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好好吃饭
“可是这茶不合你口味?怎得都不见你喝上一口。”长公主斜躺在矮塌上,轻柔的嗓音似在挑逗。
顾云峥弱笑一瞬,放下手中的遗记,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赞道:“茶香四溢,香气鲜纯,好茶。”
长公主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道:“喜欢便多喝些。你慢慢品,慢慢瞧,我下去换身衣裳。”
裙尾拖地,长公主消失在层层帘帐后方。
一双狐眼微垂,瞧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袅袅茶香萦绕在鼻尖,顾云峥端起又喝了口,透着丝丝惬意。
过了片刻。
眼前忽而间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像是蒙上了层薄纱,怎么也瞧不清楚,顾云峥双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单手抵着额间,压抑着那股子莫名的躁动。
去而复返的长公主微微附身,瞧着素来待人远近有度,清冷不近女色的顾大人,此时此刻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淬着浓烈情欲,一副情难自抑的模样,她咬了咬嘴唇,喜欢得快要疯掉。
她抬手,挑起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气若幽兰:“顾大人,你这艘万年船栽我手上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顾云峥灿然一笑,嗓音清冷中泛着骄魅:“不知长公主,打算如何疼在下?”
欲要将人给攻下,不曾想反倒被撩,长公主羞得红了颜,拢着纱衣站起身,扔下一句“将人收拾好,带去房里。”便下去了。
走到屋外,长公主步履如风,头也不回的问:“水可都备好了?”
跟在后面的俊容男子,垂首规矩的道:“回长公主,都备好了。”
长公主突得顿住,带着些许谨慎,“那药能持续多久?”
俊容男子展颜浅笑,极为笃定的道:“您放心,您的心愿,今日必能达成。”
长公主勾唇一笑,纤细弱臂攀上男子的脖颈,粉嫩指尖轻抚那性感的喉结,娇柔的宛如没骨头般。
“胡阳,你可会醋?”
被称胡阳的男子莞尔,任凭那双软骨头似的手在他胸膛来回游走。
“胡阳不过是长公主捡来的一条狗。只要能博得您一笑,一条狗而已,杀了又有何妨。”
长公主指尖轻点那薄唇,颇为满意的环住胡阳的脖颈,“抱我去沐浴。我要以最好的模样,与他戏水鸳鸯。”
胡阳将人拦腰抱起,步履稳当的朝前走。
......
入眼皆是黑,唐乐安撑着坐起。
手指却摸到一处温热,她惊得收回。
手腕被猛地一拽,天旋地转眼前一花。
一缕熟悉的沉香袭来,唐乐安心中敲响警钟,她咬牙去推上面的人,掌心触碰到的肌肤滚烫灼人。
这人,竟是光着的!
唐乐安脸颊羞红,低着嗓警醒道:“顾云峥,这里是长公主府,我劝你别乱来。”
药物的作用汹涌不断,顾云峥双手撑不住,趴在了她的脖颈中,极为贪婪的嗅着她脖颈间的芳香,闷闷的嗓音传来。
“我被暗算了,长公主在茶中下药。帮我,安安。”
唐乐安扯了扯嘴角,“你被人暗算?简直天方夜谭。赶紧起来,别闹了。”
顾云峥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他暗算别人差不多,别人什么时候暗算得了他了?
顾云峥不肯,抱紧身下的娇躯。
“安安,帮我,帮帮我。”
唐乐安被勒得生疼,哐哐捶着那宽阔的后背,“松开!我快窒息了。”
顾云峥力道松了稍许,却仍旧不肯放,黑暗中的狐眼中堆满了意味深长,深情柔意的道:“安安,我要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
唐乐安的心骤紧,眉头蹙起。
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意思,就被强行堵住了唇齿。
......
沐浴焚香过后,长公主身着透明薄纱,施施然推开房门,赤脚走了进去,入帘就见一方小桌上放着杯桃花酿,这是她素来爱喝的。
她勾着唇端起,一口饮尽。
胡阳当真是稳妥,甚得她心。
许是今日的桃花酿太纯了些,长公主刚喝下,便顿觉头重脚轻,飘飘然的宛如踩在棉花上。
眼前忽而站了两个身影,隐隐闪烁着分开又重叠。长公主痴痴的笑了,褪去薄纱扑抱上去。
那个影子受宠若惊的将她给接住,耳垂红似火,惶然无措,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长公主却不满足于此,垫着脚尖将自己送出,那个影子似有些犹豫不敢。
长公主娇笑,双手搭在那个影子的肩上:“顾大人,你我既已赤诚相见,该做的便是享受当下。”
说罢,长公便主动迎了上去。
那个影子咬牙,也不再犹豫。
烛火微映,双影交缠。
......
