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230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陆杳真是说变脸就变脸,道:“你少恶心人。”

  苏槐道:“我很爱你。你过来,我把真心给你看。”

  陆杳道:“tui,真恶心。”

  苏槐也有些不满意了,盯着她道:“真心就真心,恶心就恶心,你为什么要说真恶心?”

  陆杳道:“你恶心人的本事还小吗?话已至此,我对你已毫无兴趣,你我婚约也随着你另娶作废,以后我不扰你,你也别在我这里兴风作浪,彼此相安无事最好。”

  说罢,她站起身离开。

  苏槐道:“我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看看。”

  陆杳头都没回。

  下一刻,他侧身在床边,吐了一口血。

  他伸手拭了拭嘴角,大抵也是装不下去了,恢复了他该有的那般猖狂劲儿,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殷红,道:“我若死了,也有办法搅得你不安宁,搅得你师父不安宁。我活着的时候可能怕你会恨我,做事会留点余地,可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顾忌。”

  陆杳顿住脚。

  她又走回来,他的眼神始终就黏在她身上。

  陆杳走到床边,歪头拔出黑簪,将黑簪一头打开,里面竟还有一副银针。

  她一手就粗暴直接地挎了苏槐的衣裳,一手将针捻入他背上大穴,过程中冷静而不掺杂私情。

  陆杳道:“就你眼下这情况,叫你死得快也是便宜了你。”

  待她扎入最后一根针后将将收手,不想苏槐却忽然动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收进怀里。

  根本不容得她挣脱。

  这东西看起来虚虚弱弱,但唯有在纠缠她的这件事上,他出奇的卖力。

  陆杳突然有感,道:“你就像条被人抛弃的狗,真可怜。”

  苏槐道:“那你就可怜可怜我。陆杳,我抱你抱顺了,换不了旁人。”

  陆杳道:“相爷不是说过,女人么,大抵都一样,有什么顺不顺的。

  “外面想让你抱的女人排着大长队,让你每天换一个都能换到你七老八十。

  “相爷早前也说过,很快便会对我腻了,如今倒正好,你可以多去尝试其他的人,找找其他的新鲜感,就不会觉得我这里过不去了。”

  “再者,”她道,“苏槐,我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

第499章 说说师父的事

  苏槐道:“完成拜堂礼,完成夫妻礼,那才叫婚姻礼成。我既没与旁人拜堂,又没与旁人洞房,我族谱上的名字是你的名字,与我行夫妻礼的人也是你陆杳。若我是有妇之夫,你说说,谁是我的妇?”

  陆杳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天下人皆知你已娶妻,你跟你的新婚夫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适时,凌霄和姬无瑕的声音响起在门外。

  陆杳回了回神,立刻挣了挣身子,道:“你再不松手,我还叫我师父收拾你。”

  凌霄在门外问能不能进来,苏槐方才一边松开她,一边温声道:“前辈请进。”

  房门一开,陆杳正好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颇有些掩饰性地,一脸正经地,动手拔他背后的银针。

  凌霄和姬无瑕进来,各自拉开椅子坐。

  陆杳的身影恰到好处地遮挡着苏槐,待她拔完银针,苏槐慢条斯理地将衣衫穿好,她方才往边上挪了挪。

  姬无瑕看看苏槐,又看看陆杳,有些酸不拉几的样子,臭着脸对苏槐道:“杳儿吃个饭,你就翻筋作怪,不是这里抽就是那里痒,你不是要把心掏出来吗,你怎么不掏?”

  说着她就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来,随手往桌上一钉,匕首就稳稳地插在桌上,十分潇洒利落,又道:“要不要我来帮你掏?”

  苏槐道:“这是我与她的事。”

  姬无瑕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槐道:“那我想与她好,跟你谈就可以了吗?”

  姬无瑕道:“我真佩服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不要脸的。”

  苏槐道:“这一点你用不着佩服别人,你也不差。”

  凌霄道:“现在你既然醒着,我见你说话也顺畅,不妨就说说你师父的事。你师父当真是夜藏?”

  苏槐道:“正是。”

  凌霄道:“她何时收你为徒的?”

  苏槐道:“十七年前。”

  凌霄道:“她素来清冷孤傲,为何会收你做徒弟?”

  苏槐道:“以前我弱小受欺凌,被人投以兽口,是师父救下了我。此后我便与师父作伴,她授我武功,使我强身健体,不至于再受人欺凌。”

  姬无瑕来一句:“让你强身健体,可没叫你作恶多端。”

  凌霄问:“那后来呢?”

  陆杳一直看着苏槐,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后来,”苏槐掀了掀眼帘,亦是看着她,片刻才徐徐道,“后来师父云游四海,数年我才得以见上一面。再见我师父时,她身边已有结伴而行之人。”

  凌霄沉默许久,还是又问:“那是个怎样的人?”

