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5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以这位息郎君的手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可能放任婵儿与旁人成亲的,定是她多想了。

  沈濛匆忙低头,喝了一口凉茶压惊。

  因有息扶藐在,孟婵音没有机会与娄子胥独处,全程只无伤大雅地聊了几句闲话。

  用过午膳后,娄子胥下晌要去衙门上值,不能再留在此处,便依依不舍地告别三人。

  娄子胥前脚刚离去,身子较弱的沈濛因吹久了凉风,又饮了几杯凉茶,开始时不时咳嗽几声,没过多久便被赶来的弟弟沈湶接走了。

  林园中的风带着料峭的寒意,伴着桃花香吹进衣襟中背脊发凉,桃花如雨下,青石板上铺上浅浅的一层粉,梦幻如登仙界。

  凉亭中坐着的两人安静得无话。

  孟婵音不喜现在安静得诡异,臀部微抬,悄然移动身形,让男人的身子将风挡住。

  没了冷风吹来,她紧绷的双肩松下些许。

  可她刚落臀,端起温茶,耳畔便响起青年低沉惺忪地轻笑,分辨不出情绪如何。

  孟婵音握茶杯的手微顿,茶雾缭绕遮住清丽的眉眼,认真地垂眸看杯中一片雀舌。

  “这就是你想嫁的人?”

  息扶藐低头笑了,骨节分明的指尖随意转玩着玉白骨杯,被风吹乱的黑发张扬地飞舞,狭长的眼尾如一笔浓墨勾勒,不经意显出几分寡情和的风流。

  孟婵音没有回他的话,浅呷一口花茶,再缓缓搁在桌案上,淡然地与他对视。

  “子胥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为人如何阿兄不知道吗?”

  少女挺直的背脊隐有几分坚毅的风骨,不似前面几次虚假的态度。

  但,无例外都是一样的招人。

  他弯腰手肘抵在膝上,屈指勾住她垂落在肩上的长发,含笑:“婵儿说得对。”

  “但你费尽心思想嫁这样的人来逃避阿兄,可阿兄觉得你选错人了,你觉得呢?”

  他没在装,孟婵音也无心维持表面的贤惠妹妹。

  她接着他的话冷嘲:“阿兄唯我独尊惯了,自是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我嫁什么人,恐怕也由不得阿兄做主了。”

  小姑娘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乜斜挑衅,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儿,可哪怕亮着爪子也是柔软的,毫无攻击力。

  息扶藐最爱的便是她这副模样,分明什么都已经明白了,却装模作样地含着侥幸,欲从他身上拿到好处,最后还想抽身而出,与他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你说得对,如今你也不是我妹妹,我是无权决定你心悦谁,想嫁给谁。”他勾起乌黑的长发,冷白的手指与亮泽的黑碰撞清冷的暮色。

  “可,婵儿,从你那夜来寻我时就该明白,世上哪有这样的好处可以拿?”

  闻他提及那夜,孟婵音忽感脖颈被舔舐过的痛感又来了,如被雪蟒的尾巴裹着脆弱的脖颈,不断用力收紧,令人产生即将窒息的死亡感。

  那夜是她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恨不得从未发生过,偏生现在他要刻意提醒她,那夜发生的什么。

  “那夜我是喝错了酒。”孟婵音白皙的小脸染怒,严声反驳他的话。

  青年神态温和地坐在她的后侧,屈身将下颌轻轻地搁在她的肩上,乌睫微敛。

  他笑得不甚在意:“所以喝错了酒,我就该让着你吗?”

  缠绕着长发的手指点在她的胸口,甚至连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都透着湿黏的滚烫。

  孟婵音感觉自己的头皮在发麻,掌心紧紧握拳地放在膝盖上,身躯不敢动。

  他根本就是没有道德伦理之人,世上没有阿兄会在妹妹刚被戳穿是假的,又在误饮药酒后,不小心乱闯进院子,还会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对曾经的妹妹做出那样的事。

  也是从那夜开始,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清白。

  他尝到甜头,不想松口,可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息扶藐这个人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狠狠咬上一口,她无法承受招惹他的后果。

  所以自从身份转换后,她白日在众人的面前维持好妹妹的模样,暗地里一直都想着如何彻底与他划清关系。

  嫁给娄子胥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

  而且那是与她青梅竹马长大,还心悦的郎君,绝不能因为他而断掉。

  孟婵音抿住下唇,可怜地望着他,语气软和无辜:“那……那夜是我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成全我与子胥哥哥。”

  成全?

  息扶藐扬起微红的眼尾,面带诧异地望着她,眼中冷淡得毫无情绪。

  本就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让别人分一杯羹?

  息扶藐低头轻笑,缠绵的从后面拥着她,下颌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好似在耳鬓厮磨。

  一瞬间,孟婵音因他的薄唇贴在肌肤上,而狂颤眼睫,浑身僵坐在原地不敢动,手指紧张地攥住裙裾,呼吸轻缓的开始紊乱。

  他学她的语气,可怜地说:“成全你和旁人,那阿兄怎么办啊?”

