底,他道:“昨夜风寒,我知你在水榭。”
姜予讶异抬眼,“啊?”
她眼底的疑惑不加掩饰,仿佛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困惑于宁栖迟奇怪的解释,知道,如何?来见她?图什么?
总不可能是关心自己吧?这想想都觉得好笑。
宁栖迟抿紧了唇,他知道自己言行匪夷所思,她定然困惑不解。
思来想去,他垂下眼,“没什么。”
一时间,场上寂静了下来。
姜予左右思量,只觉有一个可能,便是宁栖迟同理心又犯了,如今在给她台阶下,也未有错怪她的意思。
姜予便笑了笑,对他道:“多谢你照拂,不过我喝醉了有些难缠,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客客气气,规矩守礼。
明明是同往日一般的态度,可宁栖迟想起昨日她将他当成宁悸时的亲昵,他看着她唇角的笑,又想到自己那位堂弟,眼下阴影仿若重了几度。
小侯爷不说话,姜予也拿捏不定他的心思,总之瞧着是不生气的,她也不怎么想揣摩这些,左右解释清楚了就好。
然后她道便表示自己打扰多时,现在便告辞了。
谁知小侯爷居然喊了声,“姜予。”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姜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歪了歪头,她目光纯澈的看着他。
宁栖迟被她注视,指尖微紧,他道:“你我还未和离,该守本份。”
静了静,姜予道:“我知道。”
昨夜认错了人,她也并不曾想跟宁悸那样越矩,她酒后确实不知界限,倒让宁栖迟误会了。
可忽然,她又觉得没必要这么解释,明明宁栖迟与姜千珍清醒着也这样亲密不是吗?没有她还要守线的道理。
“我也会如此。”谁知小侯爷却看着她,语气甚至有几分坚毅,“往后都会如此。”
他神色竟有几分真挚。
姜予不懂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坚持,她并不在意他与谁亲近,他们最后都会陌路,只是早晚的问题。
她也不想去懂,只撇开目光,道:“好吧。”
这时从引端着碗上来,递到姜予面前。
面对少女诧异的神色,小侯爷放轻了声音,“醒酒汤。”
姜予很意外,倒没有拂人面子,只是客气的推辞道:“多谢小侯爷的美意,我已经不醉了。眼下府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去处理,便不打扰了。”
她言语间都是要离去的意思。
宁栖迟垂眸,片刻后,道了声好。
姜予与他点首,带着两个婢女离开了帆居,雪中背影渐远,直到从引手中的碗都冷了,才见他们家小侯爷转身回去。
从引心情复杂,望着碗里的汤药,心想小侯爷亲自煮的,倒了也太可惜吧?
*
姜予穿着新袄去了王家,寻王茵茵一道去看些新年的新物件,给家中各人做彩头。
侯府一房本就繁盛,姜予是真的有的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