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清风
以后发号施令,也只能他陆三公子的吩咐,最顶用才是。
龙月和宋思卉还在对峙着,陆清旸瞧着两人,最后目光还是移在陆清衍身上。
“二哥,身为男儿,做事还是要有担当,思卉如今已有身孕,你总该负起责任才是?”
“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因为她爱慕你,你就弃她于不管不顾。”
他说得声情并茂。
陆清衍眼眸越来越幽黑。
盯着陆清旸那副自以为运筹帷幄的模样,一股阴鸷渐渐浮现。
沉默,无比沉默。
屋内顿时落针可闻。
陆清衍眼底,忽而露出一抹浅笑,他唇角往上微微勾起。
笑意虽起,可寒意却越来越沉重。
陆清旭骗他。
叶寒霜玩他。
现在,陆清旸都敢在他头上乱蹦。
“宋思卉,你怀孕了?”陆清衍面色回归平静,无比平静,“孩子,是我的?”
宋思卉面颊浮现一抹红,抿唇,无比害羞:“嗯。”
“确定?”
“这种事情,如何说谎?”
宋思卉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陆清衍没说话,看向陆清旸。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彼时,龙牙带着陈嬷嬷和云紫,到了新月阁。
两人挨个见了礼,退到一旁。
云紫看着宋思卉和陆清旸,想起许久前竹林那画面,心中不由得一颤。
“龙牙,去外面请个大夫,再派人给父亲送信,就说我快死了,快马加鞭从驻营来回,天亮后应该能到,今晚谁都别睡了。”
“顺便,陆家刚到涠州,前段时间风言风语刚消停些,你出门的时候,动静小些。”
龙牙立刻领会:“属下明白!”
“老二,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白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居然传假消息,说自己快死了?
催促老爷赶快回府?
“你用这种理由诓骗,未免太荒唐!”
陆清衍冷笑:“这陆家的荒唐事,还少吗?”
陆家这些宅内事,这些年他从不蹚浑水,可今日,既然事情闹到这般。
那就一起,全解决了!
陆清旸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慌张:“二哥,父亲军事繁忙,你还用这些打搅他,未免太不孝了些。”
“父亲本就要回来,提早一日又如何,更何况,他都要添孙了,怎么也得到场不是?”
叶秋漓听着这话,看着陆清衍面上,看宋思卉时,略带嫌弃的表情。
难道宋思卉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陆清旸顿时无言以对。
“那你让龙牙,去找大夫做什么?”宋白晴又问。
“怀孕了,总得诊一诊脉才是。”
宋思卉抿唇低眸,“二哥哥只管找十个八个大夫都行,思卉没有说谎。”
陆清衍没看他,只目光淡淡掠过宋白晴,这脉,主要不是给她宋思卉诊。
而是等父亲回来,给某位诊。
这老二是在看自己吗?
宋白晴背脊莫名一凉,但仔细一看,陆清衍早已将视线落宋思卉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宋思卉不解,“二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陆清衍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放在身后,一身清冷矜贵,看着屋内众人。
“今日之事,自然是要解决的,但陆家的事,要是传到陆家外面,你们有些人的嘴还在,命可能就不在了,明白吗?”
冷厉的声音,让众人脚底生凉,面面相觑。
众人立马小心翼翼,连忙颔首应声,说:“明白。”
宋白晴心中惴惴不安:“不是,老二,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思卉,这.......这.......”
“怎么能做这种事?”
“哪种事?”陆清衍依旧平静至极,眼底暗含散漫懒倦之意。
“这种不知羞耻,丧尽天良,毫无脸面的事!”
宋白晴气得不行。
主要她气宋思卉敢骗她!
居然想怀着别人的种,嫁到清旸的院子,简直可恶!
所以眼下说这话,也只想着这些,丝毫不曾想,自己是否也做过,那不知羞耻的事。
陆清衍淡淡一笑:“确实。”
“你怎敢这般理直气壮,还确实?!”宋白晴简直无语,“那眼下,你要如何解决?”
“等大夫来了,诊完脉再说。”
龙牙不仅是去请大夫。
还要派人将陆家,以及新月阁,暗中包围起来。
大夫请来,意味着他已经将事情安排好,所以解决宋思卉的事情,得稍等片刻。
今晚,若事情闹起来。
谁也别想逃掉。
不过,在解决宋思卉和陆清旸的事情之前,这假女子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陆清衍眸底闪过一丝阴鸷。
“陈嬷嬷,给床上那位看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叶寒霜。”
陈嬷嬷点头应下:“是,公子。”
叶秋漓从床边让开位置。
陈嬷嬷坐了过去,细细查看了起来,左右手脉搏,颈部脉搏,还有一些细节。
叶秋漓站在一旁,细细看着陈嬷嬷的手法。
与此同时,龙牙到外面请大夫。
误打误撞,竟然敲响了裁缝铺斜对面那药铺的门。
谷老他们,住在那里。
第368章 陆家的骨肉
陈嬷嬷通晓药理,在医术方面小有造诣,众人看着陈嬷嬷的一举一动,屏气凝神。
宋白晴心虚地看了眼陆清旸,陆清旸睫毛往下轻垂,微微摇动眸子,示意她不必慌张。
反正大家都认不出真假。
那他们,自然也认不出。
宋思卉眼下根本不关心陈嬷嬷那边的状况,脑子里还沉浸在陆清衍刚刚说的那些话。
原来,还要请大夫来,他才愿意相信?
为什么?
就算没有怀孕,自己一个黄花闺女,什么都给他了。
难道他不应该负起责任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在众人的注视下,许久后,陈嬷嬷轻叹一口气,“此人并非二少夫人,虽容貌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只比二少夫人瘦了些,但她,的确不是。”
众人一片唏嘘。
陆清旸眉毛皱得最紧:“怎么会这样?这人居然真的不是二嫂嫂?不会吧?”
陈嬷嬷起身朝大夫人和三公子福了福身才说:“十人十脉,少夫人之前一直用药膳调理身子,就算这人不见半月多,可体内是否用过什么药,老奴一摸便知,这女子明显没有。”
叶秋漓睫毛低垂。
陈嬷嬷想说的药,是麝香吧。
“且她掌心骨骼粗大,指腹粗糙,倒像个常年劳作之人,二少夫人在尘雨阁,二公子疼着,从不做粗重之事。”
“所以这人,并非二少夫人。”
“当真不是?”宋白晴走到床边,细细打量,“这脸,分明就是二儿媳,居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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