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末
刘敬天不禁有些感慨,到底是?爷孙俩,在某些方面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正?沉浸在回忆里,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两声。
他拿起来一看,眉头微皱。
谈靳楚备用?机的号码,是?祁妙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小姑娘清脆的嗓音瞬间传入耳中:
“刘队!我有十分要紧的事儿要跟您交代!”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呢。”
她语气严肃地强调,“谈警官在旁边吗?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能让他听到。”
刘敬天心?里“嚯”了一声。
这两人,都互相瞒着对方呢这是?。
“他不在,整理会议报告去?了,你放心?说。”
“好。”
电话里,小姑娘也不准备搞什么弯弯绕绕的那一套,直接开门见山道:
“五年前去?世的冯警官,应该是?那个?神秘组织里的人。”
“……妙妙,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的存在就是?证据。”
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刘队,就连我自己,都很有可能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祁妙抱着画板,对着动画短片的那帧字符,一连画了好几遍。
越画越熟练,越画越笃定。
“刘队……”
她结结巴巴,声音听起紧张又煞有介事:
“我、我……我没准儿还是?那个?组织的头儿呢……您别笑啊刘队,我很认真的!”
“好好好,我不笑。”
刘敬天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了三张彩色的纸,看着上面出现的“祁妙”两个?字,神色很是?深沉。
可谈靳楚再三向他请求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妙妙,更不能把她牵扯到险境中来。
刘敬天自己其实也正?有此意?。
妙妙下?个?月才满十八岁,现在还是?个?孩子呢。
成年礼怎么也得无忧无虑地过。
“妙妙啊,你这又是?哪儿来的奇思妙想呀?”
他语气和蔼,“是?不是?上回他们给你饭里下?了点儿菌菇粉,让你产生?了这种猜测?”
“不是?猜测。”
祁妙斩钉截铁,“这个?组织跟我有关,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跟我有关。”
刘队苦口?婆心?地劝导:“你多想了,妙妙,医生?不是?说了吗,让你多打打游戏,刷刷视频,放松心?情,不要焦虑紧张……”
小姑娘打断了他的话:
“让我不要紧张,那你们在我病房外安排了两名公安特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敬天沉默一瞬。
祁妙道:“刘队,我又不傻,你们急急忙忙回局里开会,然后我这边就多了两位特警值守,若非事态严重,危险加剧,我一个?本该出院的人,哪儿值得你们搞出这种大排场来呢?”
看来,硬瞒是?瞒不过了。
刘敬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水。
“妙妙啊,这牵扯到我们的后续行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能理解吗?”
她哼了一声,“谈警官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就听他的话吧……”
“算了,我不找你们问?了。”
小姑娘突然间改口?道:“我自己想办法获取信息。”
她威胁起人来,也算得上是?一回,生?二回熟。
“刘队,您猜怎么着?谈警官送我回家的时候,趁着他去?洗手间,我还从冰箱里抓了把野菌子呢!”
祁妙坐在病床上,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企图诈一位刑警队长。
“唉,也不知道我这几口?菌菇吃下?去?,通灵后会看到什么场景……”
刘敬天把杯子顿在桌上,语气不觉严厉了几分:
“妙妙,这可不能乱来啊,你通灵致幻的后遗症连医生?都说不准。”
“那您就告诉我呗。”
祁妙立马提条件,“我只要知道目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新情况,好奇心?得到满足,就不会总惦记着吃菌菇了。”
刘队又气又乐地咬了咬牙,这小丫头片子,打算跟他这儿空手套白狼呢?
“当然了,作为?交换,”祁妙狡黠道,“我也会告诉您一个?惊天大秘密。”
“关于谈老前辈卧室里的神秘金牌,也关于……我跟那个?组织,到底有什么关系。”
足足半分钟的寂静之后。
电话那段,才再次传来刘队的哼笑声。
“好说好说。”
他又端起茶杯“呼噜”了一口?水。
“知道你小谈警官,为?什么要急着连夜赶回来吗?”
“……因为?他也看到了那段动画短片,想要追查爷爷自杀的真相?”
“看看,你这就低估他的耐性了吧。”
三言两语哄住小姑娘不乱吃东西后,刘队便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淡定模样。
他道:“你谈警官那个?人,五年的困扰都熬过来了,再急也不会急这一时。”
“他之所以?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到底还是?为?了你。”
祁妙听得眉毛打结,喃喃复述:“为?了我?”
“对。”
刘敬天翻着手边的三张纸,“高鲁木斯警方拿到的那支U盘,第二份加密文件也被?破解开了。”
“里面有什么?”
“两份邀请函,还有一份自书遗嘱。”
打印出来,就是?他手里的这三张纸。
蓝色的那张,邀请谈靳楚于7月2日登岛。
粉色的那张,邀请祁妙一同前往。
至于白色的那张——
则是?祁妙的奶奶,留下?亲笔签名的自书遗嘱。
包括她的资产,也包括那座刚刚被?买下?使用?权的安琪岛。
“我的……奶奶?”
祁妙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人。
“是?的。”
刘敬天问?:“谈靳楚刚刚在你家里,不是?还拍了张电话簿的照片吗?”
“……嗯。”
“电话簿上的笔迹,跟遗嘱上的签名,完全一致。”
-
而在祁妙跟刘队打电话的同时,谈靳楚也已经抵达了她家的小区。
他出示证件,要调取妙妙首次报案那天,也就是?6月3日的电梯内视频监控。
然后并?不算意?外地发现,那天的监控,已经被?删得一干二净了。
监控室的物业当场吓得满头大汗,对着键盘一顿敲,这下?子可好,直接黑屏了。
谈靳楚冷哼一声,熟门熟路地走进那部电梯。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按下?楼层。
而是?从兜里掏出几张被?叠起的纸。
男警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他冲着顶端角落里的摄像头,将纸张抖开——
一共三张,一蓝,一粉,一白。
也就在此刻,随着他的动作,那台刚刚还故障中的摄像头,红光闪闪,竟然慢吞吞地左右转动了一下?。
最?后,精准地对着他的脸。
谈靳楚不躲也不闪,带着素来的冷傲,抬起头,眉眼凛然。
他知道,组织里的人在听在看。
于是?抽出那张白色的自书遗嘱,对折,撕碎,动作不急不缓。
语气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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