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荷包不是大物件,哪怕她手艺生疏,半个月也绣好了。
柳文茵手不笨,再加上学得用心,并蒂莲绣得惟妙惟肖,搭配靛青的底色,很是雅致。
虽然陈景亭不是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但柳文茵就是觉得很衬他。
元宵节那日,收到礼物的陈景亭手足无措,他不想文茵被扎手指头,早已打消了让她亲手做荷包的念头。
没想到文茵还记得。
荷包用了最好的布料,陈景亭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心里又酸又涩,这次不是他抢来的荷包,是文茵主动送他的。
而且上面绣的还是并蒂莲,文茵应该也爱上了他,想和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了吧?
见陈景亭愣愣地看着荷包不说话,柳文茵调侃他,“怎的不说话?莫不是感动得要哭了?”
“嗯。”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确实有想哭的冲动。
柳文茵还想揶揄他,可陈景亭的神色认真,到嘴的话转了个弯,“要是喜欢,往后我每年都给你绣。”
陈景亭眼眸微动,“每年?”
“嗯,每年。”
这意味着,他们岁岁年年都会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陈景亭觉得,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期待地看着柳文茵,“茵茵,你能帮我挂上吗?”
“当然。”
绣荷包的主要目的,是让陈景亭高兴,柳文茵自不会在这种时候扫兴。
一来不喜欢泼冷水,二来不想白费了自己的心意,收礼的人要是不高兴,那无异于是瞎忙活。
接过荷包,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腰带,翻飞之间便把荷包系好了。
陈景亭低着头看柳文茵,眼神越来越温柔,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腰,“我很喜欢。”
柳文茵一抬头,撞上了那双装满情愫的眼眸,他说喜欢,好像指的是荷包,又好像指的……是她。
天气还没变暖,可柳文茵已经身体发烫,特别是脸皮,更是火辣辣的。
哪怕陈景亭说过无数情话,她还是招架不住,只因为他的眼神太真诚,每一次都不是信口胡诌。
腰间的那双手越握越紧,隔着数层布料,可柳文茵好似感受到了他掌心炙热的体温。
四目相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两人越靠越近。
眼看着马上就能一亲芳泽,摇篮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陈景亭眉头一皱,“就该把他丢给奶娘照顾,看他还怎么捣乱!”
柳文茵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连忙推开陈景亭,“他应该是饿了。”
陈景亭认命地去查看情况,赵妈妈听到动静也进来帮忙,丫鬟们更是备好了温水和尿布,要是小公子尿了或者拉了,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能把他收拾干净。
小石头很乖,每次哭要么就是尿了、拉了,要么就是要喝奶。
睡了一觉,各项人生大事接踵而来,陈景亭被孩子拉过一身,如今已经学聪明了,不用再扒孩子的裤子检查尿布,光是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怕熏着柳文茵,让赵妈妈把小石头抱去隔间换尿布。
等娃收拾干净了,再送回来喝奶。
元宵佳节,虽然府里只有两个主子,但还是按规制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柳文茵和陈景亭都已经吃饱,一边奶孩子,柳文茵一边吩咐赵妈妈,把菜赐给院里做事认真的人,让她们也好好过个节。
得到主人的赐菜,对丫鬟婆子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赞扬。
年初一陈景亭和柳文茵还给阖府的人赏过银子,比起云氏掌家的那些年,今年的待遇那可太好了。
两相比较,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有利可图,底下的人做事也更加认真,到目前为止,柳文茵还没发现有谁偷奸耍滑,或是干背主之事。
一大桌菜都撤了去,外边又响起了爆竹声,听到动静,小石头奶也不喝了,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好像在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爆竹声此起彼伏,小家伙就一直保持原状。
陈景亭以为儿子吓着了,伸手捂着他的耳朵,“那是在驱恶兽呢,你不是,不用怕。”
柳文茵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神揶揄,“那你怕不怕?”
