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第47章

作者:活泼的猴子 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爽文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人老了,哪里都好受,坐一会就腰酸腿疼。老大媳妇,跟我回去帮我捏捏腿。”

  “好。”王氏答应一声,搀扶着老太太出门去了。

  许怀山自然也不好久留,他一个外男,若不是为了给段晚宁撑腰,怎么也不会跟着到陶然院来的。此时老太太已经走了,他便也跟小柳氏告辞,

  小柳氏哪里顾得上他,胡乱应付两句便借口头疼回房去了。

  等众人散去,许安然恶狠狠地瞪着段晚宁,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早晚叫你好看!”

  段晚宁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许安宁!”许安然咬牙,冲着她背影发狠,“我不会饶了你的!”

  一路上往回走,阮怡禁不住感慨:“就这么着了呀?”

  “不然呢?”段晚宁斜了她一眼,“你还想如何?”

  “只揪出个常嬷嬷,一个替罪羊罢了,没什么意思。”

  “替罪羊也有替罪羊的好处。”段晚宁勾了勾唇角。

  回了西园,段晚宁把刘妈妈叫来,叫她带常嬷嬷到厢房安顿,叮嘱她要好生对待但一定要看住了人不让离开房间。

  刘妈妈自然应下,带着已经蔫了的常嬷嬷去了厢房。

  阮怡打来热水给段晚宁洗过脸,才道:“云雀跟着咱们回来了,还叫她做以前的活计吗?”

  “嗯,该如何便如何。”段晚宁道,“叫她不用担心,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那灵芝呢?”阮怡想了想道,“她没跟着来,但估摸着在陶然院也好不了。”

  段晚宁把头上的发簪取下来,拿了梳子梳头,听了这话抬眼望着镜中身旁的阮怡:“你想怎样?”

  “奴婢想着,能拉拢还是拉拢过来的好。”阮怡似是已经想好,“她老子娘都是府里的人,当年的事一定知道一些,不如就顺着这根藤,摸到当年韩氏的瓜。”

  “也好。”段晚宁放下梳子,起身往床边走,“但无论她答不答应,都要盯紧了。否则叫小柳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就什么都晚了。”

  “奴婢记下了,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段晚宁叫住阮怡,“信都送出去了吗?”

  “已经安排了,小姐放心。”阮怡甜甜一笑,走过来替她铺床,“先踏实睡一觉,晚点还有的您忙呢。”

  段晚宁点点头:“晚上你随我一起吧,点苍派的剑法独辟蹊径,你正好练练手。”

  阮怡又惊又喜:“小姐你说真的啊?我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段晚宁打了个哈欠,“有我在你不用怕,有什么本事尽可施展。你的功夫练了多年,总是缺少实战,今儿正好是个机会。”

  “好,好好!”阮怡点头如捣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你也去歇歇吧。”段晚宁上床躺下,“今天安排人看好了常嬷嬷,明儿再说她的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段晚宁便醒过来,她自来睡觉不多,略作休息便又神采奕奕。

  阮怡在隔间听到动静也起身过来,揉着眼睛问段晚宁怎么不多睡会。

  “你去看看展怀回来了没,我不放心玲珑。”

  阮怡点点头,去不多时便回屋,一脸兴奋地给段晚宁说:“小姐,刚才我经过陶然院,见里面乱成一团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

  “好像是太太,说是喝着茶就厥过去了,手脚抽抽口吐白沫,三姑娘那个哭啊,老爷也赶回来了。好像还惊动了老太太呢。”

  “哦?不应该啊。”段晚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明明收着劲儿打的。”

  阮怡吐了吐舌头:“该不会是她装的吧?”

  “四姑娘,四姑娘在吗?”刘妈妈在外面拍门,阮怡赶去开门,却见她急急地冲进来说,“不好了,四姑娘,常嬷嬷出事了!”

