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清风
虞霖看着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帘之内的人,嘴角暗中翘起。
如此,岂不是说明寒霜姐姐真放下了!
嗯!
甚好!
虞霖虚惊一场,心里忽而踏实起来,转身去了书房:“见过公子。”
陆清旭正在琢磨正月之后军备的事情,还有接手陆清衍的那一单生意。
陆清衍想让影刹门,帮忙调查一件往事,事关曾经从北渝来到大晋和亲的公主,也是当今陛下,曾经的淑妃——大皇子勤王殿下的生母。
听到虞霖的声音,他黑眸轻抬:“信拿回来了?”
话音刚落,展鹏从外面回来,走了进来:“公子,信在我这里。”
陆清旭伸手,展鹏将信递过去。
这是一封从京城送来的信,陆清旭将信打开,眸光扫过,神色忽而凝重起来。
展鹏先看出异样:“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鬼血帮司徒倥如今关在刑部大牢,有人劫囚,将其救走,助他们离开了京城。”
展鹏脸色瞬变,严肃至极:“天下脚下,劫囚越狱?谁这么大的胆子?”
“义父说,司徒倥对我怨念颇深,让我们多加小心。”
陆清旭宛若深潭的黑眸,打开烛台,将信纸一一烧灭。
“刑部大牢非一般人能闯,除非里面有人接应,难道是辰王,毕竟之前,鬼血帮接过辰王的生意。”展鹏分析道。
陆清旭眸光锐利,盯着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黑眸映照着火光,却越加深沉。
“辰王之前的精力,都在寻找妙龄女子上,出了孙念念的时候之后,晟王的人对他盯得很紧,我们的人也一直盯着,若是他动的手,一定会露出马脚。”
“应该不是他,应当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展鹏疑惑不已。
居然会有人劫狱,当初鬼血帮没有任何反抗,被覃子嵩的人押解到京城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锦衣卫高手如云。
可鬼血帮的实力也不弱,若是司徒倥带着手下血拼,不至于杀不出一条活路来,更何况,司徒倥是个极其自负高傲之人。
骨子里面从来没有屈服二字。
可当初,他就这么安安静静,被押到京城.......
所以,他在早已涉及朝堂,京城之内,亦有靠山和帮手?
那这个人,是谁?
没有确切的线索,陆清旭心中想着,暂且无法下定论。
但鬼血帮,如今已然逃出刑部大牢.......
陆清旭低头,看着腰间佩戴的香囊,一双漆黑的眼珠,轻柔微闪,若如此,自己正月过后,要去军中的话,秋漓不能呆在涠州陆府。
陆清旭心思沉重起来,从一旁拿出早已写好的信:“这份信送到幽州,让他们安排北边的人,去趟北渝。”
展鹏接过信:“是二公子所说之事?”
“嗯。”
“覃世子那边,还在等我们关于靖王一事的态度,眼下我们接下二公子的生意,会不会?”
“无妨,此事无关党争,只是按江湖规矩,收钱办事,不必担心。”
听到这句话,展鹏放心下来,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展鹏离开之后,陆清旭问虞霖:“少夫人还在和四小姐说话?”
“嗯。”
“你们适才在外面说,陆清衍做了什么事情?”
“哦,就是二公子身边带了个女子。”
女子?
陆清旭嘴角轻扯,露出几分邪肆,自己这二弟,这是又要唱哪一处?
“天色不早了,你送四小姐回药馆,我和少夫人有事要商量。”
虞霖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公子,晌午刚过,还早呢。”
陆清旭:“......”
“冬日天黑得早。”
虞霖心想,寒霜姐姐和少夫人,难得姐妹间说些体己话,总得多说几句吧。
这就回去了?
而且若回去的话,寒霜姐姐肯定又开始练剑,练完剑看书,不会有半分休息。
虞霖觉得,可以多聊会再回去。
可余光忽而感受到一股凛冽,虞霖后知后觉,僵硬转过脖子,就对上陆清旭邪肆冷眸,充斥压迫。
虞霖那张书生小白脸,露出牙齿憨厚又尴尬的一笑。
陆清旭依旧冷眸如刀,肆虐刮过。
虞霖连忙颔首,回归严肃:“属下这就去!”
小半会过后,叶秋漓从偏厅来到书房,“虞霖说,夫君有事同我商量?”
陆清旭看见进来之人,冷目缓缓舒展了些,朝她伸手:“过来。”
叶秋漓走过去,男人拉住她便将人抱在腿上,什么也不说的,往她颈窝里面蹭了蹭,又吻了吻露出光洁脖子,满眼贪恋暗欲。
叶秋漓看着并未关上的门,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门没关呢。”
陆清旭有些耐不住性子,想着再亲一下,就去把门关上,谁知忽而有人来了。
陆清旸许久未曾拜访听风阁。
不知今日为何突发奇想,悄默声地从角门进来,想着到书房找陆清旭,谁知刚到门口便瞧见这一幕。
目光交汇。
叶秋漓连忙从陆清旭身上站起来。
陆清旸脑海中却不停浮现,适才猝不及防看见的那个画面。
陆清旭瞧见屋外廊下的人,眼神顿时生冷,他拍了拍叶秋漓的手背:“去里屋待会。”
说罢站起身子,走到书房外。
将书房门紧紧合上。
陆清旸余光看着门缝里的人,喉结发痒,却不得不垂下脑袋,朝着陆清旭拱手行礼:“见过兄长。”
“有事?”
第442章 嫡子责任?
陆清旸如今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宋氏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虽那日宋思卉气急败坏的指控,并没有落实,可真相到底为何,他比谁都明白。
宋思卉背上诬蔑尊长的罪名。
本想风风光光嫁入陆府做正妻的人,如今却只能作为通房,留在陆清旸的院里。
因为若她不愿意,陆父便要将她押送官府,问她选什么路。
宋思卉走投无路。
只能应下。
可后来,孩子又莫名其妙没了,如今整个人在院中待着,沉闷不出门,人变得格外抑郁。
陆清旸已定下婚约。
不日成婚。
宋思卉从京城侯府到涠州陆府,唱了那么多的戏,自以为的谋划了许多东西,可到最后,却还是这般苦果......
她夜里常在想。
为何自己只是个女子。
若她是个男儿,想要功名,可以去沙场以命相搏,可以去考场奋笔疾书.......可自己偏偏是个女子。
她只是寄希望于自己高嫁。
想要自己能拼出个头来。
让扬州妻妾成群的那一大家子,仰望于她。
可......
可幻梦一场,到最后竟成了什么也不是的通房。
连孩子也没了。
如今唯一的甜头,也就是陆清旸待她极好,也正因为,陆清旸哄骗女子心思的手段极其高明,宋思卉如今在陆府后宅,才会这般安宁,不曾再闹出什么事。
在拿捏女人心思上。
陆清旸的手段,恐怕确实无人能及。
可陆清旸能哄骗很多女子的心思,却唯独有一朵开在高岭的花,他永远只能远观,不可近渎。
他知晓自己肖想长嫂的念头不对。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少时见过的某些伦理之乱,让他越是克制某些东西,便越是想要。
越是纯洁的东西,便越想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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