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久一
护卫:“老夫人,当时四少爷和朋友在湖边玩,尤运良挑衅四少爷,说五小姐的坏话,然后四少爷就和他打起来了。”
“说了什么话?”云老夫人脸色阴沉。
护卫低下头,“属下不敢说。”
云老夫人:“说。”
护卫深呼吸,“尤运良说五小姐长得漂亮,身材好,那滋味——”
“啪!”护卫的话还没说话,云老夫人直接摔碎了一个杯子,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好个尤运良,这么侮辱我定国公府的姑娘,他的伤如何?”
“他的脸被四少爷打肿了,浑身上下青紫,右手断了。”护卫恭恭敬敬地回答,大气都不敢喘。
第29章 没问题,你想学我就教
尤家。
尤运良的伤势比云卿礼更重,半边脸被打肿,身上也挨了很多拳,几乎变成青紫,左手骨折。
大夫帮尤运良接好左手,又替他涂了药,提着药箱起身,“夫人,令公子的左手最近不能提重物,要好好养伤。”
尤夫人方氏点头,“多谢大夫。”
尤运良躺在床上,一脸愤懑,“娘,那个该死的云卿礼下手太重了,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我这么宝贝的脸居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你一定要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方氏在床边坐下,“等你伤好一点,我就让你爹和你去定国公府要赔偿。”
吏部侍郎尤越下衙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揍成重伤,大步走过来,听到妻子的话,冷笑,“就别等伤好一点了,我们现在就去定国公府讨一个公道。”
“可是良儿还身受重伤,哪里能动?”方氏皱眉。
尤越眼里泛着凉意,“抬着去,有伤在身更有说服力,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便是他定国公府也不行。”
一刻钟后,两个下人拿着担架进来,把尤运良抬上了担架。
尤运良见亲爹要带自己去定国公府讨回公道,顿时觉得自己不那么疼了,眼里闪过兴奋,“爹,我听说刚回来的五小姐云初酒长得好看,要不我把她娶回来吧。”
“胡闹!”尤越呵斥,“我们是去定国公府讨公道,不是去提亲,而且,云老夫人不会同意的,你就给我收了那些心思,梁子已经结下,你还想娶人家,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
尤运良被骂得不敢反驳。
父子两人坐上马车去了定国公府。
尤运良和云卿礼打架被很多人看到了,如今吏部侍郎的马车去往定国公府,很快就有人猜到吏部侍郎是要到定国公府算账。
吏部侍郎和中书侍郎一样都是正四品,可吏部侍郎如今算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定国公府对上吏部侍郎也够喝一壶了,大家都喜欢看热闹,还有人跟在了吏部侍郎的马车后面,想知道事情结果会如何。
吏部侍郎的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口停下,尤越大跨步下了马车,气场强势,“本官的儿子被打了,本官带他来定国公府讨要一个公道,劳烦通报一声。”
守门人看到来势汹汹的吏部侍郎,强行稳住自己,“请稍等片刻。”
云老夫人收到消息,语气染上了一丝凉意,“让他们进来。”
定国公云鹤山刚好下衙来到云老夫人的院子,看着守门人匆匆离去,有些不解,“谁来了?”
云老夫人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我还没上门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巴巴的上门来了。”
“岂有此理!”云鹤山听了火气也很大,“娘,你放心,我便是不要这顶乌纱帽了也不会让他们讨到一点好处。”
*
云初酒听说吏部侍郎上门讨公道,她立刻带着工具去了云卿礼的院子,直接在他脸上抹抹抹。
“四哥,我把你化得惨一点,他们不是来讨公道吗?若是你看起来比那个谁更惨,我倒要看看是定国公府讨公道,还是他们讨公道。”云初酒动作熟练。
云卿礼没想到妹妹还有这样的技能,一脸兴奋,“那我就靠五妹你了,你这个也是跟你师傅学的吗?”
“师傅没教我这个,我是自己从书上学来的,这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之一。”云初酒笑笑,“我学会了这个,干点坏事,再易个容,别人就认不出我了。”
“高,实在是高。”云卿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五妹,等我伤好之后你也教教我这个吧,等我学会了,去干坏事就不用蒙脸了。”
云初酒点头,“没问题,你想学我就教。”
最后,云卿礼的脸、脖子全部都变肿了,手脚也被布包裹着,看起来像断了手脚。
云初酒站起来,拍拍自己的手,“搞定。”
云晚意来到云卿礼的院子,看到他变成了这样,被吓了一跳,“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四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酒酒,你不是会医术吗?四哥还有救吗?”
“小意,你不要担心,我是听说尤家来讨公道,特意把四哥搞成这个样子的。”云初酒看到云晚意都要急出眼泪了,赶紧上前跟她解释,“四哥一点事也没有。”
云卿礼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事。”
云初酒让人弄来了担架,“你们把四哥抬上去,该我们出场了。”
*
尤越走在前面,两个护卫抬着担架走在后面,一行人来到花厅。
云鹤山走过来看到尤家父子,在主位坐下,不咸不淡地开口,“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尤越指着尤运良,“我儿子被云卿礼打成这样,你说我为何而来?”
“小孩子打架,我们大人就不要插手了。”云鹤山语气淡淡,“我家卿礼也被打成重伤,如今卧病在床,再说了,若不是令郎说话实在难听,也不会被打这样。”
尤越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被打活该?”
