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拉米林
作者有话说:
沉月:“现在的丁001,我罩的,懂?”
!我家月月酷不酷!!霸气不霸气!!
对于月月来说既然自己接手了丁001,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这个本丸,这个本丸接不接受自己,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毫不客气。
这是沉月铁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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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木有什么想表达的吗?
第9章
对于来人的身份有些出乎沉月的意料,但又刚好在情理之中,毕竟能支撑起这么完美的结界隔绝了这条巷子与外界的联系,这样的人定然是位阴阳师,而且是一个不管是灵力还是天赋都十分强大的阴阳师,她并不认为这样的阴阳师为什么会来帮自己,但十分巧合的是,不久前她刚好认识一位热情过度四大阴阳世家之一的安倍纱也。安倍纱也年纪尚小应当还支撑不起这样级别的结界,而沉月隐约记得她提过她一个也是当审神者的哥哥,那么这位帮她的阴阳师的身份也就出来了。
“结界,谢了。”确定对方的确是那位小姑娘的哥哥,沉月转过身朝安倍淳也致谢:“顺便替我帮安倍纱也也道声谢。”
安倍淳也笑得十分谦和摇了摇头:“这本就是家妹捅的篓子,是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才对,而且举手之劳,我不过是筑了个结界罢了,是沉月小姐用自身的实力化解了危机。不过……这样一来沉月小姐就是与芦屋家完全杠上了。”
“嗯。”
对于沉月如此平静的态度安倍淳也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恕淳也直言,沉月小姐这番行为略有些鲁莽,芦屋家之所以能作为四大阴阳世家之一并不单单止它千年多来积累下来的威望与名气,更让人为之忌惮的其旗下还拥有着数以万计庞大的人才子弟,这些也铸造了今日嚣张又充满戾气的芦屋家,沉月小姐以一人之力就算再强大但定然不低千千万万人合力。”?|?y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那又如何。”听完安倍淳也的一番话沉月沉默了一会然后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她抬起眸子直视安倍淳也那双清澈漂亮桃花眼,眼底冷冷清清,毫无波澜:“芦屋家如此强大,所以我就得俯首称臣任由他们欺负吗?我相信这样的事应当不是第一次发生吧,前几任审神者应当都遇到过,而这针对的不是我个人而是‘丁001新审神者’背后的人。如此恶劣的行为成为了一个传统一直延续下来定然是得到了整个家族的认同,而且以芦屋家的个性,最初的示弱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与加倍欺辱,那么不管我是示弱诚服还是示威抵抗我都需要面对这么一个庞大的敌人,那么我示弱,还是示威,两者有区别吗?况且,在我沉月生涯里从不会因敌人强大而临阵退缩示弱,有本事就比较一场,不管是明里暗里,阴谋阳谋我都奉陪,就算输了死了,我也没有怨言。”
沉月以为这番毫不留情的话会让安倍淳也为难与尴尬,更甚可能会恼羞成怒骂她不识好歹,然而事实都没有,全程微笑安静地听完她的话,安倍淳也最后竟是忍俊不禁轻笑了出声。
“啊,看来鲁莽的人是我才对,沉月小姐如此刚正不阿的精神让人钦佩,方才是我失言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并郑重跟你道歉。对不起。”
“……”这……安倍淳也的态度让沉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正不阿是什么?这么夸她真的好吗?她刚说的那些话要表达的意思说难听点不就是偏激好胜又固执吗?
有些猜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而她也丝毫没有想去探索猜测这人的想法,谢已经道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沉月也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与安倍淳也聊天的想法,她朝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回本丸。
“沉月小姐,如果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通过纱也找我,我想,安倍家可以为你提供绵薄之力。”h?sγ
沉月头都没回:“为什么?”
“就因为安倍和芦屋。”安倍淳也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安倍与芦屋,就像命中注定的宿敌,这两家族的恩怨最远则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安倍晴明与芦屋道满之间的恩怨,所以从古至今,安倍与芦屋从来都是死敌。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朋友,所以自然值得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忙。
明白安倍淳也话中的意思,沉月没有作任何回应,然后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因为芦屋美代的事耽搁了一会的时间,沉月回到本丸时已经快四点了,第一部 队还没回来,远征的两支队伍一个今晚半夜回来,一个明早才回来,一下子少了接近一半的人让本来就不怎么活跃的本丸就更加的安静了。
回到天守阁,刚走上了楼梯沉月就感觉到了二楼范围还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准确来说,是还有一个气息隐蔽并不怎么高明的刀剑付丧神。
她看了了眼紧闭着的房间门,若无其事一步步上前,拉开障子门,走进,关上障子门,转身上前准备走近内室。
“哇!!!”
