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失忆后 第5章

作者:九月篝火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玉熙颔首,迷茫的神色散去,不在意的想,名字错了不打紧,人没错就行。

  她睨着林学安,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回吧。”

  林学安拱手,转身朝宫门走。步子缓慢,甚是舒坦,想不到今晚喝了好酒,还看了好戏。

  他微微侧头,余光撇了眼身后,猜到了几分。

  人一走,德顺可算能说话了,他惊慌的连连拍手,懊恼啊。

  他就不该离开公主身边,该一直跟着的。

  “你怎么了?喝多了?”德顺不正常,她看出来了。

  “您怎么能看上傅大人呢?”

  玉熙拧眉,问:“为何不可?”

  她是公主,傅安年是首辅,身份倒也般配。

  德顺捂着胸口,急的团团转,快要哭了,原本想瞒着,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他咬咬牙,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不能瞒一辈子,公主早晚要知道的。

  这般想着,德顺便靠近,咬牙切齿的长叹:“哎哟…”

  德顺夹着嗓子,说:“公主,您刚跟他和离。”

  玉熙:“…”

  什么?

  敢情我不是没驸马,而是和离了。

  可为什么和离?

  -

  傅安年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府中静悄悄的,他的步子也放轻。

  路过后院忽然被人叫住。

  “义兄,您回来了。”

  “还没睡。”

  江瑶瑶等候多时,眼神明显的疲惫,她看向傅安年手中,话语关切,“义兄身子不舒服吗?”

  他手中提了药,是回来时去太医院开的。

  傅安年淡淡的解释,“喉咙不舒服,拿了两包药。”

  江瑶瑶伸手就要拿过来,被他躲开,“我帮你煎药,明日给你端来。”

  他笑的客气,“这等小事交给下人就好,你早点歇着。”

  说完径直回了房内,没去管她落寞的眼神。

  屋内,傅安年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等王全进来后把药一推,吩咐他:“药扔了。”

  他喉咙好着,没有不舒服。

第004章

  玉熙得知事情来龙去脉,震惊程度不亚于自己刚失忆那会,甚至比失忆还恐怕。失忆了只是忘记了一些事,她的身份还是公主,皇弟也在,可是跟傅安年的事,是万万没想到的。

  小时候她就想,长大了找个丰神俊朗,善解人意的郎君,傅安年丰神俊朗算得,善解人意却不见得。看刚才他那个样,高高在上的,还说宫内的酒不好,八成不是个好相与的。

  玉熙越想越气,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于是没回宫,直接在宴席结束后去找宋明胤,别人不知道她的事,宋明胤肯定知道。

  深夜,一行人匆匆走在宫道上,脚步声回荡,显出几分凌乱来。

  玉熙提着裙摆走,冬玲和德顺跟在身后,似乎闹了点矛盾,两人叽叽咕咕的,一路说个没完。

  “能怪我吗?公主就看上他了。”

  “你别把和离的事说出不就得了。”冬玲气急,不过离开一小会,就发生这事,等会见到陛下,可怎么说呀?

  “瞒不住呀,早晚要知道的。”德顺辩解。

  冬玲看了眼前边的人,默默低头,说话的声音又小了些许,“陛下说了,过些日子再说,你倒好。”

  一着急,居然就说出来了,冬玲真烦忧。

  德顺张嘴,想辩解几句,可瞧见玉熙回头睨他,他立马闭上嘴,识趣的不说了,免得说多错多,把她惹怒了。

  她的裙摆长,想走快,可是每次都踩着了,几次别到脚了。

  好不容易到了宋明胤宫殿,又被汪礼海拦住,那一瞬,玉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快要克制不住了。

  她站在殿外,深吸一下,问汪礼海:“为何不能进去?”

  往日她来找宋明胤,别说拦着,连通传都不比,现在把她拦下,不说个原因,玉熙肯定不高兴。

  汪礼海面色为难,他朝后看了眼,说话委婉,“陛下现在不方便。”

  “他睡了?”

  玉熙只能想到这个,至于旁的,她是想不到。

  汪礼海支支吾吾,神态尴尬,该怎么说呢?