第 71 章

  原来常嬷嬷趁着厢房无人, 解了腰带上吊了。

  索性刘妈妈是个老成的,一直盯着房间里的动静,听见凳子倒地的声音就冲进去把人给救了。

  此时常嬷嬷已经醒转, 见段晚宁过来便又闭上眼睛装晕。

  段晚宁低头瞧她一眼, 对刘妈妈道:“今日对亏了你,阮儿你带刘妈妈下去领赏吧。”又对阮怡到, “出门时把门带上, 我不叫不许人进来。”

  厢房里只剩下段晚宁和常嬷嬷两人,段晚宁见她并没要起身的意思,便也在桌前坐下, 不动不说话, 只静静地看着她。

  她内力高深, 平日里呼吸便绵长不绝,此时刻意调整别说常嬷嬷, 就是一流的高手也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

  而常嬷嬷毕竟是装的,许久听不到动静, 便忍不住眯起眼睛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可刚一睁眼, 视线就对上了段晚宁戏谑的眼神,不由打了个激灵, 心道这四姑娘怎么像个鬼魅一般。

  “常嬷嬷睡得可好?”段晚宁悠然开口,“再不起, 我可不等了。”

  常嬷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哎呦呦”地叫着,撑着坐起身装作才发现段晚宁的样子:“呀, 四姑娘?”

  段晚宁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为什么要救我, 让我去死,这样的话。”

  常嬷嬷脸上一红,尴尬地垂下眼:“老奴确有死志。”

  “绳子没给你扔。”段晚宁下巴一指,“你现在可以重新来,我保证没人会救你。”

  常嬷嬷震惊抬头,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也向床里面瑟缩了一下。

  “四姑娘,你不是答应饶了老奴吗?”

  “刚才刘妈妈不知原委救下你,那是她的功德。”段晚宁道,“现在我给你机会以死明志,事后我会向太太去说,叫她好生安顿你的家人。”

  常嬷嬷惨笑一声:“老奴没有家人。”

  “是么?”段晚宁挑眉,“城外兴胜庄的管事何贵又是谁?”

  这一回常嬷嬷是真的不能淡定了,那何贵是她同胞兄弟,只是后来过继给了远房亲戚,所以改了姓。但几年前何贵举家前来上都投奔,便和常嬷嬷重新联系上。常嬷嬷尽心帮他,何贵也答应过继一个女儿给常嬷嬷,将来好照顾她养老。

  只是这些事她瞒的死死的,就连小柳氏也不知道,就是担心有朝一日被拿来要挟。可这四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怎么,想不起来了?”段晚宁的声音清淡幽冷,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天神的审判,叫常嬷嬷浑身发冷。

  “老奴,老奴与那个何贵只是远方亲戚,只是他举家迁来上都,我帮着照应了一下。”

  “这样啊,那他何家的资财怎地就有一小半到了你的手里呢?”段晚宁说完已经有些不耐烦,起身道,“常嬷嬷,我现在问你是给你体面,若是你不要这体面,你该知道我有办法叫你体面。”

  常嬷嬷终于撑不住,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跪在段晚宁脚边:“四姑娘你有通天的本领,老奴服了。可你应了我要饶我这一回的,只求你不要食言。”

  “我食言与否,和你无关。”段晚宁冷冷地瞧着她,“现在你敢不听我的话吗?还是说,你接着上吊,我看着?”

  这不讲理的话若是别人来说,可能就先心虚了,但是段晚宁却分外理直气壮。

  “四姑娘,你怎地……”常嬷嬷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说什么也是无益,“四姑娘直说吧,你要老奴做什么?”

  “早这么痛快多好。”段晚宁摇摇头,“我最烦啰嗦,现在开始我问你的话不许搪塞不许说谎,否则……”她目光落在床角绳子上,意味不言自明。

  “是。”常嬷嬷放弃抵抗之后脑子也好使了起来,“四姑娘是想问当年的事吧?”

第 72 章

  从厢房出来, 段晚宁难得的不那么平静,她有些恼怒地看着阮怡,不解道:“师父当年必定是知道的, 可他竟然什么都不做!”

  “小姐的意思, 老楼主应该做些什么?”阮怡苦笑道,“大宅门里的事本就说不清楚, 咱们江湖人就算有心抱打不平, 又能做些什么呢?”

