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我试试。”
“你行吗?”
“有句话不是说,死马当活马医,况且这还是活着的。”
“啥?”
双眼冒着问号。
只见董大夫给几个小伙,一一面诊,细细切脉,搞得小伙子们跟她一样一脸问号。
捯饬了半天。
董大夫让其中两个小伙子伸出手来,翻过手掌:“你看他们的手。”
“然后?”
董杏林找人拿了大箱子,麻布袋子,扁担箩筐等物,指着那些东西,做出了手负重物的姿势。
再指着箱子、袋子、箩筐里面。
摊开手。
当即有小伙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小伙子拉着另一小伙离开了。
柳掌柜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难不成,真成了?
娘亲嘞~~
半个时辰后,俩小伙回来了——也就是董杏林让翻过手掌来的俩小伙,他俩各自扛背着个两个麻布袋子回来。
打开一看。
黑黢黢的玩意儿。
呃……或许,或许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要的东西是纯碱。
但她不会用化学方式提取,草木灰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钾,它的水溶液呈碱性,想要制作玻璃,需要碳酸钠。
在北宋的时候,出现了玻璃,主要是铅和钡,遇热水就炸,而西方的玻璃是钠钙玻璃,稳定性更高。
绞尽脑汁——绝对是挖空了仅存知识量的大脑,找到了配方,石英砂,石灰石,长石,以及纯碱。
石英砂好说,因为有陶瓷等制品,工艺纯熟,自然能找到石英矿,这是陶瓷制作的原料。
而石灰石,就是去年修建学堂用的那种原料,用来砌墙,刷墙的东西。
长石的获取,见第一项,找得到石英砂,就找得到长石。
最头疼的材料就是纯碱,据说,可以从碱性药材里提取,哪些是碱性药材?据说,可以从碱矿里得到,哪里有碱矿?据说,可以用“捡”的方式,哪里来——碱性湖水里。
说实话——倒腾这些玩意儿,实在是很难,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智慧,但是,比起整个食铺,她觉得能在古代整个玻璃出来,很有意思,到时候也能将这种容器用在“桃夭”铺子里。
来都来了,怕什么一时半会儿呢?
据称,西方制作玻璃的技术领先咱们一千多年,她还想把这种“无色透明”的玻璃技术提前些整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她也能拿着玻璃珠,下海到彼岸去换取一袋子金银珠宝。
要知道世界上第一个玻璃工厂建立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埃及。
以前在网上看见个帖子,楼主说想拿自己家的玻璃杯去明朝换黄金,就有人回帖嘲笑他没文化,古代很早之前,咱们就有玻璃,玻璃是给淘汰的玩意儿。
回帖的大哥还贴了许多玻璃制品的图片,就问美不美?
有是有玻璃。
但是东西不一样。
东方的玻璃,含有铅和钡,多是装饰用品,且不是无色,透明的,而西方的玻璃,除了最开始的装饰品,到大块的有色玻璃,后用作了容器——餐具,人家的东西是钠钙玻璃。
“铅”有毒啊兄弟们!
制作工艺,整体流程都不一样。
咱们当时的瓷器制作纯熟,产业成熟,没几个人去研修玻璃,所以到了明代,玻璃都是稀罕物。
唐朝还处在公元六百多年。
因此,这是有意思的活儿吧?
来吧。
找烧制师傅吧。
董管事亲自去了青苔镇,请专门的烧制师傅,由于上次因周胜和刘万金的缘故被抵制,这一次,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先试一试,实在不行就上河北等地去请师傅,当然咯,她现在还没多少钱,只是请个师傅回来搞实验,等真正的捯饬出来了,流程没问题了,她才会真正的规模化投产。
反正,原材料是凑齐了。
而那几个来自锡兰察的小伙子,不能就那么他们回去了,尽管给他们兑换了米面,可是就他们几个,根本无法带着这些东西回去。
也不能这样回去。
想了个办法——把他们几个放到了今朝学堂。
周铭面露难色:“啊?这……我完全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哎呀,这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那我要如何教他们识字同理?”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比起牙牙学语的孩童,几月大,一两岁,你跟他们沟通是不是更简单一些?”
周铭也没办法。
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在几个小伙子离开前,他们需要学会“普通话”,等过阵子,再找人“送”他们回去,正好踩一踩地盘,把路走熟了,以后制造玻璃的时候,正派的上用场。
其他人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芳草一边拨着算盘,频频摇头:“姐啊……东家啊……大掌柜啊,咱们这是要极快坐吃山空啊!董管事去青苔镇要花钱,先不说能不能请回师傅,你让他进的一批货,那就得花不少钱,造纸坊还等着支账,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芳草把算盘放在她面前。
又拿了账本,翻开几页,一一只给她看。
“字儿你还认得吧?初一那些货,也是花了不少的钱,你自己心头还有数吧?”
“呃……那不是整了些海酱?”
“然后?”
“咱们铺子要卖一些,另外的我要往外卖,你不要着急,马上就能卖出去。”
“马上?我瞧着是还没上马吧。”
面露难色的换她:“哎呀,快了,我亲自去,亲自去……”
外面有人喊。
“东家,你快去趟学府路!”
第345章 来自西北的大订单
话说李砚这人是真靠谱。
西北的订单,说来就来,尽管此时正在往学府路上飞奔,但她坚信,一定是来自镇北军那批烧刀子订单。
“东家,你为啥火急火燎的?”
她挥挥手没解释。
身后的人喘着气续道:“来的就俩人,都是大鼻子,莫非都是东家你出西边认识的好友?”
停下。
扭头。
她瞅着问道:“就俩?”
“对啊,就两人,话儿说得那叫一个磕磕巴巴,咱兄几个多聪慧,听得明明白白,他们专程来找你,柳掌柜,烧刀子!”
她“嗯”了一声,以正常速度往前走。
也是。
打着镇北军的名义——不合适。
换成“大鼻子”来,也就是胡人,应该顺利掩人耳目,她只是小商户,还没有资格同他们做买卖。
忽然抬手拍了下,若真是镇北军的订单,那量肯定是不够的,原本有些存货,碰上冬季,光是铺子里的销量就不少,再来个大订单,那是铁定不够的。
没多久就到了学府路,透过敞开的窗户,一眼望见靠窗位置俩男子。
从侧面看——昂着驼峰的高挺鼻梁,显示了两人的身份,其中一人恰好看了过来,头上斜戴着个裹布白帽子,浓眉大眼,尖尖的下巴围着一圈黑胡子,他弯嘴超她笑。
这人下巴朝前,胡子卷翘成一个小勾。
她不由得想起了阿凡提。
忍不住也笑起来。
男人拍了拍面朝内侧的另外一人,那人戴着高高的帽子,转过脸来,同样是浓密的眉毛,大大的眼,方块状的脸配的是一个外八字胡。
唐代标准的胡人模样。
柳微进铺子的时候,他俩倒像是主人出来迎接,他们在走廊那儿碰了正面。
阿凡提朝她笑着行了个礼,没见过,她有些别扭的跟着回了个一样的礼节。
去一趟西北,倒是学了几句高频率使用的语句,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打着手势,她同两人沟通起来,其中也夹含着奇奇怪怪的汉语。
原来。
他俩不是镇北军的代表。
得知俩人的真实身份,反而松了一口气。
“好酒!当真是绝好的酒,上上品!”
“有多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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