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7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孟婵音翻过身,闭眼呢喃:“说得对,下次濛濛约我去大佛寺,别推了,我也去。”

  春心将帕子挂在木架上,本是想要上前服侍她更衣,但见她困得不行便没再打扰,安静地退了出去。

  香闺袅袅淡香足以令榻上的女子,陷入深沉的梦中。

  梦回自己为何会饮下有药的酒。

  当时她刚得知自己不是姨娘亲生女儿,心中失落,沈濛为了让她散心,便相约她一起去赏梅品茶的宴会。

  可在宴会上遇见了魏家女,魏明月早就对娄子胥倾心已久,前世也是因为魏明月,她与娄子胥退了婚。

  今生虽然有她早就提防,没有发生前世之事,但没想到魏明月依旧还是选择下药,只不过从给娄子胥下药变成了她。

  她当时在宴上不慎喝了点加药的酒,察觉不对后,先装作醉酒被侍女扶去别苑,然后趁机逃走了。

  黄昏落暮,她摇摇晃晃地下了马车,车夫以为她醉得不轻,便说要人送她回去。

  因体内的药在涣散,她摇头拒绝了,兀自一人从南门进了院。

  天色昏暗,她辨别不出方向,不知怎么跌跌撞撞地走错了院。

  许是幼时时常在这里,她失去意识后只觉得自己走对了房,脱了外裳躺在榻上。

  在她被药折磨得神志不清时,青年推门而入,闻见屋内的酒气,还有女子似泣非泣地呻吟,眉心落下清冷的暗影。

  他上前立在榻前,低眉凝望女子穿着薄薄的小衣,肤白似雪上洒了些许粉,眉眼娇媚地含着泪雾。

  她难受地颤着身,彻底被药吞噬了意识,微红的眼尾荡着一抹放浪的风情:“阿兄……”

  她全然不知晓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白玉般的双手环抱压着面前柔软小巧的云,因为热,身上的衣裳已经褪得只剩一条雪白的百褶裙。

  而那条雪白的裙裾,此时也随着她动作全都堆在纤细的腰上。

  女子娇嫩的肌肤白得晃人。

  “阿兄,救我……”

  她哭得很伤心,像是以前那样受了委屈坐在角落,见到他过来,便用依赖和渴望亲近的眼神看着他。

  但青年对她此时的渴求视而不见,只坐在榻沿,低垂的长睫遮住眸底的暗色。

  “阿兄,阿兄。”她像是刚化作人形的美艳狐狸,爬上他的膝,攀上他的肩,主动将身子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除了哭泣的呢喃,别的便什么也发不出。

  他刚从外面回来,携着月色般的清冷,还有淡淡的茶花埋雪香。

  她上瘾般急促伏在他的侧颈娇喘。

  而且她也喜欢抱着他,他的手滚烫地放在她的腰上,温柔地抚摸将她不断往下拽,失重的快感从背脊不断地涌来。

  “阿兄……”

  她透赤的脸庞埋在他的脖颈,随着他温情抚摸,柔柔地喘吟,放纵的将他当成缓解的物件。

  男人没有任何阻止,她就蹭得越发放肆,甚至双手往下,握住了能缓和她此时难受的命脉。

  青年浑身明显地颤了颤,浑沉闷的喘声从薄唇溢出,随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压住。

  黑暗中,他看她的眼神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凶狠:“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少女被药效彻底控制了,早已是海中魅人的水妖。

  她懵懂地舔着唇瓣,对他露出无辜的天真:“知道,抓鱼……”

  说罢,她又委屈地垂头告状:“这条鱼虽然容易抓,却好烫,好大,我有些抓不住,阿兄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

  “不好。”他沉默片刻拒绝了她,甚至还想要将她手中所谓的鱼藏起来。

  孟婵音慌了,在鱼脱手之际手脚并用,将抢她鱼的贼人压住。

  “别想抢我的鱼!”少女浑身都软绵绵的,还带着紊乱的喘意,语气毫无威胁。

  所以这样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他抢鱼。

  身体的不适,被抢的鱼,一切都她心中涌来委屈,眼中的泪全砸在他的脸上。

  “因为我不是你的妹妹,因为我不姓息,因为……我是假的,阿兄也不喜欢我了对吗?”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甚至连她唯一想嫁的郎君,也有人要抢。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红红,跪坐的身躯也止不住地颤抖。

  捏她手的男人一顿,似心软了。

  察觉他的松动,她抓住时机,抬起白艳的脸,祈求地看着他,承诺道:“一下就好,我就只碰一下就放开……”

  一下就好……

  她说的一下就好。

  青年的眸中蒙上一层雾,缓缓松开了她的手,默认她坐在身上肆无忌惮地蹭磨,玩弄他。

  没了束缚的她自然欢喜,也越发肆意,最后如何失控的谁也不清楚。

  青年沉迷在情慾中的眼神,哪怕是在梦中也是那样的清晰。

  如墨点缀,隐忍全盘崩塌,从黑暗中撕开斯文的外皮,露出内里的狰狞和贪婪。

  他凝着身上肆意的少女,控制她接触的距离,在她似舒服又似难忍的表情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梦中红鸾浮动,暗香暧昧,充斥情慾的缠绵气息,在黑暗中令人面红耳赤。

