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寒千秋
“干爹……”
小太监脖子上的麻绳越勒越紧,他刚开始还扑腾,后来也就慢慢瘫着不动弹了。
……
宫宴上,海云舒坐于边边角角的末席,刚才的插曲并没给席上的人带来什么影响。
小太后摇着团扇观舞听曲儿,江成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人攀谈着。
李澈呢?
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正犯嘀咕,李澈已经绕到了她的身旁。
他来得有些突然,海云舒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他拿着酒杯:“程夫人,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认识一下。”
海云舒起身客气道:“见过七皇子。”
“刚才事出紧急,我要是唐突了,夫人可别怪罪。”
海云舒:“哪里,殿下是救火解围,我再不聪明,也知道好歹。”
“我果然没看错人。”
“殿下客气了,”她端起酒樽,道:“我先干为敬。”
宫里的酒酿的浓,气味冲,刚放到鼻子跟前,就被呛的咳嗽。
可海云舒还是硬着头皮,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凉酒顺着喉咙剌过,她闭着眼,忍着这股辛辣。
其实,海云舒戒酒多时,尤其是生过琮儿之后,就更少饮酒了。这次也是看在李澈仗义出手的份儿上,主动表示感谢。
她被呛的又咳起来。
瞧她无措的模样,李澈笑如曲水:“程夫人已经先干为敬,到显得我不干不净了。”
她尴尬时,面颊的红色晕到耳根,显得温柔可人。
李澈仰头连饮三杯,杯底倒悬,一滴未洒。
她觉得他没必要这样:“七皇子,可以了。”
“程夫人还真是客气,往日他们都是抢着灌我酒,到了你这儿反而劝起来了。”
“我……”
他干脆:“听你的,少喝两杯。”
李澈拿酒杯时,袖口不经意间滑落,漏出了手腕上的一枚红色胎记。
海云舒心里一惊。
这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她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
这是她重生后才独有的印记。
难道李澈也是?
瞬间有万般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怎会如此相像?如果是的话,他今晚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仅仅只是为了帮她圆谎去讨好江成璟吗?
海云舒试探问他:“七皇子,刚才,你为什么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一个异族皇子在大内皇宫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去帮她说话,隐瞒。
她不信,他什么都不图。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着西太后的?”
“我……”
海云舒哪能跟他说这些。
他笑:“因为江成璟?”
她没答话。
“不说,我就当自己猜中了?”
海云舒沉了脸色。
“江成璟可是个狠人啊,踩着西太后和小皇帝往上爬,皇舅父?哪个当差的这么会拍马屁?”
海云舒对他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他连小太后都能一脚踹开,日子久了,还会惦记你这个程夫人吗?”
李澈是帮了她的忙,但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评判别人的私隐。
“七皇子,你喝多了,回去歇歇吧。”
他说:“别跟着他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得懂。你不但要听得懂,也要听到心里去。”
他眼神落在江成璟身上,回头警告她:“信我,他没什么好下场,你会被害得很惨。”
“他不会。”
李澈摇头:“女人一旦陷入感情,总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程夫人,别傻了,我是来救你的。”
海云舒看着他手腕上的月牙印记,一颗心不禁悬起来。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李澈笑得意味深长,他倒了倒手中的空酒杯:“哎呀,酒干了,真是不巧,程夫人咱们改天再聊吧。”
“喂——”
第142章 玩出火了
他走得头也不回。
宫宴上,海云舒也不好追上去问,只能憋着满肚子疑惑,坐回自己的位置。
盘子里的菜更是索然无味。
这个李澈,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此时,有一个宫女趁布菜的时候给海云舒塞了张纸条。
上面依旧是江成璟肆意狂草的两个字——出来。
海云舒心里无奈,刚送走了七皇子,又来了个摄政王,真是比赶集都热闹,让人焦头烂额。
话虽如此,可她哪个也得罪不起,怠慢不得。
海云舒只好找准时机,离开了席面。
皇宫大内的夜,格外的漆黑,纵然有万盏灯笼似乎都照不亮。
刚踏进偏殿,她就被一力道拽到屏风后。
坚实宽厚的胸膛,熟悉的松香,不必抬头,她也知道是谁。
男人带着酒意压上来,把她抵在琉璃屏风前,外裳掉落,在透明的琉璃屏上印出婀娜的身影。
他不安分搓磨着。
她尚有理智,斗着胆子摁他的手:“江成璟,你疯了?”
他不说话时要比骂人还可怕。
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席卷而来。
他捻起她的下巴,从眼底看向嘴唇,玩味:“我是疯了,才由得你跟他眉来眼去。”
“谁?”
“你说呢?”
“李澈?”
他审视着,在等她最诚恳的回答。
海云舒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呼吸渐深……
“我和他只是……”
她刚要解释,就被江成璟打断。
他轻吻耳垂,她便弱柳扶风一般瘫软在怀里,扭了两下,就缴械了。像只被驯化的小野猫,顽劣又不得不听话。
他小腹如火一般燥热,却又极力克制。
“他跟你说什么了?”
海云舒痒得厉害,躲又无处躲:“没……没什么。”
他撩得更狠:“说实话,我不怪你。”
她双腮潮红,眼神迷离,游荡在沉沦的边缘。
也大胆起来:“他说你不得好死,叫我别跟着你。”
他将她翻过去,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逼她就范:“答应他了?”
“我若答应,还能被压在这儿吗?”
江成璟嘴角一扯,甚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