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时醒
如今尚在山林暮野,便是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她也?没经历过这些啊!
偏偏她那点力道,软绵绵的,越推越深。
赵珩的舌尖抵进来,心?满意足的,卷了一抹沁甜。
宋知意羞耻得唇瓣快要咬出血,情不自禁揪住了赵珩的头发,以缓解那截然陌生又强烈的触感。
赵珩见?她实在挣扎得厉害,索性如她的愿,大方抽身离去,只是不经意间把知意也?重新带进池里。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宋知意还没从方才的战栗回?过神,又吓得小脸惨白,双手胡乱扑腾两下,慌乱间抱住赵珩,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
赵珩勾唇笑了笑,水里的掌心?拍拍她的浑圆:“你方才不是还闹得厉害?”
宋知意后悔死了,“呜呜”两声把滚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求饶道:“我不闹了,不学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赵珩脸色微冷,将她抵在池壁,无情道:“不好。”
第62章 挣脱开这个掌控欲十足的强势怀……
满月清辉盈盈洒落,映照出二人紧密勾缠的身影。
待四周水波平静后,幽谧的山林间只剩下彼此交错融合的呼吸,虫鸣间或响起。
宋知意?的喘息有些急促慌乱,耳畔不断回响着那句无情的“不好?”,本能地想退,可背倚着冰凉坚硬的池壁,退无可退,面前又是一个强势掌控的身体,逃无可逃。
她急得快哭了,颤颤巍巍搂着赵珩的脖颈,软声再道:“夫君,我现在想学凫水了,很想很想,你先教教我嘛,好?不好??”
然而情欲占据上峰的男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况且,她竟用?这样绵软的语调唤他夫君。
岂不知,只会勾得他更失控么?
“来日方长,明?夜再学也?不迟。”
赵珩低沉的话语透出些情动意?乱,倾身覆过来。
…………
知意?有些难耐地“唔”了声,直喊“疼”,圆润的指尖无意?识挠过赵珩的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娇气。”赵珩不满地冷哼,不过还是微微松开她。
朦胧夜色里,山峦重新翘起可爱的尖尖,在水面倒映出涟漪。
他俯身轻柔地安抚。
却不知这于宋知意?而言简直又是一道“酷刑”。
……
……
她浑身酥软,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妩媚的娇.吟。
赵珩似乎受到鼓舞,变了力道,时轻时重,情不自?禁地轻抚流连。
可惜接下来,动听的娇.吟没?有了。
赵珩缓缓抬起头?,看到知意?娇羞又惊慌的小脸,她紧紧咬住的唇瓣,已?渗出血珠,好?不可怜。
赵珩只得腾出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松开,“你在干什么?”
宋知意?含泪摇头?,难以启齿道:“那种声音好?奇怪,好?……好?,好?淫.荡,我不想……”
赵珩无奈地笑了笑,柔声哄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宋知意?懵怔地望着他。
赵珩便循循善诱:“不奇怪,也?不淫.荡,这是夫妻鱼水之欢时再正常不过的,我喜欢听,你乖乖的,再叫一声?”
宋知意?还是摇头?。
谁知……
她再也?受不住地发出一道比先前还要娇软妩媚的声音。
整个人都似被火烧一般泛起红晕。
赵珩怕她再咬唇,贴身吻上,半响后,不太满足地哄道:“余音绕梁,婉转动听,这儿除了我,也?没?人能听到。乖乖再叫一声,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才是山海阁里专玩.弄无知少女的坏男人!!”
宋知意?趁赵珩一时不备,羞愤地把身子埋进水里,这才终于挣脱开他掌控欲十足的怀抱。
可她还不会凫水,几息之间便差点窒息,胡乱扑腾着,身子不断往下坠落。
忽然就觉得好?委屈。
今夜明?明?是来学凫水的!
在她喘不过气只觉要溺死在这方温泉池时,一道冰凉的唇覆了过来,渡给她新鲜气息。
她颤微睁开眼,看到赵珩那张冷峻逼近的脸庞。
下一瞬,只听“哗啦”一声响。
赵珩拽着她猛地浮出水面。
宋知意?连连咳嗽,好?半响才缓过来,抹去脸颊的水渍,睁开眼,入目却是赵珩透出愠怒的肃容。
她的腰肢被他的大掌狠狠掐着,他语气微沉,倏地质问道:“宋知意?,你老实?告诉我,你百般抗拒,不愿我亲近你,是想留着清白身给你那心?心?念念的竹马吗?”
宋知意?当场愣住了,勉强恢复几许清醒,神情诧异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赵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逼迫地盯着她,不说话。他眼神凌厉,像是淬了寒冰。
宋知意?既害怕又无奈,满腹冤屈地问道:“你怎么还这么想我呢?我早说过了,什么竹马都是过去的事,谁人不知我嫁给你,又有谁会觉得一个姑娘嫁人之后还有清白身呢?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从未想过留给谁!”