  “日后要记住今夜……是你先玩弄阿兄的。”

  男人伴随喘息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勾得她心一阵酥痒,全然没有听见他当时说了什么。

第7章 晚膳 长公子来了

  这一睡,孟婵音险些起不来。

  春心在床头,伸手推了她的肩膀好半晌,才唤醒。

  “姑娘,醒来了,前厅传人来唤姑娘去用膳。”

  孟婵音半耷拉地掀了下眼皮,然后又垂落下去,语气也恹恹的:“我今日有些累,不去前厅用饭了。”

  她实在提不起力气出门,更不想去见息扶藐。

  春心又推了她的肩膀:“姑娘不成的,今日府上要为长公子洗尘,夫人特地嘱咐所有人都需要到前厅。”

  孟婵音听见息扶藐眉心狠颦,不耐地翻过身,“不去。”

  春心轻地哄着:“姑娘,今日还是去一去为好,若是今日不去府中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又会嚼舌根子,说小姐现在连长公子都厌弃了,日后那些人会越发放肆。”

  这些话孟婵音都懂得,只是刚醒来不想见到息扶藐,然后再次记起那个梦。

  她懒懒斜斜靠在楠木床架上,身着的寝袍领口不经意松懈开,雪白胸脯上那些被吮吸出的红痕,被烛光照得越发显眼。

  春心不经意瞥见,惊呼一声:“呀,姑娘,怎得生了好多红疙瘩。”

  红疙瘩……

  孟婵音垂眸看见身上看见痕迹,红唇微抿,将散开的衣襟拉起:“今日与濛濛在桃林时,被蚊虫叮咬后挠后,我挠了几下。”

  听了姑娘的解释,春心也没有多想,“春虫最是歹毒,姑娘等等,奴婢给你擦些长公子傍晚亲自送来的膏子。”

  息扶藐来过了,还送了药膏?

  原本昏昏欲睡的孟婵音蓦然睁开眼,偏头问春心:“他来过了?”

  春心正在翻找药膏,埋头回:“嗯,姑娘当时刚从外面回来睡下不久,长公子进来看了你一眼,让奴婢不要唤醒你,然后长公子又在院外坐了会而,吃了几盅茶,许是见你还没有醒便自行离去了。”

  春心翻找到了透绿玉瓶的药膏,坐在脚踏边的小木杌上,开始给孟婵音抹药膏。

  药膏推磨在手臂上冰凉透骨,孟婵音垂下头,秀丽的长发遮住她脸上的神情,不知想着什么。

  须臾,她收回手,对春心摇头道:“回来再擦药罢,先去前厅。”

  “好嘞。”春心盖上玉瓶的盖子,起身去拿衣裙给她换上。

  灯火阑珊,绛河繁荣。

  前厅早已经坐了不少人,二十四名侍女盛着美酒佳肴,不断往前厅有序地涌入,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

  为首坐着精神抖擞的息老夫人,满头发白的发髻上插着沉桃木篦,两鬓角亦用额帕固定得一丝不苟。

  左边乃是息府真正的掌上明珠息兰,正被老夫人拉着手嘘寒问暖。

  周围的人皆安静地听着,偌大的前厅只有侍女摆放餐食地碰撞声。

  孟婵音过来时,明显安静了些许。

  她垂下头,一时不知自己应该坐在何处。

  一侧的息长宁看见了她,脸上的无聊霎时烟消云散,站起身拉过一旁的椅子对她招手:“阿姐。”

  话音甫一落下,便响起三姨娘的声音:“阿宁。”

  孟婵音循声看过去,与刚被认回来的息柔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别过眼。

  三姨娘唤息长宁乃是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还想与她坐在一起。

  往日孟婵音都是与息长宁坐在一起,但那时两人是亲姐弟,现在她不过是靠着往日恩情才留在息府的人,自然不能再坐原来的位置。

  所以自从身份被揭开后,她再也没有来过前厅用饭了,就是怕如此尴尬之事发生。

  孟婵音对息长宁摇头,坐在下面最后一个位置上,垂下头安静将自己当做透明人。

  三姨娘看了一眼她,心中轻叹一口气,转头安抚似地摸了摸息柔的头:“柔儿可饿了?”

  息柔对三姨娘笑着摇头:“姨娘,女儿不饿。”

  “阿姐,先吃些垫垫肚子,菜很快就全上了。”息长宁将面前的糕点推过去,想给孟婵音。

  可一声阿姐,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三姨娘自然地笑道:“阿宁这点小殷勤全对姐姐了,来柔儿垫垫肚子。”

  孟婵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息长宁已不再是她的弟弟,那声阿姐也唤的不是她。

  无形的酸涩感从心口蔓延,像是咽下一把刀子。

  息柔对三姨娘弯眼一笑,正欲去拿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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