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630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剑霜恼道:“你说谁是饭桶?”

  姬无瑕道:“不服吗,要不要来干一架?”

  剑铮就不说话,默默地处理好事情,准备回去。

  剑霜冷哼一声,道:“我还要回去复命,谁跟你一般见识!”

  姬无瑕道:“怂了吧唧,还有理了你。”

  姬无瑕风风火火地回了相府,相府前院已经开席了,她避开了,翻墙就进了内院。

  秋葵打水来给她洗手,她边洗手边望见乳娘正把喂饱的孩子放在小床上。

  她胡乱擦两把手就进门去,直奔小床,笑嘻嘻道:“我的小宝贝儿如意儿,有没有想姨姨啊?”

第1347章 从小接受熏陶

  陆杳也在房里,道:“你跑出去做什么,自有人料理那些。”

  姬无瑕道:“在我手上犯事,那我不能忍。”

  陆杳道:“是去前面吃还是在这里吃?”

  姬无瑕道:“在这里吃吧。”

  陆杳就让秋葵去拿饭。

  姬无瑕只粗粗洗去了手上的血迹,身上还带着血腥气,因而没去抱如意,便是伸手逗他也没真的挨着他。

  只是如意约摸是吃饱了,这会儿精神头又足,伸手就去抓姬无瑕的手指。

  姬无瑕往后缩了缩。

  如意又挥着两只小短手,奶糯奶糯的,实在让人很难不爱。

  姬无瑕唏嘘道:“平时你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咋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呢?”

  陆杳道:“平时你抱得欢,眼下他朝你伸手你反倒不抱了。”

  姬无瑕挠挠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还不是怕我这身熏到他。”

  陆杳道:“就他这身份,从小接受熏陶是必然的。”

  姬无瑕哈哈道:“那也是。那我抱了哟?”

  陆杳道:“你抱吧。”

  姬无瑕就一边把如意抱起,一边对他道:“一会儿你要是实在觉得熏人呢,你就嚎两嗓子。”

  如意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过分清亮。

  事实证明,某些特质就是他一出生就从爹娘那里带来的,他丝毫没有被姬无瑕身上的血腥气所熏到,反而十分自在,在姬无瑕怀里蹬蹬腿,挥挥手,那小嫩手还往姬无瑕脸上去摸。

  姬无瑕晃眼一看,他手指头红红的,居然摸到了她脸上不慎溅了一点血沫。

  姬无瑕拿着他的小手指,惊奇道:“你小子,眼挺尖啊。这都能被你给摸到!”

  陆杳拿了巾子给他擦去,姬无瑕一高兴,抱着他就轻巧地往上空一抛。

  可把乳娘给吓破了胆。

  但如意丝毫没被吓到,他也就被姬无瑕往上抛半丈的距离,落下来时又被她给稳稳接住。

  如此两三回,如意约摸喜欢这样的落差感,咧开小嘴笑了笑。

  但他也禁不住姬无瑕的精神头,多抛几回,就给整吐奶了。

  今日来吃席的官员们难免又要唏嘘感叹一番。

  回回来相府,送的都是厚礼,可吃的席没哪次不是吃得胆战心惊的。

  说是相爷孩子的满月酒,可他们连相爷的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抱出来遛一圈的孩子还是根白萝卜代替的!

  官员们差自己的小厮去向府里人打听,今日办满月酒的孩子是位公子还是位小姐。

  小厮很快来回禀,道:“这府里人说,是位公子。”

  官员们面面相觑,然后道:“照相爷的性子,真要是位公子,会让咱们这么容易地打探到吗?”

  其他官员拍腿应和:“就是!”

  晚上开席的时候,姬无瑕吃抹得开,转来转去竟跟一帮朝中官员们吃一桌去了。

  姬无瑕换了身行走江湖时的衣着,往人堆里一坐,几番推杯换盏下来,大家就十分熟络。

  官员们虽然都知道相爷有个远嫁蓬莱的妹妹,但除了去过蓬莱的那些个使臣以外,甚少有人知道就是姬无瑕。

  同桌的官员都以为姬无瑕只是相爷夫人的娘家人。

  又聊得如此投缘,大家都客客气气。

  有官员就向姬无瑕打听:“相爷才得的究竟是儿是女啊?”