第5章 缠住 别,这是在外面

  “婵儿,你真的爱他吗?”他轻声呢喃: “记得他衣襟上的花纹,腰间的配饰,何时喝的第一口茶吗?”

  她记不得。

  从一开始,她所有的注意都在息扶藐身上,刻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娄子胥的情意,想让他知难而退,所以她连娄子胥穿的什么衣裳都忘记

  许是还和往常一样,穿的青色直裰,也或许不是。

  但她不可能会承认记不得。

  因为他在用语言蛊惑她,妄想将她不爱娄子胥,强行挤进意识。

  “你不爱他,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耳畔的吻带着湿意,一路流连至脖颈,吮出艳色的红痕。

  刻意大力吮吸出痛感,她倒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伸手推他,但桎梏在前胸的手臂纹丝不动。

  她像是被藤蔓缠住了身子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凶残又贪婪的野兽,对自己露出馋意。

  “婵儿不过是因为与他自幼定亲,不想让这份看似美好青梅竹马的情意没有结果。”他微红的眼尾含着笑。

  “但凡换个人,你也会觉得自己爱他。”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所有的一切都先给的她,自然最了解她。

  但凡换个人,她的确也会同意嫁,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这人是谁都不能是娄子胥,即便她真的没那么爱他,这自幼的情意也让她太在乎这个男人了。

  他不能让她如此在意一个男人。

  她只能是他的。

  青年用鼻尖耸开少女的衣襟,对直漂亮的锁骨上落下一片粉白渐变的花瓣,好似是天生的胎记。

  他盯着上面的红痕,漆黑的冷眸中露出淡淡的意乱情迷。

  想要这朵花彻底留在她的身体上,告诉所有人,她整个人都是他的。

  想要彻底的……占据她。

  阴暗的念头不断往外溢,渲染了他的眼眸。

  他不再压抑,任其肆意泄露在外,启唇咬在娇嫩的肌肤上。

  孟婵音吃痛地蹙眉,气息急急地喘息,羸弱地唤他:“阿兄……”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攥着他的手臂,饱和圆润的指甲深陷,鲜血缓缓流下。

  他丝毫不畏惧疼痛,那些疼痛反而愈发刺激头脑。

  前面的茶杯被推倒,清甜的茶水顺着桌面滴落,混合着石板上的花瓣,盛出晶莹的水珠。

  孟婵音双眼弥漫雾气,鼻尖泛着可怜的红,咬着下唇,忍受着越发过分的男人:“别……这是在外面!”

  这句话让身后陷入癫狂的男人停下动作。

  他轻颤着洇湿的眼睫,喘着不平的气,握住白嫩温泽的圆肩打量许久。

  清冷的美人趴在桌案上,侧脸把桃花碾碎,粉红的花汁如上好的胭脂,染红白皙的双颊,眼尾盈盈着水光,一贯将委屈的神色诠释得恰到好处。

  到底是娇娇养大的小姑娘,在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下,很容易露出一丝怯意。

  “阿兄。”她睁着雾蒙蒙的眸,怯生生的语气软得令人心生怜惜:“知晓阿兄是不想失去婵儿,所以才会如此,婵儿心中也始终记得阿兄的好,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少女的面容姣好,比林中的春花都艳上几分,乖得令他产生摧毁欲。

  她哭得好惹人怜爱,却依旧不忘记巧言令色。

  “可在婵儿心中,一直当你是敬重万分的兄长,不想失去的亲人……”

  这些话从她幼时便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说他虽是她的继兄,但却是当做亲兄长一般对待。

  如今不是继兄,她便改几个字,又说同样的话敷衍他。

  息扶藐莞尔扬眉,指尖漫不经心拂过她轻颤的背脊,“既然当我是阿兄,不想失去我,妹妹更应该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想着嫁给别人,不是吗?”

  混账。

  孟婵音暗暗咬住舌尖,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怒。

  若不是要如愿嫁给子胥哥哥,她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息府了。

  压下心中对他的情绪,她抬起沾着泪的长睫:“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

  她问他想做甚。

  其实他想做很多事,比如将她藏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是他、朱红的唇中只有能尝,那截腰也只能是他来握。

  在她漂亮的肌肤上印上他的痕迹,想做很多阴暗得见不了光的事。

  可这些不能说与她听,她的胆子太小了。

  现在他还也没做什么,她就已经怯得在缴械投降,尽管可能也是假的。

  但她现在看他的眼神真的很独特,看似妥协得只要他说出来,她什么都配合。

  “阿兄不想对婵儿做什么,只是……”他居高临下地觑着她,黑眸渐渐迷蒙,像是陷在回忆中难以自拔,“时常会想起,婵儿当时是怎样玩弄阿兄的……”

  孟婵音一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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