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 第15章

作者:江空晚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见她装傻充愣,谢望都差点气笑了,手上的动作也愈发重了起来。

  “没有了,没有了。”说话就说话,他把自己揉成一团作甚,群玉微微颤颤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肌肤胜雪,也不知这身绿衫底下又是何等的风光。

  “还想骗我?”谢望声音又哑了几分,眼中涌起兴致。

  群玉茫然看他一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做的不对。

  “我……若是表哥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请明示。”

  谢望神色转冷,手臂一用力,掐住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将人重重摁在自己身上。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倘若她再弄虚作假糊弄他,就不是隔着这身衣裳了。

  群玉不是不晓事的小娘子,早在自己坐他身上起,就来来回回地动试图抽身离开,就是因为硌得慌。

  即便是有衣袍遮掩,却也能看出绫裤下的动静。

  这会再定眼一瞧,怎么……怎么愈发可怖了。

  可她还要脸,生怕自己动作大些,牵一发而动全身。

  群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自己不看就能好似的。

  “我,我是不对,但上次在书房,二表哥只是站在我身后指点我而已。”

  她总算是开口交代,搜肠刮肚的说出这么一句。

  “嗯,还有呢?”谢望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意外。

  他这般反应,让群玉没由来的心慌,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还……还有我在外歪了脚,二表哥只是看我腿脚不便,这才好心把我背回来。”

  “嗯,继续。”谢望依旧冷声冷语。

  群玉心跳如擂,带着试探怯怯地问了句,“还有吗?”

  谢望怒极反笑,“怎么,给他的礼,也像你这本书一样见不得人?”

  他冷眼一瞥,目光落在那本被他随手放在床头的书。

  群玉臊红着脸,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呢。”

  她说完马上又给自己找补,免得像心虚似的,“我给二表哥送的是茶叶,你,你也有的。”

  这会群玉很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忘记给他也准备一份,否则今日是躲不过这劫了。

  谢望倒是未曾想到,她给自己也买了,他掀出些笑意,“在哪?”

  念及她崴伤了脚,谢望今日并未打算与她怎样,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就在桌案上,有个长方木盒。”群玉见他松开自己起身离去,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谢望站在桌案前不动了,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

  谢望本来拿了就要走,只是余光一瞥,瞧见了那一摞画,从最面上到最底下那一张,都有朱笔描红批改过的痕迹。

  每一张都会在底下小字批注,纠正她的笔法错误,下笔力度,甚至还会从旁示范,事无巨细的传授给她技巧。

  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学的学生,每一张更改的画作,都会在次日标上日期,重新画上五张。

  直到谢望翻到底下那一张,先前那些画或许还不太能辨认出画中人是谁,可这一副却是一目了然。

  樱色朦胧,粉融香雪,她二人坐在树下对弈。

  画中男子寥寥几笔,只露个背影,坐于对面的小娘子花貌生春,一笑百媚。

  满园芳菲,花树如浪,却难掩她的娇俏鲜活。她穿一身鹅黄襦裙,挽着莺色披帛,捻着颗白子,支颐而坐,两相对望,笑得灿然。

  谢望的视线在这幅画上流连,果不其然,瞧见落款上写着:澜画技粗浅,勉力一试,然表妹娇容玉姿,拙笔难描,难显真颜。

  瞧得画纸边缘已有磨损,想来是这幅画她太过爱重,常常描摹的缘故。

  群玉这会也想书案上放着这些东西,见他驻足已久,心中愈发不安。

  只好扶着墙下床,翘起一只脚,蹦蹦跳跳的来到他面前。

  她想说些什么,但也知道这会在谢望心里,她又是人赃俱获,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谢表哥,这茶叶你不喜欢吗?”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转移话头。

  谢望自是不会被她轻易迷惑,将那张画卷好,拿起那长盒,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窥见他浓如墨色那样的脸色,群玉就知道他眼下已经气到不肯和自己说话。

  从前在玉佛寺里,他气成这样时,会发生什么?

  群玉在脑海中飞快地回想着,那间禅房,窗台上,书案上,椅子上,他抱着自己不说话,只是遍地留下痕迹。

  等到翌日她醒来,看见身上交错着乱七八糟,或青或红的糜乱痕迹,许久才能缓过来。

  如今她又惹恼了他,又要被这样粗暴的玩弄吗?

  群玉死死咬着唇,掐着手心,望着他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心中倏地生出一抹悲凉。

  眼下谢望都敢这样对她,全然不顾与孟澜兄弟之间的情分,那么他当真能够容忍自己嫁给孟澜吗?

  何况这还是在她自己院里,有那么些婢女在,他都敢旁若无人的欺负自己。

  群玉忍不住后怕起来,站在门口,无措地四处张望。

  她生怕方才的动静叫人暗地瞧了去,再一回禀到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只怕她活不过今夜。

  “春禾,春禾!”