  姬无瑕毫不犹豫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当然是儿啊。”

  官员道:“那怎么就起个娇气的名儿呢?听起来像个女娃。”

  姬无瑕瞅他们一眼,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样才能迷惑人啊,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儿。”

  官员们又面面相觑。

  姬无瑕道:“怎么,你们不信啊?”

  官员哈哈笑道:“原本是将信将疑的,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就更不可信了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几乎已经有十成十的把握,这相府里的人肯定都统一了口径。相爷生的必然是个女儿,否则用得着这么掩饰么。

  姬无瑕唏嘘道:“真是的,说真的怎么还没人信了呢。”

  官员道:“来来来,再喝一杯。”

第1348章 含沙射影

  等酒过三巡,又说论起对相爷的印象,姬无瑕直言道:“我就从来没看得惯他过。”

  这一点有官员深有同感,但又不敢说,赞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姬无瑕道:“难不成你们就没有对他有仇怨的?”

  官员齐刷刷摇头:“我们没有!”

  姬无瑕道:“我看不惯就骂,当他面骂。”

  官员道:“你可真是个能人。”

  姬无瑕道:“那你们看不惯会怎么的?”

  官员道:“嗐,那是相爷,我们能怎么的。”

  姬无瑕道:“人总要发泄嘛,不然憋心里岂不憋屈死。”

  “那也是。”

  有官员喝得醉醺醺的,道:“我有一法。”

  大家都凑过来听听。

  那官员便道:“我庭中有棵老桑树,我憋屈的时候,就对着老桑树抱怨一二。”

  众人恍然大悟,道:“此法甚好。”

  姬无瑕吃了口肉,又喝了口酒,道:“指桑骂槐呗。”

  官员吓道:“阁下慎言,我只是跟我的桑树朋友唠唠,只是唠唠。”

  姬无瑕感慨道:“啧啧啧,还是你们这样的读书人能。骂人都能骂得这么含沙射影。”

  “哈哈哈,来来来,吃酒吃酒。”

  姬无瑕道:“不过你们又干不赢他,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他杀全家,你们除了会读书,又没个反击之力,也就只能骂骂啦。虽然不能解恨,但解解气也成。”

  官员们还没细想她话里的额外之意,姬无瑕就举起酒杯,“来来来,吃酒吃酒。”

  有官员事后慢慢寻味,就发现怎么她这人说话也这么含沙射影呢,简直比他们这些文臣还酸。

  你乍一听是这个意思,再细细一品,不就是说他们除了会读点书以外啥都不会嘛。

  只不过当时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没空细想,等回味过来的时候席都散了。

  相府热闹了一天,总算消停了下来。

  后院里点着温然的灯火,将夜色烘托得有几分朦胧暖意。

  苏槐进房里时,嬷嬷正往房中摆了个木盆子,装好了热水。

  陆杳给如意解了衣裳,准备放进木盆里给他洗澡。

  嬷嬷本要上前帮忙,苏槐挥手让她们都退了。

  他自己上前去,敛了衣角蹲下身,一手就从陆杳手上接过孩子。

  陆杳见他这当爹的这么积极主动,也就懒得管了,由他来洗孩子。

  结果陆杳才看一会儿,表情就一言难尽。

  他倒好,脱孩子时,一手拎着孩子腿儿,像剐狗皮膏子似的把小衣裳一件件剐下来。

  陆杳黑着脸道:“有你这么给他脱衣服的吗?”

  苏槐道:“这么脱怎么了,不是脱掉了吗?”

  陆杳道:“你这么拎着他,他不难受吗?”

  苏槐道:“他难受不晓得哭吗,你看他哭了吗?”

  诚然,如意醒着,睁着黑黝黝的眼儿,尽管被倒拎着,他却也不哭不闹,小脸上满是一种对这个世界的茫然。

  没倒挂多久,苏槐就把他剥光了,放进木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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