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第90章

作者:活泼的猴子 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爽文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你这个……”

  骂人的话才要出口,打人的手也才刚举起,小柳氏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摔倒了。

  确切地说,她是被推倒了。可是谁推的,她却完全没有看到。

  屁股生疼,小柳氏“哎哟”喊了一声,身边早有丫鬟婆子上来搀扶,可才刚架起她胳膊, 紧接着冷汗就冒出来了,她捂住肚子弓着腰抬起一手指着段晚宁想要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又忍不住低下头去。

  “哎呀,这是怎么啦?”蒋夫人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想去扶着小柳氏,结果却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不由吓了一跳,一叠声地吩咐身边人,“快些去请府医来!”

  段晚宁上前挤掉一个丫鬟的位置,搀扶着小柳氏道:“都是我不好,叫母亲担心了,这要是摔了哪里可怎么是好。”说着抬头望向蒋夫人,眼中已蓄满了泪,“烦请伯母派人去和五叔说一声,烦他去请杏林堂的孙郎中,就是人称外科圣手的那一位。”

  “你这孩子,真是孝顺。”蒋夫人连忙应了,又打发人去前面,又在一旁把小柳氏扶着,“快来人呀,帮四姑娘把许夫人扶好,先去我院子。”

  话音刚落,阮怡便知机地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挤进蒋夫人和小柳氏之间,伸手托着小柳氏的胳膊暗暗将人往段晚宁身边推,一面忧心忡忡地说:“夫人刚才脸色就不太好,想必是熬了一夜撑不住了。”

  小柳氏瞪圆了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流,却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摇头。人人都以为她是疼痛难忍,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段晚宁借着搀扶的机会掐住了她脉门,此时她不止肋下生疼,更是全身麻痹根本发不出声来。

  段晚宁扶着小柳氏往前走两步,眼看小柳氏嘴上嗫嚅着要出声,手上立刻加了几分力道,装着担忧的样子:“母亲这个样子实在不能再走动了,还是我来背着母亲吧。”

  这一下倒好,小柳氏两眼翻白身子一软就要摔倒,段晚宁趁机在她跟前俯身,好让她靠在自己背上。

  “我的院子还近些,别叫许夫人再折腾了。”蒋兰心担心道,“昨晚宁儿的住的厢房已经收拾好了,萱儿你先去拿我房里那盒神仙丹来,快呀!”

  萱儿一叠声地应了,转身跑了回去。众人这才往蒋兰心的院子走,阮怡自然不肯让段晚宁去背小柳氏,上前把人拉到自己身上,半背半扶地把小柳氏拖着过去。

  只是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小柳氏更是遭了罪。原本段晚宁刁钻的内劲在她身体里肆意游走,已经让她五内俱焚,此时被阮怡拉着背着,肋下的痛处更是钻心一般,才几步路便撑不住晕了过去。

  段晚宁试探着又注入一股力道,发现她是真的晕了,这才悄悄松手,眼神示意阮怡走慢一点。毕竟小柳氏常年养尊处优,身上可是十分丰满的。而阮怡年纪小,更瘦不说,个子也矮些,若是背着她健步如飞,难保不被人怀疑。

  就这么磨蹭着,也很快便到了蒋兰心的院子,刚进厢房府医就赶到了。阮怡连忙把小柳氏放到软塌上,让府医先给诊脉,外面又有通传,说是镇国公、许五爷和苏二公子过来了。

  蒋夫人带着蒋兰心先去了堂屋,段晚宁和阮怡交换了个眼神,把小柳氏暂且交给旁人照顾,也从厢房出来。

  “昨晚出了什么事,今早我回来你为何不在?”段晚宁抓着空当便想问清楚。

  阮怡见终于有了机会和段晚宁单独说话,急急开口:“小姐,这是有人做局要害你呢!”

第 145 章

  未等段晚宁有什么反应, 阮怡压低了声音飞快道:“后半夜我察觉有人在外偷窥,便追了出去,出了蒋府才觉不妥, 那些人是故意诓我离开呢!我往回赶时果真被几个人围堵, 费了好大功夫才回到这,那时天还未亮, 刚好被小柳氏堵个正着!”

  “你的意思是, 小柳氏和人串通好了,知道我昨夜出城,便给你来个调虎离山?”段晚宁道, “可是这里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呢?”