第28章 榻上凌乱
残阳撒落在屋檐上,将本就白皙的雪,照耀得越发莹莹生辉,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春宵散去,满室凌乱。
蚕丝被褥中的娇贵美人,缓缓睁开了眼,长公主摁着额角,眉头紧皱,略感痛苦的坐起身。
顿了好半响,才忆起她今日是在做甚。
微微扭头,瞧着身侧背对而躺的男人,她眼中划过一抹窃喜与欢愉,俯身贴上去,手臂攀附环抱,纵情过后娇柔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顾大人,日后长公主府便是你的第二个家,你可要常来看我......”
话音未落,那人转过身来。
瞧着这张陌生的脸,长公主大骇!
扯过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她往后缩了好些距离,“大胆!你是何人?!”
那人一脸懵。
前不久还如胶似漆,缠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人,现在却转头翻脸不认人,他眼中有些受伤,哑声解释:“长公主,您忘了?方才我们......”
“闭嘴!”长公主厉声呵斥,一双凤眼扫过那人胸膛上被指甲挖出的红痕,她瞳孔猛地一缩,扭头冲外喊:“胡阳,给本公主滚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角,胡阳垂首站在层层纱帐后方:“您有何吩咐?”
“你上来瞧!”长公主怒气未消。
胡阳上前掀开纱帐,瞧着那全然陌生的脸也惊了下,骤地跪地请罪:“奴才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长公主冷呲一声:“你的确该死。但在这之前,你别忘了你该做什么。”
胡阳当即垂首:“奴才明白。”
他起身合掌一拍,外面立即进来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架起那人往外拖,那人满眼惊恐,张嘴大喊:“长公主殿下饶命啊,您不是很喜欢奴才的吗?奴才可以当您的顾大人,求您饶奴才一命啊!”
长公主烦不胜烦。
“将那人的嘴给堵上。”
此话一出,那叫嚷的声音骤消。
长公主赤条条站起,走到胡阳跟前。
胡阳俯身跪地,不敢造次。
长公主高高在上,冷眼睥睨,“这就是你办的事情?”
一双大手覆在那赤着的玉足上,胡阳凑近轻啄,宛如在对待一件至高无上的金贵宝器,充斥着小心翼翼与崇拜。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长公主眉眼间的怒气消散了些,她深呼吸一瞬,“为我更衣,我要去见顾云峥。”
回应她的又是一个足吻。
......
梅花树下设有坐席,前来参宴的青年才俊与娇俏美人们对案落座,悠然赏梅,玩着行酒令。
一丫鬟穿过拱门,走到张柔椿身旁凑近耳语道:“小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张柔椿眼中溅起丝丝涟漪,勾唇笑了起来,扬声道:“大家,久坐此处也是无趣。我听闻长公主府中栽培了好几株青龙卧墨池,不若咱们瞧瞧去。”
席中有人惊叹:
“我曾听说,此花雌蕊呈绿色于花心,周围是墨紫色的多层花瓣,似一条青龙盘卧于墨池中央,好看极了。只是此花名贵至极,又极难成活,少有世人能瞧见。”
“此等品种的牡丹,我只在书中瞧见过,今日若能有幸亲眼一睹,也算是此生无憾。”
张柔椿见状,笑着煽动:“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罢。”
钟东佳柳眉微折,轻声道:“诸位,这里是长公主府。”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略露迟疑。
张柔椿咬牙:“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咱们只是为赏花,并非是去做什么坏事,我表姐宽宏大度,一定不会与咱们计较的。”
不等钟东佳再说,张柔椿就挽着好姐妹王如意往外走,故作撒娇置气的道:“走!他们不去,咱们俩去。”
有人带了头。
其他人面面相视。
也随之跟了上去。
剩余几人,皆是比较警惕的。
一贵家小姐略感心动,“钟小姐,大家都去了,不若咱们也去罢?索性待在这里也是无趣。”
钟东佳凝眉,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