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455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失礼事小,今日还有这么多朝中人在,今日他要是朝行渊动了手,明日当如何立说?

  穆成杰指着行渊,恨恨道:“就是他!是他杀了父亲,又杀了兄长!他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灵堂上有官员道:“祈王和世子的事虽然万分遗憾,可这事得讲究真凭实据啊。”

  穆成杰道:“他说我父亲海上遭遇了风暴,可为何偏偏只有他回来了?!只要我兄长把船打捞起来,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眼看着兄长快要办成此事了,却偏偏在这时遭遇不测!”

  他喘了一口气,又道:“据那两个侥幸逃脱的人说,之所以遭遇了大乌贼的袭击,是因为有渔船一路撒饵,把它们引过来的!”

  穆成杰质问堂上所有人,道:“要不是他,还有谁会那么干!”

第972章 他哪有那么简单

  行渊点了香,插在了香炉里,道:“那是什么样的渔船,渔船上都是什么样的人,可有看清楚?

  “打渔撒饵是常事,可有弄清楚他们撒的是什么样的饵,那饵是否为乌贼所喜能引乌贼过来?”

  他侧身面向穆成杰,穆成杰一脸暴怒的形容,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行渊又道:“那渔船是谁家的渔船,可与我有牵连,去查了吗?”

  穆成杰道:“你定是早就把这些证据都抹得一干二净了!”

  行渊看着他,道:“我不在蓬莱已久,与你父亲没有深仇大恨,我为何要害你父亲?”

  穆成杰道:“定是你认为我父亲坏了你的好事,所以你将他狠心杀害!”

  行渊道:“他坏了我的什么好事?什么事于我是好事?”

  有旁的官员帮着应了一句:“大殿下回朝,听先皇遗诏,是为好事。”

  行渊又问穆成杰道:“你父亲坏了我好事吗?”

  穆成杰矢口否认道:“一派胡言!”

  行渊道:“那我为何要害他?”

  穆成杰一时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才肯定他父兄就是这人害死的!

  可他偏偏不能说出实情。

  便有官员顺势说道:“祈王府对祈王和世子的死颇有疑虑,我看此事还是交由刑审部彻查吧,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给王府一个交代!”

  祈王妃拭了拭眼泪,道:“王爷生前便不是好大张旗鼓的人,眼下人已不在了,我相信这不是大殿下做的,都是意外。总归是一家人,怎能闹得这么僵,还是算了吧。”

  不然真要是让刑审部查,查出些祈王府不可告人的事来,又能有什么好处?

  行渊向祈王妃道:“王妃请节哀。海上不太平,若是出海,还是当谨慎些。”

  祈王妃回了一礼,道:“多谢大殿下提醒。”

  行渊吊唁完,便出了灵堂,离了王府。

  穆成杰一直眼神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王府大门。

  其余朝中官员回过神来,也相继告辞。

  可这消息,很快就在朝中传了开来。

  这下还在观望的朝臣们大抵心里也有了决断。

  这位大殿下虽然多年不在朝,可他一回来,祈王和祈王世子都相继没了,他哪有那么简单。

  那祈王是什么样的人?

  祈王浸淫朝中多年,面上笑容可掬、和和气气,但沾染朝政、拉结党臣的事都没少干。

  先皇临终前就想让大殿下回来,估计祈王是最不想让大殿下回来的人。

  所以祈王才亲自去接人。但祈王也万没想到吧,他竟会有去无回。

  祈王世子不肯善罢甘休,这不也有去无回了。

  最让人摸不透的还是回来的这位大殿下,他一直在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都没干,却能让人死得远远的。

  再者,先皇也就两位皇子,除了这大殿下,还有一位六岁的小皇子。

  遗诏里的天命之人,必是这两位之中的一位。

  先皇虽疼爱六皇子,可让一个六岁小儿登基,先皇不会不知道,那样的后果无疑是等着他人把持朝政,后患无穷。

  现在朝臣们观望到了大殿下的所为,忠于先皇的部分大臣态度也就有所转变。

  祈王妃不准穆成杰把事情闹大,唯有自己咬牙忍下来。

  穆成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道:“母亲,难道父兄的死就这么算了吗?”

