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佛衣归林
林秀秀侧头瞥了眼,嗓音夹在风里,很轻,“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梁氏笑了,本意是想聊两句,她一开口,又没了心情。
少倾,梁氏叹息声,道:“之前郡王府还在时,我与他祖母看中了江明珠,虽说她性子骄蛮,但两家门当户对,背景相当,适合做霍家主母。奈何珩儿不愿意,后来便相了其他姑娘,珩儿自己也满意,可惜他们没缘分,被江明珠搅合了。”
梁氏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明,“江明珠放话,谁嫁给霍珩,便是与郡王府为敌。那时郡王府势大,不好得罪,珩儿便一直没娶妻,后来祖母生病,想抱曾孙,他便养了外室。”
那个外室就是她。
原来是这样。
林秀秀此刻才知,霍珩不是不娶妻,而是时机不合适。要是他没受伤,没遇见她,那么现在嫁给霍珩的,会是个端庄娴雅,门当户对的姑娘。
他们的缘分,在梁氏看来,便是纠缠不清的孽缘。不过眼下这孽缘,也修成正果了。
梁氏语气并无鄙夷不屑,却是一副推心置腹的肺腑之言。
“你做他的妾室,我们没意见,生了霖儿,霍珩也喜欢你,做妾也行。可霍珩不答应,非要娶你,瞧他那模样,不娶你为妻,怕是不成亲了。”
两人走过一段长廊,烛光照耀,影子拉得绵长。
林秀秀垂眸听着,眉梢柠起,听梁氏继续说:“眼下太子出面,我与他父亲思虑几天,便同意了。”
梁氏脚步一顿,侧身看她,手慢慢牵起她的手,轻拍着,像是长辈安慰晚辈那样,语重心长的叮嘱:“你与珩儿成亲,只是你们的开始,以后还长,霍家主母的路也要走很远。秀秀,懂吗?”
“夫人,您放心,我不会拖他的后腿。”
闻言,梁氏心底的石头终是落下。
晚饭后,林孝文去了客栈,霍珩派
人跟着,能放心些。她也回了房,霍珩是过了一炷香来找她的。
彼时她刚沐浴出来,穿着轻薄的里衣,乌发垂至腰间,几缕散在身前,愈发显得胸前弧度勾人。
霍珩带着酒气进门,望向她的眼神充满渴望,很是危险。她下意识吞咽下,擦头发的动作也顿住。
男人不紧不慢的关门,朝她慢慢走来,仿佛她是掌中猎物,逃脱不开。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步子不稳,略显轻浮。
见状,她忙上前扶他,男人顺势往她身上靠,娇小的身躯霎时弯了。
“诶,慢点,先去洗澡。”
酒气洒在她脸上,浓郁,不难闻,“嫌弃我?”
“不是,洗个澡舒服些。”
男人轻挑的笑,“洗了澡能睡这吗?”
她扶人到了桌边坐下,身上一轻,舒畅的深呼下。对他方才的话充耳不闻。男人拽过她的手腕,将人抱在腿上,可怜巴巴的说道:“过两日要去将军府,见面不方便,最后两日,让我舒畅些,嗯?”
“爱洗不洗,脏的不是我。”
霍珩还是笑,没将她的话当真,“不洗了。”
反正等会还得洗,麻烦。
摁着人亲了上去,上来就亲的凶狠,特别灵活的钻进去,将她亲的喘不上气来。
她呜咽声,揪着他的衣裳不放手,过了好一会,男人才把人放开。
影子随着男人的脚步移动到了软榻边,后背抵在柔软的锦衾上,林秀秀紧张的盯着他,不敢闭眼。
“霍珩,这四年为什么不娶妻?”她煞风景的说了句。
他喝了酒,不至于醉,脑子是清醒的,唯一的不同是,今晚欲望很强烈,石更的发疼,要是不疏解,怕是要憋坏了。
男人强悍的身躯沉下,哑着声线开口:“每天脑子想你,到了晚上就跑我梦里勾我,你让我怎么办?”
霍珩轻咬脖颈,手掌隔着衣裳捻揉,掌心塞得满满的。
“想你就石更,怎么娶妻?”
林秀秀后悔问他了,他回答的不正经。
若是白日问他,霍珩肯定一本正经的回她: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没娶妻。
“你酒喝多了,明日聊。”
霍珩捏她的鼻子笑,“你乖点,我就轻点。”
她不敢去看他小腹,今晚有点凶。
整个晚上,林秀秀不是啜泣,就是求饶。
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在床上。
第71章
071谁是你夫君?
夜晚动静大,林秀秀被他折腾到半夜,浑身一点力气没有,结束就昏睡过去,身上约莫是霍珩帮她清理的,床榻是丫鬟进来收拾的,她睡得沉,不管不顾。
霍珩抱着她睡觉,一脸餍足,手指搭在圆润的肩头,来回摩挲,透着缱绻珍惜的意味。薄唇凑过去亲了亲,怀里的人皱眉嘤咛一声,他随即松开,让她好好睡觉,今晚累坏了。
林秀秀是被人吵醒的,原本睡得香甜,奈何清晨的男人躁动的厉害,不是亲她就是捏她,手下没个轻重,好似故意把人弄醒一样。
没睡好的人脾气大,怒瞪他一眼就翻过身继续睡,霍珩自然不让她如愿,掐着她的腰问她:“昨晚怎的忽然问我不娶妻的事?是不是母亲说什么了?”
