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83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她烦躁地闭上唇。

  息扶藐本是想洗净身上粘稠的痕迹,结果因?她口不择言的骂声,生生地捱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此时孟婵音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双手更是无力地耷拉着,任由他给自己一件件套上衣裙。

  鹅黄嫩绿的上裳与?百褶裙十分贴合肌肤,布料舒服得没有累赘感?。

  孟婵音抬了抬眼睫,睨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从鼻腔中哼出声。

  从未见过的款式与?布料,这男人不知?心中存了多久的坏心思?,送她的所?有衣裙皆十分贴身。

  息扶藐似是听出她腔调的意思?,温柔地系上带子。

  他整理着她的裙摆,徐徐地解释:“之前送给婵儿的那些衣裙首饰,婵儿走的时候一件也没有带走,我想你许是不喜爱,故而?在昭阳时买了不少嫩绿软烟罗,赶制做成衣裙送回来。”

  修长的手指轻勾,最后结也系好。

  他在她脸上落吻,轻笑道:“幸好,婵儿还有机会穿给我看,很适配你。”

  孟婵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起手抹过被他亲过的地方。

  哪怕是嫌弃的动作,在他的眼中也是分外可爱。

  他忍不住按住她的后颈抱在怀中,高大的身躯缓缓弯下,沉哑地笑出了声。

  “别做出这般勾人的动作。”

  在这里无人会打?扰,他能与?她做到天荒地老,做到死。

  孟婵音无甚表情地蠕动唇瓣,又悄无声息地骂了一声。

  疯子。

  两人换完衣裳收拾整洁,外面侍者?送来了膳食。

  孟婵音手脚皆无力,抵不过他的力道,无奈的被他抱在桌前,如同照顾不晓人事的稚童。

  见她吃得迫不及待,唇瓣上都沾了一粒白米,息扶藐莞尔弯眼,顺势俯身舌尖卷过她的唇瓣,“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孟婵音见他如此动作,瞪大了眼,看他的眼神愈发古怪。

  息扶藐头微倾地乜她,神情温和?得好似刚才做出变态举动的并非是他。

  孟婵音无言地别过头,埋头沉默地用膳。

  这次小心了不少,未曾让唇角沾任何的东西,给他有机可乘。

  息扶藐似乎很忙,在她用晚饭后将她堵在榻角肆意地吻了许久,才餍足地放开她。

  被松开的孟婵音瘫软在榻上无力地喘息,粉嫩的颊边晕着娇而?无力承欢的俏媚。

  他意犹未尽啄吻她蒲扇的睫羽,指尖揭过微张的殷唇,又恢复成往日温柔贴心的兄长样,“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知?道了吗?我只会原谅你这一次,在又下次,这里……”

  勾了勾她腿腕上的细小银链,铃铛碰撞出叮铃铃的悦耳声,如泉水滴落。

  他含笑:“戴的可能就不是漂亮的脚链了,知?道吗?”

  她似没有回神,脸上是无辜的纯粹。

  息扶藐替她捻起被角,随后起身下榻,出了室门。

  周遭再次陷入安静。

  孟婵音躺在榻上许久,才坐起身,低头盯着皓白脚腕上的链子,无声地抿唇。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若再有下次,恐怕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不会有人来救她,她若不出去?,只能一辈子成为?他的禁脔。

