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希
她额头的青丝被汗打湿,呼吸急促,他贴过来,瞬间就安抚了不安的她。
“真美……”
事情的发展和从前不太一样。
当虞兰芝意识到不对劲,整个人都僵住了,继而表情一寸寸扭曲。
海棠含蕊,无端暴雨摧残。
惊慌乱蹬,满耳陆宜洲舒服到抽气的声响。
“不哭,一会就好了。”陆宜洲低声地安抚她。
她头晕目眩,脑仁都要被撞散了,声声娇呼支离破碎。
片刻之后,那些声音渐
渐微弱,变成让人发疯的哼哼唧唧。
陆宜洲深呼吸。
虞兰芝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陆宜洲帮她擦洗,上药,一点点吻去她额头的汗,腮畔的泪珠,拥着她,小憩。
夜半,虞兰芝莫名醒来,周遭昏暗不清,依稀可辨眼前的陆宜洲,似乎在一眨不眨望着她。
“还痛吗?”他手背过来,用指背蹭着她脸颊。他真的不是有意伤害她,他是畜生。
虞兰芝轻轻摇了摇头。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下,她不是疼晕的,而是无与伦比的……晕的……
她与他的第一次顺利到惊人,仿佛天生契合,完美同频,无处不合拍,在他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根本不需要高明的手段,复杂的准备。
闻到对方的体香,贴着对方的温度,一切顺理成章,泛滥成灾。
“不怎么痛。”虞兰芝默默扭过头,有多舒服就有多自责。
等她回过神,头顶的帐子又开始晃,快散架了。
陆宜洲皱着眉,抿紧唇,忍耐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有点活该。
“没受伤的话再试试,这回,我一定要你像我一样的……”
虞兰芝喉咙溢出似难受又似不难受的哼声。
她无师自通,仿佛天生就知该如何回应他,撩拨他。
陆宜洲星眸逐渐狂乱。
两人四目相对,色授魂与,光是对视,已战栗到发麻。
最后一战,他说:“好妹妹,我晓得你的劳碌,莫要硬撑,让我来……”
虞兰芝登时晕倒。
陆宜洲酣畅淋漓。
画舫这一夜,要了四次水。
最后,连经验丰富的烧水婆子都红了脸。
年轻真好啊。
年轻真可怕。
公子的腰还好吧……
待到天色露白,曦光渐盛,穿过明瓦花窗,帷帐内也稍稍透了些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帐顶精致的苏绣。
虞兰芝彻底清醒。
浑身又酸又痛,仿佛八十岁的老婆婆,动一下抖三下。
想必陆宜洲也已接近j尽人亡,呼吸均匀,睡得香沉。
为啥他侧睡的时候脸不变形?
看起来依旧紧致,立体的轮廓,安静的眉眼,不再飞扬,有一点孩子气。
离得这么近,热息相闻,他怎么还是香的?
从骨子里透出的清香。
经过昨夜,虞兰芝基本确定那好闻的味道是他天生的。
正在闪着神,陆宜洲突然睁开眼,明亮逼人,居然没有眼屎,他到底是不是真人啊?虞兰芝胡思乱想。
陆宜洲的手伸过来,指腹轻轻描着她眉眼。
“咦,芝娘,你有眼屎。”他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方棉帕,擦掉指腹沾的东西,给她看。
虞兰芝用力闭上眼,又睁开瞪着帐顶,嗓音干哑:“还不都是你害得!是你让我哭那么久,哭坏的眼睛。”
想起她又哭又叫的模样,陆宜洲的神情漾出温柔,挪过来,四肢拢住她,“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然后咬着她耳朵小声道:“可是,我停的时候你也哭……”
虞兰芝:“……”
许是晨起,也可能是劳累一夜,种种缘故,陆宜洲原本清朗明润的声线暗哑低沉。
不止是声音,还有气质。
一个男孩变成男人,说不清道不明,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芝妹妹,好妹妹,你怎么不理我呀?”陆宜洲支起手臂,托着脑袋打量她,像终于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玩物的小孩,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的战利品。
“你才有眼屎。”虞兰芝翻过身,把后背留给他。
谁知一个小小的翻身,牵扯了无数劳损的肌肉,她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厥过去。
陆宜洲紧张地付过来,“慢一点,昨晚我看见你走路都合不拢,痛不痛?”
“……”
虞兰芝几欲昏倒。
陆宜洲在薄衾的遮掩下迅速穿好里裤,起身在拔步床靠里的抽屉摸出药膏。
娇滴滴的小娘子流了血,等于留了伤口,是伤口的话就有发炎的可能,越想越怕,他忙道,“你别动,我看看,我们已经是夫妻,莫要害羞,昨晚不也是我帮你涂的药,里外都是。”
虞兰芝听了,再也撑不住,立马晕过去,待她幽幽转醒,陆宜洲已检查结束,正在帮她穿裤子,清澈的眼睛亮晶晶,“没有大碍,就是有点肿……”
脸上就挨了一嘴巴。
虞兰芝浑身哆嗦,死死咬住下唇。
她好色,她轻浮,但不代表没有一点羞耻心。
陆宜洲都被打懵了,右手抚着脸颊一动不动。
她不舒服,走路都打飘,还不让他停,那里好可怜,全都是他祸害的,所以她生气了。如果打他能让她好受一些,那就打吧。
“你住口啊!”她的嗓音好哑。
“好,我不说。”陆宜洲贴过来,拥着她,“再睡一会儿吧,我帮你按按肩。”
陆宜洲的手指温柔而有力,一下一下捏着她的筋骨,一切又变得舒适。
虞兰芝又累又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眼皮直打架,沉入黑甜。
昨晚半晕半迷之时,陆宜洲抱着她喂水,最后塞了一粒清清凉凉的药丸,哄着她吞下。
“避子药,无毒的,听话。”他说。
爽完了,就给她喂避子药。
无毒骗谁呢?
秋蝉说避子药都是喂通房妾室的,吃多了伤身,万不能沾。
虞兰芝别无选择只能吞下。
一点毒死不了人,肚子要是被陆宜洲弄大了,可就真的会死人。
她活该。
为什么不拼死反抗,大声呼救,誓死不从……
……
把芝娘哄睡,陆宜洲才起身,沐浴更衣。
昨晚战况激烈,淌了不少汗,虽然简单冲洗过,依旧不如泡一泡更舒服。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鬼使神差地,将早就备好的禁忌物品放进了拔步床的抽屉。
泡好的肠衣。
又觉得不行。
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总要真正感受彼此才好。
便把好不容易求来的避子药取出一颗。
这是宫里盛行的,小小一颗,药效足有半个月。因药材罕见,炼制方法复杂,便是皇后也得当稀罕物,俭省着用的,其余妃嫔想都别想。
单凭对女郎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再贵都值了。可惜有价无市。
辰正,陆宜洲进去看过虞兰芝一回,她光滑的小下巴缩在薄衾,呼吸绵长均匀,显然累坏了。
可她睡着的眉头为何苦恼地皱着……
她不开心。
陆宜洲微微慌乱,转身离开寝卧。
初八天空碧蓝,下人把陆怡凝的书信递给虞二夫人,昨晚大家都喝了点酒,便留宿水榭,一切安好,请她莫要挂念。
嫂嫂与小姑子感情好,出阁前就能看得出。
虞二夫人含笑,不以为意。
这荒唐可怕的一夜,虞兰芝和秋蝉春樱心知肚明,三个人有苦说不出,只能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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