说了也不妨事,按她的性子,要真是梁氏说了不好听的话,昨晚肯定不让自己碰她,昨晚她在自己怀里那么乖,看的人心痒痒。
霍珩见她不说话,将人转过来,又问了遍,林秀秀被他问的烦了,说:“哎呀,随便问问,别烦,我要睡觉。”
“还嫌我烦。”
霍珩瞧着她不理自己,又好气又好笑,舔着脸问:“谁是你丈夫?嗯?”
他对当年林秀秀欺骗自己有丈夫的事耿耿于怀,虽然那个人不存在,可她嘴里的丈夫不是自己,还是让当时的霍珩气得不轻。
两人即将成亲,他就想听秀秀唤自己夫君,说自己才是她丈夫。
她实在累了,霍珩说什么她没仔细听,就敷衍的嗯了两声。霍珩哪里肯,她不回答,就变着法的问。
“说不说?谁是你丈夫?”
男人手指灵活,常年握笔,掌心有薄薄的茧,随着心意流动。
林秀秀醒了,不耐烦的挥挥手,不满他的举动,睁眼瞪着他,“霍珩,不要了,我累。”
“出力的是我,每次你都喊累。”
霍珩在床笫间向来不听她的,两人够畅快就行了,至于她说的不要累之类的话,他全当没听见。在男人看来,该亲就得亲,该用力就用力,不能听她的。
眼下也是如此,她去挡自己的手,胡乱抓了一通,反而被男人握住手腕,领着去了别处。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她睁大眼往下瞄了眼,暗叹不好。
她眨巴眨巴,软着嗓音开口:“荒唐了大半夜,怎么又这样?”
霍珩吸口气,暗想,谁让你那么乖那么软,看着就心痒,再说现在是清晨,男人清晨最撩拨不得。
“那你说,谁是你丈夫?”男人享受的眯了眯眼,吸了口气,半是威胁的语气,“说了就放过你。”
林秀秀感觉他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实在没心思在做那事,爽是爽了,但身体受不住。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是你,你是我丈夫。”
男人满意的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闭上眼,享受柔软手指带来的安抚。
林秀秀恼了,对着结实的胸膛捶打,“放手,又说话不算数,是男人吗?”
话落,男人睁眼,笑得浪荡,“昨晚求饶的人是谁?”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林秀秀现在想来还觉得羞耻,太荒唐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旁人知道了,都怪他。
“别说了。”
凌云阁的规矩一向严,作息相当规律,这个时辰,丫鬟小厮陆续起来打扫庭院,她隐隐听见扫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脚步在门外来回走动,吓得她不敢大声说话,躲在他怀里,压着嗓音小声埋怨。
霍珩揉她的脑袋,瞧着女子眉目含情的模样,强悍的身躯瞬间发紧,身上热得很。男人一脚踹开锦衾,纠缠的身体暴露在眼前,羞得没眼看。
林秀秀叫了声,意识到声音有点大,立马捂住唇,没想发出声音。
男人骤然翻身,漆黑的眸沉沉注视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梁,最后是嫣红的唇。他喜欢亲她,总是亲很久,所以她的唇有些红肿,过了一晚也没消。薄唇微勾,霍珩又低头去亲,最让人流连忘返的那处也没放过。
两张小嘴被堵着,林秀秀也不好受,昨晚够累的,一大早又来一次,身体疲乏的很。
她揪着锦衾,张着唇小声嚷嚷,似不满男人的举动。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满和抗议不顶用,不如想着怎样让自己舒服。
霍珩抬头看她忍的出汗,“还没开始就叫,想做什么?不怕人听见?”
她别开脸,嘀咕一句狗男人,比那发情期的公狗还烦人,逮着香喷喷的肉就不肯松口。
林秀秀霎时觉得累,暗想男人太强也不好,身体吃不消。
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着,思绪偏远,男人却猛地挺腰,将女子的嗓音击碎在唇边。
清晨比较安静,纵然外头有人在移动,屋里的声音还是响。打扫庭院的丫鬟一愣,互相看了眼,立马离开这边。
人一走,这边更加安静,显得木板嘎吱声响亮,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没有节奏,却异常动听。
憋了四年的男人,此刻终于心满意足。
室内说话的声音在继续。
“秀秀,叫夫君。”
“夫…夫君。”
“喜欢这样吗?”
她仰头喘气,神志不清的顺着他的话说:“喜欢。”
她娇嫩,如水做的般,总是箍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男人绷着下颌,性感的喉结上下耸动,格外勾人。
“x的好jin。”
霍珩似疯了般,没有丝毫顾虑。
水打湿了漆黑的毛发,水珠晶莹,如下雨般,久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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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的后果就是睡到中午起床,霍霖来了两次,都被王齐挡在门外,他撅着唇看房门,
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