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他隐在袖口里的手,死死扣进掌心?,气息才稍微平和了些?,“马车里太闷了,有些?透不过?气。”
“哦,透不过?气。”姜云婵兴味盎然品味着他的话,“那旁的姑娘这样对你,你也透不过?气吗?”
“我有夫人,怎会与旁人如此?”谢砚断然摇头。
姜云婵“噗嗤”笑出了声,“那你又为何对我脸红?”
“我……”谢砚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无助仰头望她。
抬头的一瞬间,姜云婵毫无阻碍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贴,牙齿轻磕了下。
一丝丝清甜漫入他口中,他的眼神、他的思绪陷入兵荒马乱。
姜云婵却未与他分开,覆着他的唇瓣轻声问:“阿砚现在什么感?觉?”
谢砚张了张嘴,下意?识要推拒。
“要说实?话,不能讳疾忌医哦!”姜云婵灼灼目光深深与他对视,“我是不是你夫人,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他们隔得那样近,那双明媚的杏眸中只有谢砚的影子。
谢砚好?像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虽还?记不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可他的身体不会骗人。
他似乎很欢迎她的靠近,也很想念她的靠近。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诚实?道:“我……呼吸有些?难受。”
“所以呢?”姜云婵问。
他悠然掀起?长睫,晦暗的眸凝着她的唇,“所以,想要更多……”
马车光线幽暗,寂静无声。
唯有男人的嗓音沙沙的,似能穿透人的胸腔。
明明是姜云婵主动撩拨,此时她却心?口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她捧起?他的脸,“那阿砚猜猜我什么感?觉?”
谢砚摇了摇头。
她贴近他耳边,“我也,想要更多。”
他们久别重逢,本应更热烈一些?,再热烈一些的……
绵软的声音缠住了谢砚的神思,他僵在原地,怔然与她对视。
月色正浓,月影在两人之间摇曳。
两人面面相对,目色缱绻。
时间慢了下来,很慢很慢,慢到?姜云婵腰都弯得发酸了,两人还?是保持着对望的姿势。
姜云婵撑着他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有些?怨念,“你怎的不动?”
谢砚抿了抿唇。
“你不会啊?”姜云婵问。
他悻悻然点头,“嗯”了声,“不知如何叫你开心?。”
他什么都忘了,连如何吻她都忘了,却开始凡事遵从她的意?愿了。
其实?姜云婵也未曾对他主动过?,可总得有人打破隔阂。
她迟疑了片刻,轻启朱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尚有些?僵硬,张着嘴,不敢动弹,任由她的气息侵占了他的口腔。
直到?,她绵软的舌尖勾住了他的舌。
他血液开始躁动,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吮吸了下她的舌尖。
“疼!”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他吓得连忙退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尾妙舌却勾着他舌不放,唇舌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急,我慢慢教你……”她没?放开他,反而圈住他的脖颈,坐回了马车板凳上?。
谢砚怕她磕着,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翻身上?来。
如此位置反转,她被他锁在了马车一角。
她一边仰头轻吻他,一边红着脸轻声道:“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
这些?都是从前谢砚教她的腌臜话,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从姜云婵口中。
甜软又羞怯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与吮吻声相合。
谢砚脑海里有什么过?往画面一闪而过?,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试探地唤她:“皎皎。”
姜云婵睁开眼,他也正虔诚地看着她。
却在此时,马车剧烈震颤,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姜老板你也是女子,如何能坑害一个孩子呢?”
“做生意?,如此昧着良心?,不怕遭报应吗?”
……
吵闹声打破了旖旎气氛。
两个人唇瓣分开,尴尬地僵持了片刻。
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先退开。”
谢砚深邃的目光还?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像未吃饱的孩童。
“晚些?再……”
姜云婵红着脸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整理好?云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姜府门前,正有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跪地嚎啕大?哭。
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匹仿佛是姜家的绒布。
姜云婵这些?年行商,从寂寂无名到?第一布商没?少遇到?闹事的人。
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谢砚的手,示意?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提起?裙裾下车。
走到?年轻夫妻面前,只见他们怀里的婴孩身上?遍布疹子,有些?地方都流脓了。
男人起?身,指着姜云婵的鼻子,“咱们信得过?你们皇商的名声,才买你们的绒布给孩子做襁褓的,却不想你们竟以次充好?,将破布烂布老鼠啃过?的布卖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姜老板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不知道孩子娇嫩受不得脏吗?我孩儿因?为你们的布被染上?了鼠疫,你们还?我孩儿命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姜云婵这才看清那匹绒布上?还?沾染了老鼠屎和老鼠啃咬的痕迹。
刚出生的婴孩接触了这脏东西,难免伤了皮肤。
女人的哭喊顿时也引来的街坊邻居的围观,一人在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叫嚷,“怪道这么快发家,原是昧着良心?做生意?。”
“连孩子都伤,难怪她死了夫君!许是被她克死的吧!”
“扫把星!滚出东京!滚出东京!”
……
百姓中,一时群情激昂,烂菜叶子、臭鸡蛋纷纷朝姜云婵身上?扔。
汹涌而来的怨气,将姜云婵一个瘦弱的女子包围了。
谢砚瞧见这情况立刻下了车,推开人群,往中央去。
此时,风暴中心?,响起?女子的怒喝,“扶苍!给我这些?闹事的人都拿下!”
姜云婵反手给了闹事的男人一巴掌,指着男人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薛严指使,污蔑我姜家!有本事就去公?堂上?对峙。”
男人被姜云婵的气势吓到?,捂着脸愣了片刻,“别、别以为旁人不知道!大?理寺顾大?人是你的情夫,你就是靠他……”
啪!
又是一巴掌。
男人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左右对称。
姜云婵个子虽小,威压却足,嗤笑道:“朝廷命官也容得你如此污蔑?是薛严看不惯我们姜氏布坊压过?他们一头,才屡次挑事是吧?”
姜云婵捡起?那一匹绒布,递给各位看客,“我们姜氏的布匹在右下角都会缝一个桃花的印记,这匹布粗制滥造,分明就是薛家布坊自己纺的!”
“分明就是他们贼喊捉贼,想坏我姜家名声!”姜云婵杏眼一瞪,“扶苍,把他们押去官府!”
“臭娘们,你敢……”男人眼见诡计被拆穿了,扬起?一巴掌,想要打回去。
一只大?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虎口收紧。
谢砚虽然失忆,但身手尚在,制服几个混混如同捏死蝼蚁。
闹事者在他手底下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打颤,“你、你是谁?我跟这姜家理论?,有你什么事?”
“这怕也是姜老板的情夫吧!”
“姜老板在哪儿找了个穷酸男人当情夫?眼光还?真?是独特?呢!”
周围好?事者的目光投向谢砚身上?,嘲讽与不善包围了他。
谢砚神色一滞。
他这四年毕竟受了太多苦,心?里又有伤,姜云婵怕他多想,赶紧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他是我夫君!”
她当着众人宣告,没?有一丝迟疑。
谢砚微怔,望向她。
姜云婵在他臂弯处调皮地轻挠了挠,冲他眉眼弯弯地笑,像一道明媚的春光。
谢砚也不禁牵起?僵硬的嘴角。
那闹事者却不服,“京城谁不知道她姜云婵是个守不住寂寞的寡妇!要不是她四处勾引男人,给她的死鬼夫君戴绿帽,她能有这份家业……啊呀!”
话到?一半,男人手骨“咔嚓”一声断开了,鲜血四溅。
谢砚指腹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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