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第41章

作者:活泼的猴子 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爽文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段晚宁瞥了外面一眼,对蒋兰心解释道:“刚才有些内急,不及多说就跑出去了,让心姐姐担心了。”

  “嗯,什么?”蒋兰心脑子乱了套,一时没听明白她的话。

  “心儿?”两人进得大门,苏重明当先瞧见了蒋兰心,面露惊讶,有些不自在地把原本搁在月笙腰间的手抽了回来,讪讪地打招呼,“你怎么也在?这么巧啊。”

  蒋兰心放开段晚宁,迎着他们上前,见礼道:“可不是巧么,难不成世子以为有人跟着你?”

  月笙看了两人一眼,柔柔贴进苏重明怀里,娇气地说:“世子,这位小姐好贵气,必定是大家千金吧?”

  苏重明轻咳一声:“心儿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心儿,这位是月笙姑娘。”

  蒋兰心看了月笙一眼,没有搭话。

  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却是南宫度和带着锥帽的苏轻弦,这两人在怀稷下会上消失,却又在这出现了。

  “阿弦、南宫!”陆白从楼梯处转出来,迎着两人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抓苏轻弦的锥帽,“大热天的戴个帽子,还围这么严实,你不热啊?”

  苏轻弦赶紧退后,拍掉他的手,低声道:“我着凉了,怕风。”

  他声音囔囔的,真的像是着凉了,唯有段晚宁知道那是他鼻子被打断肿起来造成的。

  苏重明见了他们三个也挺惊讶:“阿弦,刚才策辩到一半你就不见了,去哪了?”

  苏轻弦扶着锥帽道:“大哥,方才我不太舒服,先回家去了。”

  苏重明也听出他声音不对劲,好奇道:“怎么回事?不舒服怎么还跑出来?”

  “陆白来上都一趟我还没和他好好聚聚,他明日就要闭关苦读了,我怎么也要过来的。”苏轻弦耸耸肩,“我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苏重明点点头,却还是嘱咐起来:“聚归聚,少喝些酒,回家让府医好好瞧瞧。”

  “大哥放心,我知道分寸。”

  自从那晚谈过接手征西军的事,苏轻弦对他便总是疏离又客气,即便私下相处也绝不会多谈一句,这让苏重明很是介意。但此时并非深谈的时机,更何况蒋兰心也在,未免尴尬他又说了两句便带着月笙率先上楼去了。

  这两人一走,气氛顿时又不一样了。

  蒋兰心望着楼梯的方向神色怅然,段晚宁因惦记着自家事也在出神。至于苏轻弦,意外地没有主动搭话,反而站在原地似乎是有些想离开。而陆白和两女并不相识,自然是没有开口。

  只有南宫度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招呼:“在酒楼门口遇到,那就是有同桌吃饭的缘分,我看咱们请两位小姐一起吧?你说呢,阿弦?”

  苏轻弦抻了抻锥帽前的轻纱,轻声道:“两位小姐早到了,不好耽误人家时间。”

  这是不愿意?

  陆白有些惊讶,没记错的话早上这位风流倜傥的苏二少还在勾搭人家许小四,现在这是怎么了,矜持起来了?

  南宫度忍着笑,点点头:“说的也是,那么,两位小姐见谅,咱们失陪了。”

  蒋兰心和段晚宁各有心事,对他们三个自然是无可无不可,见他说便客气地请他们先走。

  原本身为男子应当谦让着走在后面,可今天苏轻弦二话不说径直往楼上走,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在楼下多待似的。

  三人才往楼上走,可上了楼梯没走两步就见月笙急匆匆地从楼上冲了下来,堵在了苏轻弦跟前。

  “公子,奴有话和你说。”

  苏轻弦站住脚,并未抬头看她,只道:“不必。”

  月笙眼眶发红,眼看着泪水就要出来了,下了几级楼梯到他跟前。

  “公子,奴只是一时糊涂,你不要生气。”

  苏轻弦向后让了一下,摇头道:“月笙,你现在出来,我大哥知道吗?”

  月笙顿了顿,一滴泪溢出眼眶,捂着嘴巴转身跑上楼去了。

  南宫度拍了拍苏轻弦,感慨道:“真是个美人啊。”

  苏轻弦扒拉开他的手,不知是不是有意,朝段晚宁看了一眼,随即匆匆上楼去了。

  蒋兰心看了这一出,早把自己那点心思抛到了脑后,跟段晚宁八卦起来。

  “听说这个月笙以前是苏二的人,这么看果然是真的。”

  段晚宁点点头:“是真的。”

  “诶,你知道啊?”蒋兰心眨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段晚宁道:“早先我请月笙姑娘教我跳舞,可她说自己被苏二公子包了每晚夜宵。”

  “原来是这样啊。”蒋兰心想了想,“我听说苏世子要给她赎身呢。”

  段晚宁忽然疑惑地看着她:“心姐姐,你是不是很讨厌苏世子?”

第 62 章

  蒋兰心讨厌苏重明吗?