  “若非我及时赶回, 她不就能坐实了小姐你夜半私奔么。”阮怡道, “那苏二公子今天来的蹊跷,昨晚上约小姐去挽梅庄的不就是他。一大早跑过来,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段晚宁点点头:“等会见机行事吧。”

  两人匆匆忙忙说了几句,便从廊下转出来, 此时已有丫鬟引着镇国公一行人到了,就连蒋兰欢一早知道了消息也赶着过来看热闹, 甚至还带了另外两个姨娘生的妹妹。

  苏轻弦还是昨夜那一身衣服,只是外面加了件鹅黄色的披风, 看起来儒雅又不失英气。此时他与镇国公并肩而立,将披风解下交给旁边小厮, 一抬头正巧对上段晚宁一双美目打量自己,不由轻轻一笑,冲着她眨了下眼睛。

  这笑容落在段晚宁眼里却着实是可恨, 加上昨晚发现顾展怀是他的人,此时真恨不能上去敲掉他那满口白牙。微微扬起下巴, 趁机狠狠夹了他一眼。

  可巧,这一幕被蒋兰欢瞧见,见苏轻弦不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容更加柔和,心里酸的不行,一气之下就想要过去给段晚宁好看。幸好被蒋兰心瞧见,上前将人拉着到父亲跟前请安去。

  镇国公蒋常胜生的高大,整个人透着一股风沙磨砺的粗糙感,若是穿上铠甲战袍怕是别有一番威武气概,只是此时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常服,在女儿的闺院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素来和女儿们不算亲近,也只有蒋兰欢性格爽利,为人稳重大方,能得他看重。所以就连蒋兰欢也有些怕这个父亲,两个庶女就更不要提了,请安时话都说不利落。

  蒋夫人见了她们过来不由皱眉,上前道:“这里正忙着,又有客人在,欢儿你们过来做什么?今日不用上女学吗?西席还没有来吗?”

  蒋兰欢见了母亲,胆气壮了几分,上前撒娇道:“母亲,女儿也是担心你们和姐姐,想过来帮忙嘛。”

  “你好好在院子里呆着就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蒋兰心目光落在两个庶女身上,拿出长姐的架势道,“紫燕、秋文,你们也不小了,怎么还跟着欢儿胡闹呢?她任性不懂事,你们就该时常劝谏,而不是推波助澜,懂吗?”

  在蒋常胜和蒋夫人跟前,紫燕和秋文当然不敢和蒋兰心对着干,两人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低头连连答应。

  蒋常胜不耐烦地挥挥手:“这里有客人,你们先回去,想请安晚饭的时候去我书房。”

  蒋兰心趁机对父亲说:“今日事情紧急,府中难免有外人走动,还是让欢儿带紫燕她们回去,多叫几个人跟着也就是了。”

  蒋常胜十分满意女儿想得周到,转头对蒋夫人道:“心儿说的是,多叫几个嬷嬷跟着小姐们回去,等人回了院子再来复命。”

  蒋夫人应了一声,却被蒋兰欢拉住了手不肯松开,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再不懂事也不忍心苛责,只好吓唬她:“你再不听话,你父亲生了气,我可没办法护着你。”

  许怀山原本是和蒋常胜在一起说话的,虽然一副对小柳氏担心不已的样子,但目光却是一直在寻段晚宁。此时见他们一家人说话,正好抽身过来想着安慰她一番。

  段晚宁瞧见了许怀山,也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上前见礼:“五叔你来了就好了,方才母亲半路晕倒,可真的吓坏了大伙,我也没个主意,多亏了蒋夫人和心姐姐,否则我是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许怀山安抚她两句,示意她向旁边走了几步,才问:“方才见着你母亲,她说什么没有?”

  段晚宁摇摇头:“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摔了一跤,之后又晕过去了。”

  许怀山松了口气,微微低头对她小声道:“幸好她还没说什么,等会我想办法先将人送回家去,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叫外人看了笑话。”他目光扫过院子里的苏轻弦,几不可查地哼了一声。“倒是你,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的出城去了?”

  “五叔怎么知道?”段晚宁有一瞬间凝滞,随即换上一副悲伤的神色,“昨天是姨娘生祭,我知道府中规矩,所以趁晚间出城去祭拜。”

  “我私心想着也是这个因由。”"对于这个理由许怀山并没怀疑什么,却仍然责备道,“即便是因为这个,也不能不告而别私自出城,你可知女儿家闺誉有多重要,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往后的婚事可怎么办?我又怎么对得起你姨娘?”

  段晚宁深深一福:"五叔教训的是,是我莽撞了。以后必定事事先和五叔商量,不叫您担心。”见他并没有太过责备的意思,便趁机道,“那苏二公子是来做什么的?”