她的一只脚才踏入屏风范围,带着恶作剧与惊吓的声音男声在耳边兀然响起,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屏风背面突然窜了出来,整个脸放大贴着她身前还没半米远的距离。
“怎样?审神者大人是被吓到了吗?”来刃眨了眨那双红的发亮的眸子略带着期待的神情看着她。
沉月仰着头毫无反应地看着他。
“诶,看来是失败了。”语气中带着些失望。
“嗯。毕竟你隐蔽太烂了,刚上二楼就察觉到你气息了。”沉月耿直而诚实地答道。
“……”鹤丸国永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然后又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吧好吧,毕竟审神者大人实力可是很厉害的。不过没事,下次我一定会努力的。”说着他朝她眨了眨眼睛,主动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前过分靠近的距离。
沉月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她穿过鹤丸国永往里走在软卧上坐下,再顺手拿起桌上的米饼咔擦咬了一口,然后才用余光瞥了眼也跟着走近来的付丧神。
“看来你很喜欢惊讶。”
“兴趣爱好。”鹤丸国永一边笑嘻嘻答着一边走在她对面自顾自盘腿下了下来:“而且惊吓事件好事啊,在这么一个气氛沉重而无聊的暗堕本丸里多点惊吓才能真切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这事。人生嘛还是需要一些惊吓,因为如果尽是一些意料中的事心会先于死去的吧。”
“……”这是什么歪理,如果她生活里尽是意料中的事那么她做梦都会笑醒吧,多棒啊,这怎么就心死了。被硬灌了一口疑似心灵毒汤的沉月面无表情咔擦咬了一口米饼。
“而且啊审神者大人你总是面无表情的,多无趣啊,女孩子就该要多笑笑,多丰富面部神情啊。”
“……”抱歉啊我面瘫碍着你了。沉月再次面无表情咔擦一口手中的米饼。
“说来,我听光坊说你去参加了新审培训茶会,怎么样,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她目光略过对面付丧神那张漂亮俊朗的脸,把最后一点米饼塞进嘴,弹了弹指尖的饼碎:“你是来试探我今天是否遇到芦屋家的人,又得到了怎样的对待,是吗?”
被揭穿了目的鹤丸国永也不尴尬,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啊咧咧,被发现了吗?那就没办法了,所以审神者大人遇到了吗?”
“遇到了。”沉月老实点头回答。
“怎么样?”
“嘲讽了我一顿。”
“嗯嗯。”
“然后被我揍了。”
“嗯嗯……嗯??”鹤丸国永眨了下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揍、揍了谁?”
“芦屋美代。”
“……”
“被我掀飞糊到了墙上,然后又被我一脚踩在脚下。”
“……”整只鹤都惊呆了。鹤丸猜想到以沉月的性格定然不会软弱地向芦屋家妥协,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不止不软弱,还把人给揍了!这小姑娘知道芦屋家的权势吗!!??
“这可是吓了我一跳啊。”回过神来,鹤丸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一脸震惊诧异:“审神者大人,你知道芦屋家在现世的势力吗?你这样把他们得罪了难道不怕他们报复吗?还会连累你家人……”
“我没有家人。”沉月平静道:“我是我师父带大的,至于我师父们……”她歪了歪头想到了浦原商店那群非人类,嘴角有些克制不住微微上扬,语气中难掩的笑意与趣味:“我反而期待芦屋家的人找上门。”
不知是那难得一见的笑容还是那莫名自信的话语太过具有震撼性,沉月的话说完后鹤丸国永陷入了好长一会的沉默,而后才像缓缓回过神来那般突然轻笑了出声。
“那我也稍微期待一下吧。”
沉月有些莫名看了眼自顾自说着然后自顾自伸手拿起她桌子上米饼卡兹卡兹吃起来付丧神,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来,你哪位?”
“噗咳咳咳——咳咳!!”本来正开心吃着米饼的某只鹤被某人的话给惊得呛个半死:“咳咳,这惊吓真是,吓得差点呛死了。审神者大人,我跟你坐在这里聊了那么久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好歹我们每天坐在一起吃饭,还陪你聊天啊……”
每天吃饭陪她聊天?沉月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哦,鹤丸国永。”
鹤丸:“……”所以你到底是靠什么记住他的?陪吃陪聊吗??
随即,鹤丸像是发现了什么:“审神者大人,你……该不会脸盲吧?”
“有问题?”
