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念嘻嘻
弯腰给谢砚布茶点时,发丝脱出,才?挠到了谢砚的手。
谢砚碾了碾指腹,那抹余韵久久不散。
“并不是头发香的,是桃花酥。”姜云婵将瓷盘放在谢砚身前的书桌上,“上次世子不是说桃花过季了,花瓣涩口吗?我特意多加了蜂蜜,味道比原本的更香甜呢!”
“比原本的更好?”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下巴轻蹭她的肩膀,“我倒不信,妹妹喂我尝尝。”
姜云婵递了块桃花酥到他嘴边,谢砚轻抿了一口,却?皱眉,“还是很涩口。”
“我尝过的,不可能吧。”姜云婵讶然,也取了一块自己尝了尝,“很甜啊,并无苦涩……”
谢砚忽而俯身叼走了她口中的桃花酥,细细品尝,俊朗的脸上染了笑,“是甜,但怎的还生出了梅花香?”
那分明是姜云婵口脂的味道!
他明知故问!
姜云婵懊恼地抹去嘴角的水泽,“世子惯会作弄人。”
“不是妹妹主动送上门的?”谢砚手臂环紧她的腰肢,笑容宠溺,“今日怎的这般乖巧?”
“我说过的,世子不逼我,我自会主动。”姜云婵瓮声道。
谢砚扬了下眉梢,显然不信。
他是理性的,才?不会被?姜云婵甜言蜜语哄骗。
姜云婵得找个更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服谢砚她为什么会不请自来。
“我过来就是问问,明日就要解封了,太?医们一直对外宣称顾淮舟病情转好,圣上若召见顾淮舟,世子当如何应对?”
她这话明里关心谢砚,实际上还是想打?听顾淮舟的境况。
不过这样才?显得不那么虚情假意。
谢砚还是很满意她的回答的,耐心道:“他虽病情转好,但毕竟是疫病,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恶化呢?三月半载之内他最多回顾府休息,不可?见外人,更不可?见圣上。”
意思?是半年之内,顾淮舟仍旧在谢砚掌控之中,求救无门。
即便过了半年,谢砚也可?以再找别的理由囚禁他,威胁她。
姜云婵已经不寄希望于?谢砚会放过顾淮舟了,悻悻然点了点头。
“我可?以让你见见顾淮舟,有些事总归当面说清楚,才?能断得彻底。”谢砚今日心情不错。
但姜云婵知道这只是利益交换。
今日已是姜云婵为谢砚解毒的第五日。
眼见暮色降临,姜云婵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了,“换个地方……”
毕竟这里有观音像呢。
谢砚将观音像放进了抽屉里,顺手要锁抽屉。
姜云婵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襟,“今晚快些,我手疼。”
姜云婵好好一双细嫩的手,这几?日虎口红肿发亮,还破了皮,看上去让人好不怜惜。
可?又让想更彻底地揉碎她。
谢砚牵着她的手轻啄了一下,低笑,“妹妹要是早听我的,何至于?受这样的罪,今晚要听话些。”
姜云婵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垂眸敛目,脸颊泛红。
谢砚抱着她径直往床榻去,却?并未上榻,只是把她抱坐在了梨花木箱上。
他将双手撑在姜云婵身体两?侧,高?挺的鼻梁轻蹭她的鼻尖,“今晚自己来,教过你很多次了。”
姜云婵窘迫地撇过头。
谢砚也并不强迫她,只轻轻吻她,顺着颈线时断时续往下游移,辗转过每一处山峦丘壑,拨弄着最敏感的神经。
温凉的唇吮吻着她,细微的电流透过濡湿的衣衫渗进皮肤,让人呼吸不畅,胸腔起伏不能自已。
她不动,他唇舌便撩拨得更快。
姜云婵的手紧扣着木箱边沿,难耐不已,不得不解开他的腰带。
衣衫层层剥落,她看到了最直白的他。
姜云婵撇开目光,指尖触碰过去,却?是一个激灵,“真的疼!”
