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娇养后 第75章

作者:悬姝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云玳被谢今澜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先前那股怪异在消失几日后?又汩汩的冒了?出来。

  “表哥……”

  谢今澜看了?她许久, 突然松开手, “容家?一事, 我有法子,玳玳,等会儿记着来寻我。”

  许商延在他松手的瞬间, 便拉着云玳回?了?屋子。

  篮子落到地上, 先前还时?不?时?跳动一下?的鱼,奄奄一息的躺在篮子中, 白色的瞳仁渐渐凝固。

  云玳轻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对上她黑白分明不?见?一丝脏污的眸子,许商延那憋了?许久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见?他不?语, 云玳便想当?然的觉着应当?与曲家?有关。

  许商延性子本就直快,那曲家?又与濯君息息相关,他生气也是应当?的。

  好在方?才听了?谢今澜的话,她眼下?已经冷静些了?,否则说不?准还得与许商延一同气急败坏,再做出些冲动之事。

  她伸手捏住许商延的衣袖轻晃, 安抚道:“曲家?的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表哥不?是还在吗?再不?济待他回?京, 让容家?下?马也是一个?法子。”

  诚如谢今澜所?言,没了?容家?还有别人,可若实在无计可施,就算剜去容家?也算好事一桩啊。

  许商延看向她,“你便这样信任他?”

  “你说表哥吗?”云玳理所?当?然道:“小说漫画广播剧都在Q群更新,搜索午24⑨0八19②他是谢家?世子,以他的权势,打压容家?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这样与容家?有什么区别?”许商延冷着脸,毫不?客气的道:“以权势压人,那还要律法何用?难道无权无势便活该低人一头吗?”

  她没觉着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许商延为何这般大的火气?

  “阿延,你是在……帮容家?说话?”

  “我只是觉着你们这般行径,与容家?无异。”

  云玳不?明白,“怎会无异,以恶治恶只是没有法子的法子,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曲家?一事与容卯有关,贼喊捉贼的时?候,有几人能抓住证据,将那贼绳之以法的。”

  “怎么不?行。”许商延看向她,“濯君是我好友,我们家?的事情为何要一个?外人掺和进来,便是谢家?权势滔天,那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云玳,你是不?是忘了?,你与他并无血缘,也不?是真正的谢家?女!”

  云玳算是瞧出来了?,他恼的不?是容卯,而是她与谢今澜。

  可她不?觉着这件事与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此事若想靠他们解决,以民斗官,便是许映礼是阳城县令又如何,绀州的事他能管吗?

  舍近求远,就为了?骨气与所?谓的正直?

  云玳头一回?觉着许商延比她从前,还要天真几分。

  至少,她从不?会觉着有权势是错,也不?觉着利用权势达到目的便是一丘之貉。

  “阿延,若昨日,我不?曾装作谢三小姐让容卯忌惮,你可知我与曲娘子的下?场?”

  许商延咬牙看她,“我不?会让他们动你。”

  他所?说的不?会,便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或者以命相博。

  云玳轻轻的应了?一声,“我晓得。”

  房间内骤然陷入沉寂,云玳没想要与许商延分辩出个?一二来,因着从前在谢府,她也曾因为三夫人一事而厌恶稳坐高堂之上的人。

  她也曾觉着就因为大老爷姓谢,便能躲过责难,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一个?妇人身上吗?

  可后?来她有了?谢今澜庇护才明白,能抵抗权势的只有更大的权势,权势本身无措,错的是使用的人。

  若她当?初不?只是一个?孤女,或者三夫人身后?有显赫的娘家?,她都不?至于?沦落到那般地步。

  这样的道理是在三夫人走后?她才明白的。

  但许商延不?同,他一心只读圣贤书,眼中满是科举中第后?的抱负,在他眼中,非黑即白,事事都以公正论处。

  云玳忽然起?身往外走去,许商延连忙叫住她,“你去哪儿?”

  “若没旁的事,我便去寻表哥,他方?才不?是说容家?的事情,他有法子吗?”

  许商延无声的看着她,晦涩不?明的双眼中仿佛酝酿着风暴,他紧抿着唇,见?他说了?这么多,云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仍旧要去寻他,那抹一直扎在心上的不?快愈渐加重。

  他说不?出挽留的话,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偏房。

  许商延也觉着自己这怒火来的莫名,可男子的直觉告诉他,谢今澜不?只是将云玳当?作表妹。

  或许是从前他心中没有这个?念想,可自从昨日晓得云玳有个?信任依赖的人在身后?时?,他便留了?心,而在察觉那人或许就是谢今澜后?,浓烈的危机便化为了?怒火焚烧吞噬着心脏,令他难受的紧。

  就像他带回?了?一只猫,平日里总是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他便以为自己与它甚是亲近。直到某日来了?个?想要将它抢走的人,它欢喜的露出肚皮时?才知道,它更亲近的另有他人。

