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娇,岂有做妾之理 第264章

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标签: 古代言情

  现在她想要的是与他共度余生,如果他食言,这就不是文茵想要的了。

  到了那时,她会离开。

  会毫不留情地放弃他。

  谢钰一直都懂这一点,哪怕他没有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是提醒了自己一遍,失去文茵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要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无异于是在自取灭亡,傻子才干这种事。

  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这是他的选择。

  在信里柳文茵还说等胎坐稳了,她便启程回京,到时慢慢走,对身体没有影响,小孩子出远门不容易,一路上可能还会有各种情况,所以还是回京城生产比较好。

  念念出生不久,就被卫夫人托付给柳文茵,让她带念念回京,那一路有多艰难她是体会过了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被折腾。

  谢钰想了想,觉得文茵说的有道理。

  决定提前向皇上告假,等他去到益州茵茵应该已经坐稳了胎,到时候他们一起回来,有他在茵茵和孩子身边会稳妥很多。

  柳文茵没有意见,只要皇上准假,谢钰跑一趟她还能更安心。

  于是便安安心心地在益州住下,等着谢钰的到来。

  文家夫妇本来就对谢钰满意,听说他要来接文茵,满意程度直接飙升,跑这一趟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但他有这份心足以说明是个疼媳妇的。

  穆家的长辈也这么认为,听说谢钰和穆少虞是好友,对他的印象更好了,文茵的舅舅和舅母还特意来刺史府交代她,谢钰来了别急着回京城,先去穆家吃顿饭。

  吃顿饭不耽误时间,柳文茵一口应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谢钰还没安排好军中事务,皇上突然发了急症,驾崩了。

  据说当日皇上见了崔贵妃,心脏就不舒服,还请太医去诊查,得出的结论是皇上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让皇上放下政事休养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这病来势汹汹,当夜皇上心绞痛再次发作,太医院全部出动,也于事无补。

  皇上驾崩是大事,这种时候不仅谢钰不能离京,远在各地的封王和地方高官也得进京吊唁。

  等葬礼过后,便是新帝登基之时。

  进京吊唁的人员众多,除了官员还有慕容家的亲戚,包括柳文茵,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在一定程度上和慕容家就是亲戚关系,于情于理,这种时候她都得回京。

  她怀有身孕,不能赶路,谢钰特意向太子求情,准她不出席葬礼。

  太子即将登基,还得谢钰为他保驾护航,自是一口应下。

  只是这么一来,谢钰就没办法去益州接文茵,哪怕葬礼结束,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接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柳文茵便明白了谢钰的难处,新旧交替之时,朝中难免会动荡不安,没要求谢钰必须来益州接她,而是按照原计划,胎坐稳了再慢慢回京。

  文刺史要进京吊唁,需要疾速赶路,得知女婿为女儿求情,准她不出席葬礼,父女俩人就没同路。

  等文刺史出发了半月,柳文茵才带着自己人返程回京。

第346章 把兵符交给谢钰

  各地的官员都来京城吊唁,为防止有人浑水摸鱼,京城各处的守卫加强了戒备,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队禁军在城里巡逻。

  尽管如此,还是防不胜防,有不好的事情悄然发生。

  皇上去得突然,有人怀疑是崔贵妃做了手脚,也有人怀疑是太子按捺不住,做出了弒父弑君之事。

  流言突起,太子慌得连夜召谢钰等人进东宫议事。

  “孤是太子,父皇也没有废太子的心思,孤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崔氏有嫌疑,孤却是清白的,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还没登基就流言四起,太子真怕会出幺蛾子,毕竟流言蜚语也是武器,要是放任不管,定会生出事端。

  “既然是流言,那就有源头,臣等定当尽心竭力,把背后之人揪出来,还您一个清白。”

  “殿下稍安勿躁,此时还是以操办丧事为主,让先帝入皇陵安息,谣言止于智者,待您登基作出政绩,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太子额角跳动了一下,要是没做出政绩,他就一辈子背着这口黑锅不成?

  “那崔氏确实有嫌疑,不如先看管起来,陛下最后见的人是她,与殿下您有何干系?世上还是明眼人多,大家都相信您是清白的,您千万不要被外头的风言风语影响,要是没办好先帝的葬礼,恐怕会影响国运。”

  “散布流言的人可能就是想让您出错,以此揪着错处攻击您,殿下您要是自乱了阵脚,就是着了对方的道了。”

  “以不变应万变,公道自在人心。”

  “……”

  太子没被安抚到,反而更加心慌,到底是想谁害他?

  敌人在暗,而自己在明,这让太子如何也静不下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百姓对他的印象是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小人,以后恐怕是会麻烦不断。

  毫不犹豫道:“此事关系重大,孤给你们三日,必须把背后之人揪出来!”

  踱了两步道:“不仅要把人揪出来,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平息流言,最好是把罪魁祸首当众绳之以法,以震慑搬弄是非之人!”

  有言官跪地劝阻,“此举太过残暴,恐会失了民心,先帝刚驾鹤西去,为给先帝祈福,此时也不宜见血,殿下,您不能任性行事。”

  太子憋着气,“孤凭白被他们诬赖,难道就只能忍着吗?”

