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好好吃饭
几乎不过脑,她脱口而出:“你先闭上眼。”
顾云峥揶揄轻笑,听从的闭上双目,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摩挲着,鬓角处垂落下来的须发微微摇曳,似在昭示着主人的愉悦。
不曾想这人居然如此听话,唐乐安反倒慌了神,心里一个劲的碎碎念:完了完了完了,生辰礼生辰礼,她上哪儿弄生辰礼去......
过了片刻钟。
唐乐安捂唇,轻咳两声。
“顾大人,劳烦把手伸出来。”
一只大手伸出摊开。
手指微曲,指甲修剪的很干净。
将一个小物什放上去,唐乐安温软的嗓音中透着紧张和忐忑。
“现在,你可以睁开眼了。”
纤长的眼睫缓缓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个小福袋,布料劣质,针脚凌乱,顾云峥怔了片刻,眉宇微折,内心深处的高山轰然间塌了一个角。
“这是何物?”
唐乐安食指挠挠脸颊:“这是我绣的。”
顾云峥哑笑,她的针线活一向做得不好。
将小福袋的松紧绳给扯开,里头的东西倒在手心上,是个缀着小圆环玉的缨络,玉质低劣,红绳粗糙,难登大雅。
顾云峥的嘴角却缓缓挑起一个笑,仿若甚是欢喜,拽下腰间的白玉佩,搁放到唐乐安的手上,
“帮我换上。”
白玉质地细腻,是上等好玉,唐乐安有些犹疑,“这,换上怕是丑得很。”
顾云峥莞尔。
“无妨。”
唐乐安见状,只好照做。
玉佩重挂腰间,顾云峥缓缓附身。
清晰可闻的沉香扑鼻,唐乐安往后仰,轻咬下唇,不明白顾云峥又要发什么疯。
眼落在那娇嫩欲滴的唇瓣上,宛若含苞欲绽的桃花花蕾,羞涩而鲜嫩,令人心神俱醉,顾云峥眼中盛起浓情,眼神越发缠绵,似根根藤蔓,将她给紧紧缠绕住。
唐乐安惧怕的后跌,腰肢却被牢牢锢住,插翅难逃。
一抹微凉,触唇。
宛如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纠缠数盏茶,顾云峥才堪堪放过,垂眸瞧着双颊绯红,嘴唇微张喘着气的她,他眉眼间柔情似水,仿佛有诉说不完的情话。
就那样抱着温存了好一会儿,顾云峥才道:“这是给你的奖励,可喜欢?”
唐乐安嗔怪的盯了眼他,不想说话。
顾云峥眼中掠起丝丝涟漪,突得弯腰,拦腰抱起。
唐乐安瞳孔地震!
扑腾着双腿,奋力挣扎。
她眼中含着羞,低声轻斥:“顾云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你不要乱来!”
耳聋似的把人放到床上,顾云峥长手一伸。
将人的亵裤,暴力撕碎。
唐乐安又慌又怕。
却见顾云峥从袖子里掏出一瓶千创膏,满眼戏弄的瞧着她,明知却故问:
“乱来?乱来什么,嗯?”
尾音上挑,带着三分诱引。
第17章 趁人之危
又一次被戏耍,唐乐安气成个壶,脸颊似煮沸的水,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顾云峥嘴角微弧,附身靠近那红如烙铁的耳垂旁,口吐幽兰:
“你,很希望我乱来?”
热气喷洒在耳畔和脖颈上,唐乐安浑身冒鸡皮疙瘩,急急将人推开,太过慌张口齿都有些不清。
“你,你你,你少胡说八道!”
说罢,她像是脖子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使劲的用袖子去蹭,眼梢红红的,就跟真兔子似的,一欺负过猛就要红眼。
顾云峥笑意深深,挖起一点药膏,轻柔为其上药,尤似对待一件稀释珍宝。
药膏的效果甚好,昨晚擦过之后,今儿就已经好了大半,只需今晚再擦上一次即可痊愈。
思及此,顾云峥颇为不舍,心中暴虐肆起,手指狠捏。
一声娇羞哼叫,忽地响起!
唐乐安羞愤的侧过身,双手捂住玉臀,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盯着顾云峥。
“你个禽兽,你在做什么?!”
这人,居然趁人之危。
也太不是君子了。
门外敲门声骤响。
“唐乐安,你和谁说话?”
唐乐安娇躯一震,猛地看向顾云峥。
顾云峥稳坐于泰山,没有半点想要回避的意思。
唐乐安咬了咬下唇,扬着脖子冲外道:“我一人住和谁说话,你听错了。”
外头的那人,却不依不饶。
“你把门打开,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唐乐安假意打了个哈欠,“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外面不屑的嗤笑声响起,那人道:“你就是睡着了也得赶紧给我爬起来,否则我就只好请孙管事来一趟了。”
唐乐安看看旁边纹丝不动的人,又看看外面敲门催促的人,一整个头都要大了,大晚上的她就想好好休息,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见消停?
床沿的人忽然站起身,冷睥了眼她,消失在了窗户外。
总算送走那尊佛,唐乐安心口骤松,穿好衣裳,将门拉开一个角。
那人却跟泥鳅似的,钻了进来。
许芝芝放眼扫了一圈,转身冲唐乐安不怀好意的笑道:“一到晚上就把门窗关得死死的,你该不会真的在偷男人吧?”
唐乐安蹙眉,仿佛在看什么白痴。
“现在是腊月,不关窗我等着冻死吗?”
许芝芝无所谓的甩了甩手。
“算了,你那点破事我也懒得听。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块去浮花园瞧瞧梅花开了没,快点的跟我走。”
许芝芝为人尖酸刻薄,嘴上也没个把门,惯是个喜欢捧高踩低的,自从榜上孙管事后越发的蛮横,得罪了不少人。
明明府里好几年的老人了,却没什么交好的姐妹。
别人不愿与其交好,唐乐安就更不愿了,当即就回拒道:
“现在府内宵禁,你想找死,可我不想,要去自己去。”
许芝芝咬了咬牙。
“难道你就不怕我找孙管事吗?”
唐乐安面色淡淡。
“那你就去吧,看看孙管事有没有心情陪你胡闹。”
府中宵禁,一旦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一律要去戒房走一遭,她就是再怕孙管事穿小鞋,也不想为此拿性命冒险。
奈何不了人,许芝芝气恼的啐了口唾沫,转头离去还不忘扔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瞧!”
唐乐安将门给关上,爬上床。
撩起裤腿,露出青里泛紫的膝盖。
嬷嬷带的人,下起狠手来半点不含糊。那一脚踹得她后膝盖窝,到现在都隐隐作疼。
擦上些药膏,用手揉了半响后。
便搂着汤婆子,闭眼睡了过去。
......
翌日。
清晨时分。
唐乐安早早的就起来了,她调得是上午半天假,赶着时间把自个收拾利索,揣上银两从后方小门出了府。
去成衣店买上两件内里绵软厚实的粗布棉服,又买了沐浴用的胰子,她心里惦记着娘亲素来爱美,将手上戴的玉镯当掉,添了一盒时兴的胭脂与珍珠粉.....
全买下来,银钱所剩无几。
将这些东西包裹好,唐乐安便往城门而去。
每年商队都会停在城门那里,稍作修整后正午时分上路。
专心致志的赶着路,眼前忽而闯入几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严实的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