  “这倒没听他提起。”许怀山说道,“不过郡王府和蒋家历来走的近,他来这里也算正常吧。”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太信,不由皱了皱眉,补充道,“就是这几日,盛烈郡王府忽然传出消息,说是有意求再娶许家的姑娘。”

  段晚宁愣了一下,一瞬间心念电转,仿佛所有的事都能串起来了,只是一时之间无法言说,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嗯?”许怀山忍不住摸了下脸,一时也拿不准她这话的意思,听着倒还有些嫌弃?可人家郡王府又没说求娶许家哪位姑娘,她是替谁嫌弃呢?联想起之前在女学里苏轻弦上赶着送人的事,许怀山眼神变了变,又觉得自己的担心落实了。

  难怪小柳氏最近没事就往老太太院子里扎,今儿又上赶着来人家蒋府闹腾,许怀山想通了个中关窍,不由得暗暗疑惑。许安宁是庶出,亲生姨娘当年又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赶出上都,就算现在接了她回许府,真要是跟郡王府攀亲事,这身份上是万万够不到的。

  就算对方愿意娶,首先考虑的也该是嫡女许安然,小柳氏这是担心什么呢?自己这个二嫂,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这么闹起来,就算宁儿的声誉被毁,许家女孩就能落着好了?且不说郡王府那消息散的不清不楚,就算真是替苏轻弦求亲,也用不着现在就急着对付自家人吧!

  段晚宁自然不知道这一句话的功夫,许怀山心里的念头也转了十几道弯。她只是低了头不再言语,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自接手春意楼以来,什么正经事也没办成,内奸倒是出了不少,一个堂主还被害了。来这一趟上都城,分舵两个据点又险些被人家端了,还扯上了千杀盟,甚至现在发现师父的死也颇有蹊跷。可到现在为止,不但任何一个仇人的影子都没摸到,眼下更是连这许家小四的身份都要不保了。

  一念既起,忽然觉得眼前一切都好没意思。耳边传来镇国公和府医说话的声音,仿佛又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段晚宁全没听进去,她讷讷地转了个身,在廊下寻了个一处坐下,对着院中一株合欢树发起呆来。

  顾展怀是苏轻弦的人,盛烈郡王府要求娶许家的姑娘,今天一大早小柳氏来蒋家闹,他也连夜跑来凑热闹。呵!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他呢!

  苏轻弦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许怀山和镇国公说话,忽然一道目光投来,一时间如芒在背,他循着那感觉看过来,果然对上了段晚宁冷厉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要吃人?苏轻弦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哪里露馅呀,况且小柳氏不中用,还没开始闹起来人就晕了,她这么瞪着自己是要干嘛?

  这俩人一个疑心深重只想瞧出些端倪来,一个兀自心虚生怕率先移开目光被发现什么,于是眼神交错见一不留神便成了对视。

  她二人心里的猜测多多少少各自也都有了些准头,此时正是剑拔弩张在那里暗暗较劲,可眉眼官司落在外人眼里又大不相同。许怀山心里打了个突,转脸冲着苏轻弦道:“宁儿,这位是盛烈郡王府的苏二公子,还认得吗?”

  他这一打岔,苏轻弦赶忙别开头,离开段晚宁的注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没用,怎么被人看一眼就这么怂了呢?

  “五叔,现在母亲还病着,我还是进去伺候吧。”段晚宁现在可不想跟苏轻弦虚与委蛇,只怕对上他自己忍不住就动了手,匆匆行了个礼便要进屋里去。

  可才走了两步就见苏轻弦迎面过来,看着他恭谨行礼的样子,段晚宁咬咬牙,也还了一礼。

  “二公子。”许怀山从后面跟过来,颔首示意问出心中疑惑,“方才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上话,今日怎么得空来镇国公府?”

第 146 章

  苏轻弦含笑看了一眼段晚宁, 才对许怀山解释道:“昨晚出城办事,今儿一早回来正巧赶上贞善郡主进城,听她聊起曾经与镇国公并肩作战的事, 她听说我一直闲散, 便顺势托我来捎个话,说是明晚在秀玉坊设宴, 请镇国公和家人叙旧, 还叫我和南宫他们作陪。”

  “原来是这样。”许怀山笑道,“这可是撞到咱自家门里了,秀玉坊刚进了一批东海的海鲜, 回头我叫他们好好侍弄一桌西面。早先宁儿在女学多受苏二公子照拂, 也算我一点心意吧。宁儿, 你说是吧?”

  原来那秀玉坊的老板正是许怀山,他说这话一面是客气, 一面则有试探两人的意思。

  可在段晚宁听来却颇觉无趣,但也点点头:“自然, 还是五叔想的周到。”

  “如此那先谢过五爷了。”苏轻弦不动声色地看向许怀山,挑眉道, “说起来,我还想提醒二位, 四姑娘近日不要出城的好。”段晚宁冷眼望着他,“早上入城时, 见到了晋王殿下带着巡城司的人在城门那里,仿佛是城墙上昨夜出了事。”

  “哦?”这勾起了许怀山的好奇心,“城墙上能出什么事, 还得劳动晋王殿下去处置?巡城司自己处理不了吗?”