云鹤山一甩袖,“便是闹到圣上面前,这件事我定国公府也是站理的!”
只是这件事闹得太大的话,会坏了小酒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闹大。
这时,云初酒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大伯,我四哥方才疼得不得了,我发现他浑身浮肿,已经看不清他的容貌,双手双脚也不太乐观,我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听说吏部侍郎府的人来了,赶紧让人把四哥抬来了,你们看看。”云初酒在尤运良旁边停止脚步,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
定国公府的下人意会,立刻把云卿礼放到尤运良的担架旁边。
两相对比之下,明显是云卿礼伤得更重。
所有人都看到了。
云鹤山不知道云卿礼的伤不重,他以为云卿礼真的被伤成了这样,怒视尤越,“小礼被伤成这样,你还带人上门讨公道?你好意思吗?走,我们找圣上去。”
第30章 二十五个香囊做好
尤越脸色一黑,良儿说云卿礼伤得不重,莫不是在骗他,他讪笑,“云兄莫急,是我搞错了,这是小孩子的打闹,我们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云卿礼趁机装弱,声音虚弱得很,“大伯,我浑身都好痛啊。”
尤运良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卿礼,不明白怎么一会没见他就伤得这么重,“爹,云卿礼明明伤得不重,我都没揍到他。”
“四哥,你好苦啊,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云初酒在云卿礼身旁蹲下,假哭,哭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尤运良没见过云初酒,但也从她那些话猜出她就是刚回来的五小姐,看到她那张脸,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云初酒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眼眸微微下垂。
云鹤山脸色更冷了,“尤兄,你看我家小礼伤得这么重,你是不是该赔偿一些钱?”
尤越脸色漆黑,他气势汹汹上门讨公道,却被人罢了一道,若是良儿伤势比云卿礼重,他很有理由讨公道,便是闹到圣上面前,他也是有理的那一方。
可云卿礼看着伤得那么重,还是良儿先出言挑衅,就算他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也不管用,“我待会就让人送二百两银子过来。”
“但是云卿礼也把我儿子揍了,定国公府也要赔偿我一百两,抵消之后我就给定国公府一百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圣上日理万机,他最烦臣子拿这些小事去找他了。”
“那你儿子侮辱我定国公府的姑娘怎么算?”云鹤山步步紧逼。
尤越攥紧拳头,“赔偿三百两。”
云初酒闻言扭头对云鹤山眨眨眼,小幅度地点头,表示三百两很可以。
云鹤山被侄女可爱到了,脸色露出了一抹笑意,很快又被他压下,依旧一脸威严,“可以,我要请大夫来治疗我们小礼了,你们请吧。”
尤越冷冷站起来,往门外走,两个下人抬着尤运良跟上。
云初酒右手动了动,一个下人突然摔了一跤,尤运良直接被摔了出去,“哎哟,痛死我了,你们走路能不能走稳一点。”
“少爷,对不起。”下人快速爬起来去扶尤运良。
礼部侍郎府的人离开后,云鹤山起身冲到云卿礼面前,“小礼,你感觉怎么样?那个尤运良动手怎么这么狠?”
云卿礼笑了一下,“大伯,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酒酒动的手脚,我一点事也没有。”
“大伯,四哥没事,方才都是我们装的,我们装得很像吧。”云初酒得意地笑,她第一次和四哥配合,很成功。
云鹤山虎着一张脸,看看云卿礼,又看看云初酒,“好啊,我都被你们骗过去了,做得很好。”
*
围在定国公府外面看热闹的人看到尤越带着儿子离开,脸色难看,猜测他们没讨到好处。
“尤运良出言不逊,被打也是活该,礼部侍郎居然巴巴的上门,能讨得了好处才怪了。”
“没想到定国公府这么护着刚回来的姑娘。”
“你又不是不知道,定国公府对姑娘一向很宠,说实话,我挺羡慕定国公府的姑娘,老国公在世时还经常带姑娘们出去玩。”
尤越让人送了四百两过来,钱不多,但他面子都没了,气愤得很。
云鹤山收到钱,让人送一百两给云卿礼,送三百两给云初酒。
云初酒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丫鬟们做香囊,收到钱时心都是飘着的,她又有钱了,可以买好多药材。
“春叶,你们都心灵手巧,像我就不会做香囊。”云初酒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小姐,香囊有我们这些人做就够了,你呀,就只管享福好了。”春叶笑了笑,“小姐你会的奴婢都不会,你会武功会医术,奴婢是一点也不会,也只会做这些香囊了。”
“一、二、三、四、五……”云初酒数了数他们做的香囊,“二十个,还差五个,你们慢慢做,我先去准备药材。”
那些药材都是她带回来的,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保存很久。
春叶看着云初酒欢快的模样,心里也高兴,她们家小姐真可爱。
她们做下人的,主子开心,她们就开心。
接下来这段日子,云卿礼在养伤,云姣蓝和云祈安依旧每天来云初酒的院子,云初酒亲自教他们习武,习武之后就去上课。
上十天课,休息一天。
云初酒和云诗谩约好了,休息那天,她们就去骑马。
这天,二十五个香囊做好,云初酒往里面装了药,让春叶几人给各房送去,并且说了香囊的功效:可以帮助睡眠,美容养颜,还对身体好。
云诗谩穿着一身劲装来到云初酒的院子,她腰间挂着云初酒送的香囊,“五妹,你送的香囊好香,今晚我就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些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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