  “珍嫔在里头。”

  这么说意思很明显了。

  玉熙颦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眨下眼睛,随即听到殿内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她愣住,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虽失忆,可有些事情,还是懂的。

  脸颊发热,泛起些许绯红,她瞪了汪礼海一眼,怒道:“不早说。”

  随即,她便带人回宫,等明天宋明胤闲了再来。

  -

  回到景华宫夜色更深,玉熙却睡意全无,要是今日不把事情弄清楚,怕是几日都睡不好。

  所以她把德顺几人叫过来,一个一个问。

  “谁先说?”她问。

  几人互相看看,纷纷摇头,不敢先开口,要是说错了,指不定玉熙要生气,所以他们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玉熙瞅着他们那样,不客气的往桌上拍了一下,几人心一跳,略显慌乱。

  眼看玉熙不罢休,冬铃便先说了:“公主和傅大人的事,您自个最清楚,奴婢们看见的,未必就是全部。”

  从刚才到现在,玉熙想过许多和离的可能,肯定不是她的原因,她可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定然是傅安年的原因。

  是什么呢?

  玉熙喝口茶,慢悠悠问:“他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他?”

  德顺,冬玲和春花,都是自小跟着她的,信得过,她和傅安年在一起时,他们看得清楚,问他们也没错。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从前的长公主是个不善言语,不动声色的人,纵然心里有事也不会告诉旁人,而是藏在心里。

  和现在的她,是截然相反的。

  冬玲年长,又最稳重,瞅着两人不敢说话,便移开目光看看公主,想来公主今晚是不罢休,哎,罢了,既如此,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吧。

  冬玲上前一步,眼睛直视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据奴婢们所知,您跟傅大人和离时很是平静,没有争吵,没有不合,突然就和离了。嫁进傅府三年,您把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和傅大人相敬如宾,”

  玉熙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她觉得既然两人和离了,那肯定是感情不好,能做到相敬如宾,关系应该不差呀,怎么和离了?

  她挠挠下巴,怎么都想不明白,眼盯着袖口的花纹,玉熙陷入沉思。

  德顺瞅着她,笑嘻嘻的走到她身旁,说:“其实傅大人对公主是关心的,您爱吃什么就送什么,您不喜的东西,他是绝对不提,就两年前,傅大人还送了公主一件白狐裘,是他亲自猎的,那狐裘就放在…”

  德顺手指着里间的一个木箱子,话没说完,眼睛就瞄到玉熙不善的神情,他立马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说错话了。

  “你在帮他说话。”

  德顺用力摇头,表示冤枉,他绝对没有帮傅安年说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没有,奴才是您的人,自然是帮公主您的。”德顺笑得谄媚。

  玉熙眯着眼他,受不了德顺的笑容,“我要做了错事,还帮我吗?”

  德顺直起身版,说的斩钉截铁,“那是自然。”他在尽力表忠心。

  玉熙低头,没再说话,她往桌子上靠,手拖着下颌,拧眉思索。看来他们几个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清楚她和傅安年之间的事,大概只有他们自己和宋明胤。

  她给忘记了,现在只有宋明胤和傅安年,罢了,明日先找皇弟问问,再作打算。

  玉熙睁睁眼,手摸向后脑勺,觉得脑袋疼,可能是今晚的烦心事多,这会又想了许多,旧伤复发了。

  “公主怎么了?”春花先发现她的异样,三两步过来扶着她。

  “头疼。”

  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像是得了风寒似的疼,不,可能比那还疼。

  玉熙娇气,怕疼又怕吃药,受不了一点难受,眼下伤好了没两日,又复发了。

  她怕喝药。

  于是摆摆手,说:“不妨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她也说不准会不会好,纯粹不想找御医来。

  春花和冬玲一人扶着她一边,让她去里边歇着,天色已晚,又忙碌了一晚上,早该累了。

  玉熙被搀扶着起身,谁知刚走一步,脚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哎呀…”

  她脚抬起来,没着地。

  “怎么了?”

  玉熙低头看,无奈的说:“可能脚崴了。”

  这下不得不请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