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第130章

作者:闻希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成长 古代言情

  陆宜洲:“我知道。”

  虞兰芝:“带上我吧。”

  陆宜洲肃然摇头,“那不好玩。洪水猛如虎,便是我们有官船也还要担心流民暴动。”

  在灾难面前人心是最多变也是最丑恶的。

  救灾赈灾更要安定民心。

  虞兰芝把头埋进他怀中,“那我等你回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辞官?”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无条件支持。”陆宜洲说,“不对,我不支持你不在乎我。”

  “我何时不在乎你?”

  “经常。”

  他噙着她的小嘴巴说。

  却没想到她突然回吻,吮他的下唇,又不断地加深,双臂宛若最柔软的藤蔓攀附着他脖颈。

  有进步,全是他所授的技巧。

  陆宜洲含笑将她放在紫檀桌案上,边解自己腰带边扯下她的寝衣。

  “今日,我还要看。”

  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第72章 第72章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我挖苦……

  虞兰芝在陆宜洲时轻时重的吻中变得轻飘飘。

  登云端,赴极乐。

  怎会这样?

  无数的困惑仿佛一团迷雾覆住心里的门,若隐若现,已然靠近了,伸手一推就能打开

,她却偏偏往后退了一步。

  在那之前,虞兰芝以为无边的快乐乃夫妻自然之道,男女碰在一起纠缠酝酿而成,否则世间男子为何乐此不彼流连花丛?不就是为追逐新鲜的加倍的快乐吗?

  当梁元序压过来时,她倏然耻辱恐惧,耻辱是因为人伦,恐惧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不足以抵抗那样的快乐,也无法接受自己任由不正确的人在不正确的时刻冒犯。

  然而预期中可怕的事并未发生,舒服到迷糊的感觉完全不存在,甚至是一点也不舒服,她只觉得好热,呼吸困难,再加上心理抗拒,抵触的情绪和动作就益发猛烈。

  明明是同样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侵略性,同样干净清澈的气息,同样俊美的面孔,甚至是她一度青睐的类型,带给她的竟只有难受,从身体到心里都不想要。

  当不想要,原本该快乐的事情竟如此痛苦,她又踢又咬。

  梁元序在这方面经验尚浅,对付她反抗的手脚就忘了去钳住她下颌,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再厉害的人也是血肉做的,敏感又单薄的皮肤吃到痛见了血,便是梁元序也不得不松口。

  虞兰芝逃出生天。

  她又慌又怕,慌的是好像红杏出墙,怕的是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潮……竟全部来自陆宜洲。

  此时此刻,旖旎缱绻的内室,陆宜洲春兴勃勃,肆意轻薄癫狂,复又俯身啄着虞兰芝绯红的耳廓。

  “真热情。”他的音色慵懒透着促狭,“每次把人勾得起火还想逃,今儿你得让我吃饱……”

  却被她单手捂住了嘴。

  不给看也不给调-戏,都被他这样了怎还如此害羞?陆宜洲不懂,只能一味用力。

  云收雨歇,他回味无穷,虞兰芝翻过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

  初五这日清晨,谢琳擦擦额头的细汗,收弓,瞄一眼日影,又时不时扫一眼月洞门的方向,下意识期盼什么,那个明媚又轻盈的身影。

  平常这个时辰就会出现。

  轻荷:“夫人,要不奴婢去云蔚院瞅瞅……”

  “不了。”谢琳说,“小两口多日不见,就让他们亲近亲近。”

  轻荷抿唇笑,谢琳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你去库房找找我那只玉镯。”谢琳说,“老夫人赏我的那只。”

  轻荷一愣,旋即用力点点头,“是,夫人。”

  凡是能让夫人展颜的人,轻荷都觉得值得。

  当年定亲,陆老夫人也赠了谢琳一只玉镯,剔透如琉璃裹着一段天然紫烟,水头和寓意皆为上上等,与芝娘手里的正好是一对儿。

  谢琳:“芝娘雪肤花容又是爱美的年纪,玉镯成双拉弓搭箭更好看。”

  轻荷含笑应着,“少夫人戴着美,心里一定更美。”

  把祖母和婆母的传家玉镯凑成双,哪个媳妇不美。

  “少夫人和您真是投缘,如今辞了官以后便有大把空闲陪您散散心。”轻荷打心底里高兴。

  女官一旦成亲早晚得请辞,只没想到少夫人突然提前。

  谢琳:“运气好的话也不过才提前一个月。”