“不怕,我有法子。”谢砚的吻又上移到了她脖颈处,缠绵之间,齿尖咬开了心衣的系带。
姜云婵身体一凉,心衣从外衫里滑落出来。
虽她穿着衣服,却?有一种被?人尽收眼底的羞耻感,赶紧双手环胸。
而那心衣飘摇而落,正被?谢砚接在手中。
他将心衣放进了姜云婵的手上,“用?它裹着,手就不痛了。”
“不要!”
“妹妹不想与我有所阻隔?”
“不是的!”
只是那是她的贴身之物?,怎么能,怎么能……
姜云婵羞于?启齿。
可?无论?如何,隔着总比不隔好。
她握着心衣,羞耻地抚向他。
夜幕降临,屋子还没来得及点灯。
黑暗的空间放大了感官,粘稠的空气?里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难以忍耐的喘息声,还有梨木箱吱呀呀的响声。
夜风吹开窗户,送来一丝清凉,吹得窗台上的晚桃花瓣颤颤,摇摇欲坠……
一切结束在他低沉的闷哼声中。
余韵犹在,久久不曾平息。
谢砚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灼热的气?息断断续续喷洒在她耳垂上。
“等解禁后,我便与太?子言明,娶妹妹为妻。”
姜云婵抿唇不语。
谢砚握住她的手,哑然失笑,“我的命都握在妹妹手上了,妹妹还要嫁别人不成?”
姜云婵顿时面色通红,松开了它,推着他的臂膀,“我要去洗了。”
说着,便从梨木箱子上跳了下来,腿脚一软,险些摔跤。
谢砚近前一步,姜云婵又再度落入了他怀里。
谢砚方才?太?久了,姜云婵身子都晃散架了,哪里有力气?去清洗?
她又不愿丫鬟打?水进来,瞧见屋里的狼藉。
只能可?怜兮兮望向谢砚。
谢砚只歪着头,不动声色看她。
姜云婵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哥哥,帮我打?些水来。”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绵软,她知道谢砚吃这一套。
可?今次,谢砚尤嫌不够,手揽着她的腰肢轻揉了揉,“哥哥哪能给妹妹做这种事?”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腰间传来。
姜云婵险些轻吟出声,眸子中沁满了水。
又哪有哥哥对妹妹如此?的?
姜云婵拦着他铁钳般的手,断断续续道:“嫁娶之事,全凭哥哥做主就是了。”
“乖!想想该怎么改口唤我了。”谢砚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转身出门打?水去了。
门吱呀呀关上,姜云婵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赶紧跟到了窗前,目送谢砚远去的背影,又与院里的扶风颔首对视,示意扶风把守。
自己则疾步往书桌出去。
鎏金铜锁虚挂着,幸而方才?被?姜云婵阻拦,没来得及锁上。
姜云婵用?绢帕包着铜锁,小心翼翼抽开,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动,惹谢砚生疑。
抽屉打?开,里面铺着他写的经文,其下是各式卷轴。
姜云婵随手展开一卷,画卷中却?是姜云婵小时候的模样。
再次打?开一卷,仍然是她。
姜云婵瞳孔微缩,神思?有些混乱。
这抽屉放的不是他重要信物?吗?为什么有这么多她的画像?
姜云婵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点了油灯,颤巍巍拨开画卷往抽屉深处寻。
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块古铜令牌,其上图腾奇异。
这莫非就是麟符?
这麟符同时也是她逃离侯府的钥匙。
姜云婵屏住呼吸,观望四周无人,慎重地徐徐伸出手。
“妹妹在找什么?”
指尖触碰到麟符的那一刻,身后悠悠传来阴郁的声音,似一阵阴风吹在姜云婵脖颈上。
姜云婵顿时寒毛直竖,转过头来。
谢砚面无波澜,嘴角挂着惯有的笑意,俯视着姜云婵的一举一动。
犹如看着猫儿狗儿翻身打?滚、摇尾逗趣。
书桌上残灯如豆,昏黄的光忽明忽暗扫过谢砚的脸,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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