  祈王妃泪眼通红,道:“如今朝堂无主,朝中这浑水深得很。他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而今回来,也不是他能随心所欲的。”

  后来朝中就有些党臣声音申斥大殿下,认为祈王父子的死都是起源于出海去寻他,多少与他脱不了干系。

  要想朝廷接纳大殿下回朝,必先彻查大殿下在外游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经历过些什么事,结识过些什么人,发展了些什么势力等等,都需得有个交代。

  若是不明不白地回朝,也让人难以信服。

  总之就是要将他查个彻彻底底才行。

  祈王府也不是后继无人,毕竟还有一位幺子,幺子很快继承了王府,继续拉拢他父亲以前的党臣替他发声。

  祈王府有的是这些人的把柄。

  而党臣们也怕将来若真是大殿下掌权,彻查起祈王府来,那他们同样难以洗刷干净。

  所以才有了朝中的这些声音。

  只不过便是朝廷吵翻天了,大殿下也一直没予以回应。

第973章 坠楼

  关于朝中那些申斥言论,有人到行渊府里来请示,道:“朝野现在一片混乱,大殿下还是尽快拿个辙儿吧。否则真要叫那居心不良之人满口胡诌揣测下去,大殿下将何以在朝堂上立足?”

  行渊道:“我说过我要在朝堂上立足了吗?”

  那人一噎,悻悻而去。

  那些想借机浑水摸鱼、从中得利的其他党羽势力,见大殿下根本不理会,也是没法。

  任祈王党臣叫翻了天都没用,从头到尾都似在唱一出独角戏。

  彼时,新承袭祈王爵位的穆成杰在楼里,招了一帮官家子弟,饮酒作乐。

  那些官家子弟们说道:“他都外出多少年了,而今就算他回来又能怎么样,朝廷根本不买账!”

  “就算老祈王走了,也轮不到他!”

  “咱们各家,照样还是站在新祈王您这一边的!”

  穆成杰手里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面对朝臣们的申斥,他说他没打算要入朝,我倒要看看他话都放出来了往后还有没有脸入朝。有本事,就一直给我当个缩头乌龟。”

  其他子弟们闻言皆笑,道:“面对百官斥责,他能有什么法儿?那朝堂之上,也不是他想入就能入的!”

  “来来来,喝酒!”

  这楼里到了晚上,笙箫欢歌,十分热闹。

  外面皆是一派言笑嬉闹之声。

  穆成杰与官家子弟们也喝得十分尽兴,叫了些个姑娘进来陪酒。

  酒水入肠,穆成杰中途起身出去方便。

  他吃得醉醺醺的,出门走几步,身体有些虚晃。侍卫要来搀扶,被他挥手挡开。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也喝得个醉醺醺的,似乎醉得比穆成杰还要厉害,踉踉跄跄走路时身体前后打着晃儿。

  这醉汉也不看路,直直就挡了穆成杰的道儿。

  穆成杰的侍卫上前护在左右,勒令醉汉道:“还不让开!”

  那醉汉也发现前面路被挡了,方才稀里糊涂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酒嗝,酒气熏臭。

  他反应非常迟钝地慢吞吞地往边上挪。

  穆成杰内急,见他这态度不由心生恼火,等不及一把将他往边上挥开,骂道:“滚开!”

  哪想他这一挥,醉汉身体都是软的,竟被他推到栏杆上,一时控制不住惯力,整个人直接就从栏杆栽了下去。

  紧接着听见楼下传来“砰”的一声落地响,前一刻还喧哗鼎沸的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安静。

  下一刻,楼里就爆发出惊恐刺耳的尖叫呼喊声。

  这事情发生得太出乎意料,别说穆成杰,他的两名侍卫都没没反应过来。

  侍卫连忙往栏杆外一看,道:“王爷,人掉下去了。”

  穆成杰被那些叫喊声炸了耳朵,心头也一激灵,连忙扑过去看,只见那醉汉趴在一楼大堂的地上,摔破了脑袋,血流了一地。

  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还是给吓的,他顿时两腿一软往下瘫。若不是两名侍卫搀扶着他,他站都站不稳。

  楼里上下还在叫喊:“死人了!死人了!”

  “是有人把他从楼上推下来的!”

  “我也看见了,凶手就在那里!”

  有人认出了他来,道:“那不是祈王家的公子吗?”

  “什么祈王家的公子,前不久祈王父子才死了,他现在是新任祈王!”

  “对,是他,以往是这里的常客,我知道。”

  穆成杰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瘫坐在栏杆边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闹出了人命,楼里立刻就报了官。

  正逢官兵在附近巡逻,闻讯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等官兵来时,满楼的人都证实是祈王把那醉汉推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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