  可那是他的猫,他的。

  许商延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心里五味杂陈。

  云玳与谢今澜商议出个?结果?时?,已经快到晌午,以谢今澜的谋划来说,云玳要做的事情并不?难。

  接下?来两?日,她几乎都在配合着谢今澜,以未河与濯君的名义,散播出容家?与夷国勾结,夷国似乎要毁了?当?年签下?的停战协议,从绀州潜入大楚的消息。

  圣上本就因叛国之事厌弃绀州,如今时?过二十多年往事重现,民间还大肆谈论,届时?容家?便只有一个?下?场。哪怕只是些捕风捉影之事,但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坐视不?理。便是再不?喜绀州,也会派来支援,防着夷国当?真有僭越之心。

  云玳几乎整日都待在书院,脚不?沾地,晚间回?了?家?中才发现许商延不?在。

  他在绀州有书舍,连着几日,他都住在书舍中不?曾回?来。

  云玳去寻了?他几日,可他不?见?她,于?是她心中也生了?恼。

  不?见?便不?见?,眼下?比起?许商延来,散布流言更重要。

  几人紧锣密鼓的将消息传了?出去,有未河与濯君的名头在,才会引起?读书人的重视,天下?学子那般多,比起?普通百姓来,他们宁折不?弯的骨气,才能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容卯得知时?,摔碎了?一只价值不?菲的花瓶。

  “又是雅居书院,为什么非要与本官作对!”

  师爷彭甾小声哄着,“大人,那雅居书院背后?有谢家?支持,恐怕已经有了?异心。”

  “异心?什么异心?”

  “自然是改天换地的心。”

  容卯怒道:“他敢!只要谢今澜的死?讯传出来,谢家?只会自乱阵脚,到时?候谁还能记得他一个?小小的院长!”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但曲家?与濯君似乎关系匪浅,雅居书院此举,应当?就是想要替曲家?报仇,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容卯冷哼一声,“怕什么,他以为只有他身后?有人?待我给王爷书信一封,届时?看他怎么死?的。还报仇,分明是他们落了?我的脸面在先,当?我的银子那般好拿?曲家?该死?,那濯君也该死?!”

  他眼里极快的闪过一道狠厉,“还有那个?三小姐……”

  容卯压下?心中暴戾,将彭甾赶了?出去,随即从小屉中拿出纸笔给京城送信。

  与此同时?,许商延坐在书舍的小屋内,三面墙上都堆放着书册,他宛若坐在书堆中低头看着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春秋》。

  直到天色渐暗,过了?戌时?,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又抿着唇低头,眉宇时?不?时?的蹙起?,显得有些焦躁。

  突然,屋门?被人从外猛地打开,他嘴角下?意识的弯起?,不?过一瞬又立马冷着一张脸,开口回?绝,“不?见?。”

  “什么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许商延抬头看去,几日不?见?的濯君正靠着门?,神情中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你那么失望做什么?”濯君敲了?敲门?,唇边泛着一丝苦笑,提起?手上的酒壶,“陪我喝一杯?”

  许商延酒量不?好,说是陪他喝,不?如说是看他喝。

  月下?庭院,濯君好笑的看着他,“你方?才是在等云先生吧?”

  “……”

  “你不?说话我也知晓。”濯君饮下?一杯,赞了?一声好酒,“可是吵了??”

  许商延憋着一股气,忍不?住道:“若是你……你感觉自己的妻子比起?你来,更依赖旁的男子,你会如何?”

  濯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顿时?笑出声来,“是不?是还觉着心里酸涩的厉害,甚至有些委屈恼怒,不?知该如何发泄?”

  许商延应了?一声。

  “那男子是何人?”

  “家?中表兄。”

  濯君:“……”

  他沉默半晌,才道:“你莫不?是有病?表兄的醋你都吃?”

  “若那表兄心思不?正呢。”

  濯君错愕道:“怎么个?心思不?正法?”

  “他分明瞧见?我了?,仍旧不?顾男女之别去摸她的头发。”

  濯君复杂的看着他,“虽然举止是有些不?妥,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说不?定?只是人家?表兄妹关系好呢。”

  “可他们并没有血缘之亲。”先前那二人站在树下?的场景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谢今澜低头看向云玳的眼神毫不?掩饰,他怎会看错。

  “你说的表兄如今可是住在你家?中?”

  不?等许商延回?答,濯君神情更加复杂了?几分,“今日你没来,但是有辆马车停在书院门?口,说是来接云先生回?家?。”

  许商延猛地起?身,差点掀翻桌上的酒壶。

  “你做什么?”

  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回?家?!”

第72章

  绀州夜里的街巷与上京同样热闹。

  云玳放下马车上的帷裳, 看向今日来?寻她的谢今澜,“表哥不怕被人?瞧见,发现你尚未身死的事?”

  “想要我命之人?是谁, 我已经知道了。”见云玳没有要问的意思,他又自顾自的继续道:“东南截了信, 那人与我所料不差,等绀州事了,便轮到他了。”

  云玳并不担心谢今澜,反而觉着敢寻他麻烦之人?, 着实有些胆识。

  譬如她, 便不会选择与谢今澜作对。

  “容家的事这两日便会有个结果, 你不用担心。”

  云玳点点头,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