  “为君者当胸襟开阔,可纳百川……”

  言官越说,太子的表情就越难看,圣意就是天意,他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怎的还比当储君更憋屈?

  他就是不忍了,又能如何?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只有谢钰什么也没说。

  太子不想再听那些没用的废话,他迫切希望有个人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严惩散布流言,攻击他的人!

  “骠骑将军,这事你怎么看?”

  谢钰军功赫赫,被先帝准许佩戴刀剑进宫,这会儿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殿下,还是先调兵驻守要道吧。”

  太子的面色变了变,“你是说,会有人趁机造反?”

  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

  平日里那些手握兵权的人没机会进京,他们一动,风声就会传出去。

  这次不一样,他们可以名正言顺而来,有心人想要做点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

  且这次的流言直指储君,如果有人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战事便一触即发,不提前准备,恐怕要生出大乱子。

  “这只是臣的猜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对我们没有坏处。”

  有人不满,“有狼子野心的幽州陈家已经覆灭,漠北也已经收复,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谢将军,你未免太小题大做?这会让城里的百姓恐慌,让他们以为太子殿下没有安邦定国的才能,怎会没有坏处?”

  有造反之心的,不一定只有陈家,各地的封王手里多多少少都有兵权,包括之前受封的大皇子,手里不仅有兵权,在京城还有残存的人脉。

  若非不是中宫所出,谁是新帝还真说不好。

  太子现在还没登基,绝对不允许有意外情况发生,不管谢钰的猜测是对是错,提前防范总好过被打得措手不及。

  谢钰是他的舅子,眼下值得信任。

  “谢将军,排兵布阵是你的强项,孤将兵符交与你,若真有人想动摇国本,忤逆圣意,杀无赦!”

  调兵的动静瞒不住人,京城里的人一边惊慌,一边觉得太子就是惊弓之鸟,没了先帝就变怂了。

  就算有人想造反,不得一座座城池挨着打?

  等到京城那得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别处没起战事,京城没必要先乱起来啊。

  不管别人怎么想,既然太子把兵符给了谢钰,他就要按自己的判断行事,一边调兵遣将,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担心文茵会在这个时候回京,谢钰又往益州去了信。

  国丧期间,本就气氛沉重,又见各处都在戒严,突然之间,好像有乌云笼罩在京城上空,让人喘不过气,无端生出了恐惧。

  将军府里就谢钰一个人,但谢府还有长辈在,为此他把将军府的守卫几乎都调去了谢府。

  家人无虞,他才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谢钰负责对外,内里的流言自有人为太子排忧解难,先帝的葬礼也由礼部负责,不需要他操心什么。

  以前谢钰在外征战沙场,赵姨娘虽然担心他,但没感受过大战来临前的气氛,总是安慰自己,钰哥儿肯定会好好回来的。

  眼下战事还没发生,气氛就紧张得不行,如果有谁胆子小一些,可能会在惊惧中昏死过去,赵姨娘才知道,儿子能平安回家有多么地不容易。

  手里还缝着婴儿的小衣裳,思绪却已经飘远,还要多久才能到海晏河清,四海太平的那天?

  她不想儿子没完没了地上战场,不想他一次又一次地流血受伤……

  为了安全起见,江佔送谢婉和孩子回了娘家,这会儿孩子在睡觉,谢婉也帮着缝小孩子的衣裳。

  见赵姨娘在出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娘,您别太担心,漠北那种地方二哥都能凯旋,更别说是在京城了,只要这边有难,很快就会有人来支援,说不定二哥还能再立军功,给侄子侄女挣个更好的出身呢。”

  赵姨娘叹气,“担心又能怎么样?如果有战事发生,你二哥还是会上阵杀敌,我们也帮不上他的忙,只希望他能小心谨慎些,文茵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可别……”

  “娘,您可别乌鸦嘴,就算是为了孩子和文茵,我二哥也会小心行事的。”

  赵姨娘又道:“算算时间,文茵已经坐稳胎了,你二哥之前说去益州接她,眼下没法脱身,她应该不会自个儿回来吧?”

  谢婉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只道:“我二哥肯定会给她传信的,知道京城有危险,文茵不会回来。”

  在某些时候,谢婉觉得文茵和她就是一类人,最会趋利避害。

  二哥重要,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样重要,文茵应该会在安全的地方待着,等京城风波平息之后再回来。

第347章 天生的将才

  各个地方的官员陆续抵达京城,风平浪静,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谢钰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命所有人打起精神,要是误了事,军法处置!

  政敌诋毁他,说他扰了先帝的清净,让先帝不得安息。

  还有人指控他,是为了向新帝邀功,故意闹得人心惶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他故意闹出点事,自己带人平息,以此达成目的。

  嘀咕谢钰的人越来越多,但太子就是信任他,别人也无计可施。

  而这时,大皇子带着集结的各路人马突然杀到了京城。

  理由是太子弑君弑父,乃大奸大恶之人,若继承大统,定会民不聊生,他率着的是正义之师,要肃清奸恶,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