她气愤挣脱开他,转身笨拙地往池畔爬。
可身后一双强劲有力的铁腕瞬间圈住她的腰腹,她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逆着水流往后抵靠在一个坚硬的胸膛。
赵珩在身后紧紧抱着知意?,任由她怎么挣脱也?不松手。
宋知意?气急回头?,却看见月光下赵珩微微泛红的偏执眼眸,他眼下的水珠不知是方才折腾时溅上来的池水,还是泪。
她心?里忽然一软,没?了脾气。
她怎么又忘了,赵珩是一个内心?敏感多疑又破碎的男人。
慢慢的,宋知意挣扎的力道轻下来,垂头?郁闷道:“我害怕,我不想在这,我还是第一次呢……”
赵珩的吻落在她颈间,她声音渐渐小下来,直至无声,默然转身回抱住赵珩,主动亲了亲他冰凉的唇,眨眨眼,温声软语地问道:“咱们?回去吧?”
赵珩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知意?,她虽是笑着,可眉眼间的后怕仍是像极了一只受惊却要极力装作镇定坚强的小白兔。
他今夜来此的本意?,也?绝不是逼迫她做这些,只是看到她的柔美,他会情难自?抑,会忍不住心?底的欲念,想要占有她的青涩美好?。
其实?这与禽兽无异。
最终赵珩狼狈地垂下眼眸,“嗯”了声,抱知意?上岸擦干身子,重新穿好?干衣裙。她的长发湿了,只轻柔垂着。
回去路上,赵珩仍需坐在轮椅上,宋知意慢吞吞地推着他,他手臂用?力,也?自?己滑着,一路默然回到琼安院。
夜已?深,万籁俱寂。
二人双双躺上床榻,宋知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褪下单薄的寝衣,把赵珩的手放上来,闭着眼视死如归道:“你要干什么,就干吧!”
赵珩的手心?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的心?跳声,心?里酸涩难言,默默给她穿好?衣裳,把人揽进怀里,低声说:“不干什么,睡觉。”
“哦。”宋知意?犹豫地打量他一眼。
赵珩紧绷着脸又道:“你要是想光着身子睡,我也?不介意?。”
宋知意?瞬间捂住衣衫闭上眼睛,不忘嘀咕:“说不准我不穿衣裳,最后难受的还是你呢。”
赵珩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长睫,乌黑柔顺的发丝铺在她的身后,衬得一张褪下绯红的脸蛋如凝脂般细腻白皙,珠圆玉润,可爱得紧。
光是这样看着,就忍不住想亲,想……
他心?里多了分?懊悔和愧疚,到底是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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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皇帝准备起驾回宫了。
这次变故闹出了人命,上游堤坝也?正派人去修缮,而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也?查出有问题,否则不会翻倒得那么快。
皇帝身心?俱疲,先命人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孝四儿子押送回京都暗狱关?着,待所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一并?处置发落。
赵珩和宋知意?送皇帝出了宫苑,皇帝临上车架前,拍拍赵珩的肩膀,叹气道:“朕听封太医说你的身子有所恢复,你且静静养着,少什么便着人进宫通报一声,从前的事朕不计较了。”
赵珩谦和应下,只是神情有些担忧:“儿臣的身子时好?时坏,没?个定数,如今四周危机起伏,也?怕再生事端,还望父皇将此事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朕知晓。”其实?皇帝的话也?就这么一说,他失望太多次了,没?有真抱着三儿子能好?起来的希望。
同时皇帝也?考量着,只要三儿子活着,哪怕一辈子残疾病弱,又不是养不起,至少能对得住惨死的发妻。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赵珩思忖着,替工部尚书徐忠和求情,“如今运河不安,上游堤坝隐患尚在,正是用?人之际,请父皇给工部涉事的官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帝目露赞赏,感慨道:“难为你还有这份心?为朕分?忧,朕会酌情考量的。”
赵珩神色恭敬:“这是儿臣应该的,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帝心?情复杂地再叹一声,上了车架,挥手叫他们?回去。
待车架队伍浩浩荡荡离开,赵珩面上的恭敬谦和也?悉数变成了淡漠凉薄。
宋知意?小声问:“封太医跟皇上说你身子好?转,是你吩咐的吗?”
“嗯。”赵珩开口,“今时不提一嘴,只怕来日太过突兀,皇上起疑,于大计不利。”
宋知意?安心?地点点头?,再有三四日就是七夕灯会了,霍昔年?老早就跟她约好?要出门玩,她提前跟赵珩说了声。
赵珩却蹙眉问:“七夕灯会,你不跟你的夫君一起出门,却和好?友携伴,这是什么道理?”
宋知意?连忙补充:“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像上次一样嘛,毕竟你如今不便正大光明?的出现于闹市,我老是闷在宫苑,也?很无趣的。”
赵珩脸色阴沉,轻拍开她推轮椅的手,只问:“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