“我怕,所以今晚你得抱着我睡。”
男人语气意味深长,柳文茵脸上好不容易消不下去的红晕又浮现了出来。
假装没听见,让孩子继续喝奶。
小石头才反应过来,小爪子去拍陈景亭的手,好像不喜欢被捂着耳朵。
“你小子,好心当做驴肝肺!”
陈景亭手一松开,小家伙乐得蹬了几下小脚,偏头喝一口奶,然后又停下来听烟花爆竹声,再喝一口奶……
如此反复,柳文茵都想揍他的屁股了,“认真喝奶。”
陈景亭也怕文茵冻着,低声呵斥,“不好好喝奶,以后就别喝了,让奶娘喂你,不然就喝羊奶。”
像是感知到了父亲语气里的严肃,小家伙嘴一瘪,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泪。
陈景亭啧了一声,“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会耍心眼,知道我们舍不得他哭,故意的。”
柳文茵轻拍孩子的后背,道:“舍不得他哭,你还要把人逗得掉眼泪,你们两父子到底谁更爱耍心眼?”
陈景亭理直气壮,“他做错了事,我这是在纠正他。”
小家伙哭得更伤心了,趴在母亲的肩膀上,蹭了她一大包眼泪和鼻涕。
柳文茵哄不好他,陈景亭拿玩具哄也不管用,赵妈妈和银心轮番上阵也没见好,后来是青柏在院子里放烟花,才把小家伙逗乐了。
于是,青柏得到了一锭金灿灿的打赏。
看了烟花还不够,小家伙还想出门去放风。
陈景亭想和夫人把新婚之夜补上,结果却被小崽崽折腾得精疲力尽。
直到次日清晨,迷迷糊糊之中,隔了一年多,陈景亭终于和心爱之人共享了极致欢乐。
第456章 陈景亭番外(59)
再次行周公之礼,中间间隔的时间太久。
当初只有一晚,就怀上了胎,陈景亭其实和新手没什么区别。
时隔数百日,再次出征,在他的想象里,自己应该是勇猛无比,所向披靡,让夫人没有招架之力的。
可实际却是,还没渐入佳境,他就已经缴械投降。
陈景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不是他的实力!
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狡辩。
不可置信的同时,他还担心自己没及时撤退,会让文茵再次有孕。
一边重振旗鼓,一边担心那个问题,身体被两股力撕扯着,陈景亭从来没这么进退两难过。
从来没有!
柳文茵也快被他折磨疯了。
“你到底行不行?”
被质疑的陈景亭没恼,而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避子汤是有毒的,不能喝。
这个问题陈景亭真的很担心,暗恨自己没用,没有抓住时机撤退。
柳文茵被他的情绪感染,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还年轻,不可能永远没有夫妻生活。
两个身体健康的人,只要做了夫妻之事,就有怀孕的可能。
如果换成别人家,这时候正妻会给丈夫纳妾,但给自己的男人塞女人,这事柳文茵做不到。
既如此,就只能和陈景亭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红着脸,不确定地问:“洗干净?”
陈景亭眼神一亮,用力亲吻柳文茵的额头,“还是夫人聪慧。”
“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必须有用!”
陈景亭放下了心理包袱,捞起柳文茵的腿放在臂弯,势必要一雪前耻,证明自己。
小崽崽和他们睡一屋,且院子里已经有丫鬟走动的声响,柳文茵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地咬陈景亭的肩膀。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神偏执,占有欲和情欲交织在一起,浓稠得化不开。
这是他的茵茵,他可以与她做任何亲密的事。
没人能抢走她!
柳文茵死去活来了一遭,深刻体会到了陈景亭的可怕之处。
这人骨子里就是霸道的,让她有种即将被吞入腹中的错觉。
要不是孩子睡醒,哭着寻人,她可能又要像一年前那般昏死过去。
床幔低垂,柳文茵看到赵妈妈把孩子抱了出去,羞得身体发烫。
陈景亭给她拍背,“还好吗?”
“嗯。”
“我让人备水。”
柳文茵又嗯了一声,脸埋在被子里,从头到尾没看一眼陈景亭。
从男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绯红的脖颈,就像染了层胭脂,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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