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66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今日想要戴之前的耳铛,翻遍了妆案和房间都没有找到。

  想起之前曾和唐袅衣一起睡过,当时那副耳珰好像是戴着的,后面好像就未曾再戴过了,或许是不经意落在了这里。

  “袅袅醒了麻烦开个门,我想进来找个东西。”里面久久没有声音传来,季阿厝表情浮起疑惑。

  往日这个时候唐袅衣已经醒来了,很少现在敲这么久都没有开门的,而她是听见里面传来窸窣的声音。

  像是在和谁讲话。

  想起不久前她曾梦游过,季阿厝眉心微蹙,担心里面的人出事,伸手一推门便被打开了。

  房中很安静,鹅黄的床幔散落,如雾幕朦胧地映着里面微微隆起的身影。

  “姐姐?”纱幔中的人像是在慌张地坐起来。

  见她是醒着的,季阿厝放下心:“前段时间我和你一起睡的时候,戴的那副耳珰忘记取了,后来便寻不见了,是来问你有没有看看那副莲蓬耳珰的?”

  唐袅衣抱紧怀中的人,带着被发现的紧张,心跳如雷。

  仔细地想了想,刻意软和语调用刚睡醒的声音回应:“好像没有看见姐姐的耳珰,会不会是丢在其他地方去了?”

  季阿厝疑惑地道:“不会,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你还梦游,非得要找什么夫君,我将你拉住后,耳珰还掉过一次,我捡起来重新戴上过。”

  “无事,你睡你的,我找找,若是没有掉到角落中,我再重新换一副便是。”说完,她开始在房中蹲着找。

  唐袅衣不好驱赶她,生怕说得太多引起怀疑。

  她抱着怀中的人掌心发汗,目光紧张地追随着外面蹲在地上,仔细看的季阿厝,盼望她尽快离开。

  而担心什么,往往就会发生。

  季阿厝蹲在地上仔细找了找,想起或许可能落在了榻上,便站起身,转头看向垂挂的雾帘。

  “都已经醒了,怎么还拉着帘子,不闷吗?”她说罢,拾步上前来拉床幔:“可能落在了榻上,你也帮我找找。”

  看着渐行渐近的季阿厝,唐袅衣紧张得心脏骤然停下,然后又迅速地跳动,脑中不停地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怀中的青年似也察觉了她紧张的情绪,被闷在胸口,听着缓步而来的声音,眉心轻颦。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被她欲盖弥彰的这样抱着。杀个人罢了,并非是什么难事。

  季则尘动了手,想起自己现在还被束缚着双上,微眯眸,最后没再动,冷静地等着。

  “姐姐!先别过来。”唐袅衣猛地叫住了走过来的季阿厝。

  季阿厝刚伸手触及床幔的手一抖,“怎么了?”

  “我……”榻上的人语气中含着几分羞赧,磕磕绊绊地道:“姐姐,先别拉开,我没有穿衣裳。”

  外面的季阿厝定睛,透过朦胧的纱幔,隐约看见里面的人。

  少女似是初初醒来,紧紧地裹着被褥只露出头,雪白净透的脸带着一丝晕红,眸中含着迷离的雾气,柔情绰态,似月中聚雪。

  见她羞怯不已的模样,季阿厝轻叹:“你这都是什么脾性,就寝不穿衣裳。”

  唐袅衣见她没有再进来,登时松口气,抿唇道:“可能是昨夜又梦魇了。”

  季阿厝担忧道思道:“晚些时候去寻大夫拿些药,总这样也不好。”

  唐袅衣点头。

  季阿厝本还想让她穿上衣裳,然后帮忙找找耳珰,恰好此时外面响起了夏笑的声音,道是已经找到了耳珰。

  她转头回应一声,嚷道:“怎么掉进了妆案后面,明明我就已经找过了,没有的。”

  说罢,心中急迫耳珰,也没有太在意,转身往外面走去。

  走之前,还多看了几眼床幔中的少女,莫名觉得她今日坐在榻上的姿势有些奇怪。

  以为她抱着的是枕头,季阿厝转眸,关上了房门。

  门被阖上,外面隐约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屋内的唐袅衣紧绷的情绪倏然松懈,双颊绯红地喘了几声。

  刚才季阿厝的那几眼,她都有种要被发现的胆颤感。

  唐袅衣缓了顷刻,忽然又想起怀中的人,似乎没有动静,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子。

  清冷似雪的青年,墨发如瀑地散在身后,跪坐在面前像是虔诚的祷告,看似圣洁,整张脸却被她压住埋在胸口。

  刚才整个人都在紧张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呼吸延绵得铺在肌肤上。

  她心蓦然漏跳了的悸动,脸上浮起热浪,佯装冷静地往下滑,从他的双臂中出去。

  想要下榻,玉足甫一点地,身后便响起青年冷静的声音。

  季则尘被闷了许久,抬起莫名潮红的脸,神色冷静凝望她窈窕的身影:“你还锁着我。”

  平静的一句话,落在唐袅衣的耳中,有种心惊肉颤的暧昧。

  她虚软着声:“我、我去给少师拿钥匙,解锁。”

  季则尘平静地轻颔首,玉面菩萨般半阖眸,脸上没有任何的怒意。

  唐袅衣迅速下去,趿拉绣鞋走上妆案前,翻找着上面的钥匙。

  她折身回到榻前,跪坐在他的面前,垂着头,“抱歉,冒犯少师了,此前是情势所迫。”

  情势所迫能将他锁在此处,现在才解开吗?

