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她一巴掌拍下去:“你是王妃吗?让你胡说!冒充王妃,可是大罪!”
“啪——”
“啪——”
“杀了她!来人呐,杀了她!”
等贤王赶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
“全部住手!”
喊出这一句,李晏倒是愣住了。
眼前的场景,出乎他的意料。
如妃是出了名的难缠,性子蛮横,李晏不想同她计较,哪怕是心生不悦,撞见她,也只是绕道而行。
而她这次出来带走府内十几个侍卫。
得知此事的他,还在为柳微担忧,她只是一个女子罢了,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十几个侍卫的对手。
他并不想柳微受伤。
火急火燎赶来,听见如妃的喊打喊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他快步进摘星亭,万万没想到……被打的人居然是万金莲。
强忍住上扬的嘴角。
他看向一只手停在半空的柳微,还没开口,对方先说了话,她一正言辞说着:“贤王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个人啊,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冒充王妃!她也不拿个镜子好好照照,像她这样粗鄙之人,怎么可能是会贤王的王妃!”
李晏咳嗽两声,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收了手,续道:“我听说你有个侧妃,不知哪里冒出个人来冒充你的正妃,你既然来了,就自己处理吧。”
“哇”一声。
地上那人哭了起来,双脚还在乱蹬。
“那我先走了。”柳微准备溜走。
李晏还没说话,那哭闹的王妃爬起来,吩咐人把她拿下,周围一众侍卫早散开,侍女婆子跪了一地,并无人敢动一下。
如妃万金莲,她开张双手,自个儿去拦柳微:“你给我站住!”
“哇,你看这人多嚣张,被当场逮住还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来的泼妇,真是不知者无畏!”
“你说谁是泼妇!”万金莲指着她。
“谁答应谁就是泼妇咯。”
万金莲再次哭起来,一边撒着娇往李晏身边去:“殿下,你看到没有,她,她欺负我!她不光打我,还打我的侍女,我的嬷嬷,这里的人都给她打了个遍!她才是泼妇,她是母夜叉!”
李晏的目光落在万金莲的脸颊上。
看不见巴掌印,却能看见四根手指印,底下跪着的侍女和婆子等人,面露苦涩,她们脸上没有伤,嘴中“哎哟”叫着。
他想起昨日的黎宥谦。
黎宥谦脸上的伤,还有那奇怪的走路姿势,他现在是相信黎宥谦的指控——人,看来还真是她打的。
李晏看了眼柳微,她倒是理直气壮,先前说那些话更是义正辞严。
“你为何在此?”用责备的语气问万金莲:“母妃交代过,近两月不要出府,要是出了差错,你又要去母妃面前告我?”
“我……”万金莲红着眼,瞥了眼柳微:“还不是她,我担心,你……”
李晏打断她的话:“回去,本月禁止出府。”
李晏亲自带人送如妃回王府。
其余人都走完了,柳微还在原地站着。
“东家?”石头把毛背心递过来。
她愣愣接住,把毛背心穿在身上。
忍不住“唉”一声。
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一句,禁止出府,一个月都不能离开那座牢笼。
“见过柳公子。”
回过神来,看见面前有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同她行礼。
眼神往后一扫,看见稍远处的张五黑。
“你是?”
“在下姓高,单名一个阳,主子派小的来为柳公子跑腿,处理卖书、贩酒等活儿,从今往后,柳公子便是小的主子。”
说着,男子跪下,对着她磕头,而他身侧的年轻小伙也跟着跪下,两人就这样对着她拜了又拜。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摘星楼?”
高阳将事情大致说了下。
其余事,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上,高管事问了句:“贤王妃那边?”
“她找我干架,输了能赖我?”
高管事连连点头:“今后还是得提防着些如妃,她是太妃的侄女。”
“太妃?”
“贤王的生母。”高管事多加一句:“如妃是慈宁太妃为贤王定下的侧妃。”
返回宣阳坊。
“书坊,不知主子意下何处?”
“高管事,今后你同他们一样,喊我‘东家’就成,喊我主子我听不惯,你跟我说话,用‘我’就可以,不用什么小的,高某之类的。”
“小的遵命。”高阳笑了一下,续道:“好的,东家。”
“印刷线装书,我需要造纸坊和印制堂的场地,另外,需要在平康坊有一间书坊,书坊不一定只有一间,但第一间应该在平康坊……”
书坊这件事不容易,替李砚干活,她都后悔了——显然,极其容易成为炮灰。
答应他之前,没料到他的真实身份是太子。
高度酒的事情,也得安排着走,想要大批量生产就得需要一大块地。
高阳将事情一一记下。
“此外,需要个账房先生。”
“东家对账房先生可有要求?”
“听话就成。”
印刷线装书和制酒两个板块,需要和食铺等分开。
第461章 有事说事,没事慢走
黎宥谦已落为笑柄。
黎家对于那日的解决方案十分不满,黎家老夫人甚至跑去皇帝面前闹了一番,看在黎老夫人的面子上,皇帝至少得找张家训训话,但没有任何音讯,黎家为表示愤怒,放了话——食盐,涨价。
夜。
一支烛台只剩一小截。
一声叹息。
权衡再三,李砚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处理方式。
小路子拿着一支新烛进来替换,换了烛,轻声问道:“殿下可要歇息了?”
李砚摇头,一双眼盯着案头重叠起来的一摞奏折,其间并无神采。
“夜里寒气重,殿下不如泡个脚,暖和一些再接着看?”
小路子吩咐人端了木盆进来,他服侍泡脚:“对了,加点浴盐。”
取出一个小罐子,往热水里倒了一些,淡淡的香味便顺腾腾热气上涌,朝着鼻尖而去,清新、淡雅,闻起来似有些咸,里面还有青草的香气。
仿佛躺在草地上。
没有泥土的腥味,只是一股子清香。
小路子瞅着素白的罐子,嘴中说道:“真是稀奇,这浴盐倒比膳房的细盐还要细上几分,只可惜这不能食用,小路子偷摸着尝了一次,还真是咸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吃……”
原本靠着闭目的李砚,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给我。”
小路子把罐子递过去:“这个?”
手指捏了一小撮盐,搓了搓,果然是细致。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倒是不曾发现!”
“去年,殿下劳累时,还用过一次这浴盐,用完是觉得舒畅不少。殿下估计是不记得了。”
李砚抬起手来:“我是说细。”
“是真的细。”
“哪里来的,你叫这玩意儿什么名儿?”
“名为浴盐,沐浴的浴,跟那香皂是一起送来的,不过浴盐已经没得卖了,应该是淮安那桃夭铺子出的,后面那铺子关了,长安城内还能见着香皂、洗涤皂,浴盐却是没有。”
“桃夭?”
“就柳掌柜的铺子。”
当即,李砚是一拍脑门,当真从未注意到这浴盐,他一下子想起另一件事,当时柳微的铺子被查封,其中一项罪名,说得是她私自制盐。
顾不及时辰,李砚连夜出宫。
宣阳坊。
给开门的是孙二,一见着李砚,他立马警惕起来:“怎么,是你?”
“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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