“……没问题。”在审神者那凉飕飕的眼神下,原本正跃跃欲试准备摩拳擦掌搞大事的某鹤如此说道。
连芦屋家的人都敢揍的女人,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作者有话说:
鹤丸:想我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现在居然靠吃饭来认脸,作孽。
第10章
早晨,沉月是被透过窗户直射进来的晨光给热醒的。本丸时值夏季,六月的月闷热难耐,再加上没有雨水降落,这对于怕热的沉月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被热的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拉出来沉月的心情显然并不是很好,她面无表情地叠好被褥,换上一身清凉又透气的纱制吊带背心和超短牛仔裤,再把一头秀发高高挽起,然后才下楼。
厨房里,烛台切和歌仙一日平常已经在准备着众人的早饭,看到沉月走近厨房时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齐齐撇开视线。虽然自这种天气开始后沉月便每日穿着这么清凉露骨的衣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明白现世如今时代也早不似当年他们时代那样封建保守,然而本丸之前几任审神者要么是男审要么就是巫女每日白衣绯绔,像沉月这样整条手臂甚至整条大腿都暴露出来的情况还真没遇到过,这也导致了吃饭时间在食堂里出现的付丧神更少了……
“……咳,审神者大人早。”连忙避开视线,烛台切和歌仙跟沉月打了声招呼。
“嗯。”低声应了句,沉月直径走到冰箱前拿起昨晚睡前冻进去的冰块打碎,再拿出前两日特意让她的近侍烛台切光忠在菜园里新鲜摘回来磨成酱的草莓酱,勺了两大勺淋在冰沙上,然后吃上一口。自制的草莓果酱酸酸甜甜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果肉,香甜可口,再加上口感绵滑入口即溶的冰沙,酸甜与冰凉两者混合在一起挑逗着舌尖上的味觉,然后滑入喉中,甜腻与冰爽瞬间迸发,从头冰凉到脚。
“审神者大人。”看着一大早起来就一口一口吃着冰沙的审神者,歌仙显然有些不赞同,他微皱起了眉走到沉月面前制止了沉月再准备凿多一块冰的动作,然后将冰格毫不犹豫取走:“怎么能一大早就吃这么多冰冷的东西呢,这样对……胃不好。”
迎着沉月抬眸看向他的目光歌仙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到最后他轻轻咬住了唇,连同手里正拿着冰格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是他逾越了。明明这段时间本丸的付丧神们都心照不宣回避与疏离沉月,但是刚才他竟没忍住内心的冲动就这样贸然做出自以为亲近的行为和说了那样责备教训的话。
看着那双清清冷冷的紫眸歌仙有些踟蹰和慌张:“审神者大人我……”
“热。”
“诶?”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沉月给打断了,他诧异的看过去,恍然发现那双眼睛里没有怒气也没有冷淡,她朝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苦恼与不解。
“你们付丧神都不怕热?”沉月有些难以理解这大热天每天穿着长袖长裤还穿着袜子的行为,更有些付丧神为了警惕她每天都穿着厚重又繁琐的出阵装,她看着就觉得难受闷热。
“与其说不怕热,还不如说习惯了?毕竟每年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似乎知道歌仙的尴尬回答沉月话的人是烛台切,他手里还举着木勺,注意到沉月看过去的目光他朝她笑了笑:“歌仙说的对,早上吃冰冷的东西对肠胃不好,这些天的确热的紧,所以今早我给大家准备了绿豆汤,清热解暑,审神者大人一会多喝两碗,剩下的可以冻起来等您渴的时候饮用,您觉得如何?”
“可以。”她爽快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毕竟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负责等吃的人哪有提那么多要求的权利。有些依依不舍看了眼那瓶草莓酱,最后她还是抱着手里那小半碗冰沙离开了厨房。
看着沉月离开的身影歌仙显然松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冰格回头朝歌仙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谢谢你替我解围,烛台切。”
“没有的事。”烛台切缓缓搅动着锅里的绿豆汤摇了摇头:“其实……审神者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难相处。”他疑迟了一会开口道。
歌仙顿了顿,随即也认同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与烛台切有着相同的想法。”
沉月来到这个本丸也有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慢慢摸清一个人的本性,沉月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好接触,但实际接触起来却意外的……好相处。
她不会主动去接近他们任何一个刃,但如果有刃主动与她搭话她也不摆脸色给对方看,反而会一句句认真回话直到话题结束;她从不主动寻求本丸任何一个刀剑付丧神的帮忙,但如果他们提出一些要求建议只要不过分她基本不会拒绝;她对那些不听从安排、出言甚至出手挑衅她的付丧神不会手软,每位都会被揍得濒临重伤边缘抬进手入室,但只让他们躺上三两天她便会亲自去手入室替他们手入;虽然从未迎送过出阵队伍,但当每次有刃出阵受伤回来她却会第一时间赶到手入室给伤者进行手入……
此类行为其实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但是,在这座经历过多次恶意对待与欺骗的黑暗本丸里这些行为却愈显得珍贵而温暖。
沉月对他们没有多大的善意,但是他们需要的本来就不是善意,因为于他们而言,没有恶意,便是最大的善意。如果可以,烛台切光忠是愿意接受沉月成为他们新的主人,并真心而忠诚的尊称她一声“主人”。
然而——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了,那日的情景至今都是这座本丸许多刃心中无法驱除的梦魇,永不愈合的伤口。正因为不能重复同样的悲剧,所以,这座本丸不能再接受任何审神者了。
已经再也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对他们怀有善意的人了。
……
离开了厨房后沉月抱着草莓酱冰沙回到天守阁,毕竟离开饭还有段时间,她也没必要傻乎乎坐在食堂那等开饭。刚爬上楼梯,余光中似乎瞥见一抹蓝,她抬头望过去,一位身形并不算高大身穿一席深蓝色军装的青年正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大概也是注意到身后的声响,青年身形顿了顿,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