  季则尘盯着她低垂的头顶,从此视线往下滑落能看见她轻颤的眼睫,小巧挺拔的鼻尖,抿得泛白的朱唇,薄薄的衣袍在刚才情急之下扯开,此时正散着,雪白的肩,雪圆软露出沟壑。

  整张脸都陷在过里面,所以才知道多柔软。

  千金坠啪嗒一声被解开,丢在被褥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蹙眉坐在榻上,伸手按在胸口。

  此处在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缺点什么才能让这样狂热的感受压下。

  就像是他幼时捡到的那只奄奄一息的鸟,本该命绝,但最后他用它的皮肉、骨,做成了第一只简单的傀儡。

  当时也曾有过这样,难以自持的亢奋感。

  哪怕那只傀儡鸟不会扇动翅膀,他也一样将它放在窗台上,每日痴迷地欣赏。

  直到下了一场大雨,那只鸟被风吹走,像是真的活了,生出了翅膀。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快感。

  他抬起微泛起雾气的眸,淡色的瞳珠子像是被水浸透过。

  看着眼前的少女,他殷红的唇角缓缓地往上扬,露出古怪的温柔,像是破庙中残缺的菩萨。

  唐袅衣触不及防地撞见他的表情,身子往后移了移。

  青年维持跪坐的姿势,神色怜悯温柔,雪月白的袍子让他漂亮得像是一幅画,像蝴蝶,像是矜持带鳞片的蛇,一尊玉佛。

  他看起来柔情却柔得诡异,下眼至殷红着的疯狂转瞬即逝。

  唐袅衣以为自己看错了,要仔细看看时候,他已经别过了头。

  唐袅衣以为他要下去,自己还将人堵在床上,连忙让开位置。

  季则尘勾起被她踢在角落藏起来的鞋,弯腰下腰,一缕长发垂落拂过白皙的指尖。

  连穿鞋都如此赏心悦目,唐袅衣视线频频落在他的身上。

  季则尘站起身,没有回头,往门口走去。

  唐袅衣见状忙唤住他,“少师,刚才我们商议的事,我应该去什么地方寻你?”

  这里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和她商量,接下来如何抑制身上的蛊。

  唐袅衣犹恐他到时候,寻到解蛊的办法不告诉她。

  季则尘靴尖止下,和光尘地转头,“下午来书阁五楼寻我。”

  唐袅衣闻言忙点头,看他的眼神乖得无害,“好,我下午就来寻少师。”

  他出奇地贴心,竟然知道她上午要去任职,所以选在下午。

  如此想着,她看他的眼神染上感激,水漉漉的杏眸,如同一只缠绕在主人脚边,用尾巴卷着脚踝的狸猫。

  唐袅衣见他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歪头疑惑地歪头。

  顿了顿,她后知后觉的对着他弯起月牙眸,唇边的荡出甜甜的梨涡。

  讨好意味显而易见。

  季则尘掠过她唇角梨涡,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见他这次真的走了,唐袅衣肩膀猛地松下,还没有喘几口气,忽然想起他刚才大剌剌的就这样走出去了。

  唐袅衣吓得忙不迭下榻,趿拉着绣鞋拉开门往外看去。

  院中已经没有人了。

  唐袅衣松口气,庆幸现在她们应该还在屋内梳妆装扮。

  希望季则尘出去时,不要被别人发现是从她这里离去了。

  唐袅衣怀揣忧虑,阖上门转身收拾。

  日头正斜,春光明媚,院子中的花都被晒得有些蔫耷耷的不精神。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四季都没有适合干活的季节。

  唐袅衣与人接班后,接下来恰好要去打扫书阁。

  她昏昏欲睡提着木桶,拖着扫帚去书阁。

  楼下的人并不多,府中的小姐公子在清晨差遣人来寻书的比较多,下午都在自己的院子中休憩,要么就是三两人聚在一起园中品茶,刺绣。

  汴京的贵女,在府上的玩乐并不多。

  一楼只有三两个还书的下人,没有谁去留意唐袅衣。

  这些书架每日都有人清扫,木架都干净得发亮,委实没有什么可仔细擦拭的。

  唐袅衣提着上了二楼,打扫着阁楼,频频一壁厢地看向上方,有些走神。

  不知道季则尘有没有来。

  二楼也没有什么灰尘,随行一起的侍女也不知道去何处偷懒了,唐袅衣一人从二楼擦拭上四楼。

  一连四楼都没有看见季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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