  而?她不能真的被他一直囚在这里。

  被息扶藐藏在此处,哪怕他不在,外面都是派人守着,想要逃出去?登天般难。

  但孟婵音没有放弃,思?来作想,若是想要出去?,只能是息扶藐主动放手,或者?用些旁的方法。

  较比前者?,后者?可行性更高,不过有极大的风险。

  想了许久,她猜想到不算很好的法子,但逃出去?的机会更大。

  东离对药物?把控并不严,当今天子追求长生之术,养了一大堆术士炼丹药,所?以连带民间也卷起一股风潮,那便是吃五石散。

  曾经孟婵音见过无数瘾君子吸食过多的反应。

  用量多者?会成瘾、产生幻觉、浑身无力、快活得痉挛,甚至是休克。

  在东离最不缺的便是瘾君子。

  而?用量少者?止疼、体寒散热,她以前总生病,少不得服用五石散来发热散体内寒气?。

  想要出去?,需得要生病。

  所?以在每次息扶藐离开时,她便会穿着单薄将桌上的凉水倒进后背,合着衣裳躺在床上,连被子也不盖。

  待到息扶藐回来时,她后背的凉水已经半干,换身衣裳就越发难以发觉。

  她本就身子虚弱,自然而?然此种方法才用几日,便开始发烧了。

  夜里,她的身体滚烫,面色绯红,躺在他的身边四肢颤抖,嘴里念叨他的名字。

  息扶藐抱紧她,脸颊相贴试探她的温度。

  烫得惊人。

  因?他将人藏在息府,想要寻看病,很容易会被其他人发觉。

  息扶藐不想让别人这么快发现她还活着。

  至少需得外面的人都以为?她彻底死去?,等他再迎娶一位与?往日‘继妹’面容相似的女子。

  到时候最多也只会有人议论几句他居心叵测,存了不干净的心思?,所?有的污水皆在他身上,无人会去?议论她,那时候她才能出去?。

  但眼下她需得尽快就医。

  所?以息扶藐将她带出了息府,藏在府外的院子中。

  当日便寻来大夫。

  大夫诊脉看过后,道是受了寒凉气?,旧疾复发,须得将体内的寒气?散出去?,方无大碍。

  如今温度适中,不热不凉,夜里她又是被他拥着入睡,不知?她是怎么忽然重病。

  他以为?是每次欢好时不慎着了凉气?。

  大夫离开后,他俯身贴在她的脸颊边,垂下眼睫,颤了颤。

  “对不起,是我的错。”

  面色热红的少女虚弱地躺着,雪白的脸颊透着病容,正陷入沉睡中,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习惯使然,她在昏睡中也下意识朝着他蹭了蹭。

  息扶藐将她揽在怀中,温柔地吻她的眼睫。

  醒来后孟婵音浑身虚软,身边是端着药等她醒来的息扶藐。

  他扶起她,靠在床架上,两指探了药碗温度,不烫不凉的温度恰好。

  “婵儿,来喝药。”他端着药喂她。

  好不容易终于生病了,她不太愿意喝药,有心想要将小病拖延成大病。

  可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无法抗拒喝药。

  在每每喝药时,她都可怜地望着他:“好苦,不喝了。”

  本就是小病,再喝下去?她很快便要好了。

  息扶藐垂眸,温声安抚她:“婵儿乖。”

  药汁递送至她的唇边,语气?不容置喙。

  见他如此行为?,她心中不安,不知?他是否知?晓自己是故意生病不喝药。

  孟婵音最后还是张口咽下苦涩的药,眼眶渐渐泛起水雾,似受不住如此苦涩的药。

  喝完药,他便将她抱在怀中,吻住她的唇,抵开唇齿扫荡还没有淡去?的苦药味儿。

  吻得她娇喘吁吁,原本就病弱西子容的脸庞,生生多出几分媚。

  他贪婪地咽下她唇中的苦涩,品砸出甜味儿。

  孟婵音自幼便体弱多病,是后来请神医千方百计用药养回来的。

  每次她生病都犹如病例来如山倒。

  这次亦是一样,喝了好几日的药不见好转,如此前大夫说散去?体内寒气?便能痊愈。

  可实际她整日都面色惨白地躺在榻上,将自己裹得透不过气?,还是唤道冷。

  少女的脸白得透明,尖尖的一截下颌抵在他的肩上,眼睛浸得水润润的,在他的耳边呢喃:“阿兄,好冷啊。”

  息扶藐摸她的手是热的,但她却冷得发颤,汗水打?湿了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可怜极了。

  每一声‘阿兄’都像是插进他心中的一把刀。

  偏生她还要用温情软和?的嗓音问?他:“阿兄,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啊,死后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色很冷淡,半分没有语气?中的那样温情,如同死不过饮水那般简单。

  若是寻常时候,息扶藐早就能察觉她的不对,但如今他浑身颤抖地抱着她,安慰她:“别怕,不会死的,即便死了,我也会来陪你。”

  这种话?从他第一天抓到她时便说过了。

  孟婵音卧在他的怀中,乖乖地点头,满眼都是对他的信任。

  大夫来了一批又一批。

  孟婵音从不拒绝大夫的诊脉,有时还温顺地问?大夫自己是否还有得救。

  大夫眉心紧蹙,隔着绢帕将脉搏摸了一遍又一遍。

  气?血充足,并无什么寒症入体。

  可当大夫又悄然抬眸看向她的脸,忽而?心下又不太确定。

  无他,而?是少女的脸色太难看了,被男人抱在怀中,小口微启地呢喃着冷,哪怕鬓边渗出了汗也还冷得发颤。

  如何看都是寒气?入体之象。

上一篇:抛弃阴湿表兄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