  一个月后肚子说不准就有消息。有消息自然就不能继续任职。

  女子有着生育后代的劣势,举凡嫁人便难以安心任职,世道如此,你不遵守别人遵守,那你就无法立足。

  在大瑭,因婚姻或生育辞官的女郎将来若想重返也不是不行,重新考试即可。但真正愿意重返者极少,姚署令只是不幸守寡又不肯再嫁才甘愿长期留任太常寺。

  这厢的虞兰芝没考虑那么多现实因素,辞官主要是奉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梁元序就是危墙,褪去克己复礼的表象,双眸燃着深晦的侵略性,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得逞,虞兰芝可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娘子,还没傻到以清白赌梁元序的自控力。

  万一被陆宜洲知晓,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本来他就对她和梁元序疑神疑鬼,届时不定要如何奚落她斥责她,便是当下不说将来也是个把柄。

  人不能做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犟种,撞南墙吃大亏再悔恨说什么都晚了。

  当然谢琳和轻荷无从得知诸多内幕,她们仅从实际考虑,都为虞兰芝的辞官高兴,欣欣然期盼她第一胎的动静,男孩女孩皆好。

  谢琳错过了七郎的成长,不想再错过七郎孩子的。

  ……

  津州距离洛京最快也得十天,来回便是二十天,这还没算留在当地办差的天数,怕是陆宜洲也说不清,短则半月长则数月。

  虞兰芝要安排婢女收拾箱笼,便吩咐荔枝去揽霞院禀一声自己今日不能陪伴婆母练箭,不意轻荷竟和荔枝一道走进了云蔚院。

  荔枝:“少夫人,奴婢走到半道上恰好和轻荷姐姐遇上。”

  “给少夫人请安。”轻荷屈身施礼道,“夫人说公子远行重要,叮嘱您这几日须以公子为重,务必仔细检查箱笼。”

  虞兰芝:“请婆母放心,我这边一直在盯着。”

  轻荷两手捧着螺钿黑匣,“这是夫人给您的心意,主要是原本就是一对,如今也该在少夫人手中凑成双。”

  春樱忙走过去接住,奉给虞兰芝。

  没想到当年祖母赏的玉镯竟是一对,这般贵重又意义非凡必然是传家的。虞兰芝领悟婆母的意思,轻提裙摆起身朝揽霞院的方向施一礼,对轻荷道:“你回去禀告夫人,儿媳感激不已,定会珍重收藏此物。”

  以期代代相传,子嗣绵延。

  轻荷含笑应是。

  虞兰芝又问了婆母的身体和饮食。

  轻荷一一作答,见来往婢女无不忙碌,便适时告退。

  虞兰芝对秋蝉道:“公子换洗的贴身衣物绫和棉各占一半,其他衣物以柞蚕丝和淞江细布为主。”

  柞蚕丝是唯一一种不那么“娇气”的丝绸,不仅保暖抗皱还耐用。陆宜洲此行除了官服更需要行走方便的而不是锦衣华服。

  秋蝉:“是,少夫人。”

  “还有短褐,也放两身,要粗布的。”

  秋蝉领命而去,亲自收拾箱笼,其他婢女则打下手。

  平民百姓才会穿的短褐陆宜洲自然没有,但这种简单的衣物只需两三日便能缝制。

  什么样的衣袍搭配什么样的鞋靴,那都是婢女操心的事,虞兰芝等着最后核对检查。

  她起身回到内室,陆宜洲正坐在她用屏风隔出的小书房,翻看她最近在读的书。

  虞兰芝微微紧张。

  万没想到陆宜洲会对这么不起眼的角落感兴趣。

  在她的认知中两人置身此间基本就是在床上打闹,最多榻上或者那方宽大结实的紫檀桌案……

  这么小的角落,陆宜洲的长腿都要伸不开,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闲着乱翻的。”虞兰芝把手放在淡黄色的书页上。

  陆宜洲抬起眼,边把玩她的手儿边道:“这书写得不错。”

  虞兰芝:“……”

  原以为他要嘲笑自己尽看些淫-词-艳-诗,真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不着调的小娘子。

  “你不觉得全是风花雪月强说愁?”她问。

  “以前会。”陆宜洲眼里含着笑意。

  “现在为何不会?”

  “经历过。”他说,“那些痛苦我都经历过。”

  虞兰芝的心蓦地漏了一拍,无法言明的慌乱,下意识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

眼睛。

  陆宜洲抱她坐于腿上,“你看的书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