  苏槐道:“是个逍遥剑客,性情豪爽、正直善良,且仗义助人,与师父极是情投意合,对师父也无微不至,极是关心体贴。”

  陆杳见他描述着,听来不由微怔。

  他面上似在回忆,叙说得自然而然,就好似他真的有遇到过那么一个人,能完完整整地将那个人形容出来。

  她当时与她师父说的时候,只能说个大致的含糊的印象,这样才是对的,他与他师父最为熟悉,也只有他最为了解他师父的身边人。

  他的话才更能让她师父相信。

  凌霄后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师父她,可有跟你提起过我?”

  苏槐应道:“有。”

  凌霄抬起头,眼里的光仿若亮了一下,道:“她怎么跟你说我的?”

  苏槐道:“师父说,此生遇一挚友,虽道不同,却也以心相交。师父说,虽正邪不两立,但她知前辈至纯至善、至情至性。

  “只是她学的一直是世间正道,终与前辈殊途,便希望此后莫再遇前辈。”

  凌霄神色又黯了下去,叹了一声:“她这人认死理,就是倔。什么正道邪道,不过都是世人妄自评判罢了。”

第500章 太过巧合

  苏槐道:“师父有前辈赠予的一信物,知不宜再与前辈相见,但一直想将信物归还。这次恰遇师父云游归来,”

  他看了陆杳一眼,继续道,“正好碰上了她,得知她是前辈的徒弟,便托她将信物交还,我想前辈应该已经收到了。”

  凌霄点点头,从袖中取出那枚簪子,摩挲了两下,道:“她身边既有良人,确实不应该再留着这等旧物了。”

  姬无瑕起初听得个云里雾里的,但她也没打岔,越听到后来越豁然开朗。

  她知道这些年凌霄师父为情所困,但她却不知道凌霄师父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前些天在树林里,这狗贼被凌霄师父揍得惨时就自曝他是夜藏的徒弟,当时她还在想,夜藏是谁,莫非是凌霄师父的老友?

  现在的情况她终于听明白了,这狗贼居然是凌霄师父心上人的徒弟!

  难怪凌霄师父这么关心这狗贼的死活。

  姬无瑕又心想,凌霄师父爱着夜藏前辈,而夜藏前辈的徒弟却对凌霄师父的徒弟死缠烂打,这是个什么轮回?

  思及此,姬无瑕就突然冒了一个问题,正儿八经问道:“你们当真从小有婚约?你们从小就认识吗?凌霄师父和夜藏前辈一人收你们一个徒弟,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吗?”

  苏槐看着陆杳,道:“我与她自是从小有婚约,是父母辈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只是我与她从小不相识,在拜师父的时候,我也不知师父还有一挚友,挚友收的徒弟竟是我未婚妻。”

  姬无瑕俨然不可置信,拍着大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凌霄师父,你信吗?”

  凌霄道:“我收徒儿的时候,她家破人亡,是把她从火堆里捞出来的。”

  苏槐道:“师父收我之时,我亦家破人亡,孤身无依。”

  凌霄道:“我与你师父多少年未见了,我徒儿也瞒得紧,我更不知我徒儿竟还有个未婚夫,此事也断不可能是我与你师父商量好才各自收一个徒儿的。”

  顿了顿,凌霄又道:“可若说这是巧合,也着实太过巧合。”

  苏槐道:“大抵是老天爷的安排。”

  姬无瑕:“yue。”

  凌霄看向陆杳,道:“徒儿,以往你可没说你有这么个未婚夫。”

  陆杳道:“以往这未婚夫拿来也没什么用,徒儿便没说。后来因为要去找灵犀角,才到京里认的。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定下婚约的信物已毁,他也已经另娶,我们当日便说清,婚约就此作废。”

  苏槐道:“我们当日说清了吗?”

  姬无瑕道:“怎么没说清,杳儿捅你一剑,你就该知道,你们已经清得不能再清了。”

  凌霄沉吟道:“你是夜藏的徒儿,与我徒儿又有婚约在身,这原本是大好的缘分和姻缘,可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惜。”

  苏槐道:“前辈,我心意不变。”

  陆杳拉着脸,道:“你少在这博同情。”

  苏槐看了她一眼,又对凌霄道:“这辈子还真非她不可。”

  凌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归是你骗我徒儿在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你有负她在先。

  “我徒儿就是这性子,恩怨分明,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敢欺她负她,她便加倍奉还。别说她,江湖上都这样。

  “所以有今天这局面,多半是你自找的。”

  姬无瑕无比赞同:“凌霄师父说得对。”

  凌霄道:“我徒儿脾气还算好的,不似其他江湖上嫉恶如仇的姑娘,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她不会,她得不到只会把你弄个半死再丢掉,谁爱要谁要。”

  姬无瑕道:“就是,不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有什么值得我杳儿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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