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路笙花
薛允辞:爷爷您这意图,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宁蘅对上老人家神采奕奕的眼睛,不忍拒绝。
“……好。”宁蘅:“不过,我……我要先去跟傅瑾州说一声……”
*
凯迪拉克车边——
气氛无比凝滞!
傅瑾州冷冽的眸光扫过薛绍勋那张黢黑却笑意盈盈的脸,又非常不爽的睨了薛允辞一眼。
良久。
他的视线落在他的小姑娘脸上。
漆黑的夜幕下,他目光有些委屈巴巴的:“一定要今晚去吗?”
宁蘅为难的看着那双狗狗眼:“……外公他们难得跟我碰上一次。”
而且,再三邀请。
再不去,未免太冷漠。
薛绍勋得意的笑笑,清了清喉咙,说道:“要是傅先生不嫌弃,可以跟我们一同前往……”
话未说完,傅瑾州打断他:“可以。”
薛绍勋:“……??!”
他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这狗怎么还答应了?
傅瑾州矜贵的眉眼剔看着薛绍勋眸底一闪而过的气急败坏,唇角几不可察的轻勾:“外公,车在哪里?您送我们过去?”
外公?
他承认了吗张口就来?!!
薛绍勋胡子都气直了!
他忍了又忍,梗着一口气说道:“东边。”
“那太好了。”傅瑾州笑起来,走过去揽过小姑娘的腰肢:“宝贝,外公的车就在那边,我们走吧。”
“嗯!”
薛绍勋:“…………”
薛绍勋看着两人的背影,人都凌乱了……
薛允辞走过来,撞了下他的肩膀,“爷爷,您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绍勋冷着脸,咬牙切齿:“我用得着你说?”
*
薛绍勋开的是一辆吉普车。
几人上车后。
薛允辞坐在副驾,傅瑾州和宁蘅坐在后排。
路程大约是两小时。
一路上。
傅瑾州都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怕她冷,怕她惹,嘘寒问暖,可着劲儿的在薛绍勋和薛允辞面前晒存在感。
后来又怕她困。
干脆直接将她抱到腿上。
宁蘅不肯。
于是傅瑾州笑盈盈的对着前方说:“外公,阿蘅困了,我要抱她睡觉,不过有您在,她可能会不好意思,麻烦您升起挡板。”
宁蘅脸颊红了又红,羞恼着轻拍男人胸口一下。
那只小手恰好被傅瑾州捉住,男人低头亲了下她的脸:“乖,别闹。”
薛绍勋:“……”
怎么他就成了那个多余的了?
薛允辞眉心也挑了下。
挡板最后当然还是升上了,薛绍勋也不想看这副让他能将眉毛拧成螺丝的画面!
辣眼睛!
他那么白、那么嫩还没好好看两眼的小白菜,就那么被老男人给糟蹋了!
狗东西!
老畜牲!
……
第249章 只要你愿意豁得出去,就总会有办法的。嗯?
与此同时。
#沈慕白宣布当众取消联姻# #宁沈两家关系破裂# #订婚宴上的两段录音# #沈慕白为利益放弃爱# #沈家过河拆桥# #宁萱美女蛇#,等等一系列词条刷爆S国各大舆论新闻。
众人一边唾骂沈家,唾骂宁萱的同时。一边也有人感叹,宁沈两家是不是八字相冲,这辈子注定做不成亲家?
这一次,影响力是空前绝后的。
即便是宁家和沈家两家人都拼了命的提前半小时预防,然后发酵了又砸钱往下压,但是还是被想赚钱想疯了的舆论媒体翻了个底朝天。
全S国通网的地方全都在吃瓜。
一瓜完了又是一瓜。
就像是瓜田里上蹦下跳的碴。
还有人将上次同学会门外的那场沈慕白与傅瑾州打架的录音给公开出来了。
最后,网友总结:所谓的帝都第一贵公子就是个榨干前女友价值转头迎娶前女友妹妹只因为娶妹妹更好获得对方家产的渣男!
妹妹就更不是个好东西了。
网友辣评:当代清纯脸的蛇蝎美人。
网上正掀起了重新评选帝都第一贵公子的浪潮,傅瑾砚、陆屿川、司以寒分别排名前三甲!进入总决赛!
傅瑾砚和司以寒暗戳戳找人买票。
唯独陆屿川兀自岿然,不动如山。
并且。
也因为此事,宁沈两家的股价直线降低,竟然在一晚上就直接低于陆司两家。
沈家跌的最厉害,很快就要低于林家。
有业界人士分析,如果照这个幅度继续持续下跌,沈家极有可能在一周内直线降低并且回到宁蘅进入沈氏之前。
这可把网友惹兴奋了!!
大家决议决不能放过这一家白眼狼!
立志要让他们一朝回到解放前!!!
于是。
沈家股价一直在降,像是完全没了底线似的在降!
再说宁家——
宁萱已经在祠堂跪着了。
宁远国没松口。
她就没敢起来。
任由沈茹云和宁光耀求情都不好使!
宁远国进祠堂门的时候,宁萱哭着扑到他身上还在解释,“爸,那些真的只是被宁蘅姐姐激出来的气话,宁家是小辰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争!也从来没想跟任何人争夺!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提起宁辰。
宁远国周身的不悦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他甩开她的手,深吸了几口气:“萱萱,我从来不反对子女有欲望。一个人有欲望有野心是好事。但是你不懂得遮掩,露出马脚。这就是你的愚蠢!”
宁萱怔怔。
宁远国眸底闪过一抹老谋深算的弧度,忽然抬高她的下颌:“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甚至,你想要宁家,我也可以给你宁氏20%的股份。”
宁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远国话锋一转,笑意阴森:“前提是,你要为我救出小辰。”
宁萱回过神:“这件事爸你都做不到,我又怎么……”
“先别急着拒绝。”宁远国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忽而意味深长的说道:
“S国参议院田副院长私底下不太干净,但尤其喜欢玩那些干净又身份高贵的女人。你是宁家用金子浇灌长大的金枝玉叶,只要你愿意豁得出去,总会有办法的。嗯?”
窗外的月光斜洒在他的背影,将他的倒影拉长的犹如鬼魅,就像是毒蛇吐着蛇信子在肆意蜿蜒,令人遍体生寒。
宁萱猛地跌落在地,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身后,门扉处。
薛知棠染着丹蔻的指尖轻抚微微红肿的嘴角,唇畔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
……
吉普车上。
老畜牲任由着这小小一只趴在他的胸口,然后一心一意的哄着怀里的小姑娘睡觉。
抵达薛家楼下。
天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