  当然不。

  不仅不讨厌, 反而苏重明是她从小就倾慕的对象。她如今喜欢骑马,喜欢射猎,热爱读书, 关注国家大事, 都是因为受了苏重明的影响。

  后来两家人甚至谈起了他们的亲事,她也是暗暗欢喜的。只是苏重明很早就离家从军, 两家这份结好之意便也搁置下来, 她只能偷偷把这份倾慕和欢喜藏在心底。

  这一次苏重明回上都,她本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年纪也大了, 心思也变得丰富起来。所谓少女心事总是春, 蒋兰心也不例外。

  只是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苏重明见面说说话, 而且即便是见面,也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似乎生分了许多, 再没了少年时的亲密无间。

  原以为只是多年不见导致生疏,加上两人年纪大了, 自然拘于礼数,她还想着怎么改善才好。可今日在玉楼一见, 方知根本不是这么简单。什么拘于礼数、什么许久不见的生疏,根本是苏重明身边已经有了旁人, 眼里心里都再容不下自己了。

  可原本两人也没有约定过什么,蒋兰心想, 只有自己还把昔年情谊当真,在人家看来,自己不过是年少时一个玩的好的小妹妹罢了。

  既然如此, 那又何必深究,由他去便是了。

  段晚宁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 总算明白刚才两人见面为什么那么别扭,可她自己对这些事也没有经验,不知该怎么劝解。

  反倒是蒋兰心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只觉一阵轻快,拉着段晚宁要喝酒。

  “我是不喝酒的。”段晚宁表示拒绝,练武之人最忌贪杯中之物,伤身不说,还会毁了意志,她平日里连带味道茶水都极少用,只为保持自己始终如一的精进。

  “就当陪我。”蒋兰心央求道,“你瞧我多可怜,再没人陪我喝酒,我就要哭了。”

  再没人像蒋兰心这样和自己说过话的,亲近中还透着一丝无赖,实在叫人难以拒绝,段晚宁虽没言语,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就这么定了,萱儿!”蒋兰心喊了萱儿进来,直接吩咐她去买酒。

  “在玉楼点酒就好了。”段晚宁道,“何必这么麻烦。”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惦着自家事,恨不能尽快离开。

  “玉楼的酒挺一般的,杏花春的酒才是极品。”蒋兰心说着眼神一黯,这话还是听苏重明说的,她自己并没喝过杏花春的酒。

  段晚宁眨眨眼,对她来说天下的黄汤都一样,不过是害人的东西。

  “也罢,随心姐姐高兴吧。”

  蒋兰心爽朗一笑:“好啊,舍命陪君子,宁儿够豪气!”

  这句话真好,舍命陪君子。段晚宁点点头:“就是这样。”

  萱儿去了一会便带着酒回来,一起进屋的还有阮怡。

  段晚宁瞧见她神色不对,便借口更衣带着她出了门。

  “怎么了?”段晚宁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询问。

  阮怡确认四下无人,脸色陡变,一下拉住段晚宁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小姐!楼主!你快去、快去看看吧,沈堂主出事了!”

  “玲珑?”段晚宁也变了颜色,反手抓住阮怡,“她怎样了?”

第 63 章

  阮怡脸涨得通红, 说起话来眼里也蓄了泪。

  “我去到客栈时沈堂主还没回来,便又去了迎水庄,可到了那却瞧见顾堂主在被人围攻, 他旁边就是沈堂主, 那时沈堂主已经受了伤站不起来了。”阮怡眨了下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瞧见……她流了好多血啊。”

  “迎水庄的人呢?”段晚宁拧眉道, “都是些死人吗”

  本是句气话,谁知阮怡却点头:“庄子里的人都死了,若非顾堂主先一步赶到, 沈堂主怕是也, 也凶多吉少。”

  这句话彻底把段晚宁激怒了, 她攥紧拳狠狠一挥,身边一个黄花梨的花架立时碎成粉末。

  段晚宁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 因为在她看来任何事最后都能解决,所以没有着急生气的必要。而因为常年习武心思专注的缘故, 她即便是生气了,表面上也很难看出来。

  但那是平时, 此刻傻子也能看出来她生气了。

  阮怡虽然还沉浸在悲愤中,但也被这一下惊着, 瑟缩了一下道:“好在顾堂主击退了强敌,他叫奴婢回来请, 请楼主的示下。”

  “什么”

  “沈堂主伤的不轻,得请南宫公子。”

  南宫度,是了, 他在上都就好办了。

  “拿我的名帖,速速去请。”段晚宁说了一句, “我去迎水庄。”

  阮怡现在终于清醒过来,赶忙拦着:“那蒋小姐怎么办?”

  “你先去办事,这里我来想办法。”段晚宁想了想,把心一横道,“咱们的人现在东市还能调动的全都叫来,等会我不在,务必保证蒋小姐安全到家。”

  阮怡答应着去了,段晚宁收拾心情回了包间,里面蒋兰心已经在喝酒了,虽然萱儿一直在劝,可她却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地倒酒。

  段晚宁上前对萱儿道:“难得心姐姐高兴,就别拦着了。左右有我在,你放心便是。”

  “就是嘛!”蒋兰心已经有点上头,拉着段晚宁给她倒酒,“萱儿不要扫兴,快出去,我们姐妹喝酒——高兴!”

  段晚宁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有点对不住蒋兰心,但迎水庄被袭,玲珑受伤,她是片刻也坐不住的。

  “是啊,萱儿你自去吃饭。”段晚宁出人意料地和善起来,推着萱儿出门去,“别来打扰咱们,等回家时我去叫你。”

  萱儿还是不放心,一直嘀嘀咕咕地叫蒋兰心少喝酒。

  “快些推了出去!”蒋兰心手一挥,“别叫这个啰嗦的家伙近来!”

  段晚宁冲萱儿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交给我。”接着便把人推了出去,关好门,悄悄地拨上门闩。

  待回到桌前,蒋兰心已经把两人的酒都喝了,正在自己对着酒壶嘴喝。

  “你这样可不行。”段晚宁把酒壶抢了过来,却发现已经见底了,“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否则容易醉。”

  蒋兰心两颊绯红,眼神迷离,一把拉住段晚宁的手要去抢酒壶。

  “给我酒嘛!”

  “不成。”段晚宁把酒壶藏在身后,“我还没有尝到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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