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柱
谢聿被拉拽的力道更加急促地一同倒上了床榻。
压在她身上,身躯贴紧,热意流转。
事态似乎正是在这一刻彻底失控的。
谢聿原本只是在吻她,吻得再怎么热烈,也未有别的举动。
或许过一会,他会编出多个叫人难以回答,拒绝无效的理由。
但眼下,所有的话术都被抛之脑后。
谢聿急切地三两下把她剥了个干净。
秋日凉意蹿得她无意识蜷缩起来。
只此一瞬,又被他强势张开。
江绾睁眼,水光已是盈满眼眶。
谢聿呼吸一沉,连撑在她两侧手臂都有了微弱的颤抖。
几乎再无暇顾及任何,连话都不得机会再开口半句。
只能抓着她,急切又莽撞地重重推了进去。
第53章
太过急切的推进,令本就久未亲密的身体本能地抗拒。
过程不算顺利,却又带起以前少有感受到的别样感觉,激得人浑身发颤。
江绾微躬着身子,有些受不住他的鲁莽。
用这等形容词形容谢聿实在有些荒谬。
但他就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般,更想要把之前缺失的一股脑全补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风停了,屋内的动静也停了。
江绾脱力地躺在床榻上,偏头看着枕边花纹。
前半段的折腾到了后半段便成了他熟悉的掌控。
江绾目光呆滞片刻,思绪突然想到刚才耳边的叫声。
她扯动嘴唇,嗓子还觉得有些干痒:“我刚才,声音很大吗?”
“不大。”
谢聿没有即刻穿上外衣,就着他滚烫的体温,又从身侧抱住了江绾。
江绾:“骗人,好像真的很大声。”
“夫妻敦伦,人之常情,没什么可害羞的。”
其实谢聿是担心自己方才弄得过火了,就真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可是江绾道:“不是的,我觉得嗓子很疼。”
谢聿闻言又松了手臂坐起身来:“喝水吗?”
江绾轻轻点头:“嗯,要喝一点。”
江绾以为谢聿多少会披上一件外衣。
岂料眼前一道黑影晃过,他径直便起身越过她下了床榻。
江绾眸光一怔,明明看着的是他精壮的背影,却下意识拉动被褥遮挡自己的身躯。
谢聿倒上一杯水,一回头便见江绾一副防贼似的模样,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手上却又死死拽着被子。
谢聿:“……你要躺着喝吗?”
躺着当然不能喝了。
但江绾没松手,还是裹着被子从床榻上半撑起身来,唇边嗓音哑哑的:“谢谢。”
谢聿情绪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直到江绾喝完水把杯子递回给他后,他才放了水杯开始穿衣。
“我唤人备水了?”
江绾缩在被窝里轻轻点头,目光从谢聿穿好衣衫后,才缓缓移开。
若问她为何要盯着他看,她想,应该是要回答谢聿那个问题,就得多看看他,或许看得越多,便能越快找到答案。
至于为何他穿了衣衫便不看了。
江绾敛下眉目,被褥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腿边的床铺。
想不出理由,那便没有为何。
重新将身子清洗干净后,有种劳累之后的放松感。
明明他们回来时走了那么远的路都不觉累,折腾这事竟还叫人娇气了。
屋内熄了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身体的干爽和酥软让人很容易便来了困意。
谢聿安分地躺在身旁,似乎也要打算就此入眠了。
江绾没做多想,安心地欲要闭眼。
才刚闭上眼,身边就传来一声低唤:“小绾……”
“嗯?”
“你嗓子还疼吗?”
江绾当真来了困意,尤其是闭上眼后。
她听见了问话,但回答明显很敷衍:“不疼了。”
“……哦。”谢聿顿了一下,又道:“明日可有什么安排?”
如果记得没错,她今日在茶楼才向他说过,明日清闲,正好可在院中练习投壶。
可后来呢。
后来谢聿让她在茶楼便先行练习了,以竹筷投入水壶,还投空了一支。
所以他干嘛明知故问。
“没有。”
身旁只安静了一瞬,又有低声唤她:“绾绾……”
江绾闭着眼眸,眉心不禁微蹙了一下。
她有些想不起谢聿是从何时开始这么唤她的。
从小绾,到绾绾,唤得越发亲昵。
在外不显,在只与她在一起时,还将尾音拖长。
方才在榻上更是如此。
黏黏糊糊的,好生肉麻。
江绾的声音更模糊了些:“嗯?”
“回门宴可有何需要我准备的?”
这事也在之前就清楚地同谢聿说过了。
即使江绾此时因将要入睡而思绪不清,但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这是在没话找话。
江绾眼睫微动,在一瞬沉默后,终是挪动身子,翻身朝谢聿的方向转了过去。
“世子,你不困吗?”
江绾一边问,一边缓缓睁眼,欲要看看谢聿此时是个怎样精神样。
他若真睡不着,她不介意让他点灯,或许他愿意接着方才的话本再继续看下去,她便借给他看好了。
岂料,一睁眼,江绾却是看见谢聿微蹙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也的确是毫无困意的样子。
江绾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
谢聿已先一步开口回答她:“我舍不得睡。”
“可是我困了。”
“……嗯。”谢聿好似了然答应,又忽的伸臂抱住她。
像是酝酿半晌,就等着这一刻。
借着夜色,借着黑暗,也借着轻而易举将江绾包裹住的体温。
谢聿埋头在江绾颈间,低低地道:“那你睡,我不吵你了。”
江绾呼吸微沉,被热意包裹着有一瞬不适应。
他们不常这样相拥而眠,即使同处一个被窝稍有接触,也很少像这样完全紧密地抱着。
鼻尖完全充斥着谢聿的味道,身体也被裹得热烘烘的。
江绾以为,这样会令她难眠。
但没曾想,耳边听着谢聿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不再开口唤她,她竟也保持着这个姿势很快睡着了。
*
翌日天晴,自窗边吹来凉爽的晨风。
原是的确没有任何安排,但江绾想着既是就要离开襄州了,她心下也有很多事想在离开之前去做,便也不打算虚度光阴,收整完毕后就要外出。
谢聿用早膳时接到自京城寄来的信,似是有公务需得去办。
谢聿问:“你今日打算去何处,我办完事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