  段晚宁在榻上坐下,拍了一下榻上的小桌:“韩氏母女是可怜人。”

  “可怜人到处都有。”阮怡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双手捧着给她递过去,“小姐你来上都可不是为了她们母女。”

  段晚宁抬眼看着阮怡:“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你可知师父重建春意楼, 为何起了这个名字?”

  阮怡摇头, 段晚宁道:“是让春意满人间。所以只要遇到不平事,春意楼就要管。我来上都是为了报仇洗冤, 可若是放任眼前的不平不管,那我也不陪做这个楼主了。”

  阮怡肃然道:“小姐说的没错, 是奴婢狭隘了。可现在到底只是常嬷嬷一面之词,咱们还是得找到证据才行。”

  “是这样。”段晚宁抿了口水, 缓缓地道,“如今事情越发杂乱, 我们又折损了这许多人手,得想个办法才行。”

  “找人帮忙吗?”阮怡眼珠转了转, “小姐想怎么做?”

  怎么做,段晚宁一时还没想好,但在尹菖青和龙谷的人到上都之前, 找个助力确实可行。那么这个助力要怎么找,找哪里的人呢?

  “你先去吧, 我一个人待会。”段晚宁揉了揉眉心,靠在大红色迎枕上闭着眼睛道,“给府中咱们的人通个气,这段时间五叔那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快报我知。还有荣华院,老太太的病玄玄乎乎,把南宫家都惊动了,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门道。”

  “嗯,奴婢晓得了。”阮怡把对着她头顶的窗子关了一扇,“小姐先歇着吧,我去看看晚饭。”

  自此无话,直到晚上用了饭,段晚宁装模作样地去了书房,说是要用功读书,实则当然是换衣裳准备出门。

  阮怡带着云雀进来,经过白天的事,云雀已经十二分地肯定这位四姑娘绝不是个简单人物,也更死心塌地听话了。

  进了门,云雀便主动表忠心。段晚宁见她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在坐在书桌前,又把油灯移到桌子内侧,让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在书桌前读书的影子。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书桌,懂吗?”段晚宁说着,朝阮怡挥挥手,“把门闩好。”

  “小姐,你要去哪啊?”云雀怯生生地问。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打听。”阮怡闩好门,从衣架上取了段晚宁的一件外衣给云雀披上,按着她坐下,“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也不要乱讲。”

  云雀点头应是,看着段晚宁和阮怡转到屏风后再没出来,她有心想去屏风后看看,可想到刚才两人的话,到底还是压下好奇心,不再多想。

  点苍派在上都的分舵在安和坊,明面上是一间普通的道馆道馆。

  点苍派顾名思义,位于大理点苍山,以剑法称道于世,其内家功夫则讲究以柔克刚,其初代宗主自创一套风舞剑法,轻灵飘逸,难以捉摸。

  不过近二十多年来,因西南部族内斗不断,点苍派渐趋保守,人才愈发凋零,在江湖上渐有隐去之势。

  所以段晚宁先来点苍派找茬,其实也是挑了个软柿子捏。

  刚刚入夜,道观里还未熄灯,前院里有几个人正坐在树下乘凉聊天,看穿着似乎就是主事的人,小道士们则脚步匆匆地在廊下来去。

  段晚宁自院墙飞身跃上前院大厅房顶,居高临下俯视着院中的人,却并不言语。

  树下一个年长些的道士最先有所察觉,转头望向房顶,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屋脊之上一人迎风而立,白色长衫迎风鼓荡,似是天神下凡一般俯视众生,而那人脸上却是一张黄金面具,将整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老道士霍然起身,指着段晚宁高声喝道:“什么人!”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房顶上的段晚宁,俱都起身,站在老道士身旁,纷纷摆出御敌的架势。小道士们也闻声聚拢过来,一时间前院里站满了人。

  段晚宁依旧站在房顶上,指了指那个老道士:“你是这里话事的吗?”

  老道士不由皱眉,他身旁一个年轻的道士喝道:“出言不逊,你又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道士拉了他一把,冲段晚宁拱手道:“这位朋友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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