  她总算意识到不对劲,春禾只是取一趟书,怎么会消失不见这么久。

  片时,春禾从隔壁厢房出来,她边走边回头,笑着对众人道:“娘子叫我了,牌局先别散,我去去就回。”

  这院子里加上春禾拢共就四个婢女,除了香茹和桂枝是从大夫人和老夫人那边来的,另外那位做粗使活计,年纪比众人小些的莺儿则是由管家拨来的。

  她先前在厨房里做事,自从来了表姑娘的院子,发现不仅清闲,还没人欺负她。

  莺儿好玩,便时常拉着姐姐们打叶子牌,或者邀请众人尝尝她从厨房那得来的糕点。

  她人小会说话,又见谁都爱笑,香茹和桂枝也都爱和她玩。

  再加上表姑娘身边也就只有春禾近得了身,她们自相去玩也不会管,慢慢的二人也就除了其他几位主子过来,也不大爱伺候表姑娘。

  春禾一步做两步,来到她跟前,压着声音道:“方才,幸好有莺儿缠着,才没叫那俩人发现不对劲。”

  毕竟谢郎君既是亲戚,又与表姑娘住得近,探病常有走动倒是没什么,可有问题的是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待了那么久都不出来。

  天知道,春禾从孟二郎的飞白居回来,发现窗前倒映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时,是有多么的惊恐万分。

  幸好她环顾四周,并未瞧见余下伺候的人。

  于是她连忙放下手上的书,装作才从娘子那过来,加入了她们的玩乐之中。

  群玉听她说完这些,心中顿时了然,难怪他那么有恃无恐地欺负自己,原来是因为这院子里有内应啊。

  她也没避着春禾,冷笑道:“你当那莺儿是谁的人?”

第13章 暗里觊觎,明着强抢,垂……

  群玉不知道的是,自打谢望住进客苑后,那些不安分的婢女都叫他亲自敲打过了。

  三年前,大老爷认出谢望是自己已故旧友谢汝成的遗腹子,当即就把谢望从书院斋舍接回来。

  只是谢望的年纪比二郎还要大些,大夫人顿时怀疑他是大老爷在外的私生子。

  故而一连送了好些身段娇软,会伺候人的婢女去他的弄玉堂,谢望每次都是无动于衷,既不阻拦也不制止。

  谢望不似二郎那样让人如沐春风,反倒是淡言冷语、如雪似霜,除了读书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活脱脱像是一板一眼的戒僧。

  他越是这样态度,反倒是让那些婢女更加变本加厉。众人无不是想着,这位郎君人虽冷了些,想必碍于身份尴尬,也不敢真的对她们怎样。

  谢望的确如此,每回都是吩咐罗应将人丢出去。

  直到孟府二老爷被抓,进的还是恶名昭著的武德司衙门。

  那位武德司使沈固安是圣上心腹,他既然动了孟二老爷,那说明圣上定是知情的。

  孟淑妃得知此事去求见圣上,却被他以后宫不得干政禁足在宫中。

  原本老夫人还在张罗着为孟澜相看,这些年大夫人实在是太过挑剔了些,五姓七望之家的贵女她打量了个遍,哪家的贵女她都不满意,不是嫌人不好拿捏,便是觉得家底不丰陪嫁自是不会多。

  最后挑来挑去,她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几位公主、郡主身上。

  可孟家突然出事,是谢望一个只知读书的无用书生,进入武德司,如此孟家二老爷才被放出来。

  直到得知谢望与沈固安的舅甥关系,孟家大老爷才明白,自家欠了谢望多大的人情。

  他先前之所以留在孟家,准备读书入仕,便是不想走舅父的路子,成为人人喊打的武德司使。

  只是他自入了武德司,不过半年光景,就被圣上亲自下旨擢升为武德司副使。

  且不说他如今有官职在身,便是单凭这样的恩情,孟家人对他也是礼遇有加,愈发敬重。

  而那些依照大夫人的意思,尽情勾引他的那些婢女,全都被人抬进了柏元堂正房,在大夫人的屋子里和大老爷三五成群的颠鸾倒凤。

  大老爷本就好美色,这些年却因为大夫人明里暗里害死了多少爱妾,这才慢慢的不敢将人纳到家里来。

  对于大夫人来说,他将那些婢女全都送还到柏元堂,大老爷将人都收了房,这算是挑衅和报复,但对大老爷来说却是美事一桩。

  经此一事,大夫人也算是看清他睚眦必报的秉性,并不敢再随意招惹。

  *

  又说一连几日群玉都在房中养伤,并没有去关心外面的事。

  至于那十篇《心经》,群玉知道谢望认得她的字,所以也只能亲自罚抄。

  等终于抄完就赶快打发莺儿送了过去,生怕慢些谢望又有了借口,再来磋磨她。

  说来也是让人烦闷,自打这谢望回了孟府,她便三天两头的见大夫,如今细细算来,倒是比见老夫人的次数还要多。

  今日是要请安的整日子,群玉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早早去了延年堂。

  谁知竟然没瞧见孟澜,她正要问呢,就见孟五娘朝她招了招手,小声说道:“二哥病了,你去瞧过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人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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