  段晚宁低声提醒:“五叔,城门和城墙守卫是安磐营的职责, 那是太子殿下的麾下。”

  “哦哦哦,你瞧我这脑子。”许怀山打了个哈哈,“我这个商人对这些可记不清楚。”忽又皱眉,“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那绸缎庄还有一批丝绸今天到货呢,今天不会不许进城吧?”

  这就是商人本色了,一遇到事情就先想到自己的生意。

  苏轻弦拿眼瞅着段晚宁,道:“似乎,昨晚城墙上巡逻的守卫有几个被人杀了。”

  段晚宁面色淡淡瞧不出什么,许怀山却吃了一惊:“城墙上的守卫被杀?还几个!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城里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

  “我进城时见到太子已经带人过去了,想必他是要低调处理,以免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吧。”苏轻弦就像早就预备好说辞一样顺嘴就说,可说完又觉不太对劲,这才发现段晚宁不知何时目光已经盯在自己脸上,锐利又冰冷。

  不过他倒不紧张,反而笑了笑道:“倒是没想到四姑娘对京畿布防清楚得很呢,真叫人刮目相看。”

  段晚宁点点头:“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苏公子觉得我不该知道?”

  “应不应该倒在其次。”苏轻弦道,“我倒是没听说哪家的闺阁女子还知道安磐营的,四姑娘该不会连上都布防图都烂熟于心了吧?”

  “我又不去打仗,看布防图做什么?”段晚宁反唇相讥,“苏二公子与其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多想想自己。”

  “我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城墙上发生血案,怎么这么巧二公子昨晚出城今早回来就正好遇到呢?”

  苏轻弦俊眉一挑:“呵,我还没说你,怎么好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如果是脏水,那也无需旁人动手去泼。”段晚宁轻蔑一笑,“怎么,听二公子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还想说我点什么?我嫡母在里面,五叔在身边,我提醒一下苏二公子,闺阁女子的声誉可不是随便某个外男就能说说道道的。你说是吧,五叔?”

  许怀山听着二人斗嘴,原本还在琢磨着宁儿何时变得这么犀利嘴上不饶人了?而且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怎么觉得好像这俩人很熟悉了,而且还很有敌意。这样想着有些出神,猛然被叫了一声,这才回神:“啊,是啊是啊!二公子,话可不能乱说。”

  苏轻弦暗暗翻了个白眼:“四姑娘多虑了,我可没心思专门诋毁你那点闺誉。五爷你倒不用担心这个,反倒是四姑娘多思多虑,想法奇特,还是教她少开尊口,免得伤人伤己吧。”

  哟呵,这怎么还急了呢?许怀山想笑,可此时小柳氏还晕着,而且盛烈郡王府也是得罪不起,只能尽力忍住。

  苏轻弦见他脸色奇怪,心知这是看自己笑话呢,可碍着面子还是忍着没说什么,哼一声道:“昨夜出城的又不只我一个人,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说完便抱起胳膊看向别处,一副懒得开口的样子。

  不过段晚宁现在是真生气了,因为苏轻弦的意思她听懂了,今天的事情全是他一手策划,无论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揭穿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猜对了,那么从今后春意楼的一切行动都再没了遮掩,也自己更会因为“春意不入上都城”而无法留下。而如果他猜错了,那么许安宁会如何,他根本毫不在意。

  在挽梅庄故意提起顾展怀也好,促使小柳氏来蒋家闹事也好,引阮怡出门又拖住她也好,他自以为处处留有余地,给了对方选择的机会,可事实上确实拿捏到了自己的软肋,将她逼入了两难之地。

  只是刚才听他说起城墙上守卫被杀,倒是叫她吃了一惊,在城墙上杀守卫这可是重罪,就为了逼自己现身,他甚至不惜欺君?

  段晚宁对此深表怀疑,连带着守卫被杀的事她也不怎么相信了。

  现在的问题是,小柳氏不能醒,因为段晚宁不清楚苏轻弦的底牌,不清楚他和小柳氏之间到底有没有直接勾连。如果只是暗中使人撺掇,那自己还有些机会,否则,那可真是麻烦了。

  想到这,段晚宁对许怀山道:“五叔,母亲还在昏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进去伺候吧。”

  许怀山正要点头,就听苏轻弦道:“许五爷,南宫度还在上都,何不叫人去请他来?”

  许怀山觉得有理,正要说话,旁边镇国公走了过来搭腔道:“阿弦说的南宫度可是那位神医门的传人,南宫家的少主?”

  “正是。”苏轻弦笑吟吟点头,“国公爷也知道神医门么?”

  “知道一点。”蒋常胜道,“当年我军中有位军医出自神医门,不仅医术了得,人品更是没话说,我也是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神医门的事。这位南宫少主可是个传奇人物,我老早就想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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